30、悠悠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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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李砚，快点交出你的身体啊！”
“闭嘴！”福穗看着那张脸，手里的镰刀始终割不下去。
南智雅痛苦地哀嚎，身上的鳞片越来越多，瞳孔也变成了蛇瞳。
“智雅……”
“别挣扎了，没用的。”
南智雅突然低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东西，往嘴里塞着。
“智雅！你在干什么？！吐出来！快吐出来！”
“别过来！我会伤到你的！”南智雅又掏出一把枪，抵着自己的脑袋，“都别动！”
“你到底吃了什么？！”螭开始吐血，李砚和南智雅对视一眼，瞬移上去把螭狠狠摔在地上。
南智雅深吸一口气，嘴角也留出一丝血：“是月见草。阿穗，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一次，我来守护你……再见……”
扳指扣下的一瞬间，福穗扑了上去，和南智雅一起摔在地上，子弹打穿了玻璃，碎了一地。
“你怎么这么傻？！蛇鳞呢？阿砚！把鳞片给我！！！”
“不，不……”
李郎突然闯入，迅速将南智雅拉起，径直带至三途川之畔，随即折返回身，投入与螭及李砚的激战之中。螭已力竭势衰，难以抵挡李郎的攻势，终被勒着脖子挟持到了南智雅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福穗被李砚拦住，无法上前，“蛇鳞呢？！快给我！！！”
“你疯了吗？！你要吃下蛇鳞吗？！”
福穗看了眼也看着她流泪的南智雅，瞬间明白了：“你们商量好，要牺牲智雅？！”
「“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和李郎约定好，如果我没自杀成，就让他来帮我，你就负责拖住福穗，让她不要阻止李郎。”
“……你有几成把握？”
“我不知道……不过，只要跳下三途川就可以了吧？”南智雅紧张又急切。
“我会把螭引向三途川的位置，你到时候，一定要紧紧拖住螭。”
“我知道。”」
南智雅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疯狂挣扎的螭，声音虚弱而坚定：“李郎，快！我快撑不住了……”
李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拔出利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螭和南智雅。
福穗被李砚紧紧抱在怀中，她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而李砚却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
“放开我！让我去！智雅！！！！！南智雅！！！！！！！！不！！！！！！！！！”
南智雅看着失控的福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忘了我吧。谢谢你……谢谢你……”
他们摇摇晃晃地掉下三途川，门缓缓关上，福穗被放开，她疯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到那扇门前，脱力地跪在地上，捂着心口，嚎啕大哭。
李郎有些不忍，回头看了眼快速跑到福穗身边，跪下膝盖，继续紧紧搂住她，给她力量的李砚，也蹲下身轻轻拍着福穗的背。
南智雅在三途川中坠落，坠落。
“智雅！！不要……”
「我听到她的哭声了……
我好想告诉她，不用那么伤心……人和天鹅的友谊本来就该是这样结束的……
我们一开始就属于不同的世界……我希望她不要等我……希望她不要为我流太多泪……
我好想再见她一面……再好好告别一次……
不论说了多少告别的话……在这一刻，我都还是觉得不够……」
福穗哭泣至声嘶力竭，终于无法再承受这无尽的悲伤，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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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吗？此前让市民们陷入恐慌的神秘疾病在昨夜彻底消失了，因这病因和致病机理都不明的未知疾病，都紧紧抱在一起，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福穗的家中，墙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这则新闻，烤面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福穗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愣了半天。
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走出房间。
李砚和具申柱正在制作面包，李郎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
“……”福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说……”
“噢！你醒啦！”李砚回头，赶紧把围裙解开，上前抱住福穗，“醒了就好，我们做了好多面包，你快来尝尝！”
福穗被三个人簇拥着坐下。
“……不是……其他人……”
李郎把零食收起来：“林秘书好了，那两个实习生回家了，崔组长也没事了。”
福穗点点头：“那就好。”
“福穗大人，请尝尝面包。”具申柱把做好的面包推到福穗面前。
福穗正专心吃面包，没注意到三个人在她身后挤眉弄眼。
「“大人，现在怎么办？福穗大人醒来会非常难过的……”具申柱看着躺在沙发上，还在昏迷的福穗，眉头紧蹙。
悬衣翁红着眼给福穗擦脸，求助地看向解除石像的夺衣婆。
“我可以更改她的记忆，她会彻底忘记南智雅和峨音，当年，她是因为无法接受福吉的死亡而离开，和阿砚的重逢是因为……”
“是因为一次工作机会，她和电视台那几位交情不错，一起外出时，让她在婚礼现场看到我了。”
“螭的重生，是因为我和他们怄气。”李郎插着兜，低着头。
“那么，阿穗昏迷，就是因为和螭战斗时不小心受了伤。”
几个人点点头，一致同意。
“南智雅说过，希望她的父母也可以忘记她。”
“但是老婆，那样的话，智雅的父母也太可怜了……”
“就让他们有一个领养的孩子吧……”」
“很好吃，申柱，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具申柱赶紧回应：“真的吗？那请您多吃一点……”
“不了，几点了？我得去公司了，不然林秘书又得催我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一切都按照好的方向发展。
李砚依旧是事务所的特编人员，在社会上降妖除魔；福穗忙着在公司工作，每周天都和李砚去陪爸妈吃饭，一起吃中辣的炒年糕；李郎还是吊儿郎当，每天吃吃喝喝，偶尔去骚扰一下李砚和福穗；具申柱准备好了一切，要和齐有利求婚。
田螺姑娘的餐厅里，齐有利看了看表，等着具申柱。
具申柱抱着吉他在她身后出现。
“像这样看着你，
我就想和你接吻。
像这样和你独处，
我就想和你拥抱。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胜过爱自己。”
齐有利笑了一下，低下头，捂住脸。
具申柱把吉他背到背上：“你在哭吗？”
“我嫌丢人啦。别理我。”
“有利，和我结婚吧。”具申柱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狐狸一生只爱一个伴，愿意接受我的爱吗？直到生命的尽头。”
“单靠一枚戒指就够了吗？”
“我还有公寓呢，新建的，是李砚大人和福穗大人送给我们的。”具申柱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你要是想，房子可以归到咱俩的名下……不，也可以只归到你的名下。”
“……归到谁名下的事情就算了吧……就是有可能会多几个寄居者，要是你不介意……”
“你是答应了吗？”
齐有利终于憋不住笑了：“要是你不求婚，我就打算求婚了呢。”
说完，她自己拿起戒指戴上，展示给具申柱看。
具申柱如释重负。
“恭喜你们！！！”金守五往空中撒着彩带。
一回头，他们最亲近的人都在他们身后，笑着看他们。
“你知道吧，要是让我们有利掉眼泪，那天就是你的忌日。”
具申柱拍了拍李郎的手臂，让他放心。
“李郎大人……”
“去吧，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锦衣玉食的，今后就去新柱身边遭点罪吧。你百货公司的父母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不会等你了。”
“我会好好过的……”
“恭喜你，院长。”
“恭喜了，臭小子。”
“谢谢你们……有利，谢谢你。”
具申柱和齐有利相视一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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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申柱和齐有利的酒店婚礼结束后半个月，他们一起为李砚策划了一场海边的惊喜求婚。
福穗蹲在沙滩上，专心致志捡着贝壳，一回头，有人往她的头发上戴上了白纱，沙滩上是画好的爱心，里面写着李砚和她的名字，李郎、具申柱、齐有利、林秘书、田螺姑娘、崔组长、金世纶、表在焕，原本不在这趟旅行中的人也出现了，每个人都拿着不同颜色的气球和彩带，带着善意的笑容；金守五跑来跑去，拼命吹着泡泡，阿纳斯塔莎也跟着金守五跑来跑去。
李砚单膝下跪，大钻戒和他棕红色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阿穗，我们已经错过六百年了，我不想再错过了。我真的好爱你，我想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你，我只属于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福穗眼含热泪，把手伸给李砚：“我愿意。”
众人欢呼起来，看着李砚迫不及待地给福穗戴上戒指，两个人紧紧相拥。
悬衣翁和夺衣婆在视频通话里看得哭得稀里哗啦，感慨着幸亏自己没有去现场。
……
福穗想办一场草坪婚礼，为此大家一起忙活了三个月。
当年李砚和福穗的爱情故事在妖怪界那可是非常出名的，只要有收到请柬的妖怪都到场了，还不忘带上自己的一家老小，整个妖界都出动了，还得扮作凡人的模样，因为现场还有很多福穗公司里的员工。
婚礼当天，微风徐徐，阳光透过蓝天洒在翠绿的草坪上。
草坪被精心修剪过。，鲜花和绿植点缀其间，一条由花瓣铺成的小径通往仪式舞台。舞台旁是白色的帐篷，装饰着精致的蕾丝和流苏，背景墙上挂满了李砚和福穗的合照。
宾客们盛装出席，坐在整齐排列的座椅上，期待着见证山神和海神的幸福时刻。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福穗挽着悬衣翁和夺衣婆的手臂缓缓走向舞台。
她身着款式别致的白色婚纱，裙摆飘逸，头戴花环，白纱随风飘起，美丽动人。李砚则身着黑色西装，英俊潇洒，眼中充满爱意，眼神从福穗入场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花瓣不知从何处吹来，围绕着他们，徐徐飘着。
悬衣翁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秋天怎么下花雨了呢？”
“是在恭喜他们啊。爱着旧主人的花草树木和清风向他道别，感谢多年的照顾。”
具申柱非常积极地要当他们婚礼的司仪，在交换戒指前，具申柱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哭了，还让大家一起安慰了他好半天。
新人互换戒指、深情拥吻后，整个婚礼到了高潮。
婚宴环节，丰盛的美食和精美的甜点摆满了长桌，宾客们品尝着美食，畅谈着当年的种种。舞池上，李砚和福穗先跳了一支开场舞，宾客们纷纷进入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夜幕降临，草坪上的灯光渐渐亮起，一场篝火晚会即将开始。
篝火燃烧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火光照亮了周围的草坪和宾客们的脸庞。新人和宾客们围坐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幸福的笑容。
篝火的周围摆放着舒适的座椅和毛茸茸的毯子，大家手持一杯香槟或热巧克力，欢声笑语回荡在夜空。
具申柱、表在焕和李郎一人抱着一把吉他，开始弹奏经典的爱情歌曲（是具申柱和表在焕硬拉着李郎一起排练了许久），熟悉歌词的就一起唱，只熟悉旋律的，就跟着打节拍。
篝火晚会结束后，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他们的歌声，一直延续到了三年后。
福穗在衣帽间换好衣服，走下楼梯，走到客厅的留声机前，把指针拿掉了。
“大早上的怎么又放这些爱情歌曲？”
“老婆！别关啊！”李砚从厨房探出头来，“老婆，尝尝我做的玉米浓汤……”
福穗低头喝了一口：“唔……进步多了！但还是很难喝。不说了，我先走了！你快点去送贤景去幼儿园！”
“老婆老婆，亲一口再走！”
福穗从车库把车开走，离开别墅区进入市区后，车流人流才多起来。
当年结婚之后他们基本上都住在李砚的那套房子里，他和福穗的房子都是过二人世界刚刚好的户型，谁知道李砚的生育能力太强，婚后三个月就怀孕了，于是直接换成了别墅区的大房子，后来生了个可爱的公白色九尾狐。
公司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林秘书经过那一场病也知道了自己的上司不是普通人，休息时间，总会和福穗一起喝喝小酒，聊聊她所不知道的那个世界。
福穗和表在焕、金世纶的联系不多，但每次见面，福穗都能吃到狗粮，能听他们吐槽公司里令人无语的事和劲爆的八卦。
田螺姑娘和崔组长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崔组长总会给田螺姑娘准备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土味惊喜，但尽管如此，田螺姑娘总会感动落泪。
李贤景每天都会被送去妖怪幼儿园上学，一直秉持着福穗告诉他的，“能学就学，不能学就多吃多睡”原则，在学校里放开玩，放学以后和李砚一起去福穗的公司接她，然后三个人一起回家，如果刚好来了兴致，就一起去看看电影，逛逛街，玩玩游戏，在外面饱餐一顿。
而在福穗不知道的时候，李砚和具申柱也去看过南智雅的父母，有时会和金世纶、表在焕碰上。南智雅父母和领养的那个女孩记忆都被改过，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幸福的一家人，那个女孩也叫智雅，延续着父母对她，和南智雅对父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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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申柱从杂物间出来，看着客厅一片狼藉，那三个人有的躺沙发上有的坐地上，有些无奈又不能发脾气。
他指着地毯上的爆米花：“我说过别在沙发上吃零食啊！”
“给我饭！”
“或者垫个托盘啊……”具申柱蹲下收拾，却被李郎嫌他挡住了电视，直接把他一脚踢翻。
“让开！挡住我看电视了！”
具申柱一转头，看见了桌子底下的袜子，拿出来给齐有利看：“亲爱的！我说过穿过的袜子要放脏衣篮里吧？”
“我给忘了！”齐有利拍拍脑袋，把靠枕后面的另一只拿了出来，“啊，这里还有一只。”
“……这么三个人，怎么只有守五他一个孩子会收拾？？？！！！”
金守五憨憨一笑，具申柱无可奈何，只能准备好饭菜了叫他们来吃。
喝了一口汤，李郎就开始挑三拣四：“今天汤有点咸。”
“……李郎大人……您打算在这儿赖到什么时候啊？”
齐有利瞬间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咱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
具申柱微微一笑：“这倒是挺好的。但我为什么在我家里还要像个小媳妇伺候婆家似的？？？？？！！！！！这也就算了，偏偏他在李砚大人和福穗大人家里就规规矩矩的！！！！！”
李郎不咸不淡道：“我买了泡菜冰箱。”
“……真的吗？？？！！！上次在百货商场看到的那个吗？？？！！！”
李郎点点头。
“是李郎大人给咱们买的，今天下午应该就会到。”
“我爱你！！！大哥！！！！！”
“……大哥吗？”
“以后我就叫你哥了！哥！！！”
齐有利兴奋地拍手：“太好了！现在感觉像是一家人了呢！”
……
Luneth集团
“林秘书！”赵助理抱着一个箱子走到林秘书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这是什么？”
“我刚刚去资料库找资料，发现了这些杂物，里面有以前淘汰掉的服装设计和搭配，但我想时尚是一个轮回嘛，我已经分好类了。你看看，如果还是不能用，我再抱回去。”
林秘书笑着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了。”
赵助理挠挠头：“对了……”
“怎么了？”
她指了指箱子：“我在整理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是给会长的。”
“什么意思？”
“我没有看到内容！我只是看到开头是写会长名字，就直接封好拿过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林秘书等赵助理离开后，拿出放在最面上的那封信，又在分类出来的设计图中选拔了一小沓，一起夹在文件夹里，走到隔壁福穗的办公室。
“请进。”
“会长，这是赵助理刚刚拿来的，以前淘汰的设计稿，认为如果放到现在，也许可以作为参考，我挑选了一些，请您过目。”
“我知道了，你先放着吧。”福穗带着金丝框眼镜，头也不抬。
林秘书有些踌躇。
“……你怎么了？”
“那个……”林秘书打开文件夹，“还发现了一位读者给您写的信，不知道怎么就放在一起了。”
福穗歪了歪头，把信封拿了过来：“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啊。”
“是啊。那么，您先忙，我先走了。”
「亲爱的福穗：
你很惊喜吧，会看到我的信。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肯定已经和李砚结婚了吧？你肯定过得很幸福吧？
我真的很替你高兴，兜兜转转，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一直很喜欢你，喜欢你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喜欢你教给我一切的道理，是你让那时候幼小的我觉得，哇，原来人可以那样活着，我想像你一样。
于是，我也成为了像你那样，却远没有你周全的人。
我好像总是在闯祸，总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我多想让你再多教教我，多陪陪我，再和我多说说话，我真的很喜欢听你的声音。
对你来说，我也许只是个陌生人，也许你一辈子都看不到我特意藏在那里的信，所以我只能赌，赌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去翻看曾经过时了的设计稿。
我太贪心了，对吧？还是奢望你可以看到这封信，可你一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没关系，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福穗放下信纸，不知为何，她流下了泪水。
这是谁的信？甚至没有署名。
玻璃门忽然被敲响，福穗连忙抬头，看见李砚和背着小书包的李贤景在给她比大大的爱心，外面那些员工一脸羡慕又慈爱地看着他们。
福穗把信夹好，李贤景先跑了进来，抱住福穗的腰：“妈妈！我好想你！”
“我也想我们贤景啊……今天吃饱饭了吗？”
“吃饱啦！吃了好多肉！也睡得很好！”
“啊，我们贤景真棒啊！果然吃好睡好皮肤都变好了呢！明天我们继续加油，多吃点青菜好不好？”福穗伸出手掌。
李贤景轻轻拍了上去：“好的！！！”
“亲爱的！”
福穗笑着转过头，看到李砚捧了一大束花在她面前：“好看吗？今天花店进了新的花，我特意叫他们加进去呢！”
“哇！又是这么一大捧……”
李砚仔细看了看福穗的脸：“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啊……刚刚林秘书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读者写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杂物间去了。”福穗把信拿出来给李砚看，“看这个人的语气，好像和我很熟似的，还知道我们结婚……都不说敬语呢。”
李砚一脸复杂地看着信纸里的内容，看完之后就直接塞到了衣服里面，打算藏起来：“啊，是这样，总会有读者把你当成精神上的好友，和你倾诉。”
福穗捧着花摆到花瓶旁边：“明天再来插花吧，今天我们先回家。”
“老婆，今天先不回家了，我们一起去申柱家，烤五花肉吃。”
“嗯！好啊！贤景高兴坏了吧！可以见到守五哥哥。”
“是的！！！还可以见到阿郎叔叔！”
“这么喜欢叔叔啊？”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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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郎在两年后也去世了。
作为半狐，哪怕去掉之前在用菇茑续的命，也已经活出了异常长的寿命。
葬礼那天，到场的人不多，大人们都尚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孩子们却哭得很伤心，用去山上采来的金达莱花在李郎的墓前摆出了能代表自己对李郎心意的形状。
李砚意志消沉了好久，有时候为了不让福穗担心他，还会故作轻松地和她闲聊：“我们以后不能吃独岛虾了啊。”
“为什么？”福穗轻轻荡着秋千。
“阿郎不是说要变成独岛虾吗？我们要是一不小心把他吃了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福穗轻轻锤了李砚一下。
不过后来的事实说明，李砚确实预判错了。
那次在公园，李砚搂着福穗，看着草坪上一对对情侣、夫妻，正觉得和从前坐在这里的心境大不相同了，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从他们面前经过，忽然摔倒了。
李砚上前一步，扶起小男孩，无意中看清了他的面容。
小男孩对他灿烂地笑笑，和几百年前小李郎的笑容重叠。
“……下次再摔倒，要自己起来，知道了吧？”福穗也走上前，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小男孩点点头，看着李砚帮自己扶起自行车：“谢谢。”
“走吧。”
他走了几步，回头和他们挥手告别。
一个女人从对面跑了过来，牵住小男孩，一脸的担心：“你摔倒了吗？得小心点啊，不疼吗？”
“嗯，有一个叔叔和一个阿姨帮了我。”
李砚揽住福穗，轻笑着摇摇头：“终究没能变成独岛虾啊。”
……
夜晚，福穗轻轻拍打着涂了护肤品的脸，钻进被窝。
李砚从他的衣帽间走出来，一身西装地走到福穗面前，弯腰抱住她。
“一定要大晚上的去吗？明天早上再去嘛……”
“三灾总是在晚上把不好的东西散布出去，现在是去抓他的最好时机。你都累了一天了，先睡吧。晚安。”李砚吻了吻福穗的额头，看着她躺好闭上眼，把灯都关上了。
静谧的大街上，一个戴着河回面具的老头拿着一个大袋子，步履有些蹒跚，从袋子里掏出东西，左撒撒右撒撒。
“喂。”李砚叫住他，用红伞撑着地，“你小子就是三灾吗？”
三灾迟缓地回过头，看着李砚，没有开口说话。
李砚笑了笑，用红伞用力划破空气，化成一把剑，还带着点点星子，连瞳孔都变成了红金色，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九尾狐传，完。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悠悠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