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明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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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小婢荷香满面红霞道：“小姐，明公子刚进门。”
清欢转身便离开：“知道了。出去办点事。”
她来到西街，进了工作的明楼。这个地方专卖女子之物。
今天刚好陶李花休息。她借了腰牌和衣裳去卖披肩。
一会儿，老板荣姐叫她试试新妆。
妆毕，她问：“什么名字？”
“胡闹。”
的确胡闹，一张好好的脸画得妖精似的，面目全非了。
“狐狸的狐，闹市的闹。”荣姐窥破她的小心思，“先这么着待到晚上再卸妆。好，吃午饭去吧。”
她知老板说一不二，只得顶着张妖脸去吃面。
返回路上见街上人挤人，她便寻个僻静的捷径。
脚往前走，头却向后看。
自鸣得意，被石块一绊，始料未及。
前头正巧有一人，她立即顺势向前倒，待靠稳后才厚着脸皮借人家的身体站稳。
一瞧，原来是个黑瘦的女子。
黑脸透红，尖叫：“你——竟敢轻薄我？”
清欢心里说，小姐你长眼睛为了喘气呀？我们都是女人，再说论姿色谁高谁低一目了然好不好？
但还赔笑道：“不敢不敢，得罪得罪。”
欲逃之夭夭，身后掌风袭来，清欢一心要躲开，谁知迎面扑来一阵紫雾，她倒了下去。
最后感觉背后剧痛。
在颠簸中醒来，她勉力坐起，周围的女人们在小声啜泣。
开窗一看，竟然置身于一片汪洋中。眼下这容身的斗室是一个船舱。
法术和武功使不出来，应该是因为中了药。
连饿带颠地行驶了两天一夜，这一舱女人被拉到某个陌生的码头。几个凶悍的蒙面持鞭人驱赶她们上岸。突然前面几个人倒下了。
清欢毕竟多年练武，处变不惊，立刻发现持鞭人手中亮出了匕首。她趁乱滚入树丛，借葱茏草木逃去。
暗处的黑瘦女子阴沉地自言自语道：“舍她其谁？”
清欢拼命奔跑，最终不支倒在一村舍门口。
门开了，出来一白发老妪。
她觉那人面善，便哀求道：“老人家，救救我。”
“孩子别怕。”老妪一把扶起清欢向屋内走去，还不忘掩上木门。
之后两天在老人悉心照料下，她很快恢复体力。
经过交谈，清欢得知现在身在邻国凤兮的都城郊外。老妪姓孙，没儿没女，孑然一身。孙婆婆待清欢和善，对外称是娘家孙女儿来玩，清欢自言名叫李花，称老人为奶奶。
这天，清欢进城卖石榴，收摊后给奶奶买条鲜鱼。
途径某处人声鼎沸，她绕开人群，忽然被一物击中手臂。
有些气恼地四下察看，竟寻着一只红通通的绣球。
她正发愣，一队貌似侍卫的人马包围了她。为首的女子说：“姑娘，请——”
“怎么回事？”
来人依旧冰冷恭敬：“我家公子正在招亲。适才选妻绣球打中了您，所以请随我进府见老夫人。”
凤兮女尊男卑，目前由女皇慕容月胧执政。
他们不由分说，将人逼了进去。
路过大门，匆匆一眼，她见到了匾上繁复的苏字。
苏家是凤兮第一富豪，苏老夫人膝下仅有一子苏合，其年纪已二十，早过了凤兮一般男儿的婚龄。苏氏家大业大，尽管儿子已经是大龄剩男，也要找个上门娘子。
清欢很是可怜这苏公子，倚楼他们二十好几了，还能风流飒沓玩天下，青泽京城贵族子弟只有皇帝一人十八岁成婚，但他只是举行了典礼而已，居然以时辰不对为借口将几个女子扔在后宫当活花瓶。啧啧，这什么人哪。
正想着，苏老夫人来了。
上下打量清欢一番，觉得她一介寒女，当倒插门媳妇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谁知清欢打定主意不来大富大贵人家伏低做小，宁可过穷日子。老夫人气得把她关在房中。清欢于是和一条腥气冲天的死鱼饥肠辘辘地晾在一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明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