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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奇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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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行看着他降那个人的衣服全脱了一下,又在那里找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按照一样的套路,不应该是在脖子,或者胸口、腰间的部位吗。
他忍着疼痛慢慢走过去,在那个人的衣服间翻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谢亭行发现那个人,衣服上的刺绣纹路好像有些不一样。
谢亭行拿起来对照了一下,“这个纹路的走向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见义晟摇了摇头,谢亭行还是觉得有些特别。
这见衣服的纹路走向,实在是太特别了,他只是觉得见着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谢亭行又多看了一会,想把他记下来,万一后面能想到。
被绑在旁边的那个刺客也醒了,看着自己被绑,也不挣扎。知道看到了光着身体的人,胸口上还有数刀,他才努力挣扎。
只是义晟可是用了死结,还绑得及紧,任他怎么挣扎也没有结果。
“你是谁派来的人,只要告诉我,我便放过你一马。”谢亭行说道。
那个人闭上了眼睛,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两方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松口。谢亭行夹起了烧得通红的煤炭,却没有想要烫那个活着的刺客的意思,而是放在了那个死去的人的身上。
肉瞬间被烫得紧缩,一股味道也扑鼻而来,那个刺客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一边挣扎着。
义晟拿开了他嘴里的布,那个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算是什么正人,让死去的人受罪!你要是真有本事,冲着我来!”
谢亭行站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你要是不想死去的人替你受罪,你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了便能活下来,这具尸体你要带走也无妨。”
那个人呵笑一声,就在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义晟的手更加快,把他的一把一掰,那个人的下巴已经脱臼了。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死,第二活下来,看着他再一次的死。”谢亭行看着他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尸体。
那个人冒了了不少冷汗,眼前的人是假面阎王吧。他在府上也听了不少这个人的传闻,只是很少,都只是说他没有头脑,做不了大事。
义晟看了一眼谢亭行,这段话从他的嘴里说出,还是让他震惊了一会。好像他从来都不知道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平常大多都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什么事也走不进他的心。
但又会想到公子还在给皇帝教书,不少的抓弄,让那个皇帝时常去给先帝后告状。公子虽没有受太过的罚,但也扣了不少俸禄。
好像他从来都是一个这样的人,拒人千里之外是真的,对人手不留情也是真的。
那个刺客闭上了眼睛,一副你杀了我吧的样子。
谢亭行也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留下一句,“义晟,你处理一下。”就离开了。
回到房内,谢亭行第一时间就是把衣服脱了,检查身上的伤。只是那个地方,眼下没有淤青,但是巨疼,他叹了一口气,明天肯定是会淤青了。
他刚想把衣服穿上,却发现衣服已经染了一点血迹。谢亭行对着铜镜看了一会,在后腰处有一条割痕,应该不是匕首造成的,他回想刚才如火如荼的场面,大概率是摔在桌子上,上面的杯子割的。
在后腰处,谢亭行一个人也不好处理,他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衣服。再一次看向镜子的时候,谢亭行发现自己的头发全变成白色了,他楞在原地好一会。
反应过来后,想到那个匕首上滴下的液体,谢亭行越想越可怕,脚步有些凌乱,推开门就是大喊,“义元,快过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只剩下通红的灯笼光,已经橙黄的蜡烛光。
听到公子的叫喊声,他赶紧爬了下来,公子先前让他们躲好,一定不能被发现。所以义元选择躲在了树上,在上面,看着义晟哥拿着剑,左杀一个右刺一个,想到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就好生羡慕义晟哥。
谢亭行看着还在爬下树的义元,有些无语,但是自己身上的异常更加重要,还没等到他过来,就直接说了,“这个时辰,可还有大夫在?”
义元一边往下爬,一边回答:“应该是没有了,公子可是受伤了?府上备有不少药膏,义元给公子上药吧!”
谢亭行急得来回踏步,白发被寒风吹得飘起,脸也被冻得发白,身着月牙白的直裰,就像是一个神仙一样。
这是义元下来后看到的感触,他家公子的样貌可是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好看。只是看到一头白发,他才觉得不对劲,药房的人说染发可以维持三四天,这才一天怎么就全变白了。
“公子,您的头发!”义元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现在这个时辰,真的没有大夫开门了,“要不义元现在再帮您染一次?”
谢亭行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荒,总觉得那个滴下来的液体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明天还要上朝,顶着一头白发去,岂不是很奇怪。如果说不去的话,但这个能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世。
半个时辰过去了,谢亭行看着没有变化的头发,他瞬间蔫了,趴在桌子上不动弹。
进来的义晟看不明白,他的脸上和衣服上还沾有不少的血液,就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义元看到义晟来了之后,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又瞧见他脸上的血液,递给了一个帕子,示意他赶紧擦掉。
“公子的头发用了药剂也没有办法染黑,这还怎么办才好?”
义晟毫不在意,“公子这样比染黑了还要好看,要是谁多嘴,我便杀了他。让世间的人,都不敢说公子的不是。”
“都说了,杀孽不要太重。”谢亭行说,“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明天一早义元你去找大夫过来。义晟你拿着我的令牌,明日进宫跟陛下说我身体不适,明天就不上朝了。”
两人点了点头,谢亭行又让他们下去。
第二天谢亭行很早就醒来了,他现在连翻一个身也很艰难。撩起衣服一看,一大块深青色的淤青,他手撑在床上慢慢起身。
换上了一件简约的衣服,推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义元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吭声。谢亭行怎么觉得,谢府那么多傻子,光两个他身边的就是了。
他让义元进来暖下身子,看着义元双手一直在搓,也不舍得再骂了,“你一大早站在我门口做什么,看贼吗?”
义元反驳,“才不是呢,义晟哥去皇宫了,他让我在这看着公子您,害怕那个东西有毒,万一发作了呢。”
谢亭行真的无话可说了,说他忠诚果然不假,但怎么傻的忠诚,连点投机取巧都不舍得用。谢亭行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义元在屋子里没有待太久,连忙又跑出去请大夫,原来可以直接叫个人去请的。但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已经不太敢叫旁人去了,尽量都自己亲为。
义元回来的时候,还扶着一个年纪较大的大夫,他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嘴里该说些慢些走。手里撑着的伞也如同摆设,两人身上都落上了不少的雪。
进到了谢府,他们的速度才放慢了,义元一路引到房内。那个大夫看到背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头的白发,大夫有些惊讶的看着旁边的义元,嘴里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他赶紧走进去,谢亭行听到了声响,回头一看就明白了,“大夫来了?您请坐。”
“太傅客气了。”大夫坐下来就帮他把了脉,许久,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哝着不应该。
义元站在一边,有些着急了,只是大夫还在把脉中他也不好开口打断。
“太傅的身子并无异常。”
谢亭行眨了眨眼,“不应该啊,昨晚我还是一头墨发,随后才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变成了白发。义元帮我染黑了都没有成功,不瞒大夫说,昨晚谢府遭遇刺客,我眼睛里滴进了几滴液体,可是那个东西的原因?”
大夫沉默了一会,有些结巴了,“这...太傅的一头白发可是生来便有的?”
谢亭行几乎是没有想,直接点了点头。过后他惊讶,自己怎么会这么肯定,因为原著里也没有提过谢亭行白发是怎么回事的。
他有些怀疑了自己的穿越,这会不会就不是一次普通的,不然怎么有些习惯和想法,他都会不自由的做出来。
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只好随便说了一个,“太傅生来便有一头白发,本就是奇迹,一定是某个地方有一定的特别。而那个液体对这个特别产生的变化,就是让太傅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说完,他心虚的低下了头,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谢亭行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句也没有明白,合着就是说他很特别呗?的确是挺特别的,他还是穿越来的。
谢亭行这回是真的无所谓了,白发就白发,也是好看的。总不能让他剃光了头,或者整日戴帽子出去吧。
“义元,带大夫下去拿钱吧。”
义元应下了。
义晟到了皇宫大门,果然被拦了下来,他出示令牌,又简单说了一下,侍卫才给他放行。
他在皇宫里走了很久,这个时辰旁边走着不少要去上朝的人。而且看到他这个穿着,还有些不解,有些还一直盯着他。
义晟随机跟了一个人,走到了大殿楼梯底下,看着数百层楼梯,他停着没有动。
傅砚辞在旁边的一个楼梯上就看到了他,原先还看不出来是谁,还是亓忠提醒了一番他才明白,又让人把他叫过来。
“大人,陛下请您过去说话?”奴才也没见过这个认识谁,为了不说错话,还是用了尊称。
义晟转过头远远的看着傅砚辞,那个色挺拔的站在那里,身着金黄色的龙纹袍,头戴金黄色的发冠。
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气场根本不输于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