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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刺客显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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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行回到谢府的时候,见义元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炉。他快走过去,义元立马跑了上来,连忙把手里的手炉塞在他的怀里,又接过莲蓬衣。
这个时候,谢亭行也觉得自己回温过来了,手不在变得冰冷。眼见义元的脸被冻得通红,他也不好在训斥一通,让他赶紧进去暖暖身子。
路过那个水池,谢亭行眼尖,发现了不同的地方。有一处的冰比旁边要更加薄,肯定是不久前那里破了。看来那个人是一刻也等不了了,非要治他于死地。
“义元,方才这里可有来过什么人?”谢亭行看起漫不经心的问。
义元挠了挠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谢亭行也不好逼他再想,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不见义晟的身影,“义晟呢,怎么不见他,你去寻他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义元点了点头,才跨出了一部,不知道义晟从哪个地方跳了出来。吓得谢亭行后退了好几部,差点退到了水池里。
谢亭行瞪了一眼他,不见义晟眼里有歉意,他又在心里骂了几句,“我们进去说话,义元你把房外边的人都赶走,不要留下一个人。”
他边走边想着今晚的计划要怎么执行,那个人一看就是一个急性子,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选择动手了。
看着义元把周边的人都叫走,谢亭行坐下来就喝了一口热茶,入口香醇,让他找到了不久前刚喝的满殿香。果然傅砚辞说的没错,那个酒只要喝过一次,就永生难忘。
房内的煤炭还没有点燃,尽管他穿的衣服很厚,也耐不住着大雪的天。谢亭行的手小幅度的颤抖着,手尖已经被冻红了。
义晟也看到了他的异常,放下了腰间的剑,走到一旁给他烧火。用了上好的煤炭,虽说在屋子里点,但一点煤烟、烟味都没有。
等到义元进来的时候,屋子里也回暖了一些。谢亭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抱紧了手炉。
谢亭行问:“义晟,府上可还有武力较高的人?”
义晟回答:“没有,只是一个学了一点皮毛,暂且不算。”
谢亭行愁的感觉自己都要变回白发了,怎么一个谢府,连一点人都没有。那今晚该怎么办,暂且不说今晚会有多少人,要是那个人会点功夫,让他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到底该怎么办,话说那个人今晚会怎么将自己带到水池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就太引人注目了吗,那个人又是否会改变策略,直接行凶。
要不就走最凶险的做法,他还不信府中那么多个人,会连个人都抓不到。
谢亭行哼了一声,今晚只能成功,不要小命就丢了,“义元,叫人传晚膳,顺便去后厨看看还有没有干辣椒。要是有的话你帮我拿着过来,顺便拿磨粉的工具过来。”
义元离开后,谢亭行又对着另一个人说:“今晚行事,你多加小心,饭后帮我拿来两把匕首。”
义晟皱着眉,有些不同意他的说法,“您今晚要亲自动手?只要我还在,定能护您周全。”
“你是傻的吗,万一那边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人,你应付得过来吗?我决定了,自然对自己有信心。公子我虽没有你武力好强,但还不是手无寸铁之力。”谢亭行耐心说道,“今晚你就尽管对付房外的人,房内的人由我。若是他们都来了房内,到时候我在找机会出去。”
义晟觉得他的做法还是太冒险了,一点取胜的机会都没有,但看着他严肃又认真的脸,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义元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许多的干辣椒,身后还跟着几个奴仆。饭菜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闻着谢亭行都觉得胃口大开,正好这时他的肚子也咕咕的叫。
谢亭行尴尬的清了自己的嗓子,看着义元的笑,他故作威严,让他赶紧放好。
吃晚膳的时候,所有人都下去了,只留下谢亭行一个人。他看着这个若大的桌子,五六盘菜,却只有他一个人。谢亭行的心情也变得低落了,就连饭菜也变得无味。
简单的吃了几口,谢亭行就让人撤了。
义元看着几乎没动的菜,想不明白,“公子可是不和胃口?”这些都是公子平常最喜欢吃的,但今晚怎么都没有动。
谢亭行也想让他们陪他一起吃,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就是不敢,他试探的问,“义元义晟坐下陪我一起吃可好?今天吃的实在无趣。”
话一停,果然义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就连义晟也是。他们的说辞都是,他们是下人,和主子一起共桌不合规矩。
谢亭行小声的哼了一声,无奈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屋檐上堆满了雪,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云雾遮住了微弱的月光。
他伸出手接住了落下的雪,不知什么时候义晟站在了他的旁边,谢亭行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义晟,你实在是不懂他。”
义晟根本不明白,谢亭行想要的是什么。
义晟侧着头看着他,他觉得只要是陪他的身边,一切就是最好的了。他不懂的怎么去喜欢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学,只是按照自己内心的做法去。
谢府上上下下也就百余人,谢亭行身边又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要说,他的朋友就只有义元和义晟,但这两个又不懂他。
谢亭行真的害怕,如果真的和原主相合久了,他们的性格会不会相融。不然为什么今天他的心格外的孤独。
现代的谢亭行,虽然作为一个内向的人,但他一个人生活,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虽然也会羡慕其他人有朋友,但只是一点点。
义晟的嘴唇张了又合,沉默了很久,最终艰难的问:“公子想要的是什么,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若是公子在想今晚没能一起吃晚膳,今后每个日日夜夜,义晟都会在您身边。”
最后一句话听得他都快要心动了,可谢亭行想要的不仅是一起吃饭。他笑了摇了摇头,“快去将匕首拿来。”
他又回到了房内,坐下来忙工作了。看着一根根的辣椒,才突然想到,他没有让义元切一下,谢亭行也真是服了自己的记性。
他干脆把东西再搬回后厨,也省的房间里一股味道了。
这还是谢亭行穿越以来,第一次踏入后厨,那些人看到他都目容失色,连忙跪下来叫主子。
对于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毕竟自己在面对皇帝的时候,也是要下跪、问好、认错。谢亭行叹了一口气,他这算是融入这里的生活了吗。
留下了两个做帮手,谢亭行让其余的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他看着干辣椒和那两个人,愣神了很久,才开始动手。
谢亭行把那些已经切好的干辣椒倒入磨杯里,慢慢开始磨辣椒。他打算做辣椒水,只要是泼到了那个人的眼睛,就算是武力再高的人,也逃不掉。
义晟拿完匕首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他问了好几个奴仆,才知道人在后厨。义晟把匕首别再腰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一进到后厨,扑鼻而来的辣味呛得他直咳嗽。义晟快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这时谢亭行抬起头,看着他。
他同样也被辣椒呛到了,咳嗽得眼睛已经发红,眼泪润湿了眼眶。
义晟看着这人,这时的他显得格外好看,脸上的黑痣更加明显,吹弹可破的皮肤。他默不作声开始帮他磨辣椒。
谢亭行看着空了的手,旁边的人低着头帮他。好吧,说实话,他也有一点心动了,但是不多。
谢亭行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两人之间除了今晚要办的事,就没有什么话题了。他撑着下巴,看着那个人的侧脸,不由得愣神。
在磨辣椒的义晟也注意到了,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那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了,不难想到是在发呆。他磨辣椒的手劲便大,磨得速度也越来越快。
半晌过后,义晟开口说:“公子,已经磨好了。”
发现那个人没有反应,又连叫了好几声。
回过神来的谢亭行,看着已经变成粉状的辣椒,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把那些辣椒倒入了少量的水中,低头闻了一下,决定在放一点黑暗的东西。
“拿点白醋过来。”谢亭行对着还在切辣椒的奴仆说。
那人连忙放下手中的刀,拿过白醋递给他。
谢亭行又倒了好多的白醋,闻到不一般的味道后,才心满意足,“匕首呢,拿出来我看看。”
义晟嗯了一声,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
谢亭行接过,拔刀而出,刀面光亮。心有一记,匕首直接刺向义晟的脖子,而义晟也不躲,直直的坐在那里。
“无趣。”谢亭行收起匕首,撇了撇嘴说道。
义晟盯着他,“公子要杀了我,我自然是不会躲的,我这条命永远都是公子您的。”
他只是会嘴上说说,谢亭行想到。
谢亭行移开眼神,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辣椒水上了。
打下手的人又忙活了半盏茶的时间,全部的辣椒水都完成了。而这时,天也即将全黑下来,一个奴仆点上了蜡烛。
谢亭行这时才发现他的身形,好像有点特别,那个人背对着他,点上蜡烛的那一刻。谢亭行整个人都谨慎起来,迅速拿过那个辣椒水。
义晟也观察到了,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死死的盯着他。
那个人迅速转过身来,谢亭行听见了拔剑的声音。他颤抖着手,把辣椒水泼到他的眼睛上,看着还剩下一点点,谢亭行懊悔。
那个人眼睛刺痛,摸着自己的眼睛大喊着。房外瞬间冲进来了好几个人,谢亭行来不及在过多思考,他把最后的一点点也全部泼出去了,又迅速的拔出匕首。
谢亭行小步移到义晟的身后,小声的说:“义晟,你把那些人解决了。”大约一秒后,他又补上一句小心。
谢亭行握紧了匕首,那个人睁开了双眼,眼睛已经红得像染了鲜血,握着剑恶狠狠的冲他跑过来。
而他也不敢示弱,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剩下的人都被义晟引了出去。谢亭行稳拿匕首,看他快过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侧,脚快去踢到他的小腿。
那个人稳不住身子,倒在了桌子上,谢亭行把他的剑踢到了一边,拿着匕首直接刺向了他的心脏。只是没想到那个人还能挣扎,用力推开他,反手将匕首拔出,想要刺向谢亭行的眼睛。
谢亭行被推倒在了,桌子上的东西被摔碎,声音异常的大。看着即将刺过来的匕首,上面还滴下了透明的水滴,就这样眨进了他的眼睛里。谢亭行双手抓着那个人的手,想要撑起来,只是那个人的一只脚还踩在他的腰间上,他疼的没有力气。
刀尖越来越近,谢亭行用膝盖猛地踢向那个人的下面,他尖叫起来。这时,他抢过匕首,刺向他心脏了好几刀。
鲜血流了出来,那个人没有生息,谢亭行累得瘫坐在地上,腰间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靠在倒了的桌子边上。
房门被撞开,一个人飞了进来,谢亭行看向门口。义晟手握着剑,剑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义晟看着倒在地上的谢亭行,瞬间手忙脚乱,把剑丢在一边,跑过去扶起他,“可是受伤了?”
谢亭行忍住疼痛,“你觉得像吗,我赢了。”
被踢飞进来的那个人奇迹般的站了起来,拿起剑来就要刺过来。
“小心身后!别让他死了。”谢亭行大声喊到。
只是那个人已经身负重伤,义晟又是一脚踢飞了他,走过去脚用力踩着他的脸。看着他手再也抬不起剑后,又是对着他的头踢了一脚。
那个人晕了过去,义晟用麻绳把他绑了起来,口中塞了一个抹布,让他没有办法咬舌。
谢亭行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尸体的旁边。刚想解开他的衣服,他的手就被抓住。
“你想干嘛。”
他看着义晟,无奈解释道:“我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迹,万一能发现他是谁的人。”
义晟扶着他坐在一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