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怪》末置

5、“这是第一次”

　　“砰砰砰”宋唯猛的回头，身后办公室的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她背倚着桌子，紧盯着门，十几秒，安静的可怕，心跳的“砰砰”声清晰听见，她尽可能保持冷静，放轻脚步，猛地将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实验室的门大开着。
　　宋唯松了口气，把门关上在外面检查了一圈，又回到办公室，忽然大门再次被打开。
　　风大的出奇。桌子上的资料被吹散，露出桌子上的一行红字，字迹工整，不像是匆忙写上的，“他”早有准备。
　　“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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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室应该在三楼，看来是逃不掉了。”赵景叶看向三楼广播室的位置。
　　“这里H区与Z区很近这又废弃多年反正……大家别死了。”白溯说到。
　　“尽量。”言回答道。
　　“各位这是第2关。”肖宇说。
　　三楼的区域在各种“探秘”博主的平台上并没有出现过，他们基本都是冲着灵异的闪灯二楼而去，但基本上都没遇到过，每个地方探索一下也就离开了，“没落的学校”至今还只留在传言。
　　这次也是巧或者说早有准备，各种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被他们遇到了。
　　广播室在三楼，在来前宋唯给所有人看过学校没落前的平面图。
　　刘思衡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离他有段距离，也是怕他搞什么小动作。他自己倒是不慌，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在真相浮出水面前，提防着总是好的。
　　“进来啊。”刘思衡握上门把，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
　　三楼基本是管理层公办室，和其它两层相比，东西还是少很多的。
　　说广播室在Z区边缘，倒不如说它已经有一半进入Z区。木制的门框上还爬着枯黄的藤蔓，它们牢牢的抓着门，像是在守护着一片未被污染的“净土”。
　　广播里传来的童谣，变种的低语嘶吼，缓缓而下的夕阳都在催促他们加快速度。
　　“白溯，刘思衡，我们进去，其他人分开搜其它房间，”顾洵简单分配好又转头对肖宇说，“我的人我会管好。”
　　白溯的武力大家都放心，刘思衡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立场的动机，这点顾洵知道，也是这样安排。
　　他相信自己的队员。
　　其他人都分散开，肖宇仍站在原地，“我有权保护我队成员的安全，他有嫌疑。”肖宇当然也相信合作过的人，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向有嫌疑的刘思衡，而是紧盯着顾洵这只是在告诫他：这是两队的合作以及……不要把你之前在A区的脾气，在这里赌。
　　“我会向你证明。”刘思衡将门打开。
　　顾洵的沉默被当成默许，肖宇地跟了进去。
　　广播室不大，门打开占具白墙的三分之一，靠上墙的那一刻还落下些白灰来。白墙上还有几道不深不浅的爪痕，这也证明变种曾经来过，危险离他们很近。
　　右侧靠墙的长桌上放着几个播放设备，而在这些设备的对面有着一个黑色的旋转椅，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椅子是背对着门的，明明是平视，但那椅子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谁操控的广播，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人。
　　刘思衡看到这一幕后伸手指向那个背对的椅子并示意他们不要过来一个人去查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刘思衡的嫌疑过大，接收到他的意思后他们就留在了原地，但他们了人依旧保持做战准备。就像站在广播室门口一角的白溯拿着他那把熟悉的蝴蝶‖刀，随时准备冲上去拿下“他”，再看看刘恩衡虽然武力比不过队里的其他人，但在B区也是学过一些防身技巧，也不至于在危险时命丧于此。
　　他伸出手握住了椅子的一边慢慢将其转过来，只听“吱吱”的两声，一个黑色的“煤球”从椅子上跳下，椅子也随即转了几圈，那个黑球也瞬间炸毛起来，把自己生缩成一个刺球在白溯面前停下。白溯看到后也停下来，用刀的刀柄戳了戳那个黑球，那个黑球也突然转了个身张开它那双恰如布娃娃的眼睛看着他。
　　虽说是变异种但白溯看到它这个样子也不忍心下手了，要是以前白朔看到变种眼睛都不眨于立刻拿下，但这一次他却回头说到：“队长发现不明异种。”
　　两位队长也思考了一番，这种生物确实没见过，新型变种吗？无攻击性？
　　不知怎地，对这种生物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砰砰砰”广播室的隔间传来撞击声，那个黑球跳到桌上示意他们。
　　又连续几声撞击声和变种的嘶吼声传来，白溯上前转动球壮把手，打不开，又回头向队长汇报，无意间瞟了眼黑球，它眼神中充满了得到嘉奖的感觉，直直盯着白溯。
　　“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如果没人那……”肖宇看向那个黑球。
　　门上的是扣锁，不需要钥匙，简单的拨开就能上锁和开锁。
　　在白溯开锁的瞬间，一只在变种顺门扑来，也在瞬间白溯将刀精准地插入变种的身体。
　　变种跌踉了一下，暗红色的血染上地面，刀刃还未拔出，它大吼两声便倒在地上。
　　白溯将刀拔出，随便也进了隔间，环视一圈，里面除上一些置物的空架子和架框上遗留下的血迹之外别无它物。那只变种身上除了白溯留下的刀伤，灰色的皮毛也露出深度不一的划伤。
　　同一类变种间自相残是不可能的。
　　未知的事物在伤口间酝酿着……
　　忽然面走廊上传来变种的嘶吼，这种感觉，愤怒又夹杂些忧伤。脚步声也逐渐聚集，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奔来。
　　“数量比刚才预估的还要多。”耳麦里传来宋唯的声音，“上下三层都有，外面还在朝这聚集，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在宋唯的质疑中，白溯冷冷地回了句，“不好说。”
　　西方还遗留了一片红晕，而红晕的本体却被高墙盖住。
　　在广播室的几人回到走廊，其他成员在靠近楼梯口的地方等待。
　　“想当变种的食物你一个人就够了。”李博玉朝刘思衡翻个白眼，又向后退了几步将领队的位置留给肖宇。
　　“它们来了。”言向走廊那头看去，在不远的暗处，好几双腥红的眼睛闪着光发出“呜呜”的低语，放低重心向他们靠近。
　　“和首次预估的数量也差太多了吧，宋唯。”阮玖对着耳麦抱怨了一句，手上的活却没停下。
　　所有人纷纷将枪拿出，“咔嗒”上了膛。
　　他们身后是走廊尽头的窗，有些逆光，金黄的余光勾勒出他们的身影。
　　从变种那一方看来只能看到轮廓，这也足够了。不知是哪只变种吠了一声，即刻间变种群扑上。
　　狭窄的走廊对他们并不利，在攻击变种的同时也要注意不想伤到队友。变种活动灵活，他们只能把刘思衡和赵景叶这种不擅长战斗的成员放在队伍最后。
　　变种如潮水般在狭的通道中涌来。陈景越快速地上膛，开墙，换弹。
　　此次行动并非上级允许，所以他们带不了大型枪械，江时雨和钱予晨用不了趁手的武器，只能和李博玉，阮玖相错对变种攻击。反观日溯，他不习惯使用枪械，对他来讲刀刃是战斗的本质，此刻他也冲在最前方。
　　“我们下去。”肖宇离楼梯最近，下方虽有变种嘶吼声但距离还未很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再不走等到变种全攻来他们也无路可走了。
　　变种们似乎也懂得他们的意思，分散出几只打算封住离开的路。
　　顾洵却离开了“大部队”，一个人也向封路的变种射击边向楼梯口靠近，“宋唯，还有多少？”
　　他从扶手间向下层看去，看上去空荡荡的，同他们上来时一样。
　　“不多，二楼十几只。”宋唯也冷静下来辅助队友。
　　“砰”一束光从顾洵发间擦过，击中了他上方的天花板，几滴暗红的血滴滴落，一只变种吃痛的哀嚎着逃回群中。
　　顾洵回头，言将枪口对回走廊那头，冷冷地说：“你是队长，顾洵。”
　　“先下去。”顾洵说。
　　在火力的掩盖下，两队人也成功到了二楼，那颗黑球也跟在脚边。
　　“又开始闪了。”李博玉抱怨。
　　在他们来到二楼时，二楼灯光又忽明忽暗地狂闪，变种也在闪火中朝他们发起进攻，更多的变种处于Z区的那端，如同有结界般不向前进。
　　“别逗留了，”宋唯说道，“一楼没观测到变种。”
　　肖宇和顾洵对视一眼，“直接出去。”
　　火花碰撞，铁门“砰”的关上，变种在门内无能地嘶叫，不知为什么，它们不愿离开学校正是说……无法离开？
　　离开学校的大家都松了口气，“吱吱”，向下望去，那个黑球竟在脚边。
　　“这是变种吗？怎么……这么小呢？”钱予晨向后退了半步，有些嫌弃地看着它。
　　“还挺可爱的嘛。”阮玖蹲下来想摸黑球。
　　“再怎么说也是变种。”江时雨说。
　　“那就当没看到喽。”李博玉一下子勾上肖宇的肩，把他往前拽，“走吧，宋唯还等我们呢。”
　　高墙边的红晕渐渐消散，此刻日月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