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有新的订单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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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荻走过去，与其身后的葛辉对了一个眼神。
男人摇头，柳映荻收到，立刻换下严肃表情，略带歉意对蒲赫说：“不好意思，蒲先生，耽误你时间。”
不知是刚才在森林里着凉了，蒲赫的脸色有些发白，牵着的奶酪莫名焦躁，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蒲赫瞥了一眼柳映荻前领别的小黄花，冷淡道：“公民义务，谈不上耽误时间。”
柳映荻笑了笑：“如果我们碰到的当事人都有蒲先生这样的格局，警察的工作不知会轻松多少。”
“嗯，”蒲赫安抚地拍了拍奶酪狗头，冲众人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慢走。”柳映荻目送他远去。
葛辉刚靠近柳映荻，便听对方开口问道：“他为什么去那个公园？”
“据他所说，家里小狗有点发福，带它徒步，增加运动量。”
“他怎么找到那个森林公园的？是有人推荐吗？”
“在网上搜的，我还看了搜索记录。”葛辉回忆着答道。
柳映荻久久没回话，葛辉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柳队，他看起来很可疑，但现在确实找不到联系。”
“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会不会太巧了。蒲赫住的地方离那个森林公园很远，他想增加宠物运动量，周边公园都能满足。就算他心血来潮，就喜欢远的，偏偏他一去，就发现了埋尸地。”
“还有，那处四个坟坑，可以断定嫌疑人长期在那埋尸。长时间在一个地方抛埋，证明那处很隐蔽，不易被人发现。但坟坑三深一浅，就很奇怪。”柳映荻转身，盯着葛辉：“如果你是嫌疑人，既然之前都是深埋，为什么要突然改浅埋？”
葛辉瞪大双眼，失声道：“柳队，你怀疑蒲赫找到埋尸地，故意挖出其中一具，做了个浅坟，来当现场第一发现人？”
柳映荻没回答，转头看向外面。雨势已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无数小水坑。
“可是……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怎么知道那里埋着尸体？那些骸骨里不少都有些年头，他不可能是凶手。”葛辉的大脑有些混乱。
柳映荻将前领的小黄花拿下来，用指尖把玩。此刻这朵花因为失水，花瓣边缘已经发皱。“这只是一个猜测，先等伍丽和司文灿的检验结果吧！”
蒲赫到家时，天仿佛破了一个口子，大雨倾盆而下。车库到单元门的短短距离，让一人一狗被淋透。
奶酪甩动皮毛，溅出不少水珠，让蒲赫湿透的裤腿雪上加霜。
进屋后，蒲赫扯下毛巾，胡乱地将奶酪擦干。毛巾触及小家伙敏感的鼻子，让它喷嚏连连。
做完这些，蒲赫顾不上自己擦头发，打开身上的包。包是防水的，里面的东西完好。蒲赫伸手将其拿出，是几个塑料培养皿，里面装着各种植物。
打开冰箱，蒲赫将这些培养皿整齐摆好，只见最外面的一个里，装着一朵小花。如果柳映荻在，一定会发现，这与自己摘下把玩的花朵，同样不同色。
借调的法医很快到位，司文灿的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展。
这些残骸里，有5人的残骸与铁皮房里的5组DNA对上了，之前司文灿和伍丽去首府做的头发微量元素元素检测也出了结果。报告显示这七组头发样本，汞含量稳定，钙锶银钡等微量元素偏高，根据微量元素年龄性别对照表可知，七组头发均为女性，年龄在20～25之间。
在自然森林公园里发现的被剃掉头发的尸骸，正好全是女性。但是因为埋葬时间较长，推测的年龄范围较大，在18到40之间。
司文灿还找到了猫咪幺幺带回来的那块头皮的主人。22具尸骸里，最新鲜的那具，就缺了一块头皮，DNA检测，也比对上了。
虽然遗体腐败严重，从两块坐骨，两块耻骨，两块髂骨，也可以判断，这是个未成年人。这具小小的身体，在死前遭遇了非人的折磨，最后死于窒息。
司文灿和其他法医，整整花了一个月时间，拼凑出了22人的残骸。死亡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10年前，最晚两周以前。
这段时间里，柳映荻带着人深入挖掘了之前怀疑的屋主背景信息。钱万斋日常单调，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家境普通，无不良嗜好，找不出与这个案件的联系，暂时排除嫌疑。
洪景询问彭雪回来后，又问了那个提供服务的男孩，问他服务当天，是否碰见一个女人。
男孩摇头：“那天工作结束后，我吃了客人给的药，就睡着了，醒来后已经被谭经理带回公司。”
这个回答让洪景很失望。现在黎照是铁皮房主人的嫌疑很大，但是人失踪了。只能再查查黎照的朋友们，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踪迹。
洪景找到黎照的朋友，那些人都说没见过他。
“你们应该问他的前女友，不该来问我。两人分手前，天天形影不离。分手后，我也没见过他。”朋友甲如是说。
“这小子出来的不多，天天陪女朋友，你们找到女朋友就找到他了。”朋友乙如此讲。“什么？分手了？不可能！去年黎照还说要结婚，怎么会突然分手？”
黎照前两个朋友都没给出有用线索，直到洪景找到第三个朋友杨留，他给出了一条新线索。
“我好久没出去玩，他可能交了新朋友。听说他分手后，一反常态，总往一家叫逆时针的KTV跑。”
“你认识邓牧遥吗？”洪景从柳映荻那得知，黎照和邓牧遥之间有一场经济纠纷。
“谁？不认识。”
“宋照没提过？邓牧遥欠他100万。”
“哦……”杨留恍然大悟，“这事我知道，但不清楚名字，原来叫邓牧遥啊！”
“能说说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吗？”
“这件事我清楚，黎照只给我说了，连他宝贝女朋友都没说，事情得从黎照和彭雪交往说起。”杨留回忆道。
黎照家里有点钱，但父母不太管他。以前书也不好好读，大学随便混了个学历，毕业后也没找工作，天天混日子。
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黎照遇见彭雪，才结束。两人认真交往好几年，准备结婚。黎照家有钱，他自己却没正经工作，害怕彭雪父母不同意。黎照就想做点事业，好让两人婚事顺利。
正好那个时候，认识了邻居邓牧遥。她是开美容院的，生意做得不错。在对方的忽悠下，黎照投了100w合伙开美容院。钱投进去了，黎照却没收到多少分红。时间长了，他感觉自己被骗，便到法院起诉邓牧遥。
“其实100w对黎照来说，不算什么，以前他借给朋友不少钱，从来不催着还，不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这么较真。最近，他好像很缺钱，向不少朋友讨要欠债。可能他要和彭雪结婚，害怕父母不同意断了银根，提前存钱做保障。”
“既然这样，为什么撤诉？”洪景问。
“可能私下达成和解，”杨留猜测道，“某天，黎照说邓牧遥约他谈官司的事，那次见面后不久，黎照就撤诉了。”
询问完黎照的朋友们，洪景感觉整件事更加混乱，抓不住头绪。心中打算，等回警局看柳映荻那边查到什么，再分析分析。
邓牧遥的美容院，在蓉城有好几家店，生意非常火爆。因为业务原因，经常出差。到她美容院调查，经理表示，一出差，手下员工都联系不上她，他们都是等邓总联系。
柳映荻提出想参观一下美容院，杨经理一开始拒绝：“柳警官，现在店里有很多客人，你们这样，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杨经理，我们不会每个房间检查，也不会打扰客人，只是简单转一转。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带着我们参观。”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经理不好拒绝，带着几位警察在美容院转了一圈。
这个美容有两层，与一般美容院白色装潢为主，这里以奢华金色为主，看着不像美容院。每层楼有不少房间，不少房间门都关着。杨经理说有客人在里面接受治疗，不便打扰。开着门的房间里，摆着美容床和一些装着美容器具、瓶瓶罐罐的推车。
但是每个房间色调不同，似有不同主题。葛辉落在人群后面，盯着一间开着门的房间出神。
直到齐宇叫他，他才跟上大家。
一圈下来，除了装潢有些怪，没有特别的发现。期间也遇到做完美容出来的女客人，大家看着很满意的样子。警察们不好过多逗留，最后被杨经理面带微笑地将几人送出大门。
临走时，柳映荻突然回头，问了经理一个问题：“杨经理，听说你们有好几个分店，每家店的装修都一样吗？”
“一样的，美容院的装修都是邓总统一设计。”
柳映荻点头，走出几步，似想起什么，走回来又问：“杨经理，我有个朋友想保养皮肤，你有什么项目推荐吗？”
“现在光子嫩肤、水光针、热玛吉都是热门项目，您的朋友可以根据需要来选择。”杨经理想了想回道。
“我朋友还想加一个M22强脉冲光治疗，不知贵美容院有没有？”柳映荻对朋友的事很上心，又多问了两句。
杨经理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回道：“到时候柳警官朋友过来，我们有专业医生评估，再做方案。”
“好，谢谢。”柳映荻不再多问，带着大家离开。
回去的路上，葛辉吐槽道：“这邓牧遥有意思，这么大的产业，出差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真的不怕生意黄了吗？”
“她的美容院只是一个壳子。”柳映荻给出一个意外又意料之中的答案。
葛辉是男人，没女朋友，没去过美容院，对里面应有的状态没有概念：“柳队，你看出了什么？”
“这么大的美容院，你没觉得布局很奇怪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你有新的订单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