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我把老板打了》水源清

34、第三十四章

　　“哎，你说说你，给有钱人做个保镖把自己弄的跟去了趟战场似的，中了那么重的枪伤回来。你倒没盖着国旗回来。”江勇一边把烤肉一片片的摊到炭火上，一边感慨，“我还以为就维持维持秩序啥的。”
　　“我那工作，还能轮上盖国旗？你别抬举我了。不过这活比普通安保工资高多了。当然要求也高啦。都是有付出的。再说了G国当时的情形，那可不堪比战场。你是没看见，没经历，我觉得我能写本书。”
　　“怎么啦？说来我听听？”江勇立刻来了劲儿，凑上前去好奇的问。
　　“那么精彩的故事，你得贿赂贿赂我先。”
　　江勇斜了她一眼，指了指肉说，“看你瘦成这样，这顿我请，下顿也我请，把你养肥点儿。”说着他拿手捏了下许柠的胳膊。

　　林梓清坐在车上，在手机上买了些新鲜的鲫鱼，第二天早上送到家里。想着周末，他准备一大早就去许柠家，给她做个鲫鱼汤，想起她前两天吃完他做的糖醋排骨，冲他举起大拇指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的微笑。原来做饭是让人那么开心的事。买完东西，他才发现，车几乎没有移动过。
　　“那么堵吗？”他问司机。
　　“是啊。周五，现在又是晚饭时间。”
　　林梓清点点头，向窗外望去，这条街都是大排档，此时红红火火，很多店都客满，眼前就是一家烤肉店，门口搭起的暖棚里摆着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个碳炉，冒着徐徐青烟。忽然在那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了许柠。她正和一个男生一起吃饭。他们并没有面对而坐，却是坐在桌子相邻的两边，中间只隔了个桌角，离得很近。那个男生正满脸笑意的把头探到许柠面前对她说着什么，而许柠那憋着笑有一丝顽皮的表情如此熟悉。这让林梓清一下子觉得心头有一只小猫爪一遍遍的挠着。原本他是今天晚上就想去找她的，好不容易有些空闲，他不由自主的就想第一时间去看她。可是她却回说和人约好了。原来真的是有约。于是他更加靠近窗口看去，这时车往前开始行驶，他不假思索的说，“开慢点儿。”
　　司机也吃了一惊，却也只好照做。而这时候，那个男生居然伸出手去，隔着碳炉林梓清看不清楚，但是似乎他是去抓住了许柠的手。一下子，那猫爪狠狠的拧了他一下。于是他完全没有思考，直接开门下车。听到司机叫他，他头也不回的说，“你先走吧。”

　　“我哪儿瘦了。我肌肉掉了是真的。哎，别提了，我们老板动不动就投喂我，我觉得我要被养肥了。”
　　“你们老板投喂你？”
　　“对啊。”许柠一边翻着烤肉一边说，“他老来给我做饭。估计是觉得我替他受伤内疚吧。我这次和他相处觉得他人真的挺好的。并不是所有的资本家都是坏人。”
　　“给你做饭？这？”江勇犹豫着，刚要开口，却意识到桌边站了个人。
　　许柠也抬起了头，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林梓清，“你怎么在这儿？”
　　“吃饭。”林梓清不假思索的回答，看着他一身定制西服，许柠满脸的困惑。“你也在这里吃饭哦。好巧。”他又说道，一边看向江勇，作为特警的敏感，江勇立刻看出了他眼中的敌意。
　　“你来这儿吃，饭？”这时许柠问道。
　　一时间，林梓清也愣住了，他瞟了一眼周围，心中暗暗的有些不安，因为哪怕周围的那几桌都看出了他的格格不入，纷纷瞄着他窃窃私语。“哦，我看到你在这里吃饭，那个，我可以一起吃吗？饿了，没吃晚饭。”
　　许柠皱了皱眉，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江勇却早已窃笑起来，“坐吧坐吧。一起吃。”说着他便指了指自己对面许柠另一侧的位置。
　　低头看了看有些破旧似乎也不太干净的椅子，林梓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您是？”江勇自然熟的问道。
　　“哦，我是，许柠的同事。”林梓清有些尴尬的回答。
　　“他是我老板。”许柠这才回过神来。
　　“啊，你就是柠柠的老板啊。”江勇有些夸张的点头，“刚刚她还提起您呢。说您对她特别好。”
　　隔着碳炉，许柠的手似乎往江勇那边伸了过去，江勇立刻嗷了一声，躲了一下。看着他俩，林梓清心里的小猫窜上蹦下仿佛打翻了一摊子的醋。
　　“江勇，这是我老板，林梓清。”
　　“这是江勇，我特警队的队友。”
　　“就是队友，就是队友。”江勇满面笑容的补充道。“我就是时不时打她一顿，别的没什么。”
　　许柠立刻瞪了他一眼，“对啊，时不时，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打他。”
　　听他们说是队友，林梓清有了片刻的放松，可是看着他们随意又显得亲密的相处还是让他心中的醋没有全都收起来。
　　“来来来，我去加点肉。”说着江勇就站了起来。
　　江勇一走，许柠就斜眼看着林梓清问道，“你究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就是看到你在这里吃饭，想来请你吃的。”林梓清有些心虚的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炭火。
　　“今天江勇说好请我的。”
　　“哦，那。”林梓清犹豫着，不情愿的说，“那不太好意思，要不我走吧。”说着就要站起来。
　　“算了算了，都坐下了，哪儿有又让你站起来走的。一块儿吃吧。我正好想敲他一顿大的，可惜他只来这里，也不贵。你正好帮我一起把他吃穷。”许柠看着他皱着鼻子的笑了起来。林梓清盯着她红扑扑的笑脸，不自主也跟着她笑。他心想，这样温柔带着孩子气的笑容，真的好有感染力啊。
　　这时候，江勇回来了，怀里抱着三瓶啤酒，手上还拿着一副碗筷，递给了林梓清，“开车了吗？喝点儿酒吧。”
　　“你点了个什么？”许柠接过两瓶啤酒，自然的递了一瓶给林梓清。
　　“加了份五花肉啊。”
　　“太小气了，加份牛排再加份牛舌。替我把老板给哄开心了。”说完她笑着对林梓清说，“你不会来这种地方，但是这里的烤肉是特别腌制的，真的全市闻名，既然来了，好好尝尝。你去的那些饭店绝对吃不着。”
　　江勇看着她，有些不服气，但是却又不好意思抱怨，“那你可把G国的事告诉我。”
　　“没问题，一会儿给你说书。”说着许柠眯着眼睛冲着江勇笑了笑，“另外再拿三瓶酒来。”
　　看着江勇冲着许柠做了个鬼脸之后转身又去加菜，林梓清有些忍不住了，还是问道，“所以，他是你队友？看你们俩挺好的，关系，嗯，挺好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是啊，我从警校进警队的时候，他老是带头招我欺负我，后来我找他打了一架，把他赢了。他才算老实了。所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不过他现在还是老爱耍点儿嘴皮子。无所谓，让他过过嘴瘾吧。”许柠一边随意说着，一边翻动肉，检查是不是烤好了，拿起一块，尝了起来。
　　听她轻松的道来，林梓清不由得看向江勇，他们俩差不多高，可是江勇可比他壮出半个人去，说他是特警，名副其实。可看看面前的许柠，一米七不到一点儿，看上去也就100斤出头的样子，实在很难想象，“你说的打，是打什么？”林梓清忍不住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对打啊。还能打什么？就是字面意思的打。可以吃了。”她说着就自然的夹了两块肉放到了林梓清的碗里，又给自己夹了起来。
　　看着碗里的肉，林梓清又问了一遍，一边拿起筷子，“你打他？”
　　“怎么？不可思议啊。”许柠狡黠的看着他，“我打赢过的比他壮比他高的还有呢。对抗这事儿不完全靠力气，有技巧，还得动脑子。我武术跆拳道柔道都级别不低，可以融会贯通。打赢我不容易哦。”说着她有些得意的扔了块肉到嘴里。
　　“我知道。见识过。”林梓清看着她微笑着说。
　　这是江勇回来了，“你们都吃上啦。”他略带不满的说。
　　“又没吃完。急什么。这里。”许柠说着就把火上剩下的肉都夹给了江勇，“你不是爱吃烤的熟一点儿的吗？”接着她扭头问林梓清，“好吃吗？”
　　果然林梓清的表情满是惊喜，他近些年吃过无数的高级餐厅，他也会和朋友休闲的时候去吃个烤肉，但是这样的大排档，几乎没有来过。而这家的烤肉腌制的口味很是独特，肉质丝毫不逊高级酒店，而许柠烤的火候也恰到好处。他开始理解为什么许柠说这里是全市有名，现在门口等座的队伍就说明了一切。这让他想起，上小学的时候家里的生意还没有现在那么大，他上的也是普通小学，可是父母自视颇高。时常听到同学提起坐在路边吃大排档，他便曾经请求父母带他来吃。他至今都记得父母无奈的表情，甚至都不屑拒绝，那眼神便已告诉他提出这个请求就已经是不该的了。后来念的学校越来越贵族，和朋友们偶尔来市井一些的地方吃饭竟然成了种生活体验。
　　“林总，早就听说过您啦。特别牛。”
　　“你不用叫我林总，叫我林梓清就行了。”这个名字江勇早就听许柠哀声抱怨过了。但是当面听本人说出来，他还是有些违和感，毕竟面前是个和自己一样高的大老爷们。虽然他气质和打扮都偏斯文，但是身材以普通人来说也是挺拔高大，丝毫也不文弱。
　　“呵呵，早就听柠柠提起您啦。说您这些天都在照顾她，真是辛苦您啦。”只见许柠横了他一眼，可是江勇没有理睬，只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们柠柠脾气大，不懂事，人情世故也不太通，您多担待啊。”
　　林梓清愣了一下，刚才听许柠说来似乎他们真的只是关系不错的队友而已，可是这一口一个我们柠柠，让他心里的猫爪又开始不消停了。他忍不住去瞄许柠，同时礼貌的点头回应。
　　可却见许柠难得没有去打他亦或如刚才一样用眼神横瞪他，只是一边往炭火上放肉，一边态度平淡的说，“大江，适可而止啊。”
　　林梓清只道以江勇的样子似乎并不会适可而止，哪晓得他真的收了玩笑的样子。抬头喝了几口酒。就开始让起菜来了。这让他似乎更加迷惑了。正想着，就看许柠用生菜包了块蘸了蘸酱的牛舌递给他，“尝尝包生菜的。”说完，她自己倒先笑得不可自制，看着他一脸困惑的样子，许柠努力忍着笑解释，“说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演韩剧，请总裁吃街边烤肉，还给你递包了生菜的肉。”
　　说着江勇也乐了，你倒没说，“欧巴，试试这个。”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而许柠却红了脸。
　　这之后这顿饭吃的倒是颇为愉快，且不说烤肉真的是好吃，而江勇也是个自来熟的人。很快就聊投资，聊经济，聊健身，聊自己出过的任务，和林梓清聊的颇为投缘。
　　而许柠倒是话不多，一直在忙着烤肉，按着两人的喜好，把烤的恰到好处的肉夹给他们。都快吃完了，江勇才注意到，忍不住还是调侃，“老板在就是不一样。也难得见你那么贤惠。”
　　“我可贤惠了。不对你就是了。”说完许柠就意识到这话说的暧昧，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那个，我工作还是很懂规矩的，这不是老板在吗？那不能让他动手啊。这是工作职责。”
　　这话倒是让两位男士各有心思的不约而同的笑了。
　　到结账的时候，看到江勇站起来，“还是我来买单吧。”林梓清不假思索的说道，却在掏口袋的时候愣住了，他下车的时候太着急了，竟然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还在尴尬，许柠却招呼着江勇坐下，“别去了。我刚才买过了。”
　　“啊？不是说我请你的吗？”
　　“那我带着一个人吃你的。也不像话啊。”
　　“没事儿，我跟林哥聊的开心，该我请的。”
　　“别满世界喊哥，你跟人家同岁，还大一个月。”
　　“你真的好清楚哦。”江勇贱贱的笑着看着她。
　　“不，真的应该我请的。”林梓清起身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凑上来打乱了你们的计划。柠柠，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真的不用，我都吃了你那么多了。请你一顿应该的。”
　　“对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江勇也插嘴道，却被许柠打了一手肘，“你还欠我两顿。”
　　“成成，你还欠我一回说书，今天几乎没有聊到。”
　　“那有的是时间。”
　　“下次再聚聚，我来请。”林梓清认真的说。“挑贵的。”他笑着对江勇眨眨眼。
　　“那林总请客是必须得吃我平时看都不敢看的。”
　　“你有没有点儿出息啊。大江。好歹也是警队副队长。”
　　“在林总面前真的就不在乎了，差太多。”
　　“我那也是父母的钱。没什么好得意的。”林梓清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别的富二代可以这么说，你应该不行了。攻城容易守城难，你在做最难的那部分，还做的那么好。”许柠没有看他，蹲在地上系着鞋带，随意而认真的说道。
　　低头看着她，林梓清满眼柔情嘴角上扬，却被江勇看了个正着，他耸肩笑了笑。“成了，这里离我家近，我骑车回去吧。你们呢？”
　　“我。。”林梓清这才开始尴尬，“许柠，你给赵司机打给电话让他来接我一下吧。我什么都没带。”
　　许柠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马路上的满目红灯，“这个时间，让他过来你得等上好久吧。再回家也得一个小时了。这里离地铁近，你家要不坐地铁回去吧。一趟三号线不用转车也就到了。”
　　“地铁？”林梓清有些犹豫，上一次坐地铁？他思考着。
　　许柠看了出来，她微笑着说，“我也坐地铁的。咱俩一起吧。”
　　林梓清自然欣喜，赶紧点点头。
　　“你还是给赵司机打个电话吧，他一定着急。”说着许柠拿出手机递给了林梓清。
　　简单交代了几句，林梓清就把电话还给了许柠。两人和江勇告别就并肩往地铁站走去。这一带是著名的夜宵街，从傍晚一直热闹到后半夜，此时正是最红火的时候，隔几米就是一条等座的队伍。于是两人不自觉的就被挤到了马路上，一辆电瓶车飞速驶来，林梓清赶紧把许柠拽到身边，又顺势让到里侧。他的手触及手腕裸露的皮肤是温暖的体温，许柠慌乱中扭头看他，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他的侧颜竟然比正面还要好看，因为可以更加清楚的看清他高挺的鼻梁和有些个性的下颚棱角，修长的脖颈。而此时他微微侧头看向她，温柔的笑了笑。“人真多。”他轻声道。
　　很快到了地铁站，许柠熟练的在自动售票机上给林梓清买了票，看他淡定的接过票，眼神却认真的观察别人如何过闸机的样子，她抿着嘴微笑。“你用的磁卡票，要走那边。你好少做地铁的，想不起来很正常，这些系统反正也几年一换。我都看不懂。”说着，她等着林梓清过了闸机，才跟着刷码过去。
　　周末晚高峰人很多，地铁上挤得满满的，许柠被挤到了中间，她伸长手臂去拉住横杠，却很不舒服的晃晃悠悠。忽然林梓清把她的手拉了下来，“你拉着我吧。别摔着。”说着他微微握拳把胳膊伸到她面前。而另一只手轻松的抓着头顶的横杠。许柠犹豫着，轻轻伸手握住他的胳膊。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许柠能够感到他手臂上的肌肉，不知为何这样的接触让她紧张。这时车进站了，惯性让她控制不住平衡，本能的她握紧了林梓清的手臂，她感到他的肌肉紧绷起来，甚至能够分辨出那微微凹凸的血管。她不由自主的抬眼，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脖颈，吃饭时他取掉了领带放进了口袋里，还打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她的眼前是他的喉结，时不时滚动一下，他的锁骨就在面前，个性却不单薄，向两侧徐徐展开，消失在衬衫之下。许柠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像自己一直觉得的那样有些单薄和瘦弱，甚至手无缚鸡之力，此时他撑着车顶站在自己面前，让她意识到，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是很魁梧的，至少这样为自己撑起了一份小小的安全感。
　　人流把许柠推到林梓清身上，她的头顶就在嘴边，肩膀斜顶在他的胸口，随着车子的晃动，他时不时能感受到那异样的柔软触碰着自己。这让他心跳的那般飞快，他几乎觉得没有可能许柠感觉不到他的胸膛此时因激烈的心跳而起伏。她的发丝轻轻的扫着嘴唇，有些痒，他可以嗅到她头发带着一丝茉莉花香，很特别的味道。他努力盯着前方地铁窗户上闪烁的广告，控制自己不要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这样的亲密让他想起在那个拥挤的柜子里，他们也是离得那么近，他几乎就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他从来不曾那么认真的看过任何的广告。
　　终于地铁到了换乘站，车厢里空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分开了一些，许柠伸手拉住吊环，努力不去抬眼看他。林梓清却在片刻的尴尬之后，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女生，她此时像自己刚才一样专注的看着车窗上的广告。她努力装作认真的样子他太熟悉了，让他忍不住想笑，可是她此时羞红的脸却让他的心中浮起了一丝毛茸茸的感觉，似是痒，又仿佛喜悦。
　　“你要在哪里下啊？”过了许久，林梓清才想起来问。
　　“我跟你坐到你那站，我再回去。”
　　“为什么？”林梓清很是惊讶。
　　“我送你回去啊。”许柠随意的说。
　　“你现在又没有在上班。”林梓清认真的说，却止不住有些不满。“应该我送你回去的。你是女孩子。”
　　“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许柠歪着头看着他微笑。
　　“当然。”林梓清微微笑了笑，深棕色的眼眸中是异常的认真。
　　许柠还在愣神，车就停了下来。“这里去你家吗？”林梓清问道。
　　“不，已经过了。今天我还是送你，万一出站有麻烦，你又没手机又没钱的。”
　　到了站，顺利的出了站，林梓清转过身，却看到许柠也跟着出了闸机。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劝她回去。走到外面，林梓清不由的打了个寒战。他从车上下来的急，并没有穿外套。吃饭的时候坐在暖棚里不觉得，此时夜深了，毕竟已经是冬日了。看他急着套上西装外套，缩了缩脖子。许柠想了一下摘下背着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男士的围巾。“带上会暖和一点儿。”看着这围巾，林梓清一时间升起一阵醋意，“你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啊。”他努力笑着说，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如何会有一条男士的围巾。
　　“这是江勇的，本来今天要给他的。到底还是忘了。”许柠轻松的回答，一边把围巾往前递了递，“那天接我出院，他落在我家的。今天带出来却忘了给他了。你到家门口再还给我。”
　　林梓清点点头，接了过来，一边带上，一边还是忍不住去瞄许柠，“你和江勇就是队友吗？”他犹豫着开口问道。
　　许柠有些不解。“对啊，不然呢？”
　　“他不是你，嗯，ne朋友？”林梓清不敢看到，含糊不清的问道。
　　“朋友？当然拉。介绍队友方便些，直接就把职业给介绍了。这么想来，他大概是特警队里我最好的朋友了吧。在他身上我充分体会到男女之间是可以有纯友谊的。”许柠碎碎念的体质又犯了，可是林梓清已经顾不上仔细听她说什么了。这颗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忍不住抿嘴微笑。

　　跟了林梓清这些日子，这还是许柠第一次到林梓清家。她一直知道这个著名的富人小区，却从未来过。此时走到门口，便已经有保安出来迎接了。看着酒店大堂一般的门厅，许柠有些感慨。有些人果然生活在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啊。
　　“今天谢谢你哦。”正想着，她忽然听到林梓清说道，语气似乎带着一分深沉。
　　“客气啥。一顿烤肉而已。”
　　“不是的。我好久没那么随意的聊天喝酒吃饭了。上一次，”林梓清注视着她，“是在G国。”
　　许柠低头笑了笑，“那就更不用谢了，愉快的时光是彼此的，你也贡献了一份力量啊。”
　　看着她浅笑的样子，林梓清忽然有种感动，这样站在灯光下，面前是喜欢的女生被路灯照亮的带着光晕的笑脸。他忽然想起了那些校园偶像剧。那种情窦初开，那种暧昧试探。他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18岁，仿佛如青春一般一种感动在心中涌动，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