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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外出 ...


  •   皇甫少华手中的三尺青锋剑才离开剑鞘,熊浩便来到了皇甫少华的房间里。熊浩惊慌地对皇甫少华叫嚷道:“休要自寻短见!”熊浩急忙上前抱住皇甫少华,询问他自寻短见的原因。熊浩着急地皇甫少华道:“贤弟啊,你刚才究竟为了什么要自寻短见?”皇甫少华被熊浩这样一问泪水顿时沾湿了身上的衣裳,他将青锋宝剑扔在了地上,低头不语。熊浩搀着皇甫少华与他一同入座,他低声对皇甫少华唤道:“贤弟啊!”之后,熊浩又对皇甫少华说道:“你为什么这样的糊涂啊?你还有许许多多的大事要做呢!为什么你想如此轻易地就自寻短见了呢?贤弟啊,你将你的心思告诉愚兄,我来为你打开心结。”皇甫少华听完身为义兄的熊浩的话后,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很久都没有一句话,更别说将自己的心思详细地告诉熊浩了。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少华才缓缓地对熊浩说道:“恩兄啊,愚弟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我这样悠闲地居住在尊府之内,着实感到心中不安。愚弟承蒙兄长关爱,这两月来让我留居尊府又对我照顾得十分周全,我这样打扰恩兄阖家,实在是心中不宁,心中感到万分抱歉!愚弟心中深深记挂着自己的父母,心中始终不能安宁。为今之计,我也不隐瞒恩兄了,我一直想着去山东一趟,我是要去打听家父的确切消息,也好知道家父是否尚在人间。我只有得知了家父的确切消息才能安心。我如今终日闷坐在书房之内,一直是处于两难之中;不知是该感念恩兄搭救之恩,继续留在尊府;还是当以家仇为重,辞别贤兄为皇甫家雪冤;每当此时,愚弟都会感到心中酸痛。不知恩兄您可准许少华离开熊家?愚弟是想冒险越过边关去往番邦,我若真能救出家父,也不枉我是家父唯一的儿子。”皇甫少华说完这些话后,心中十分悲伤,一时间脸上泪如雨下。熊浩听完皇甫少华刚才的一番话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皱着眉头,心中感到不高兴。熊浩沉默了很长时间后,他才对皇甫少华说道:“贤弟,你今天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我深知你牵挂着家人,不能安心留住在我家。你现在还是坚持要到山东去,难道你还能不明白朝廷已将你这朝廷钦犯画影图形了吗?到时你又该如何躲避朝廷的通缉呢?我原本想将你留住我家三年五载,现在你若是急于救父,那就在我家住上两三年也行。当然,我明白贤弟心中还是记挂着亲属,不能自在安心。这男儿的功名富贵,我明白贤弟你原本是不在乎的,只是这祸连九族的罪名,父母及同胞姐姐之仇,贤弟你自然是不会忘却;你这样的有志男儿,自然与你那仇家刘奎璧不共戴天。你与刘奎璧他们家有这样的大仇,不要说贤弟,就是愚兄也对刘家的行径感到厌恶,也常常为皇甫家的事情,对刘家的种种恶行怒不可遏。据传番邦与朝廷开战之后,番邦起初都是用一些旁门左道,他们所用的战术难以琢磨,因此朝廷才会大量地损兵折将。你我兄弟二人,若是要去番邦征战凭着现在往日所学的寻常的武艺,要想建功立业只怕很难。贤弟若想去到番邦救出皇甫元帅除非是再找一位武艺高强之人拜师,请他传授高深的武艺!愚兄既然在之前得中过朝廷的武举,理该陪伴你这忠良之子,前往他处习得精妙武艺!愚兄虽没有经天纬地的大手笔,但是我已经立志要干为国为民的大事业,将来也好让朝廷对我封侯拜相。趁这次贤弟你去山中精进武艺,遇上这样难得的机会,我也正好与贤弟你一起去研习更高超的武艺!无论我家有怎样的私事都没有为国效力重要,我熊浩如今怎会还愿意在这平江县内悠闲地住着,等待着光阴的流逝。现在贤弟你甘愿外出精进武艺,愚兄不如陪你一起去研习高深武艺。我从前就听家中的一位门客提起过,武昌城内有一位武艺高超的异士,特别是近年来武昌城内的百姓都知道他的姓名。据说有几个武昌城内的百姓从黄鹤山前的山路上路过一座村庄,他们亲眼看见那位武艺高超的异士就住在黄鹤山山下的村庄之中。那几名武昌城内的百姓有的看见那位武艺高超的异士正与他的好友们传递酒杯互相劝酒,有时隐约还可以听见他们这群好友之间行酒令的声音;甚至有路过那座村庄的百姓听见那位武艺高超的异士与他的其中一位好友谈论古今兵法之精髓。那位武艺高超的异士一般不与生人接近,若是他遇见自己讨厌的人便会消失地无影无踪,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一般的凡夫俗子都不能了解那位武艺高超的异士是一个怎样的人!即使那位武艺高超的异士登上了黄鹤楼,旁人也不见他与人交谈,见过他的人都说他这个人脾气很古怪。我想昔日的古圣贤的脾气秉性都是非常古怪的,而且也常常会依山傍水而居,甚至还有直接居住在山林之中的先辈。听说这名叫费珉的异士经常登上黄鹤楼,我想他莫非想广纳贤才于门下,所以他才在黄鹤楼中物色可以继承他衣钵的弟子。咱们兄弟二人若能得费异士传授高超的武艺,就一定能够统兵杀敌,为国效力了!我家与武昌城相距不远,愚兄愿意与你一同去拜费异士为师求他助你我兄弟二人精进武艺。你我既然是去拜费珉这样的异士为师,自然要显露出你我兄弟二人的一片诚心。依我看,我们此次外出就不用带家中仆从了,我们一起去黄鹤山山下的村庄拜费异士为师;你我兄弟二人再顺便游览一番黄鹤山,看看黄鹤山上的景物。如若你我兄弟真能有幸遇到费异士并拜他为师,我们便一定能够统兵破敌,从而建功立业。不知贤弟你可认同我刚才的说法?咱们兄弟二人只要心地虔诚,就一定能够拜费异士为师,完成你我各自的心愿了。”皇甫少华仔细地听完了熊浩刚才的一番话之后,他心中感到万分高兴,他立刻对着九重苍天叩拜,感谢苍天庇佑让他遇到熊浩这样的贤兄。皇甫少华高兴地对熊浩说道:“少华十分感谢恩兄您对我不吝赐教,恩兄的一番话可真是价值千金啊!恩兄真是对愚弟说了许多的良言,少华当真是获益匪浅啊!既然费异士就住在黄鹤山山下的村庄之中,看来费异士所住的村庄确实是离此地不远,愚弟就该独自一人前去黄鹤山山下恳求费异士收我为徒,以求学得高深武艺。贤兄有家中的家务事要料理要劳烦贤兄花费心思,贤兄你岂能抛下嫂嫂与愚弟一起去黄鹤山下研习高深武艺呢?若是贤兄与少华一同前往黄鹤山山下拜费异士为师研习武艺,嫂嫂她独自一人在家,只怕尊府事物繁琐,嫂嫂一人在家很难料理;兄长你还需留在家中照顾嫂嫂,料理家务。愚弟要去黄鹤山下拜师,理该独自承受这拜师途中的跋山涉水之苦。兄长若是与愚弟同去黄鹤山下精进武艺,少华心中着实感到不安啊!”熊浩听了皇甫少华刚才的话后,只听他微微冷笑出声,而且顿时变了脸色,他立刻对皇甫少华说道:“我是因为贤弟你是我真正的知己,将你视作了同胞兄弟,你我兄弟之间应该不会厌恶彼此才是;你我相识已有两月,为什么愚兄在贤弟你的心中还是一个冲动的莽夫呢?既然到了大丈夫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时候,我又怎会被儿女私情所牵绊呢?若是贤弟你还是决定要独自一人前往黄鹤山下拜师,那么你便是觉得我在平江县内‘小孟尝’的绰号不过是他人对我的吹捧之词罢了!我明天就与你一同前往黄鹤山下拜师,以求精进武艺,我就算因为随你前去拜师而倾家荡产,我也会等闲视之。我劝贤弟你从现在起不要再有所顾忌,对我来说,我们俩之间的兄弟情谊可是十分深厚的!”熊浩对皇甫少华说完这些话后,流下两行泪来。皇甫少华见义兄熊浩刚才的话语十分恳切,他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跪倒在熊浩的脚边;之后,皇甫少华感动地对熊浩说道:“我现在诚恳地请求恩兄能够原谅我刚才的失言,是我无知对恩兄说了些见识短浅的蠢话。承蒙恩兄将我留住在尊府,恩兄对我十分信任,从来不曾猜忌于我,怀疑我是别有图谋的小人。我岂会因为多心又对恩兄您说些不该说的话?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嫂嫂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恩兄你怎么可以因为我这样的朋友,而放弃原本属于你的田园之乐呢?既然我承蒙恩兄的一片关切之情,我现在又岂会独自一人前往黄鹤山下拜师。”熊浩听完皇甫少华刚才的话后,立刻严肃地对皇甫少华还礼道:“我当然不会违背你现在的意思,我一定会随你同去黄鹤山下拜费异士为师,以求精进武艺。”之后,熊浩与皇甫少华就商量了动身前往黄鹤山山下拜师要做的所有准备,顺便准备一同游览一下黄鹤山的秀丽风光。熊浩与皇甫少华商量好前往黄鹤山山下拜师的一切准备后,他连忙立刻起身进入家中内房。熊浩好言告诉自己的妻子说,自己即将与皇甫少华一同去黄鹤山山下拜异士费珉为师;他还对自己的妻子徐贤娘说,拜师精进武艺的事,不在于时间的早晚,现在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一定要去黄鹤山下一趟。熊浩的妻子徐贤娘听完自己丈夫的话后,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对自己丈夫说道:“妾身怎敢独自一人当家!我只担心没有人能妥善的照料家中的家务,家中的事情尚好料理,只是夫君你不在家的话,我又该如何待客呢?”熊浩对自己妻子徐贤娘说道:“至于我外出这段时日中的待客之道,娘子你也不需担心,你听我将我的安排说给你听,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烦愁、担忧。家中的家务之事,自然有你这位我的贤惠妻子为我料理,只要娘子你料理家务之时能够做到谨慎并且保证处理事务时公正明白,便一定能保证万事妥帖。另外,我临走之前再托岳父时常来家中照料,有岳父相帮料理家中事物,娘子你就能宽心不少了。这次少华贤弟的老仆人并不随他前去黄鹤山下,我看他也可以留在家中帮你料理家务。吕忠为人老实诚恳很能办事,你也能将家中的一些家务交给他料理。既然我是去黄鹤山下拜费珉为师精进武艺,那么就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日,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学到高深武艺回到家中来。我要是与费异士要是有缘就能拜费异士为师,跟着他研习高深武艺,若是我没能遇到费异士或他不愿交我武艺,我过几天也就回来了。娘子,你本是我贤惠的妻子,难道你不愿意我功成名就,你也跟着荣耀吗?但愿这一次我能如愿学到更为高深的武艺,等到我学成武艺之日,我们一家就又可以欢聚一堂了,我们一家总能有团圆的日子!” 徐贤娘是熊浩的贤良之妻,她自然明白熊浩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成就功名。徐贤娘听完自己丈夫刚才的话后,对他说道:“夫君说的在理,只是妾身尚怀着身孕,不知这一胎妾身是会为你生下儿子还是女儿?待到妾身临盆生产之时,不知能否能够顺利产下孩子?我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平安的等你回来。”熊浩听了自己妻子徐贤娘刚才的一番话后,也略微感到了一丝担忧,他只是皱着眉头,不断地点头表示自己认同妻子徐贤娘的话。熊浩有些无奈地劝慰自己的妻子徐贤娘道:“我也不想对你说凡事总由天意,一切都由上苍安排。贤娘我的贤妻啊,你要多加珍重自己的身体!你怎能尚未临盆就忧虑过多呢?我说是说生产之事要看天意,但我并不是诅咒与你,我刚才怎么忍心出言诅咒你呢?你可是我贤惠的妻子啊!想我们家算得上家业非常富足,我平日里也是广行善事,帮扶县内贫寒之家,我想你和我们的孩子应该能够平安的等我回来。娘子你若是能够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在乎所生的是女儿而不是儿子哦!”徐贤娘低着头轻声对自己丈夫熊浩说道:“夫君说得对,妾身自然明白夫君刚才所说之言,在理!”说完这些话后,徐贤娘因快要到来的离别而落泪,她偷偷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她不想让身为自己丈夫的熊浩看见自己因离别而伤心落泪不经意留下的斑斑泪痕。熊浩与他的妻子徐贤娘安稳地度过一夜,第二天熊浩打点行装准备与义弟皇甫少华一同前往黄鹤山山下拜师,研习高深武艺。熊浩与皇甫少华都改换了布衣与小帽,这是他们俩最为平常的装束了。熊浩与皇甫少华这对结拜兄弟,腰间都系着鸾带。熊浩与皇甫少华各自将一路之上需要的干粮随身携带,他们随身的钱袋之中都有能够在任意钱庄兑换的银票。徐贤娘的娘家就在熊家的附近,熊浩的岳父亲自步行来到熊家为自己的女婿送行。熊浩的岳父仔细询问过自己女婿后,才知道熊浩这次外出是为了拜黄鹤山下的费珉异士为师,以期学到高深的武艺。熊浩与自己的妻子徐贤娘道别,他对自己亲自说道:“娘子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这就要动身去武昌城了!”一旁的皇甫少华也向义嫂道别说:“少华谢过嫂嫂对我多日来的照顾,少华也要去武昌城内的黄鹤山下拜师精进自己的武艺了。”熊浩因为急着想学高深的武艺,似乎表现得并不十分在意自己与妻子徐贤娘的夫妻之情,但其实他是怕他的妻子为不可避免的离别而伤心。熊浩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将妻子徐贤娘托付给自己的岳父照顾。熊浩还吩咐身边家丁唤来了皇甫少华的老仆人吕忠,吕忠虽然是皇甫家的仆从,但他也愿意听从自家公子结拜义兄的吩咐。吕忠觉得在熊家的日子十分安稳,也就放心的住下了。就这样,熊浩与皇甫少华一起外出访求名师,他们即便是寻常的装扮,也是旁人眼中的两位翩翩佳公子。在访求名师的路途中,熊浩与皇甫少华的意志坚定如铁,他们丝毫不畏惧访求费异士途中的艰难险阻。皇甫少华为躲避开客店的赵兴、赵盛两兄弟,选择别的路进入了武昌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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