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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姨妈的丈夫应当是西装革履的立派精英,怎么也不会是没钱没文化的穷小子。"
      大原爱走后,真一郎嘻嘻哈哈不知道是对谁说。
      今牛若狭当即笑开了,揉着肚子笑趴到沙发上。
      "你不觉得你追的那个跟小爱长的有些像吗?"他立起眼睛,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叼着,"装什么呢,胆小的白痴。"
      眼瞧着真一郎脸沉下来,荒狮庆三连忙开口缓和道:"吃饭吧!在小孩面前别丢人!"
      姨妈不在,一顿饭没滋没味,三两口便甩了筷子。心知肚明宴会结束怎么都要到后半夜,兴许散了她也不会回来,天知道今晚会跟谁搂到一起去。
      真一郎打算先送乾青宗回家,乾青宗又搬出一套说辞,对着他们,他倒能坦诚直言。
      荒狮庆三最先开口要走,明司武臣看了眼他,顺势拉住春千夜和千咒准备一起离开。九井一、乾青宗他们本就是外人,极有眼色得跟着起身。三三两两,最后剩下真一郎和今牛若狭还在怄气,万次郎和伊佐那各坐一边。
      后半夜门锁窸窸窣窣响起来,一瞬间睡着的没睡着的都睁开眼。玄关处的灯亮起,随后是高跟鞋甩掉的咔哒声。
      喝醉酒的男人与喝醉酒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男孩们习惯应付醉醺醺的同伴,却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出现在痛哭的姨妈面前。
      万次郎有些后悔自己动作这么快,导致自己暴露在光明处,脸上的笑还没收敛好就撞进姨妈的泪眼里。
      大原爱猛一后退,眯着眼打量许久没认出眼前是谁,头昏眼花踉跄着抓住小孩的脸,凑近了瞧,鼻尖都要贴在小孩脸上,这样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小姨你喝醉了。"真一郎把弟弟挤变形的脸从姨妈手里解救出来,一只胳膊搀住姨妈,试图把她扶进客厅。今牛若狭站在旁边皱眉头,想帮忙却被真一郎推开。
      "你是?"大原爱压着真一郎,她身上的酒臭让真一郎不自觉后退,却被她死死攥住领子,不得不僵在原地直面她凑过来的嘴唇,"小真啊!是你啊!"
      "小真是什么称呼啊...."真一郎无奈地揽住她的腰,"怎么了啊?有人欺负你吗?"
      "他们全都欺负我,小真...."说着,她呜呜哭起来,脸埋进真一郎怀里,眼泪鼻涕全抹到他衣服上。倏地,她抬起头,板着脸,做出一副滑稽样,却一本正经说,"女人干嘛要努力工作,足够漂亮就是做好份内的工作了。"她咬牙切齿揪住真一郎的领子,"是不是啊,小真!"
      "当然不是!"真一郎连忙说道,刚用神示意万次郎去给小姨倒些水,就见伊佐那端着水杯过来,连忙哄道,"你喝醉了,先坐下喝些水好不好?"
      "我不喝水!这哪儿来的孩子?"大原爱接过水杯,开始仔细打量伊佐那,打量半天,嘴巴一瘪,又哭起来,"这哪儿来的孩子呜呜呜,这是我的孩子?我生孩子了?我什么时候生的小孩?"她扔掉水杯抓住伊佐那的手,"我怎么生孩子了呢呜呜呜,我怎么能生孩子呢?你爸是谁啊呜呜,不会是小真吧?不对,小真结婚了,我不能给小真生孩子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真一郎忽地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我那儿有结婚。"
      "小真不是和樱姐结婚了么?那个孩子,那个黄头发,不是樱姐和小真的孩子吗?"大原爱指指万次郎,又看向伊佐那,"你爸爸是谁啊,你告诉妈妈。"
      今牛若狭嗤了声,不知在想什么,眯着眼靠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闲适模样,手背却绷紧一条青筋。
      真一郎怔住,手抖得不行,上前扯开伊佐那,蹲到大原爱身前问:"你喜欢小真吗?"
      大原爱看着他傻笑,手指捏捏他的鼻子,又戳戳他的脸,只笑,不说话。真一郎只好抓住她的双手让她老实些,又问:"那你喜欢小真吗?佐野真。"
      "喜欢小真,最喜欢小真了!"她扑进真一郎怀里,亲吻他的嘴唇,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脸又垮掉,撅着嘴,委屈巴巴地说,"但是樱姐喜欢小真,樱姐把爸爸妈妈分给我,所以小真应该和樱姐在一起。"她掰着手指,算来算去,下定决心后抬起头,捧着真一郎的脸,爱怜地啄咬他的嘴唇,"所以你要爱樱姐知道吗?你要和她在一起,你们会很幸福。我是没办法做好妻子啦,樱姐....樱姐是很好很好的女人....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很幸福...."她又开始哭,一声一声,哭得真一郎心脏疼。
      父亲呢,父亲喜欢小姨吗?真一郎努力回想幼时,曾经没注意的细节现在一瞬间清晰起来。他从没见小姨和父亲单独相处过,后来母亲去世,小姨与父亲更是一度水火不容。
      父亲呢?父亲喜欢小姨吗?小姨这些话到底是对谁说的?她也曾这样亲吻过父亲吗?她现在喜欢的还是父亲吗?
      大原爱俯仰到沙发上打哈欠,忽然看到一旁的今牛若狭,立刻支起身子爬过去,搭住今牛若狭的肩膀笑起来。
      "你好呀,我是大原爱,你叫什么名字?"
      真一郎牙齿一痛,领悟现在还在纠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自己才是真的蠢。
      今牛若狭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她:"今牛若狭。"
      "今牛若狭...今牛若狭...好耳熟.."她咕哝着,甩了甩脑袋,"好帅气!"她半个身子趴在今牛若狭身上,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你的嘴唇好薄,人家讲薄唇薄情,你这个男人不太可靠哦。"
      "才不会。"今牛若狭把她搂进怀里,"我才不会。"
      他的下巴蹭着大原爱的脖颈,大原爱笑成一团搂住他的脑袋。
      "真的假的?"
      "真的!"
      大原爱试探着吻向今牛若狭的嘴唇,点了点,见他没反抗,便大胆贴上去。吻得脑袋越发昏了,想离开,却被他摁住后脑,唔唔一阵才松开。
      大原爱愣了好一会,一拍手不知想到什么,左右瞧了瞧,扑棱着胳膊去勾伊佐那,拽住他的胳膊扯到今牛若狭身边说:"我跟你介绍!这个,我儿子!我儿子....叫什么来着...小伊?对了!小伊!小伊,喊叔叔!"
      今牛若狭哭笑不得,顺着她讲:"干什么把你儿子介绍给我啊?"
      大原爱煞有其事说:"我把儿子介绍给你,你陪我睡觉。"
      "你认真的?我陪你睡觉?"今牛若狭攥住她的手腕,恶狠狠问道。
      真一郎冲过去拽住今牛若狭的胳膊低吼:"你搞什么!她喝醉了!"
      今牛若狭不理会他,盯着大原爱又问:"你说,要不要我跟你睡觉?"
      "要!"大原爱狠狠点头,"要你跟我睡觉!"
      "走,去睡觉。"
      今牛若狭踹开真一郎,一把扛起大原爱。
      宿醉的恶心感一波一波冲撞着大脑,蜜蜂苍蝇在脑袋里一通乱撞,大原爱钻进厕所吐了一番才好受些,漱口后盯了镜子半响,终于反应过来赤裸的身体上遍布的红痕。
      大原爱呆滞着脸转动锈滞的脑袋,稍一回想,脑袋就针扎似得痛。她只好心底祈祷,一边默念阿门,一边推开浴室的门。等看到睡懵了还在床上发呆的今牛若狭的脸,心一下子安定了。
      是今牛若狭就没事了,真要吓死,还好不是小侄子。
      真要把小侄子睡了....不敢想,一想头更痛了。
      垃圾桶里扔了七八个套子,这孩子还算懂规矩。跟他对上视线,气氛有些尴尬。拒绝了这么些年,喝醉一次直接来了个大的,不晓得这孩子是不是处男,要是第一次就跟阿姨做,似乎也是他吃亏了些。
      男人总归都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嘛。
      "小爱早。"今牛若狭打了个哈欠,"好累。"
      "早。"大原爱像往常一样揉了揉他压翘的头发。他抓住她的手腕啄了下,又咬住她的手指。
      "怎么办,要我包养你吗?"大原爱抽回手,径直说。
      今牛若狭没所谓地趴到床上打了个滚。"真无情,昨天还介绍儿子给我认识,今天就要包养我。"
      "儿子?什么儿子?"
      "伊佐那嘛,那个小鬼,你说他是你儿子。"
      大原爱努力顺着他的话回想,脑袋一片空白,没有半点儿印象。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给你揉揉。"他爬到大原爱身边,手指抚摸她的头皮轻轻揉按着。
      大原爱靠在今牛若狭怀里问:"昨天家里还有谁?"
      "大概就是真一郎、万次郎、伊佐那什么的。"他坏笑起来,"他们都看到了哦,你扒着我讨亲,还拽我回房间睡觉。昨晚闹得太过分,说不定也都听到了。"
      "......"
      大原爱捂住脸
      "你穿上衣服出去看一眼外面有没有人。"大原爱推了一把今牛若狭,又拎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回了几条消息。
      "有什么所谓嘛,有人没人什么的,反正都听到了,干嘛要在意。说起来,你真的不要跟我恋爱吗?"
      "不要。不是对你,我对恋爱完全没兴趣,我比较喜欢赚钱。"
      今牛若狭面无表情的试探道:"你不会还藏着什么人偷偷喜欢吧?"
      "不存在这种情况。"大原爱晃晃手机,"我在和事业专注恋爱,一心一意。"
      今牛若狭挥开她的手机,豹子般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在她颈间咬了一口才问:"为什么我不行?"
      "不是你不行,我真的不恋爱。你是想结婚生小孩的吧,我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小孩哦,所以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啦。"大原爱笑起来,"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就要做好直接当伊佐那的爸爸的准备哦。"
      "你真的要认伊佐那?"
      "是有这个打算,看伊佐那怎么想。他一直在等那个妈妈回来,我打算等到他彻底死心。毕竟缘分一场,他实在不想跟我也没办法。"
      "走运的臭小子。"今牛若狭把脸埋进她怀里,搂着她深深呼吸着,"昨天你好委屈。"
      大原爱愣了愣,神游着顺抚今牛若狭的背。
      "明明是靠本事爬上来的,还被说只要漂亮就可以了。好想狠狠给他们几拳啊!但是不能动手,骂回去都不可以,气死了!"
      "气死了。"今牛若狭学她的声音讲,抬起头吻吻她。
      "嘛...."大原爱拉出一个无意义的长音,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若无其事转移话题,"阿若,我们属于一夜..."她的指头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情。天亮了就结束了,所以,现在从我床上下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今牛若狭没理她,裹了被子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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