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被开除氪星籍后我痛不欲生》静态风暴

9、采访，作家和故事二

　　《圣人还是魔鬼：你所不知道的祖国人》

　　第二章：世纪之交的英雄阴私（节选）

　　众所周知，作为沃特为二十一世纪的到来所推出的超级英雄，祖国人的星途始于2000年的《美国英雄》节目海选。至于祖国人在1999年春开展的英雄活动和救助行为则因其持续时间短暂且不涉及与媒体的直接对话而被泛学界的主流观点排除在祖国人的超级英雄职业生涯之外。对此，笔者有不同的看法。

　　如前文所述，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祖国人与沃特国际公司贯穿于缔约前后的紧密联系，也发现了这两者在签约合同的落款时间上所做的马脚，结合1999年祖国人祖国人身穿制服公开活动的地点——纽约，当时沃特的主要办事机构所在地即公司总部正坐落于该城市的曼哈顿区——我们可以很容易做出一个推论：在沃特针对祖国人原本的出道计划里，他本应该成为世纪之末里应对末日论等焦虑情绪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不是对新世纪而言相对保守的传统价值观的经典英雄。

　　回顾历史，我们都看到了二十一世纪初政治宣传上比过去更加强烈的去中心化的趋势，反映在娱乐狂欢的方面，就是以往的边缘群体、少数派成为新一轮的时尚。祖国人的中产阶级优等生出身、安格鲁-撒克逊人种经典的金发白皮碧眼外表以及顺性别异性恋的取向塑造都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超级英雄形象主要受众的年龄分布将同样向后推移。喜欢祖国人的人要么老了，要么被视为老派的。那些年轻观念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们有新的偶像可以去崇拜。沃特的市场分析部门不会注意不到这一点，除非他们舍不得花钱留住一个社会学家，哈哈。那估计是他们那个时代最接近于社会预测师的职业了。

　　总之，以市场营销的角度出发，越早让祖国人作为超级英雄参加活动，越有利于最大化地发挥其经济价值。是什么让沃特被迫修改掉更加合理的决定呢？

　　笔者和读到这里的你们同样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在此，笔者再次大声呼吁联邦法院启封沃特公司中查抄到的祖国人相关资料和保密档案。它们的时效期已经过去，在后沃特时代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公众拥有知情权！

　　当然，熟悉我的读者都知道，笔者拥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一直以来坚持以揭露埋藏极深的黑暗秘密、打破“大人物们”的信息垄断为己任。为解开神秘的1999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谜题，笔者联系到了祖国人曾经的队友、沃特公司为向动物保护组织和环境保护人士示好而选择的桥梁、超级七人组的老队员——深海。

　　在采访中，深海向笔者讲述了他在1999年亲眼目睹的祖国人的残暴行径。考虑到任何形式的转述都会使表达的原意产生一定程度的偏差，笔者决定在下面放出相关部分原始的采访文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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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这么说你和祖国人的关系建立发生在成为同队的超级英雄之前？

　　深海：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我和他之间没有超出同事范围的关系。

　　笔者：放轻松，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我只是很好奇你的独家见闻，希望被掩盖的真相能重见天日。你说你第一次看见祖国人杀人的时候才十四岁，当时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

　　深海：（沉默，喝水）他用镭射线削开了那个人的脑壳。

　　笔者：没有前因后果吗？我需要更多细节。

　　深海：（回避对视）

　　笔者：想想那个不知名的死者，TA也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

　　深海：也许他们不想知道呢？他们不会想知道的。

　　笔者：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知不知道，但你必须先讲出来，他们才有选择的机会。我们不能代替他人做决定。

　　深海：（叹气）弗兰克，死者的名字是弗兰克。你不需要用化名替换，他给的名字很可能是假的。

　　笔者：你不能确认他的身份。那么我们可以用约翰·多伊来代称。

　　深海：（大幅度抬头）不，别这么叫。如果你还想听故事，不要再这么打断我。

　　笔者：请畅所欲言。相信你的故事一定足够精彩。

　　深海：我们——我和祖国人在前往城市的路上搭上了弗兰克的便车。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我们挤在货车前排闲聊，分享彼此的故事——多半也是假的。大家都在笑，然后，弗兰克问了一个坏问题。不是很尖锐的问题，但时机选得太糟糕了。我不喜欢那个话题牵扯到的回忆，约——祖国人一定是察觉到了。你知道，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一切都很明显。（吸气）所以弗兰克死了。我们在行车路上失去了司机，事情乱成一团糟。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吧，我们终于成功完成紧急制动，钞票撒在血泊里，他拿走了干净的那张。

　　笔者：抱歉？你不可能说完了，没有人会喜欢为这样似是而非的内容付费。故事的疑点太多了。你和祖国人为什么会需要搭便车？你是在暗示祖国人为了维护你而镭射弗兰克吗？（笑）我嗅到了非自愿的气息。

　　深海：这不是今天的主题。我给你的是你想要的话题，是你在分散重点。

　　笔者：星条旗披风下的为爱杀人！我的读者会喜欢这样的标题的。

　　深海：（高声）他不是——他不会为了什么人做什么事情，祖国人行为的一切目的都是满足他自己。（小声）他有一种推着自己不断往前走的内在需要。

　　笔者：所以他是为了他自己来讨好你，很有趣的论点。你只是一个杀人的借口，和死者一样无辜。

　　深海：弗兰克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车厢里藏的尸体都臭了！你想要一个道貌岸然的杀人理由？这个怎么样——以眼还眼，维护正义。

　　笔者：你太激动了，我不是你的假想敌。还记得吗？你同意了我的采访，你事先知道采访的主题，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深海：（喝水）

　　笔者：我们把过于发散的问题先放在一边。如果你认为祖国人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为什么你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这么反感？

　　深海：我十四岁，先是近距离目睹了一个人的大脑被切片，又因为失控的车辆体验了一番动作片级别的惊险事故，好不容易保住了命，还要被拉到后车厢里面听解说看死人。我有心理阴影才正常吧？

　　笔者：解说？是我想的那样吗？

　　深海：是解释。和你相反，他不想被我误会。

　　笔者：你的脸色可不好看。看来祖国人的解释也没那么成功。

　　深海：打个比方，猫给你叼来老鼠的行为是可爱的，死老鼠本身是不可爱的。如果它还想让你把老鼠吃了，那就更糟糕了。

　　笔者：哇哦，我采访之前没想到会涉及食.人这么夸张的爆点。

　　深海：都说了这只是比喻，他不是……我没有……能忽略这段吗？

　　笔者：如果你愿意详细说明的话。

　　深海：首先明确这一点，没有谁吃了谁，这整个故事里不涉及任何进食行为。

　　笔者：好的，我信。

　　深海：然后，在前面的一.大通折腾之后，我的衣服报废了——这完全可以理解，都差点出车祸了，人不受伤就不错了，哪里顾得上衣服。（喝水）而且我和车厢里那个遇害的人又刚好身材相近。这些是前提。（喝水）于是，在清点物资的时候，祖国人就扒了死者的衣服给我穿。

　　笔者：他拿走了一起凶杀案的关键物证，还侮辱尸体！

　　深海：非常过分，是不是？那可是……死人的衣服，缺钱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节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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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维基百科的资料，深海十四岁时父母离异，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定期往返于南加州和北加州的双亲之间。同年的祖国人应该在史岱文森中学读高四，毕业后和同学一起前往北欧过暑假。这两个人明面上的行程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但既然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质疑祖国人成为超级英雄之前的履历，我想，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上述采访的的事件也许就发生在以旧金山和洛杉矶城市圈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州际公路上。

　　遗憾的是，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正属于连环杀手活跃的时期。在此期间受害者众多，使深海所说的两位约翰·多伊（或者简·多伊）的身份更加难以确认。我们不知道这位前公众人物在采访中讲述的事情是否属实，但笔者在此以多年观察细节、追求真相的经验担保，笔者在采访中窥见了盘旋不落的黑色阴影——祖国人依然影响着深海，一如既往。

　　尽管真相迷雾重重，笔者从未放弃寻找。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笔者得到了与另一个历史的亲历者对谈的机会。下面，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祖国人的又一段残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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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事件，两种说辞，三个叙述者。谁在说谎，谁还原的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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