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古代开挂了》葫芦泉

9、第九章 云州孟家

　　云州大街上的“孟记成衣铺”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老板孟玄清也准备关门回家了。
　　“这个孟记的生意可真是好啊，这时候了生意还这么好，周围的几家店都快要被它挤垮了。”
　　“可不是，他家的布料就是比别人家的好，看来着孟老板还是挺会做生意的，就是膝下没有个儿子，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也没个人帮忙分担着。”
　　孟玄清关上大门，准备往家的方向走，就听见了刚才出店门的两位顾客在不远处的对话，心里一阵刺痛。
　　经过这些年的四处闯荡，好不容易挣下了这一份家业。这些年他唯一的遗憾便是膝下没有个儿子，虽然膝下有个女儿，但其心思却根本没在家里的生意上。如今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周围的议论也渐渐多了起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难免有些黯然神伤。
　　每当这时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当年夫妻俩带着不满周岁的大女儿走南闯北，哪知后来遇上了盗贼将他们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恰好这时是女儿又生起了重病。夫妻二人走投无路之际打听到周围村庄里有位神医，便将孩子扔在了那人家门口，一晃已经十五、六年过去了。
　　或许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这些年虽然生意有了些起色，但多年来身边只有个女儿，还处处让自己不省心，想生个儿子的梦想一直没能实现，这让他的内心颇受煎熬。
　　“老夫人，您就吃点吧！”孟家宅院内，仆人打扮的中年妇人端着饭菜恭恭敬敬地伺候在孟玄清瞎眼的老母亲床前。打扮得雍容华贵孟夫人叶氏安静地站在她的旁边。
　　老太太将身子侧在一边，头也懒得扭过来。
　　“周嫂，你先下去忙吧！”叶氏从妇人手里接过碗，在老太太的床边坐了下来。“娘吗，您多少吃一点吧，不吃东西您的身体怎么好得起来？”叶氏用一只手将老太太扶了起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吃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早些饿死了往外面一扔也省得成为你们的累赘！你们也正好落得个清净！”老太太耷拉着一张脸，无论叶氏怎么将饭菜往其嘴边送，就是不张口。
　　“娘，您又在说气话呢！”叶氏尴尬地陪着笑，试图塞一口饭到她的嘴里，却还是被其恰到好处地躲开了。“我和玄清怎么敢？”
　　“你们当然不敢，如今大夏国以孝道治天下，若是你们不孝的名声传了出去，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老太太鼻子里冷哼一声。
　　“母亲这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跟我们置气呢？当年的事情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啊！母亲要知道当年我们也是不得已才抛下大丫头月兰的。我们到了雍州境内的时候刚好遇上的劫匪，恰好那时候月兰又生病了。我们也是不得已才选择把她丢下的。”叶氏说着不由得有些哽咽了起来。
　　“当时有苦衷，那后来呢？你们后来怎么不去把她接回来？”
　　“我们怎么没有想过，一来后来我们辗转到了南方，想着等赚些钱了再把月兰接回来，哪知道生意一直没有起色。紧接着我的肚子了又有了玉兰。一来二去，此事就这么耽搁了，后来在想去也不好意思了。”
　　孟玄清从院外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周嫂长老太太的屋里走了出来。经过简单的询问之后，孟玄清急匆匆地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叶氏见了丈夫仿佛得救了一般赶紧退到了一边站着去了。
　　“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孟玄清看了一眼床上倔强的老太太，又气又急。
　　“要我吃东西也可以，除非你把大丫头给找回来。”
　　看着床上瘦成了皮包骨的母亲，孟玄清心疼不已。父亲去世地早，母亲辛辛苦苦地把自己养大。曾经大女儿的出生给母亲孤单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安慰。哪知后来夫妻两人带着孩子出去经商，一去了就再也没有将其带回来。
　　母亲从此便对夫妻俩充满了怨恨，时不时地会哭上一场，渐渐地一双眼睛也就哭瞎了。这些年夫妻俩情况好转了就把母亲接到了云州一同居住，本以为跟小女儿呆在一起情况会好点，但母亲对大丫头的思念却一日也没有减少，就连身上的病情也加重了，如今竟连饭也不肯吃了。
　　“你们要是不把大丫头找来看一眼，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州府衙门告你们。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在这云州城做生意！”
　　孟玄清被母亲的这番话吓到了。他知道如今云州的地方官可是出名的大孝子，惩治各种不孝子徒一向手法严厉，一旦背上了不孝之名在，自己恐怕也不好在这云州城待下去了。
　　“娘，娘，您先吃点东西等你吃完了东西我再想办法把大丫头找回来。”孟玄清连忙跟母亲陪着不是。老太太这才渐渐地气消了些，稀里糊涂地把一碗饭给吃完了。
　　叶氏跟在孟玄清身后走出了屋外。
　　大厅内，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一问才得知女儿玉兰还没有回来，叶氏只要先让周嫂将饭菜端下去热了热。
　　趁着热菜的功夫，夫妻两又在饭桌上聊了起来。
　　“你真的要去把大丫头找回来？”叶氏回想起刚才孟玄清在老太太房间里的一番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还能怎么办？看老太太今天的架势，如今再不去找恐怕是不行了。”
　　这些年老太太虽然一再催促他们去找大丫头，但一次次都被他给搪塞了过去了。今天老太太的态度，加上路人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起这件事情来。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直没有再去过雍州，也不知道大丫头如今还在不在？再说了，要是当年那大夫如今不在雍州了怎么办？即便在，人家会让女儿在认你？不会用棍子把你打出去就不错了。”叶氏在一旁泼起了冷水。
　　“无论如何我这次都要去看一看。如今我们家大业大，眼下身边只有玉兰这么一个女儿。这也头野性大，成天的不着家，这家业若是交到了她手里恐怕就要毁了。”
　　“原来你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了，也只怪我自己不争气，这些年没能给你生个儿子。”也是失望地朝门外看了看。
　　说来也怪她自己，这些年夫妻俩身边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一个劲儿地宠着，以至于如今把她给宠坏了。
　　这样一想，孟玄清去找大丫头可能真不算是坏事，至少大丫头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不知道如今那位神医还在不在那里住？”
　　“对了，我今天白天收到了一封信，好像是雍州来的，我去拿来给你看看。”
　　不一会儿，叶氏从屋内拿出来一个信封出来。孟玄清接过信封拆开了，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大喜过望。“太好了。”
　　“里面写的是什么？”
　　“信上说大丫头不仅还活着，还师承了神医的医术，如今是当地的“小神医”呢！”紧接着，孟玄清将信交给叶氏也看了看。“只是这封信到底是谁写来的呢？”
　　“管他是谁写的，或许是老天爷有意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呢！”
　　周嫂一经将热好的饭菜重新端了上来。
　　“爹，娘，你们俩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清丽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孟玉兰明媚的身影闪进了屋内。
　　虽然正值青春年华，但她眉眼看上去有些尖酸，整个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只见她径直来到桌前，拉了把椅子坐下，端了碗就开始吃了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一天天的连晚饭都赶不上，全家就等着你回来吃饭了。”孟玄清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孩子在吃饭呢，别说这些。”叶氏向他使了个颜色。“快吃吧！”
　　“叫你平时惯着她，大姑娘家的一天天不着家像什么样子了？一天天地就知道吃，你让我如何放心把家业交给她？”
　　一屋子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刚刚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周嫂都吓得退了回去。
　　孟玉兰送到嘴里的一块肉吐到了碗里，俞仲瞥向了孟玄清放在桌边的信。“爹，娘，你们刚刚是在商量着要去把孟月兰从雍州接回来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们是准备把你姐姐接回来。
　　“爹这是不喜欢我了，才想着把她接了回来的是不是？”孟月兰气得放下了筷子。
　　“哪里的话，玉兰，爹娘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周氏忙在一旁做起笑脸。“爹娘这些年是怎么疼你的难道你不知道？还不是你奶奶这些天一直唠叨着想见你姐姐？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奶奶生病了，也不知道早些回来。赶快吃了饭去看看你奶奶。”
　　“我才不去这些年奶奶只顾着惦记大丫头，心里哪有我啊，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吃吧！”
　　“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看着孟玉兰气冲冲朝房间走去的背影，孟玄清气不打一处来，草草地吃了几口饭也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