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又在转了》再暖

38、第 38 章

　　“请回答第一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周易看着题目，满脸困惑，眨眼她到了一座农场。
　　只见题目又道：“请考生选择一只鸡。”
　　周易看到从农场的房子里走出一男人，喊道：“红狐仙，我求的是学业，你们逃生馆的题目是不是……”
　　红狐仙近前，噤声道：“考场禁止喧哗。我是本题的农场主，也是考官，请考生不要携带与考试无关的物品和设备。”
　　周易查看没有信号的手机，只能跟着提示到了鸡场，从近千只鸡里挑一只鸡。
　　她瞥了眼考官，适时对方背对着她从墙边搬饲料，倒进鸡食槽里，眼角余光也在观察周易的行为。
　　周易问：“考官不需要补充题目条件吗？”
　　考官弯着眼睛道：“考官需要遵守考试规定，不能监守自盗，不能泄题，不能和考生谈无关紧要的问题……鸡舍里共有无穷只鸡，有小鸡老鸡，公鸡母鸡，产蛋的鸡不产蛋的鸡，产蛋的母鸡和将产蛋的母鸡，产蛋的鸡只产蛋，不产蛋的鸡只食用。请考生根据需要选择一只鸡。”
　　周易盯着他，题目条件重复“产蛋的鸡”，她挑的应该是母鸡。
　　她问：“考官，我挑一只母鸡。”
　　考官自顾自地打开饲料袋，“砰”地倒入食槽，道：“本题考核考生的实践能力，考生自己挑选。”
　　片刻后，看着周易挑的鸡，考官眼眸幽幽地眯起，没作声。
　　“请考生再挑一颗蛋。”
　　适时农场母鸡一阵聒噪，下了近千枚鸡蛋。不等周易挑，考官将她带到另一个仓库，蜡像人正朝鸡蛋筐里放鸡蛋，显然蛋筐里的鸡蛋和方才她亲眼见到的那些不是同一批。
　　周易看着考官，什么也没问。
　　考官：“仓库里共有无穷只鸡蛋，有新蛋旧蛋，生蛋熟蛋，单黄蛋双黄蛋，毛鸡蛋空心蛋，将孵小鸡的蛋和孵不出小鸡的蛋，孵鸡的蛋只孵鸡，不孵鸡的蛋只食用。请考生根据需要选择一颗鸡蛋。”
　　冗长的题干，重复越多越可能是提示，周易想到这一题的题目，在鸡蛋筐试了试温度，有些热量惊人，有些凉的仿佛冰块，有的不冷不热。
　　等周易挑好了鸡蛋。
　　考官道：“考生将鸡蛋放入暖箱后，请考生选择是鸡先下蛋还是蛋先孵出鸡？”
　　周易不假思索：“鸡先下蛋。”
　　她这个答案有理有据，她从产蛋母鸡的鸡舍挑了只母鸡，又挑了颗孵过一段时间的鸡蛋，说明这只鸡蛋能孵出鸡，可没有达到温度和时间。
　　鸡肯定能下蛋，蛋什么时候孵鸡不一定。
　　考官不置可否，安排周易一些农场里的工作。
　　周易：“你们不会悄悄作弊，动手脚吧？”
　　考官：“仙途城的仙人培训考核，具备基本的诚信。”
　　周易：“你们仙途城的要求还挺现代。”
　　农场计时的钟表快速转了几圈，然后周易眼前晕眩，事情没有她想的简单。
　　鸡蛋壳先裂了。
　　她挑的“母鸡”变成了公鸡。
　　“请考生重新选择一只鸡。”
　　农场主带着周易回到鸡舍，仍然不看她，周易想了几种可能，她又挑了一只公鸡。
　　没提挑的是公鸡还是母鸡，第一局她挑的公鸡也没有违规。
　　“请考生重新选择一颗鸡蛋。”
　　当周易到了鸡蛋筐前，果断挑了颗余温尚存的鸡蛋。
　　她觑了眼农场主，看到对方眼角唇角淡淡地翘着笑。
　　“请考生重新选择是鸡先下蛋该是鸡蛋先孵出小鸡。”
　　周易：“先孵出小鸡。”
　　答过一次题，考生需要在农场劳动三小时，才能再次补考。
　　周易看着他的狐笑唇，觉得不对劲，问：“你笑什么？”
　　考官狐眼轻转，解释道：“刚从鸡窝里拿的鸡蛋也有余温，你怎么肯定你挑的是从暖箱混进蛋筐的蛋。”
　　默了片刻，周易想到：“公鸡也不能产蛋，蛋又孵不出鸡。既没有蛋也没有鸡，我没答对也没答错，这道题作废。”
　　考官：“答错，你的劳动时间将延长三小时。”
　　等周易看到答案揭晓，她欲言又止，只见没有“孵出小鸡”的鸡蛋上坐着一只公鸡，没有小鸡，可是有鸡蛋。
　　“请考生重新选择一只鸡。”
　　周易选择了一只母鸡，她抚着母鸡的鸡冠祷告。
　　“请考生重新选择一颗鸡蛋。”
　　不能从温度挑选鸡蛋，周易一边晃鸡蛋一边掂重量，她眼眸一沉，盯着那颗鸡蛋，没见过生鸡蛋，熟鸡蛋还没吃过！
　　“请考生重新选择是鸡先下蛋还是鸡蛋先孵出小鸡。”
　　周易：“鸡先下蛋。”
　　六小时候后，周易真想弃考啊，只见蛋壳被啄破了，躺着一只毛鸡。
　　“请考生重新选择一只鸡。”
　　“请考生重新选择一颗鸡蛋。”
　　“请考生重新选择是鸡先下蛋还是鸡蛋先孵出小鸡？”
　　……
　　周易在这场哲学变科学的命题里，来来回回的选。
　　出题人像是和她有仇，周易感觉手机忽然震动一声，趁农场主将饲料搬进仓库，她快速看了眼，只有一条消息，周易猛地松了口气。
　　待农场主回来带她揭晓答案，周易问：“我选好之后还能改答案吗？”
　　农场主轻笑，幸灾乐祸道：“不能，一题一答，答题卡提交后，谁也不能靠近最新时间作答的道具。”
　　排除出题和答题暗想可能。
　　周易若有所思：“答题时间，鸡和鸡蛋都是新道具。”
　　农场主狐疑地觑了她一眼。
　　数小时候后，周易从鸡舍里挑好鸡，又到蛋筐里拿着蛋，道：“先有蛋。”
　　放进暖箱之时，她的手一抖，将鸡蛋砸在暖箱壁上，裂开的鸡蛋洒了蛋清蛋黄。
　　考官一脸震惊：“你毁坏了答题卡，此题……”
　　周易指着暖箱道：“鸡蛋是刚下的鸡蛋，先有的蛋。”
　　她又指了指鸡：“如果交卷时间五分钟，将这只鸡吃了，也是先有的鸡蛋。”
　　鸡扑腾着飞了出去。
　　考官瞠目结舌，他已经损失了一颗鸡蛋，再损失鸡，他得不偿失，还要因损毁道具工作时间加倍。
　　适时农场上传出考试结束音，周易如释重负。
　　紧接着第二道题目出现：“请考生选择绿口口文学城的官方APP。”
　　周易心说，这题目真不是送分题。
　　只见场景瞬息改变，她站在舞台上，面前是答题台，周围分布无数座位。
　　题目：“考生本题答错，有一次补考机会。补考题是古诗文，请考生认真答题，正确率超过100位观众的半数，答题通过。您将学业有成。”
　　周易扫了眼座位，座位上慢慢地出现“观众”。
　　她忽然一笑，只见小薛朝他挥手，严也云淡风轻。
　　再扫过去，周易觉得这场考试她能学业有成。
　　旁边座位的狼凑近小薛道：“嗨！兄弟，有对象吗？你和我对象一个味儿。”
　　另一只狼突然从他们中间蹦出来：“找谁对象呢！”
　　那只狼吓了一跳，朝小薛笑道：“这是我对象。”
　　小薛被两只狼喂了粮，问：“严哥，怎么这么多狼啊？”
　　严也的脸色缓了缓，眉眼淡笑：“从其他考场选的观众。”
　　小薛想了想，恍然：“应哥他送的……这么多？他是进了狼窝。”
　　严也拍了拍狼首，道：“狼群是都送来了。”
　　“这要问大人的对象，让我们集体进修。”莫提壶无奈。
　　红狐仙曾在蓬荜山修行，他们有些交情，这些妖在人间行走，有什么活动也喜欢呼朋招友。当蜡像馆开张，精怪妖兽无不捧场。
　　被严也问起蜡像馆之事，莫提壶照实回答，他家大人对精怪在人界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日莫提壶到商业街取餐送餐，顺道看看红狐仙。
　　一到蜡像馆，他们还没怎么聊，应知他们便来了，莫提壶也加入他们这一场。
　　本来他发现自己在应知的考场还很庆幸，想着见机让他少走些弯路，岂知人还没遇着，应知先让他少走弯路，送到了他家大人眼前。
　　“请观众坐回座位，开始答题。”
　　“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出自哪里？”
　　只见观众席上一片交头接耳，严也看着题目，眸光轻敛，什么也没答。
　　观众答题正确：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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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知沉眸，蜡像照着什么人扭曲了形象，能看出几分相熟。
　　“仙人在朝云观一见，想是为今日打算。”
　　闻言蜡像的脸有了表情，笑道：“应公子未能成仙实在可惜，你能掐会算，可曾想到自己只为妖兽成形。天道何其不公，我等修行百年，一步之差打下神台，区区妖兽竟能让我等成他们的垫脚石。”
　　应知：“你不甘，是你的事。不管是何物，他能否渡劫飞升与你无关。”
　　“你若肯舍弃那些无关之事，飞升之时指日可待。”蜡像人眼珠倏地一转，绕有兴趣道：“你以为我出现在朝云观是我等另有所图？不错，我等不甘心因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在这暗无天日的仙途城受罚，无休无止的承受折磨，引你前来。可你如何能在朝云观见到我，应公子也心知肚明，那妖兽存的是什么心，你不如亲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