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结局改编]杨戬 -- 生死不欠》二郎戬

32、32 - 神殿篇 还影•开天神斧•醉红尘

　　“尘大哥，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哪吒看看幻境里的杨戬，再看看沉默不语的八妹，最终还是转了眉眼，将目光投在了荒尘身上，“太乱了，我……真的是一点都没弄明白。”
　　“……”荒尘低头暗自思索，这一切的情况的确很是纠结不清，如果真的要将事情全部都给他们解释清楚，自己又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就比如说，舅母……不，是丁香……既然她是一介凡人，为什么舅舅必须杀了她，以她的灵魂来洗刷神斧？”沉香的疑惑就好似一团乱麻，如何解也混乱不堪，他面带不解地看着荒尘，想要从他这里取得答案。
　　“你真的想知道？”荒尘微微挑起眉眼，看着沉香一脸正经，心里不由长叹一声，事情怎会如此复杂，“既然你也已经问了……那么好罢，我就告诉你。其实杨大哥早已发现，丁香和寸心并不算是同一个人。”
　　“不算同一个人？”沉香不禁面有惊异，“那方才舅舅所说，丁香是舅母的灵魂转世……？”
　　……你小子，大哥就不能有说错的时候啊？荒尘在心里暗嗔一句，微微看了沉香一眼，随后低头思忖半晌，轻甩袍袖再次开口：“寸心当时身死神殁，却留下了一缕龙魂，或许是她的执念很深，一直想要转世为人，于是就融进了丁香的魂魄，才使丁香拥有了她的容貌。但她并不记得大哥，只记得你与她指腹为婚，寸心的龙魂并不能掌控她的一血一脉，所以她只是带有寸心魂魄的丁香而已。”
　　“……原来如此。”沉香听得半知半解，故作玄虚地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随后继续开口问道，“那开天神斧呢？丁香与神斧并没有半点关系，为什么要以她的思想来净化神斧？”
　　“没有半点关系？”荒尘再次挑了挑眉，随即负手缓缓而道，“的确，丁香与神斧毫无半点瓜葛，可开天神斧所需要的，却是她体内寸心的思想。”
　　“我舅母的思想？这又是为什么？”沉香顿时又懵懂起来，挠挠头发，不知所云。
　　“沉香，你可知道，那开天神斧原本就是你舅舅之物？”荒尘并未急于回答，只是再次开口发问，他稍稍斜眼回眸望去，并不惊奇地望见一众人等吃惊讶异的尴尬表情。
　　“什么？！开天神斧原来是我舅舅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这斧子明明就是沉香和丁香找到的啊！怎么会是……”
　　“……”荒尘顿时无语望天，这一干人等的喧嚣吵闹，只教他现在万分头痛，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耐心，将未说完的事情统统解释。于是他沉眸回望地面，右手在袖中缓缓成拳，渐渐平和自己心中的不满，平心静气淡淡开口，“你们暂且不消吵闹，这一切的事情，荒尘自会告知你们。”于是一干人等都不再作声，皆以荒尘为心将其围在正中。荒尘在内心里大叹一声，摊上这种亲朋好友，杨戬的生活痛苦不堪，也就有了可以一并解释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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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千年之前，杨戬力劈九日之后，最终神魂筋疲力竭，连同神斧一起坠入西海。后来西海公主腾出海面相救于他，并帮他从西海海底把开天神斧给找了回来，自此神斧便认了他俩为主，除此二人使得以外，其余人等再不可及。“开天神斧本是那昆仑玉斧，自杨大哥劈山救母时横空出世，当时的大哥心间满覆着仇恨，于是这神斧便成了仇恨的化身。”荒尘话语滞了一滞，停过半晌继续开口，“三公主将神斧交还于大哥之后，大哥发觉这离恨怨仇竟然被她消融殆尽，但三公主她本人的心里，却丝毫没有任何自觉。在众人治理弱水之后，大哥将神斧送返昆仑雪洞，本以为它此后再也没有用武之地，可不想在千年之后，他成为了司法天神，为使外甥完成大计，便再次请出神斧出山。但神斧已然存放千年，须得再次由外力净化，可此时的大哥牵挂太重，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心，于是便就找到丁香，借助她的鲜血以及体内的龙魂，将昆仑玉斧重新净化，成为了如今的开天神斧。”
　　“……原来是这样……”听过了荒尘的叙述之后，沉香才好似一知半解，他转过眼来挠挠头发，仍有疑惑地问了一句，“可、可是，舅舅为什么要找上丁香？开天神斧非同小可，舅舅不能以自己的法力来净化它吗？”
　　“沉香啊沉香，你是傻了还是怎么了？！尘大哥方才明明讲了，舅舅的牵挂实在太重，有很多事情放不下心，再者说，当时你们对他是何种态度，如若他帮助你们净化神斧，不就被王母给发现了吗？被你们发觉倒也罢了，如若王母怀疑起来，舅舅的苦心怎么办？舅舅的大计又怎么办？你就不会好好想想，舅舅教导你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点都没有上过心吗？！”
　　“小、小玉……”沉香俯身看着小玉，看着她靠在八妹的怀里，俊俏的脸庞涨得通红，内心明显在气愤不已，不由立马惊慌失措，心急似火道歉连连，“对、对不起，你别再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嘛，我真的知道错了……”“哼！”小玉冷哼一声，眼神一抖，厉声对着沉香斥道，“要不是知道舅舅现在依旧活着，我一定与你断绝关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会爱上你这么一个傻外甥？！”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我还有话要问荒尘大哥，你们莫要在这里喧哗斗气了。”敖红拉了一把沉香，将他引至自己身旁，复又重新看向荒尘，眼神之中暗含惆怅。她看着眼前风华胜雪的一袭白衣，心里一痛，黯然问道，“敖红是想问大哥一句，为什么当初在千年之前，我们都竟然忘记寸心？敖红不知其中奥妙，还请大哥加以明示。”
　　“四公主过于客气了，荒尘可是担当不起。”荒尘颔首浅笑一下，随后抬眼回应她道，“四公主若是还未记起，荒尘便就给予些提示。四公主可否还能记起，杨大哥上天司法那天，王母以天庭庆贺为名，赐予了众仙天池御酒，连四海龙宫都受此恩泽？”
　　“……对，不错，”敖红还未作出回应，哪吒却上前抢先开口，他转过眼神思索一阵，随后将往事慢慢道来，“那时的王母，给天庭上下所有仙家都赐予了酒盅，说今日是司法天神就职之日，大家都理应为此庆贺。”他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再加转念稍微一想，心神突然猛地一颤，瞪开眼睛大喊起来，“荒尘大哥，难不成……你说的是那酒？是那天王母赐给我们的天池御酒？！”
　　嗯，总算是都想起来了。荒尘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语看着面前的哪吒，口中虽然未吐半字，却是点头淡笑两声。“那酒名叫‘醉红尘’，有斩忆忘情之能力。八百年前，王母下凡召见大哥，以封住众人之口为条件，请他上到天庭做司法天神。当时大哥已经决定变改天条，于是决定戴甲上天，王母为了拢其军心，承诺在他司法以后，天庭众仙不再讨论瑶姬之事，也不再诋毁他与寸心。大哥自是不恐讥讽，但他不愿让寸心死后也受到嘲笑，于是他答应了王母的条件，因此才出现了你们方才所说的那一幕，天庭赐酒，封存记忆，直到那一千年以后，才又被人重新提起。现在对于这件事情，荒尘已然解释得很清楚了，敢问诸位，应该没有什么不解了吧。”
　　“……”原来如此。众人心里直直想到了这一句。醉红尘，好一个醉红尘，只让他们这一干人等，一千年来尽然被蒙在鼓里。众人皆醒我独醉，众人皆醉我独醒，只怕杨戬在这一千年里，翻云覆雨，执掌沉浮，最后沉醉在这风云之中，真真正正地忘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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