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功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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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家贼难防，林昭从小在苏府长大，已经把苏府摸了个门儿清了。她现在14岁也大了，经常以各种借口出去办事，由于和苏大小姐是同谋关系，她经常给苏大小姐带些好东西来，偏偏每次又能骗过其他人，因此她常常能够得到苏小姐的掩护，以小姐差遣的名义出去逛，然后继续偷运一些东西。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活动时间不能超过一天，这样很多事情也没法办。钱这东西也难办，苏府家大业大，但也不至于凭空少钱和贵重物品，而且很容易被判定为内鬼，导致对内进行排查，现在看唯有敲诈勒索了。
她先晚上偷偷去苏琛政敌家的鬼魂问了点东西，说要帮他们举报，这个时期她已经能和鬼魂交流了，当然她先蒙了面，问出来两桩冤案。然后再倒过头来写信给苏琛，给了点内容，要她付钱买具体情报。
情报交易讲求公平公正不公开，秘密把一万两银票塞到X地，不给就把他收人孝敬的证据直接传扬出去，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好在世界上有这种本事的人少，真懂行的那两三个都是一代宗派巨擘，钱赚够了。不然一个个都像林昭这么玩，那世间得成啥样了？
没错，真能学会和鬼魂交流的全天下不超过四个人，玄学/神秘学/巫术这东西实在是晦涩难懂。林昭能和全天下为敌，转战千里灭门仇人最后被围攻才陨落，一是她本事非常大，二是学界真正有水平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苏琛一看吓一跳，他现在到是在和人党争中。不过皇帝态度比较暧昧，坐山观虎斗搞制衡呢，倒也不急着让任何人被逐出政局。
无论怎样手上有证据总是好的，他待会先让亲信去查，搜集证据，然后想办法暗示别人自己手上有证据，以确保要挟。
然后这份钱他是不得不掏的，派个手下偷偷放就行，也不要留下这钱是自己掏的痕迹。自己桌上能凭空出现信件，对面那人水平真不一般，他还不太好率先使出在钱上做标记或是蹲点小伎俩。他家大业大，怕被发现后把对方惹急惹出事。只能一边想办法周旋，一边加强一下安全工作，不能老是随便被人摸进来。
这就导致林昭虽然捞了钱，但狗洞给人封了。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犯/罪分子了，不能老钻狗洞。”
她拿钱自然是买药，有些药材还是订购型的，匿名找店家订购毒物多少有的刑的，所以还得加钱。也只能说好在现在朝廷奸臣们当道，皇帝带头敛财，官府这方面全是漏洞，她想搞点东西来还真不困难，大概花了一个月备好了。
正好赶上苏大小姐今日份的施粥，苏怀玉这种出身的人，她对于底层能有什么同情那才奇怪呢。但老话，施粥虽然是为了积福和把自己包装的很善良，但还是让不少穷人多活下来那么一天。
大疫过后的好日子也就持续了一两年，市民的生活质量随着更多人涌入京师补充人力缺口再一次跌会原状。
“粥都备好了么？”
苏怀玉清脆而有活力，像春天的黄鹂鸟一样，这些粥的制作林昭有亲自监制和参与，她自然是偷偷滴了一滴血进去，方便施术。
“都好了”
等到了施粥现场的时候，衣衫不整地流民很快围上来，护院需要先把人拦住，划出一片场地，然后才有机会施粥。
流民们面黄肌瘦，苦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他们是凭借着什么样的毅力才能够继续活下来的。
“这些流民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生存下来，比我当大魔头与世界为敌的勇气还大。”林昭不禁感叹道。
饥民们喝了粥，还有的回旋一圈想要来讨第二碗的，被林昭分辨出后赶出去了，而且听到有人施粥，闻讯而来的各路穷人也越来越多，一些贫穷的手艺人也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来喝粥。
苏大小姐有些害怕，因为这人流量多到要踩踏，好在粥也见底了，干脆直接收摊，望着穷人野兽般双眼冒光的眼神，悻悻地逃回家里。
说实话，这种情况的穷人，在她眼里是有点可怕的。她到底干了件好事，但心情反倒慌张起来了。她先回家禀报了母亲，和母亲聊了一会儿，然后才会到自己的院子。
“昭儿，昭儿？”
苏小姐娇娇地喊了两声，压根不见人啊，别的丫鬟也说没看见这位。
“人呢”
她很生气，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最亲近丫鬟却玩消失，她去找了一番，只在桌子上看到一张字条（好在现在纸价也便宜了，丫鬟还有钱写字条）。
“有急事出去一趟，——小姐最忠诚的丫鬟昭儿”
“她难道不会等我回来然后请示我一下么？就这么急着去？”
苏小姐有些生气，这种字条同时还意味着她需要为昭儿打掩护，昭儿会带点好东西回来给她。她一边躺在床上，一边想着该怎么惩罚昭儿。
“我或是还是过于信任昭儿了，一个丫鬟有背着主子的秘密那怎么能行呢？她是不是和野男人出去偷情了？”
她控制欲又上来了。
而林昭现在去哪了呢？答案是吃东西去了，她特地提前订了一个旅馆。旅馆要查证件，但也不严格，她拿伪造的证件顶的。
在一处小包间内，她将材料全部转移过来，然后经过一番加工，直接生吃五毒。这种狠活没有身体扛得住，练过多少年功夫也没用，但她好在可以有限地转移伤害给吃了粥的穷人，这样起码保证自己撑得过去。
几种毒素先是毒伤了她的嘴，又毒穿了她的喉咙，接着在胃里打转，毒素侵蚀到五脏六腑，之后是整个身体。林昭在床上上翻来覆去。她倒不用害怕叫出声，因为喉咙已经被毒哑了。
吃过那大桶粥的人够多，大桶一共二十多升，大概小几百个人喝过，每个人能分100毫升不到的样子，会给那些喝了粥的人转移一些轻微的疼痛，但穷人每天生活已经够痛苦够麻木了，这种轻微的痛苦根本察觉不到。
林昭疼得泪流满面，满床打滚，劣质的床板不停作响。但她还是要咬紧牙关运转着功法，还要主动让毒素渗透自己身体每个地方。
“我想有人来抱抱我”
她这种时候倒是怀念起苏小姐温香软玉的怀抱了
终于她还是挺过来了，她随便打水洗了个澡，现在浑身上下外貌气质陡然变化，皮肤变得更加光滑了，相貌在原本的基础上好看了不少，气质上则是邪气暴增。她还是赶紧对着水打扮一下，想办法降低自己存在感。
“很好，我又成了。”
洗完澡出来后，已经天都快黑了，她尽情使用着这副身体，感觉状态非常好，独立生存完全不成任何问题，现在她甚至可以直接离开苏府了。但她还是顺便淘了两本苏小姐爱看的话本，然后光明正大地回了苏府，理由就是给先前帮了苏小姐的朋友捎口信，这是她和苏怀玉约好的借口。
回来之后，她只看见面色非常难看的苏小姐，似乎已经等她多时了。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要瞒着我？”
苏怀玉把林昭仰面压到床上，解开她的衣服，露出了在晋江无法描写的画面。
“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还洗澡了？”
昭儿身上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却在外面洗了个澡，没事在外面洗澡干嘛？
“没什么事，反正对你是有利无害的，你爱信不信吧”
林昭现在也狂了，不太想搭理大小姐。
苏大小姐很生气，她干脆连林昭的裤子也一并扒了，检查了一番。
“小姐您这样和采花贼又有什么区别？”
林昭闲鱼似的躺在床上，然后嘲讽道
“你的皮肤手感变好了，不会是出去泡啥药浴了吧？”
“你开心就好。”
苏大小姐开始生气了，她干脆找出鞭子来，做势就要打，但一时没下去手。
“你若是拿鞭子打我，我就不再念你的好了。”
不再念我的好么，苏小姐内心有点害怕了，她发自内心地不希望昭儿疏远她，这是作为亲密之人的一面。但作为主人的另一面告诉她昭儿都摆明背着她干些完全不为人知的事了，这时候她还能够姑息么？
“你要是乖乖说出来，我就不打”
“那就是去泡药浴了吧”
“去哪泡的？泡了什么？”
“不知道”
苏大小姐干脆一鞭子挥到她身上，鞭子打在她身上，绽开了一道深红色的鞭痕。
“敌人给我留下的伤数不胜数，但亲密之人对我造成的伤，还真是仅此一次呢。”林昭心里有些无奈地道。
她从小天赋异禀，老师对她非常之宠爱，加上她也没犯过错，因此受到最严重的体罚也不过是罚站面壁啥的。至于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啥的，一般打不过她。
她也不叫，也不委屈，就是看着苏小姐，看得苏怀玉心里发慌。
“我是你的主人啊，你是签了死契的奴隶。若是我对你不好，你不念我的好就罢了。但我对你这样好，你有事却瞒着我。这种事换成普通的丫鬟，难道就不该打么？更别说你是拿我好处最多的丫鬟了。现在我要打你逼问，你就忘恩负义说不再念我的好。”
她14岁也成熟了，古代人都早熟一点，她认为自己已经很明事理了。她喘了口气，继续道
“那好，你若是不愿意念我的好，我明天就把你赶到大街上，让你与那些流民为伍，或者把你发买到窑/子里”
“行啊，你赶我走吧。”
“你……真该死啊。我不愿意看到你疏远我，离开我，或是成为一个与我无关的流民好么。我希望你继续做我的好昭儿，但我又怎么敢把一个有秘密的人放在身边呢？
“昭儿，这顿打是你该挨的。因为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的命都是我的，更别说身体了。我给你的好，你要懂得感谢。我要是揍你，你也要乖乖受着，不能恨我。”
她干脆提起鞭子抽了林昭一顿，打的满身是鞭痕，好在皮没被打破，要不然流出血来还会有些特殊问题。
后来苏小姐也不想打了，只想让她的昭儿说出来到底干了什么，然后和她修复关系。
“我出去喝酒了，身上酒气重洗了个澡，至于皮肤便光滑，那是平时身上污垢太多，洗澡给洗干净了，回来顶撞你也是喝酒喝的，有点冲动了。”
虽然这个解释听上去不太靠谱，但并没有显著漏洞，但苏小姐也是信了，她不太想和自己的丫鬟继续斗争下去。
“今天一起睡吧”她上床抱住林昭，整个人有点心累，虽然房门被合上了，但也不知道她鞭打自家丫鬟的事传出去没有？
她平时不安的时候会和林昭抱着一起睡，其实林昭喜欢这样，因为苏小姐又香又软，在床上不爱乱动，抱着她怪舒服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功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