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幕 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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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比我想要脱口而出“我爱你”时你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更让我感到自己的微不足道了。
我情愿你一昧冷漠地拒绝我，但始终对其他人比对我更冷漠。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热情，一次次不气馁地撕裂我的心给你看。
只因为，那时的我单纯的以为，再怎么说，我对你来讲也是特别的。
可原来一切都是妄谈。
全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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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弥夜把车靠边停了，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在我注意到他眼中一片片破碎的棕色后心就突然软了下来，我扭头不看他，但还是冷漠地说：“我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都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
就像是看到悬在悬崖边上的人，不去救他，反而向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上再踢一脚。我知道我在做着残忍的事，可我从来没对他温柔过，不是么？
我从来没想给过沢田弥夜任何希望，所以现在他的绝望，与我无关。
“可尽管这样，你还是……”男人的声音轻微的让我觉得太过脆弱，但我知道，彭格列的十一代目绝不是个脆弱的人。
统治了意大利最强大的黑手党教父，满手沾染了洗也洗不尽的鲜血的男人，怎么会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而受伤？
“尽管如此，我也决不会选择你，沢田弥夜。”我接过话，盯着自己的手指，张开，抓紧，再张开。
然后车突然开动，沢田弥夜的一脚油门似乎踩得猛了些，我的头一下磕在柔软的座椅上，震得我头晕目眩，眼泪也一下便晃出来了。
我不想离开你。
我想在你身边。
我甚至想抛弃了我的家人，我的世界，独独为了守护你。
我爱的人是你，土方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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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充满着现代气息的建筑占据了视线，隐约还能闻到熟悉的鲜花的味道，沢田弥夜停下车，声音充满着疲惫与无力：“你自己进去行么？”像是恳求。
“行。”我想他此刻大概是不想见我的，道了谢后头也不回地走到了大厦里。
我的父亲白兰•杰索无聊地趴在办公桌上，从袋子里拿出一颗棉花糖放入口中，再拿一个递给我母亲。我母亲正在看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唇边还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眼睛不离书本，却一手打掉了父亲手里的棉花糖。
岁月没能在他们身上改变什么，他们是经历了死亡之后才终成的眷属，他们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恋人。
跨越了死亡与背叛，他们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而我，能不能同样跨越时间与空间，和我爱的人终在一起。
“我回来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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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秋阿姨，这样真的可以么？”在我见我父母之后的不久，沢田弥夜的母亲，云雀边秋来找我，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说如果我真的愿意，她可以把我送回土方岁三的时代。
想必是弥夜把事情和云雀边秋说了，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我如此地伤了他儿子的心，她竟然还能入最初般对我这样好，这个女人，不是太过包容，就是太过隐忍。
但我母亲是第一个反对的，她提高了音量，用着依旧如二十多年前（虽然那时我还没出生，不过这是听我爸爸说的）那样撒泼的声音叫道：“你的灵魂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自己的身体，当然自己最清楚。”云雀边秋笑着摇了摇头，又说，“茄，你是舍不得女儿还是怎的？想当年你我的经历过那么多的挫折，也该知道年轻人的未来，就该交给他们自己。”
“我不是舍不得女儿，我是心疼你！”我母亲号叫完便叠在椅子上捂着脸，那样子竟是像在哭，“你已经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了，你还想怎么糟蹋你自己……”
“我不会有事的，纲也同意了。”云雀边秋的眼眸温润如初，她转过来问我，“罗斯，关键是你是怎么想的，你到了那里后，可就再也回不回来了，即便是……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愿意。”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从头到脚都麻木地像被冻僵，是有一个声音在执着地叫嚣着，它说“回去，回有土方岁三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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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血腥味。
支离破碎的断肢残臂。
恶心，想要呕吐。
等我睁开眼后，重重地踩了踩脚下，又抬头看天。
土方岁三，我回来了。
而脚边是还在淌血的一具具尸体，尽头一把缠着绷带的武士刀戳进地表，带着疑似是人的模样，我想近看，那人却已化成一滩水，不见了。
这些天，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通往山下的路上有着慌张的声音，一点点迅速地接近，模糊的墨色身影，踉踉跄跄地奔过来……
“……土方先生？”我诧异地看着他用以往最珍惜地日本刀当做拐杖爬上来，脸被虚弱的苍白色填满，甚至颈上还缠有纱布。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一幕 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