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47、反目的从者

　　仅凭叛徒的一面之词，就调查共和国的国本【生育计划委员会】，虽然人民委员有这个权利，但她得考虑后果。
　　就算真有问题也不能现在去查。还好内务人民委员会规模在可控的范围内，所有雇员都是欧若拉亲自面试过的。所以她可以安心秘密不会被泄露出去，而继续羁押证人也不用担心其被灭口的问题。渗透进罗马的鱼虾们无关紧要，她们几乎都只是因为收受了白区的性贿赂而叛变的，很轻松就能被揪出来。欧若拉的精力更多放在了对外，准确的说海皇姬身上。国安的雇员已经丢失了海皇姬的位置信息。而她更在意的，是挖开了【欧若拉】的坟后，塞勒妮尔对海皇姬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与海皇姬的对接是欧若拉全权负责的，而塞勒妮尔并不看重她作为她政敌的威胁性。必须保护好海皇姬周全的命令她下达的毫不隐晦，白纸黑字红章。就连当初塞勒妮尔决定要挖【欧若拉】的坟时，她都没这样激动过，很好的用“保护国民感情”为由，掩盖她假公济私的真实动机。
　　.
　　有什么比【欧若拉】的坟更能刺激到塞勒妮尔？【欧若拉】她本人？
　　靠在长沙发上休息时，无稽之谈在欧若拉脑中划过，很快便被弃之如敝履。欧若拉不相信轮回转世，如果人能转世的话，早都各自为自己生前的境遇复仇了，还用得着共和国，用得着人民委员来替天行道？不过，她不信神鬼是因为她有理智，而大执政官阁下是感情疯子。如果有奸佞给她算一卦，然后欺骗她说“海皇姬就是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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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元老院是被白区渗透过的。奸邪小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她才抓了那么些个。那大执政官被奸邪小人进了谗言也不奇怪。想到这里时副委员普拉斯妲刚巧来找她汇报工作，她就让普拉斯妲以人民委员的名义，把海皇姬的最后情报发给大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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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您指她以‘爱尔珐罗娜’的名字购买的……”
　　.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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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安最后能锁定到的有关海皇姬的信息，是她使用贵宾卡购买了些男性向的女用成人道具。欧若拉相信这是一份强而有力的证据，应该能让大执政官放弃“海皇姬是【欧若拉】转世”的奇妙幻想。在讯息发出后，普拉斯妲展开了一张A2纸，上面是内务人民委员会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权力重构方案。
　　过去几十年来罗马中央都不需要处理如此多的信息，之前的组织结构是在和平状态的条件下运作的，要求对应责任人把事情管理的事无巨细。但现在战争状态下，很多情报无法当场判断是否有用，已有人员的精力也不足以处理所有情报。因此要重新分配每个人的权责范围，把“具有某些特征的情报”归为“次要”或者“不重要”。在这些情报上的疏忽处理将被视为“正常”，即便最终导致了严重后果，也不会处分责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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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叶？谁是她的举荐人？”
　　.
　　对于组织架构的了解，欧若拉知情就行。她也没有经验，新架构好不好用还得试运行了再说。在之外普拉斯妲还提供了新吸收的情报工作者的名单。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映入欧若拉的眼中。此人是北岭州福利院的唯一幸存者，说因为家人都死在了白区的空袭中所以励志加入红军为家人复仇。因为能查到的关于她的信息过于少，所以欧若拉怀疑她可能是白区的特务，但一直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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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役一二二旅政治委员任平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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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叶是在该旅接受训练的吗？”
　　.
　　“是的。而且考核成绩优异。在该期全部五百名新生中武试成绩第三，综合成绩第八。”.
　　.
　　内务人民委员会有必要时兵谏元老院的权责。考虑到执法对象的地位非同寻常可能会做困兽之斗，所以要求所有正式雇员都要有机甲操作能力。所以招新时并不是向社会上发布招聘信息，而是直接去红军预备役里挑人——如果可以，内务人民委员会当然希望所有成员都是先天道德圣体。而在现如今的共和国，志愿报名加入红军的，有很大的概率正是先天道德圣体。因而琉叶的名字出现在候补成员名单上，合情合理。
　　.
　　“任平何许人——和大执政官关系近吗？”
　　现役红军和敌人在明面上的军队数量是一样的，有八十万人。宪法要求红军必须要保持对白区三倍以上的军力优势，宪法少的那一百六十万人就储存到了预备役里。光准将少将加起来就近千个，任平区区一个上校，欧若拉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
　　“请稍等。”
　　.
　　内网找人的讯息很容易。根本不需要经过军委，普拉斯妲自己就能用关键字查找任平和大执政官有没有包括业务需求在内的往来：
　　就在元老院搬来瑞金后不久，大执政官访问了预备役一二二旅。接待她参观营地的人正是任平上校。
　　.
　　“是在我告诉她琉叶的那枚勋章是货真价实的‘苏联英雄勋章‘后的第二天……”
　　.
　　欧若拉查阅了自己的行程表后，头又疼的她单手盖住眼睛。
　　海皇姬也就算了，全世界唯一可以离线操作机械的她毕竟肩负着人类走出太阳系的重任。活着的她比活着的【欧若拉】对共和国对全人类来说都更重要，大执政官对她怎么特殊照顾假公济私其实都可以。可这琉叶又是什么来路？值得大执政官在她身上费心？搞不好她们还已经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大执政官把琉叶派来监视内务人民委员会。
　　大执政官是在得知琉叶所持有的金星勋章（“苏联英雄”荣誉获得者授予“金星奖章”）序列号为269，被授予人名为奈欧斯·阿克曼后才对琉叶另眼相待的。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测大执政官的动机，难道是因为她心疼苏联英雄的后代在共和国沦落到住福利院的地步，所以给她安排最好的工作？
　　共和国承认苏联时期勋章的有效性。为苏联做过贡献等价于为共和国做过贡献。荣耀遗产的合法继承者享受津贴和社会福利。而琉叶手上的勋章虽然是真的，但她人真不真就说不好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是第269位苏联英雄的后代——在假设琉叶的身份没有问题的前提下，她的勋章不可能来自她的母亲。因为17年前，有父母的那一代共和国人至少也九十岁了，不再有生育能力了。那么勋章只能来自于她的父亲。既然把勋章留给了琉叶，说明他知道勋章的重要性……那是最高荣誉等级的“苏联英雄”勋章，他完全可以自己领福利和津贴养活琉叶，而不必遗弃她。除非他只把该勋章当成值钱的黄金，或者……
　　他想让别人通过该勋章，知道琉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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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的达成了。大执政官好像知道奈欧斯·阿克曼是谁。于是特别关照了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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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果然还是和白区有勾结。在脑内理清了因果逻辑线后，欧若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立刻宣布内务人民委员会进入待机状态，做好兵谏元老院的前置准备。她本应传唤大执政官来她的办公室和她对峙，但那样动静就太大了。所以在将子弹上膛后，她还是选择带普拉斯妲，去到大执政官那里。虽然赶走了正在做文书工作的爱尔娜有点霸道，但人民委员兼安全委员的身份，允许她这样做而其他元老不会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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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委员同志，您这是何意？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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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赶走爱尔娜后，欧若拉不仅锁了门，还按下了隔音门帘的按钮。幕布落下，这样房间内人正常说话的声音就不会传出去了。大执政官的房间里的门帘吸音能力是S+级的，现在就算是大执政官高声呼救，外面也没人听得到了——塞勒妮尔当然一点都不紧张。且不说紧急按钮就在桌上啪一下就能按下去，人民委员可是她亲自挑选的先天道德圣体，断然不可能投靠她的敌人搞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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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掌握了一些不利于您的情报。从现在开始，请不要触动您的个人电脑。希望您配合。”
　　.
　　“这不好笑，欧若拉。你有最高级别的生杀予夺的权力，可不能滥用——不妨先告诉我谁陷害了我什么？”
　　.
　　大执政官阁下是身高一米八八的一等战姬。欧若拉和普拉斯妲加一块都不够她一个人打的。所以欧若拉很不礼貌的举上膛的枪对准了塞勒妮尔，警告大执政官她现在很严肃。两只自动手枪的近距离射击，即便是一等战姬也是躲不开的。欧若拉察觉到大执政官现在几乎所有的情绪都是愤怒，并且随时有按下紧急按钮避险的企图。对大执政官情绪变化的逻辑进行迅速判断后，欧若拉让普拉斯妲把枪退膛收回腰后。
　　现在大执政官如果感到威胁而准备狗急跳墙的话，那么她有充足的时间在两位人民委员重新武装前用拳头制服她们。她当然没有这么做，而是双手抱起冷冷的看欧若拉准备怎样解释她为什么拿枪指着罗马元首，这几乎等价于谋反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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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但大执政官阁下，我是按照章程行事的。”
　　,
　　“也就是说你有充分的，能在元老院里说清的，我涉嫌叛国的罪证？”
　　.
　　“是的。大执政官阁下。您的嫌疑并未解除，请您端正姿态，保持对内务‘人民’委员会权威的认可与尊重。”
　　.
　　塞勒妮尔准备喝口茶都还要被欧若拉“阴阳怪气”。欧若拉刚正不阿，她当然没有塞勒妮尔假公济私的坏毛病。她提审塞勒妮尔完全是出于人民的利益。但塞勒妮尔不体谅她，塞勒妮尔的手指抑制不住的张握了几下，简直是想把没任何背景也没有盟友的的两位人民委员捏死当场。欧若拉沉着的与大执政官对峙，还敢打开执法记录仪，把大执政官看不出来要杀人的眼神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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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听听人民的委员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
　　现在记录仪也打开了，这里面的一切内容都可能会被第四人观看到。人民委员不能咄咄逼人了，塞勒妮尔松了口气，先端起刚刚没喝到的茶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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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关于‘奈欧斯·阿克曼’是苏联英雄，葬于车里雅宾斯克以外的更多资料。大执政官阁下，您在和谁对269号金星奖章的暗号？【谁】，告诉您，【琉叶是什么人】，【要您为琉叶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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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委员的问题让大执政官无法招架。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搪塞。冷场代表大执政官有鬼，这本该是人民委员的胜利，但她的肌肉和脊髓在半分钟的紧张后，慢慢松懈了下来。
　　大执政官只是无法解释她和琉叶的关系。完全没有铤而走险的意图。大执政官并不觉得自己危险，所以她也没有危害到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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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阁下。请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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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否请副委员同志回避？有些秘密只有部门委员才有资格知晓。”
　　大执政官这么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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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没有想耍花招。她真的有秘密只能告诉自己。
　　欧若拉的直觉是这么判断的。
　　除了正在场的三人，没人知道她们不久前剑拔弩张你死我活，更没有人知道人民委员正在审讯大执政官。还没有撕破脸，更没有什么政变。欧若拉相信大执政官支走普拉斯妲，不是为了营造一对一的环境擒拿自己后除掉自己。所以她点头屏退了普拉斯妲，然后坦然面对大执政官用眼神和气场营造的，仿佛时刻要刀斧手拿下她的恐怖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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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阁下，执法记录仪还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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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销毁它的。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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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些在人民委员的阴沟里翻了船，塞勒妮尔如果略微意气用事一点的话，真不会让欧若拉好过。就算已经决定要放过她，以塞勒妮尔两世上位者的修养，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以泄心头之恨。人民委员情绪很稳定，明明有扳倒她的动机，理由，和实力，却依旧以大局为重，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动真格。倘若把欧若拉换掉，下一位还真不一定能用的这么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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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胆子真够肥的欧若拉。只是我豢养的一只鹰犬，也敢噬主？”
　　塞勒妮尔晃到欧若拉的身后，手掐住欧若拉的椅子，低头对她恶语相向。
　　罗马是代议制民主。只有大执政官和元老院才能发起全民投票。欧若拉人民委员的职务，是塞勒妮尔操控她的党羽“选举”出来的。没有塞勒妮尔的命令和权威，就不可能有元老投给她赞成票。她和塞勒妮尔间没有你死我活，了不起只能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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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想清楚你口含天宪的权力是谁赐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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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民和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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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兴趣听你的呓语，欧若拉。我纵容你对官员胡作非为是因为你很有智慧。在有道德感的同时，难得的还具有政治智慧，能在不造成骚动的情况下清除你想清除的人——在我看来，如此机敏的你，应该清楚自己的某些权力只能在‘万不得已’时使用。而现在我很失望，你对‘万不得已’的时机的判断，很没有水平。虽然我的确一时半会找不到你的替代品，但是欧若拉，你也最多只有one more chance了。你的副手普拉斯妲除了对你个人很忠诚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她将被永远的开除出公务员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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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拉沉默不语。没有为忠诚的下属的结局抗辩。
　　虽然大执政官还没有交代她和琉叶是怎样的关系。但显然已经不是她想象中最坏的那种关系了。副人民委员普拉斯妲犯下“用上膛的枪指着大执政官”这种罪行，仅仅只是被开除公籍，而不是被以故意杀人未遂罪起诉，已经是大执政官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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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9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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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269号金星勋章的意义。但是，奈欧斯·阿克曼。他，是【欧若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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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民委员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大执政官说的【欧若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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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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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野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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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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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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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从野史上知道奈欧斯是【欧若拉】的哥哥这种理由一眼丁真。但在“琉叶跟【欧若拉】沾亲带故”这点上，大执政官怕是没有撒谎。她所有的诡异行为本就都该指向一个源头：第三国际执委会主席，列宁勋章的第一位获得者，二十世纪唯一一位实权女性国家元首，科学女权主义开创者，共和国之祖母，【欧若拉】·帕缇耶夫娜·奥克佳布里斯卡娅。
　　奥克佳布里斯卡娅是October（十月）的俄语写法。一部分苏联人出于纪念十月革命的原因，将姓氏改为此。而帕缇耶夫娜这个中间名中，“帕缇”是“party（党）”的意思。耶夫娜则是俄语里“~的女儿”的意思。显然中间名和姓氏都不是【欧若拉】本来的。她确实有可能本姓“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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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拉将执法记录仪的信号掐断。输入密码后清空了内存。执法记录仪很敏感，机械性损伤和强制关机会促使它立刻把记录上传到元老院的内网——大家就能看到大执政官训狗的乐子了。
　　还是不要给大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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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为和【欧若拉】有□□代人的亲缘关系这种理由。您特别关照了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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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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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证据也只能当没有。更何况其实塞勒妮尔根本也没有特别关照琉叶，她只是关注到了她。但欧若拉却误以为塞勒妮尔是在炫耀武力：“我就是把琉叶安排进内务人民委员会怎么的了？你说个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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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证据——另一个问题。海皇姬和【欧若拉】又是什么算法的亲缘关系？您不用和我打哈哈，我可以确信【欧若拉】以外的人和事影响不到您。所以才相信您‘琉叶是【欧若拉】亲戚，所以您才照顾她’的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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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的标题在设计斯捷潘出场时就想好了。本来打算让海皇姬在公海上捅全心全意相信她的斯捷潘一刀说“对不起，我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