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45、我推的始皇

　　共和国与白区之间的和平并不脆弱。共和国有一百亿工业人口和数以百万计的适龄的“姬”，白区则有低人权优势。互相都能让对方的战争发起者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所以即便双方已经因为局部战争而死伤失踪了万余人，两边的陆地边界和驻守在陆地边界上的野战部队却没有丝毫变化。别说士兵越界开启地面战争，甚至连意思一下互相打点炮弹，摧毁表面工事都没有。仅仅只是在行政层面，给边防部队的编制下多划了几个军的番号。这些部队实际在哪里，真打起来要多久能抵达前线，只有最高统帅部自己清楚。
　　还没到人尽其用，破釜沉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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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决策层在共和国的反击开始那阵很慌乱，但身为五大国它有自己的智库体系，因而叫海皇姬迎敌的命令在传达前就被取消了——有小林拿神经毒剂特化弹攻击海皇姬的案例珠玉在前，说明共和国是有一整套除掉海皇姬的计划的。智库团队认为：决不能让海皇姬出现在共和国预料之中的地方。因为必经之路上，少不得禁不住金钱诱惑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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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袭警报后，传达到海皇姬手上的命令不是迎敌，而是立刻转移向白区深处更远离共和国的塔古姆市。她和斯捷潘，以及一直带在身边不离手的咪露被安置在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私人地下避难所中，不允许外出，生活物资全由盖世太保送货上门。要不是并没有给她们断网，海皇姬差点以为波斯这是准备要杀鸡取卵，逼自己和斯捷潘造小人，取得下一代后把她当消耗品用掉。
　　虽然没有红头文件规定她什么时候得把小海皇姬下下来，但获取套的途径还是被盖世太保掐断了。反而把她在被从马尼拉转移前，用本田泠送她的金卡下单的琴趣用品给她千里迢迢“原封动”的送了过来。盖世太保还神经兮兮找她了解情况——了解本田泠和她聊了什么。说来盖世太保好像是波斯的大家族控股的，他们听了本田泠的主意后，会不会剽窃之，运用后发优势，抢夺她的商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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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外界的了解暂且告一段落。龙组联络人告诉斯捷潘他们继续放假，再避一阵子难。等把海皇姬号转移到共和国侦查不到的位置后才能回舰上。地堡的日子和海上一样枯燥，但区别是下船的时候还是朋友，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增进夫妻感情不仅有正交一种副作用是造小人的方式……
　　荒淫无度的第三天中午，海皇姬在客厅看网络电视，斯捷潘在给她炖咖喱牛肉。是因为深爱的缘故，和他一起用餐时她已经不会想起在她的世界线里惨死的奈欧斯了，所以可以吃下肉了。这个意外发现让斯捷潘欣喜若狂，高兴的恨不得亲自把土豆切成粉末，这样更入味。可惜他只能把厨房门锁好，一个人独自搅和着汤料——如果肉香味泄露到客厅里的话，没有他在旁陪伴的海皇姬，还是会感到困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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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饭咯！”
　　端着浓缩了他爱意和用心的料理回到客厅时，海皇姬看的是22世纪仍然火爆全世界的足球节目。她虽然没做表情，但斯捷潘知道她很不爽——
　　她一定是觉得共和国的球队成员“吊儿郎当”有伤风化。昨晚她们试琴趣玩法的时候她被自己的身材给打击到了。叫他现学的绳艺用在她身上……非常缺乏美感。她气晕当场，质问他有没有在心底偷偷比较过算她在内四位妻子的身材。他含糊其辞说之前没爱过，无所谓的。海皇姬于是继续逼问：
　　现在有所谓了？
　　他说“小小的也很可爱”。挨了一脚这才算过去。共和国那边的普通女人，第二性征就没有不发达的。踢起足球来一跳一跳，可不是“吊儿郎当”的刺激到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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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点电竞比赛要不要……”
　　斯捷潘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同时挖了一勺满溢着咖喱香气的暹罗大米投喂向海皇姬。软饭她吃了，台却不换，一定要跟共和国的超模比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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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区怎么会派代表队踢着什么意甲？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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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协给够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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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世纪的足球项目，比之现实中21世纪的足球还要火爆。福音并没有改变男女双方的性征和喜好。男人们对这种竞技类PVP项目的热爱毫不衰减，更何况现在各个俱乐部的主力都是适龄美女……只有在某些极端宗教保守州里，男人们会认为这种活动无异于银趴，而为了自证清白拒绝观看。
　　而为了吸引到广大女性观众，足协想出了出钱为白区组建足球队的双赢主意——在白区，男子才是踢球的主力。而且专门为了男子足球队有一战之力而改了规则，把一场比赛的时间压缩到了30分钟。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迅速落败，技巧显得更加重要。而并非“姬”的普通共和国女性，在这方面并没有比男子领先太多。五区甚至有俱乐部，曽堂堂正正的问鼎世界杯冠军一次，甲级联赛冠军五次。其他白区俱乐部虽然几乎没拿过什么冠军，但也都和冠军队伍掰手腕。
　　女人们对男性的审美也是没变的。有肌肉的型男姐姐们都爱。共和国这边有很多男人认为刻意锻炼身材是完全的媚女行为，是可耻的，即便是非宗教保守州也很少有男人愿意练出蛮结实的身材后跑去跟女人玩竞技体育。而旧社会的男人们还能消受被美女包围的福分。出于足球行业可持续性的考虑，别让有男子参与的足球赛成了选妃大舞台，足协会动用比赛所在州的执法资源来保护白区参赛队队员不会被狂热球迷骚扰，能安全回到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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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淫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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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猎艳不了球员还能猎艳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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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姬查了查资料。仅足协官方每年就能为白区创造一百亿元的财富，其他和足球相关的产业行业，保守估计也有一百亿。二者加起来已经高于一大半白区国家的总GDP了……海皇姬的看法是：性需求可真是拉动经济增长的第一驱动力。
　　在搜索足球行业时，相关信息链接里海皇姬也看到了很多批评的声音。呼声最大的是足球行业有力支持了共和国对白区的性剥削，有很多叫得上名字的球员都失踪了，虽然有一部分人是自愿叛逃共和国的，但确实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沦为了人口贸易的受害者。上次帕拉迪岛打击重口味视频生产商，据说已经是骨头的受害者里，就分辨出了曾经的知名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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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就不能少搞些瑟琴——”
　　海皇姬随口一慨叹性犯罪的可怕和普遍，想去接斯捷潘端给自己的美食，伸出套着连身袜的手的那一刻她沉默了。
　　昨天跟斯捷潘试穿琴趣内衣，她发现自己因为身材太刻薄。大部分套装穿上去观感都很……枯燥乏味，甚至可以说东施效颦。并不需要斯捷潘来评价，她自己就有近40年的男性生活的经历可以对自己品头论足。翻了半天，最后发现连身袜+开到肩膀的短旗袍的组合最佳。非常适合她“隐隐有很大发育潜力”的身材设定。微不足道的一点起伏和含蓄的东方琴趣的组合有魔力，不仅她自己爱看，斯捷潘也用付出的液态精力给了她最大的肯定——之前她是心理疾病所以才孤独患者，治疗过后的现在她自己也喜欢名为“爱”的淫晦色琴，叫别人清心寡欲，不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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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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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100年多前看过的科幻小说。”
　　海皇姬让斯捷潘把餐盘放下，她暂时没了胃口：
　　“那个时候就有人发现虽然物质在变的多而丰富，但是人均性资源的占有仍然极其匮乏。作者在科幻小说里，设想了女人会使用‘爱情章鱼’这种玩具来满足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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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真是殊途同归。现在的白区H小说漫画里也会有章鱼作为道具出现。不过共和国那边的反响很差，她们还是更喜欢真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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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白区国家是是可以直连共和国的网络的，没有墙，也不禁黄。海皇姬在共和国的成人用品店里搜了搜，还真没有章鱼一样的玩具。力学和材料学都不支持触手怪的存在。数据显示宗教保守州的成人用品销量冠绝全国。这不是什么值得嘲笑的坏事，因为开放州的男性数量同样有限，在成功人士通过合理合法途径消费光了有限的性资源后，剩下的那些不够成功的人士，恐怕就只能消费解放区和白区的资源了……
　　而生育计划委员会则反对把“把男性视为性资源”的价值观，严格坚持“生男生女都一样”，“重要的是精神上的互补”，不愿意把男女比例拉高到经济学专家建议的3:1以上来缓和供需矛盾。很难说解放区广泛存在的性剥削现象之所以没人管，背后是不是有生育计划委员会的有意纵容。

　　“郎君，像我条件这么差的，如果生在共和国，是不是一辈子找不到男朋友？”
　　海皇姬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可能我一辈子就刷刷视频打打游戏就过去了。阿宅会有人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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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网友能发现你的心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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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捷潘还挺会宽慰人的。海皇姬咯咯笑了两下，顺势换台要看她习惯看的电竞节目。路过新闻台的瞬间她快速滑过，然后很快又倒退了回来——她刚看到了什么来着？
　　【欧若拉】墓葬的大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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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欧若拉】早就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了。但白区也不会没事提起敌国的精神偶像。【欧若拉】是共和国国母这种设定，海皇姬听着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在考古节目上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尸体，埋骨之地，还有生前绯闻都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这种感觉确实玄妙，海皇姬津津有味的看着弹幕，新闻播完了她还意犹未尽，点去了视频下面翻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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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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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捷潘端坐在一旁。他可以无时无刻的查探海皇姬的情绪，但海皇姬想知道他的情绪的话，得要他自己袒露。而现在他没有袒露，目光躲躲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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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犯罪分子都喜欢回犯罪现场，听听围观群众是怎么评价他的。【欧若拉】的墓葬里发现了4个棺材，除了一个是【欧若拉】自己的外，另外三人分别是她的正牌爱人瞿霜，不知和她是什么等级关系的埃尔文，和一个无名者。学者们猜测这里葬下的都是【欧若拉】的爱人，生前她就和苏联知名海王A·M·柯伦泰走的很近，说她只有一个男人，不管是历史学家还是民间历史爱好者，乃至文学家，大家都是不信的。这次挖掘出的埃尔文板上钉钉就是她的另一个情人，而最后一个无名墓葬的主人是谁，是弹幕评论区讨论的焦点。
　　1933年的时候埃尔文就已经葬在小计山下了。那时候海皇姬（阿芙罗拉）还没死呢。所以她知道那个无名墓葬的主人正是自己，所以她就在好奇，大家是怎么猜测作为墓主人的她的身份的。而斯捷潘也如大家一样，把墓主人的身份猜作是【欧若拉】的某位情人，而他顺理成章的读海皇姬情绪猜到了：正全神贯注关注着评论区的，做鬼转生而来的海皇姬，正是无名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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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是那位【欧若拉】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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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就是【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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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欧若拉】的姐姐？母亲？同卵双胞胎？海皇姬想了想该怎么解释自己和【欧若拉】的关系。但考虑后还是觉得应该就这么回答：
　　【欧若拉】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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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斯捷潘是在解放区出生的。解放区有义务教育，有在小学生心目中建立【欧若拉】高大人设的政治任务。海皇姬说她就是【欧若拉】，其震撼程度不亚于《关于我家娇妻掀起裙子垫着脚说：死鬼人家是秦始皇啦，今朕既徂尔，尔可不得轻慢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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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看心理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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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姬打心眼里相信她自己就是【欧若拉】。斯捷潘却觉得信她是【欧若拉】不如信自己是秦始皇。既然自己的测谎能力没错，那应该就是海皇姬失心疯了。他提出了无理的建议，被敢爱敢恨的海皇姬一指头敲在脑门上，眼泪立马不争气的就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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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和【欧若拉】哪点不像——你觉得欧若拉不会穿奴隶的衣服讨好男人？把你的脑子打开，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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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斯捷潘不从。掩饰就是事实。他心目中的【欧若拉】确实是偶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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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共和国，可是有1/3的女性在包袱下，仍然愿意为男友穿生感内伊哦。偶像也是人嘛，有七情六欲，只有得了大病，才会‘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