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41、甜蜜的烦恼

　　要说海皇姬有什么上的得台面，要被整治的错误，倒也没有。虽然她私底下跟她的提督抱怨说波斯和联合舰队的上层都是饭桶——咋地，她一个人捅穿了共和国几个州的防线，不够格喷这些尸位素餐的将军元帅？这些言论又没公开发表。龙组听了都跟斯捷潘说“没事，多给她灌注些正能量就好。”
　　她不用喜欢波斯。女人嘛，爱斯捷潘，斯捷潘怎么说她怎么听就可以了。爱一个具体的人比爱一个不同种不同语言不同历史的缥缈的波斯祖国要现实多了。这就是龙组给舰娘配提督的意义所在——
　　这种说法上不得台面。自己用一用舰娘就算了，告诉其他四大国“舰队安危系于情绪不稳定的旗舰一念之上”……那多影响士气。波斯如果想要继续做五大国里的带头人，他在谈判桌上就得多向他国出让些利益。这便是乌托邦“不识时务”一定要找海皇姬茬的底层逻辑。他们实现目的把这一层给各国专家说明白后，龙组也不会惯着他们继续欺负海皇姬了。所以海皇姬不仅没有被上级下令责罚，反而还被龙组上级亲切的慰问，送了一堆保健品和亮晶晶的石头。要说有什么遗憾嘛，那就是一区的海军元帅邓妮茨本来说要送她一把好看的斩舰刀，被乌托邦搅黄了……
　　.
　　.
　　拜多国专家合力针对海皇姬一个弱女子的“福”。仅用时16小时，他们就从海皇姬身上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秘密。放海皇姬离开时，甚至连被毒弹打伤的斯捷潘都没完全清醒，几度陷入沉睡。是海皇姬陪在他身边一把屎一把尿用真情照顾他，20小时后他才慢慢睁开了眼。第一时间他不是喊头痛，而是张开了精神领域。他想知道海皇姬都受了怎样的委屈。
　　.
　　“真是鬼的很这些婢养的杂种……”
　　海皇姬很难得的在斯捷潘没主动时，就贴紧在他胳膊上。她对寒冷敏感，仅仅只是回忆起不久前的经历，她牙齿都打颤：
　　“这辈子除了上次被乌托邦关在地下室，我就没受过冻。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下作，偷窥我发现我怕冷的秘密，叫人拿制冷机吹我……我倒没什么事。除了一些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外，没受皮肉伤。而你……唉。小林他用的神经毒素虽然不太致命，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
　　福音使人类进化。“姬”这样高等的福音受益者的肢体再生能力非常夸张。所以常规手枪弹除非刚好打中重要脏器，否则连创伤都不会给姬留下。小林使用的淬毒子弹是专门针对舰娘的，只需极微量渗入血管，就能和舰娘自己使用的慢性神经毒剂起协同作用，本来舰娘能活10年，挨一枪可能寿命就减半只剩5年了。
　　小林是个好人，他使用的是苦肉计来洗脱海皇姬的嫌疑。他算过即便两枪全打中海皇姬，只要她能及时弃暗投明，不再使用波斯提供给她的慢性毒药，她就不会被毒害到器官衰竭而死。至于毒剂会不会有其他后遗症……只要眼下能逃过被乌托邦无限制拷问的命运就好，在乎什么以后？海皇姬已经虱多不痒了——但要是斯捷潘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她一个又瞎又瘸的弱女子照顾他啊！
　　.
　　“都怪我。是我信不过你。要是我崇拜你，迷信你是‘最强的姬’，也不至于害你担心。”
　　.
　　斯捷潘艰难的把自己空闲的，不用给海皇姬的右手抬起来。那里几乎完好如初，只有一块医用胶布碍眼——子弹只是擦破了他手腕上的表皮，毒药就导致他当场休克，睡了好久好久。要是毒弹头完整的从海皇姬身体里穿过一遭……
　　真不敢想象“姬”说这毒不致命的含义！
　　.
　　“多在床上躺一阵吧亲爱的。危机算是已经过去了。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了……”
　　.
　　在被窝里疯狂进行新陈代谢排毒的斯捷潘体温很高。海皇姬现在喜欢的就是他的高热量。一点不拿他当外人要和他浅尝于肌肤相亲。如果斯捷潘说要左爱的话她还会一本正经的说“小狼狗现在要休息了，可不能把自己累到”。但什么都不动就让他晒在那……
　　怪疼的。
　　.
　　“嗯？”
　　.
　　斯捷潘的精神还和海皇姬同步在。斯捷潘能从海皇姬那里把寒冷感同身受，她也能从他那里感受到痛苦。她们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斯捷潘说他想起解放区里残暴的阿姨们：根本不和小男孩玩和谐的生命运动，全都是幸虐和调校。他还说男生真苦啊，开始和几次后都很疼，只有中间短暂的一点点时间算得上舒服。
　　生涩的小男孩很容易就会被弄萎，而丧心病狂的阿姨不满足，会给他们打药剂。就算他们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还是逃脱不了继续被蹂躏的命运。
　　.
　　“……”
　　“是怪可怕。好吧，我完全理解你为什么要为旧社会效力了。这确实是出于有良心而不是昧良心。”
　　.
　　虽然海皇姬被幸虐的很惨以至于厌男，但她依然能客观公众的评价：还是对岸的男妓更惨。她被侮辱的时候恶心归恶心，但很少会痛。以男人的敏感程度，她略施小计就能把人打发走。有些不好对付的虽然有小众XP，但虐待她的时候也会同时刺激她敏感的地方，真实体感没那么痛。而男孩……不应期真的是除了痛之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哪怕不用其他手段，只延时100分钟那也与上刑无异。更何况违法乱纪的阿姨们还道德败坏无耻下流……
　　,
　　想到满足一个像她这样的阿姨需要多少个小男孩，即便是吃够了旧社会苦头的海皇姬，也得额头冒冷汗。难怪斯捷潘这么忠厚的老好人，看了乌托邦的暴行后，都没有立刻义愤填膺的反水，而是犹豫，不知该站到哪一边。乌托邦的手段虽然更猎奇些，而共和国的那些龌龊……实实在在的每天都不知道要上演多少遍。
　　.
　　“难怪她们开玩笑，只能开到说自己是基督徒佛教徒……天啊……”
　　.
　　海皇姬会看共和国发行的电影电视剧网络小说。故事里面失败的女人如果只能谈到一个男朋友，就会嘴硬说不是自己魅力不够，而是因为自己信天主教，对圣经发过誓说只爱他一个人。如果一个都谈不到，就说自己是出家人，崇拜六祖慧能。但是却没有居于两者之间，多人分享一个男人的，说自己信阿拉——
　　阿拉的教义叫72个人分享1个男人，那也太猎奇了。充血那么久……千刀万剐之痛不过如此吧？而且这还不是炼狱的惩罚，而是对男人最高的奖赏。男人做出最高的成就，对他价值的承认就是把他赏赐给72个人作为她们共同的星怒……古往今来都未尝听闻如此恐怖主义反人类的□□！
　　.
　　“只是偶然现象。共和国没那么乱的爱儿。她们只敢在没有武警的白区和解放区作恶……”
　　.
　　见海皇姬心生恐惧，反而斯捷潘在安慰她“共和国不坏，只是小部分坏分子作恶，给共和国脸上抹黑而已”。海皇姬当然知道生产力更发达的共和国有更高的平均公德水平……可她和斯捷潘去了那边，地位会是人下人。意味着碰到坏人的几率大幅度增加。
　　她一度觉得把斯捷潘送去共和国，就稳了，不用再发愁了，任务完成了。是她想太简单了，因为这辈子她出生就在白区，见过的福音携带者都是可怜兮兮的平民炮灰。所以她完全没有想过女人能坏成什么样。直到现在她才惊醒，深感自己肩上责任之重。
　　才明白斯捷潘愿意为她而投诚去共和国，得狠下多大的决心——
　　他可是红海军的敌人啊。红海军的主力舰娘会在公海上开私人银趴人尽皆知，能指望她们有什么道德与法律觉悟？斯捷潘这么有人女人缘一俊俏小伙，要落在他击沉过的那些共和国舰娘手里……可不就是无限炼奸～耻辱にまみれし不死姫の轮舞～了吗？
　　.
　　“郎君。那天我一只手把你拎起来，你有害怕我吗？”
　　.
　　“不会。我知道你们跟她们不一样。”
　　.
　　“唉。”
　　.
　　海皇姬长长的叹息。贴的紧的斯捷潘的左手她也放开了。为了撒娇而蜷缩的身体微微张开了些，但很快就又缩了回去。
　　海的那一边可真不是净土。她身为姬的力气虽然能欺负斯捷潘，但却不是同性的对手。就算共和国原谅了她不追究她的战争责任也不把她开膛破肚，民众也不会原谅导致了万余人遇难的她。就只是往她家门口上泼鸡血扔垃圾她都应付不了。更别说可能还有激情犯罪不理智犯罪。不想被纠缠的话，她就得去自己纠缠科学家，叫她们研究自己，只要给自己在园区分套房……
　　.
　　她是想看世界大战的乐子，想看旧社会作死被推平，所以才狠狠的效力联合舰队，又杀飞行员又杀无辜弱势群体。她指望的供她取乐的共和国人没动静，要先拿她和她割舍不了的斯捷潘取乐了。报应就来的这么快吗？
　　她还得对命运感恩戴德，毕竟它本来可以让乌托邦严刑拷打她的？
　　.
　　没有软肋的时候海皇姬行尸走肉。现在有了软肋，她要担心软肋会不会被人拿捏住了。也不知道这是徒增了烦恼，还是甜蜜的烦恼。但先就这样，休息下吧。
　　刚想先好好在恋人身边睡一觉，却又事与愿违。通讯机振了铃，是安保人员通知说是“本田”家族的一位代表想见她。
　　海皇姬的义眼是联网的，而且能访问内部资料库。在那里她得知“本田”家是控制一区命脉经济的幕后家族之一——来源于红白分治早期叛变到白区的姬。本田家有一位“本田宇多”在自己打击群里的“小美人鱼号”上服役。不过不是作为舰娘，而是参谋军官……来访的本田泠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安保人员说，她是来和自己谈生意的。
　　.
　　“卖军火的啊，她们家……”
　　在内网冲浪了一阵后，海皇姬恋恋不舍的离开斯捷潘温暖的被窝，爬回自己的轮椅上：
　　“我这核动力轮椅就是她们家子公司生产的。难道是想找我代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