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40、邪恶的计划

　　在一百年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强大的工业国伊朗顺应世界局势的变化，吞并了周围的小国。疆域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红白分治时，罗马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决意将适宜农业生产的土地留给旧社会。当时的伊朗坐拥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河流域，吃下的新土地一点没有被共和国拆分，因而吸引了大量流亡者投奔。
　　不幸的是，伊朗自己的民族里，福音绝缘体的数量很少。红白分治前红军把伊朗全境打了个对穿，撤军时带走了所有愿意跟她们走的人。红白分治仅30年后，德黑兰就悲痛的发现伊朗不再是伊朗人的伊朗。没跟红军走的留下来的那些伊朗女性在体力方面强过她们的丈夫太多，即便政府狠狠的鼓励生育，她们自己不想一辈子时间都在妊娠，就完全没人能强迫她们……平均每个伊朗女性只会生育2.2个后代，而移民来的那些福音绝缘体却在狠狠的响应国家号召，薅生育奖励政策的羊毛……
　　但也有令德黑兰宽慰的事：伊朗人被福音影响，因此智力体力双高，无论以何种方式选拔人才，伊朗人都能牢牢占据住各个行业的高端岗位。在政府高层的会议上，总统未来很多年，都还不用和异族面孔的议员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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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波斯总统名叫卡瓦·索罗什，就任的十年里整肃官商两界励精图治，极大的增强了波斯的国力。有了钱和技术储备，他胆儿巨肥，主动出击共和国的幕后黑手便是他。因此他倾注在海皇姬身上注意力也是最多。他派出特使去了解对海皇姬的审查进行到哪一步了，得知特使已乘转机回到德黑兰后，他甚至取消了每月末惯例的报告会议，让他们提交电子文档，自己的时间则要去亲自接见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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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而且甚至有好消息，总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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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使是福音抗性体质，才40多岁就已经显老态大腹便便。而卡瓦总统55岁了，还如同大学生一般年轻。坐在一张小桌的对面，竟像是老父亲在向他刚入政坛西装革履的儿子传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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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到最糟，那就是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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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把脸彻底撕破了，公开问了海皇姬很多不该问的问题——专家们虽然不认为有证据能证明海皇姬有罪，但她确实有怯战想给自己找后路的情绪。其他国家因此对海皇姬失去了信任，怕海皇姬把他们的船带进沟里，他们不会在为以海皇姬号为旗舰的舰队里补充新船和乘员了——【一区】承认让小林混入舰队是他们的失误。作为补偿，他们表示已经编入海皇姬号战斗群中的船只就交付给我们使用了。但乘员他们会全部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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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瓦总统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虽然不高兴，但觉得这个结果却是能接受——波斯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造船业。只要勒索一区多搞些钱，维持海皇姬号航母打击群的战斗力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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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都用了些什么手段审海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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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组看着在，没太过分。只是把制冷设施移到审讯室里，保持4度的低温三个小时。海皇姬现在健康状况很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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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
　　乌托邦的恶名实在是令友邦惊诧。作为对抗共和国的绝对主力，日理万机的波斯总统都得亲自过问，可见一斑。
　　“还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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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您请过目，这是乌托邦提交的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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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想把斯捷潘改造成舰娘的提案，因收益问题而被搁置后，乌托邦火速又做了一份新PPT来向波斯证明他们有用。他们提出的是批量生产舰娘的计划，在给海皇姬体检后，他们有把握摘出不少于一万枚卵母细胞可以用于体外受惊。就算只有5%的成功率，他们也能得到几百个胚胎，用于培养下一代舰娘——
　　海皇姬遥控飞机的能力可能难以复制，但她的精神力和其他战舰舰娘一比，高的骇人。所以她的子女一定能胜任战舰舰娘（姬能精神同步的机械的吨位取决于个人精神力）。去除掉夭折的，天赋不够的，不够忠诚的……乌托邦说，他们至少能从海皇姬的后代里选出100个战舰舰娘。等10年后她们这一代舰娘的原始卵母细胞性成熟，再以后舰娘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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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口还是乌托邦会夸。前有复刻航母舰娘，后有给战舰下饺子。虽然描述很夸张，但卡瓦也不得不动心。他们有黑科技炮弹，对共和国的主力舰二击必杀。之所以打不过红海军，完全就是数量劣势。倘若真能有一百个战舰舰娘，只要她们存在在大洋上，共和国那些贪生怕死怯如鸡的舰娘根本不可能再敢越界。
　　反而形单影只的海皇姬根本不是红海军的对手——她的精神力太强了，完全可以识破装到她舰上的黑科技炸弹的制作机密。不装备黑科技炸弹的她几乎没有攻击主力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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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专家研究过可行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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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外受精和代孕技术一直是成熟的。技术人员指出问题在于如何让这些人造姬认识自己的身份。您知道，区分我们和敌人最大的差异，是敌人全都是人工受精出的无父无母的野种。至于如何让这些野种认同我们的价值观……出于保密需求，乌托邦要求我口头转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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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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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步，他们需要海皇姬以一个无暇英雄的身份牺牲。对她的事迹要铺天盖地的做宣传，以吸引自愿为海皇姬遗传信息的传承做贡献，以诞下海皇姬的后代为荣的家庭——意思是由丈夫提供精细胞，妻子做代孕妈妈。以此给她们创造合法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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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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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听乌托邦的主意非常大胆非常有魄力，非常馊。但认真从“哪里馊了”这个角度去一个个揣摩的话，似乎也没那么馊。
　　要想让白区海军保护住白区不被共和国入侵，只需要数以百计的舰娘就完全够用了。除非共和国真能万众一心下个几千艘主力舰。而那是不可能的。5成以上的共和国的市都取消了第三市际的合法性，想收这些市的重税以建设红海军，共和国自己就要内乱分崩离析。
　　这数以百计的舰娘里，又只有100艘主力舰舰娘需要保持她们对白区的绝对忠诚——也就只需要找到千把个靠谱的家庭，把海皇姬的子嗣托付给她们。这根本不难！
　　更好的消息是，虽然父母如果只有一方有福音，那么子代的身体素质会下降，但精神力却不会出现杂种衰败现象。就比如共和国的人民委员欧若拉，她虽然父亲是福音绝缘体导致她身材矮小，但精神力上却依然是【一等战姬】——意思是白区不需要挑剔精细胞供体，是个男人就行。只要不是智力障碍，舰娘的其他残疾根本不影响主力舰的性能。而代孕妈妈的生理素质，那就更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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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为什么执着于让海皇姬牺牲？现在国家还需要她来守护我们的天空——宣传她在激烈的战斗中丧失了生育能力，同样能为她募集到代孕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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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的合法性依赖于大国的庇护。他们讨好别国专家的审讯表演，算是彻底跟海皇姬撕破脸了。他们害怕海皇姬继续取得什么功绩，地位提高后报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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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乌托邦不拿出这份PPT来，卡瓦还真准备就“破坏联合舰队团结问题”跟乌托邦好好算一算账。乌托邦太想一碗水端平讨好五大国了，通过瓦解波斯的军事威严来讨好其他四国，通过给波斯进献强军手段来讨好波斯，还真是
　　八面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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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费老大劲，害死了不少西亚抵抗军为代价，送去共和国做间谍的那个女孩，混怎么样了？”
　　卡瓦忽然提起琉叶。那个明明是主要角色，但和海皇姬见了一面后就没声了。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别说等到她的什么好消息了。在派特使去了解海皇姬一案的同时，他还让特使顺便询问琉叶那边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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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叶的使用方法，乌托邦和五大国首脑商议过：待其取得信任后，直接刺杀当朝的罗马大执政官——除了那个疯子奋不顾身也要跟旧社会大决战外，其他共和国政客都是冷静的。灭掉旧社会的政府对共和国没什么好处，花了钱后还不是要扶持本地人来组建新政府？就因为旧社会不够先进就要动刀动枪？
　　【五区】没有土豪劣绅，没有赌博，没有娼妓，没有小老婆，没有叫化子，没有萎靡不振之气，没有人吃摩擦饭，没有人发国难财。比少说三成的共和国的市都要开放包容呢！对旧社会动武，要不要考虑下自己国家里那些后进市的感受？
　　五区还能对红军说：两百多年前我们叫帕拉迪岛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我们才是那位国际委员【欧若拉】亲手缔造的社会主义模范区，我们才继承了【欧若拉】的正统！我们20世纪头三十年里跟欧委员闹革命的时候，你们的祖先还在打世界大战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现在给你们个机会，立刻调转枪口，去解放你们身后那些还保留了童婚，宗教信仰，红灯区，大麻，农场主，资本家的共和国的市！
　　历任两都罗马的大执政官都得考虑对白区的大决战会不会把共和国自己打崩了的问题。只有塞勒妮尔头铁失心疯。如果琉叶能诛杀了塞勒妮尔，和平就能继续维持！对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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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说知道秘密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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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倒是不错——对我们也保密，他们是准备自己去跟西亚的抵抗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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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瓦摇头，看来乌托邦是又搞砸了。所以才藏着捏着对琉叶的工作进度秘而不宣。不过他波斯本来对乌托邦的工作能力就没什么指望。靠自己的军队狠狠痛击侵略者，让她们付出血的代价来破坏主战派和主和派之间脆弱的团结，才是波斯可以信赖的基本国策。会议结束他正想和特使握手告别，刺耳、急促的防空警报声陡然划开了室内平静的空气。他还没来得及下达什么指令。衷心耿耿的卫兵们不顾僭越冲进会议室，告诉他敌人有数百架战机越界，已经侵入到了白区的陆上领空，请求他速度去地下掩体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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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凭什么敢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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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有敌特分子——该死海皇姬现在还在昏迷，叫她的提督立刻替她注射神经增强剂，出海迎战！”

　　= = =名词解释= = =
　　【一区】：我暂时还没想好一区叫什么名字。这个设定在菲律宾群岛的国家缺乏历史原形
　　【一等战姬】：海上的战斗不是频发的。但因为操作机甲的能力而被评为“一等”的姬，其精神力一定有资格驾驭主力舰。反过来则不一定，因为“一等”不仅是精神力，还取决于技巧和花招。而控制主力舰不需要什么花招，力大砖飞。
　　【五区】：以马达加斯加岛为地理原形设计的国家。前作中被称为帕拉迪岛。出于本作需求，这个帕拉迪岛向印度方向挪个几百公里到马尔代夫附近，以在地理上更毗邻白区。【欧若拉】是以【国际委员】的身份留名于历史中的。至于她出任国际委员前所执政的帕拉迪岛，蕞尔小国一个，不值一提。算不上共和国的什么龙兴之地，没有收复的必要。就像斯大林其实是个格鲁吉亚人一样无关紧要。谁关心现在格鲁吉亚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甚至我可以说9成知道斯大林这个名字的人，根本不知道格鲁吉亚这个国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