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27、凶导的福音

　　共和国的紧急动员体制是大有问题的。
　　也许开国之初，共和国有能力和白区进行总体战，但是经过一百年的各种□□，共和国的战争能力受到了极大的妨碍。据有关部门估计，即便是最乐观情况下，一年后两都罗马所能为战争逐步调动的资源，也很难说能达到生产总值的1%。
　　在一个个独立的市里，能为市争取到尽可能少的中央摊派的议员，会更受欢迎。仅使用好战市的资源可以推平白区的绝大部分，但拿来平推白区的五大工业国，现在看来恐怕不够。
　　共和国已经做了一年的战争备案了。但最开始的计划只打算用三倍于敌人纸面上的实力的红军和白军作战。此次白军两栖攻击部队在北岭州的优秀表现惊醒了共和国，在经过重新审视后，军委决定必须动用至少二十数量倍于白军的红军，才有把握在少流血的情况下结束战争。为此，仅空军就需要新增8000台机甲运输装置，2000架战斗机，2000架对地攻击机和轰炸机，5000架中型运输机，200架重型运输机……
　　只有动用全球所有州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组织出这样的钢铁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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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战派公民要求实力已经碾压过白区的红海军直接攻击白区本土，但官方发言人回避了这个诉求——当然是因为做不到。
　　虽然当年共和国没给白区留战略纵深，战机从台湾的军事基地出发抵达一区首府马尼拉只需要20分钟。但是这一点，领土范围是菲律宾群岛的一区也清楚的很。为此他们投入在军事上的人力物力，占每年国民生产总值的12%。其中绝大部分可想而知是用于防空和防海。
　　共和国没有专门收集白区军情的特务部门，共和国军职人员把在剿匪战斗中，15区以下的原始部落的表现当成了的白区平均素质。但现在她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不可能在没摸清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对五大国用兵。
　　从纯军事角度认为兵贵神速的声音，压倒不了军委对现役军队蒙受损失风险的恐惧。最后，由两都大执政官面对面会议两天后拍板：直到军队规模扩大到现在的3倍之前，都不做任何主动出击的战略战术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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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国的实权行政单位是市——大约有三千个市。其上的州和郡级行政单位，只能拿来上传下达信息。在进行利益分配时话语权不够。大执政官必须亲自和市级会议的代表反复开大会拉锯，才能最终确定每个市的认捐定额。即便某些市因为经济，文化，地缘方面的相似而组成了非官方的同盟关系，因而可以合并只出一位全权代表，最终要跟罗马方面谈判的代表也高达1700余位，可想而知工作难度。
　　不过有一点让塞勒妮尔说不出来是不是欣慰：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事。全体与会代表一致通过了将内务人民委员会下属的，对外的国家安全局拔擢为国家安全委员会，委员长由没有党争劣迹的欧若拉兼任。随着法案一起通过的还有和新建一个陆军主力师同等的预算，作为国安活动的经费。
　　对共和国兴亡有责任感的人民委员欧若拉很满意。她认为这一个陆军师的军费用在情报工作上，可以为后续的大决战节约下十倍乃至百倍的成本。只是不知为何大执政官却一直在患得患失。在大执政官来到北岭州，准备为牺牲的姬作悼词时，刚好第一批白区特工和安全委员会的联系也得以建立，人民委员便把她们的情况呈递给了大执政官。塞勒妮尔详读了每个人的信息后，身体向椅背上倾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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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工的信息收集的过于详细了，不利于她们开展情报工作——可能会泄密。除了你我，还有多少人知道上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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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妮尔指示过:所有能经手情报的己方工作人员的名单，都必须详细记录在案。这样如果再发生泄密，可以很快查到是谁的问题。所以欧若拉答上来的也快：
　　“每个基地工作人员负责对接5个外勤人员。每个外勤人员只负责对接一个特工。资料同样送至军委备份。除了你我，军事委员以外，有23个人是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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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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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里由普拉斯妲一个人记录整理，23人里是计她的。军事委员遵守保密条例的话，应该是不允许助手接触绝密文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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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委告诉我，白区知道了有人向我们透露“海皇姬”的存在。他们已经在排查可能的泄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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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真悠闲啊。有空不去发表演说抛头露面，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关心过问。欧若拉腹里诽谤到。
　　“我们已经决定和小林暂停联络四个月。在断线前，他将海皇姬的直接接触方式传递了过来，外勤人员确认无误，现在在保持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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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如果他暴露了，你们准备好了直接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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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执政官阁下。您怎么了？”
　　虽然不喜欢塞勒妮尔，但欧若拉对塞勒妮尔的智力与情商是持积极态度的。可她这次的意思……明显是责怪自己没准备好 “营救卧底”。她怎么会起这么愚蠢的念头？罗马在白区的关系网络才刚刚建立，难道要派空军把机甲团送到敌后去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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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委员同志。不拿共和国的人去换白区的鬼，这是共和国最基本的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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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放共和国国籍需要居民生活委员会的盖章。您没有这个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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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只是生在了白区。而有的生在共和国的鬼，人民委员同志，我相信你在北岭州都见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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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她在执着什么？
　　那小林不会是大执政官哪位情妇的前任吧？说起来小林来自十一区，大执政官身边那位业务秘书也是来自十一区……难道真的是枕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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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大执政官有借职务之便给枕边人安排工作，申请津贴，评高级职称的前科，欧若拉立刻就把大执政官和特务小林的关系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但很快，她从对方的脸色中读出的是对自己的轻视，仿佛不道德的人是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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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挤了半天，欧若拉从塞勒妮尔岸然的道貌中看出她是来真的。很艰难的合理猜测到：
　　“您是觉得放弃特工的决定，不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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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若拉。中革军委和红军的历史使命就是把不愿做奴隶的人从旧社会中解救出来，为此，红军指战员宣誓她们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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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区对白区是完全开放的。而从白区逃亡解放区的行为则被白区视为叛国，会被处以极刑。塞勒妮尔在边境州服役时，曾带领小队营救过被白区抓回去的逃亡者。以5台WCG机甲，1位指战员的生命和5人轻重伤为代价，她从白区带回来了50多人。军事法庭上她为自己辩护“把旧社会的鬼变成人是共和国义不容辞的使命”。虽然当时被处分降了衔，但却为她日后的从政博得了民众的好感。
　　突然想起塞勒妮尔还有这种设定，欧若拉舒展开眉头来。塞勒妮尔如今地位稳固，她不再需要任何拉选票的假仁义。说明她是真的同情生在白区而心向光明的可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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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是把几乎所有元老都拉为朋党的共和国事实上的大独才官。她可以绕过无数利益相干者，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所有人之上。欧若拉和她的根本政治分歧就在于：
　　欧若拉不同意塞勒妮尔的个人意志能代表共和国的意志。她不该有恣意决定纳税人的钱和姬的血用在何处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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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的对。红军有解放白区的历史任务。”
　　欧若拉平静住自己想和塞勒妮尔作对的情绪，公正的回答道：
　　“但是，大决战将平等的解放每一个旧社会的人。先后顺序应该取决于红军的进军路线。而非取决于他们的善恶与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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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委员是台没有感情的，冷酷的机器人。
　　塞勒妮尔略微昂起下巴，长久对人民委员的抗命不置可否。她的思绪穿越时空，在两百年前的旧社会，她深爱的那个【欧若拉】从来都接受不了把同志丢给旧社会的敌人。可那是两百年前，她们的实力很弱小。如今的共和国几乎代表了全地球，这继承了【欧若拉】的全部理想所建立的新纪元的政权，怎么可能再对旧社会作半分的妥协？
　　人人生而平等，有些人觉得自己生在罗马，所以就是比生在毛里塔尼亚要更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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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将同志。”
　　塞勒妮尔忽然开口，称呼的却是欧若拉的军衔：
　　“历史上我们刚刚收服亚洲西部两个解放区的时候，旧社会的反抗意志非常强烈。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遭受了多个反抗组织的袭击。损失数倍超过了击垮他们正规军所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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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妮尔忽然提起了一百年前的事。一百年前姬月对新解放区实行统治的政策叫“红色恐怖”，具体表现包括但不限于株连无辜，使用酷刑，建集中营。虽然不能说没有起到效果，但却让在罗马新组建的共和国政府内部出现了裂痕。有相当一部分议员强烈反对这种违背普世价值的行为。出于共和大义考虑，事实上的军事独才者姬月在委员会表决后，下令停止了红色恐怖。白区和共和国的边界从那时开始定型。此后虽然共和国时有进攻白区，但往往都会在遭受游击队的袭扰后，带走不想留在白区的鬼退回解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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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恐怖不是共和国的主流价值观——”
　　中央党校二十世纪史系硕士学历的人民委员忽然察觉到了：塞勒妮尔的决心是不可撼动的。
　　因为，历史上的那个欧若拉。被塞勒妮尔亵渎的共和国的偶像，正是红色恐怖的知名推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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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愿意出卖她祖国的利益去迎合第三国际，可她也敢通过媒体公开斥责斯大林坐视波共起义失败的行径（架空历史事件）是破坏团结，不配领导第三国际。历史的细节不得而知，但在论战后不久，第三国际便被从苏联转移到了她治下的帕拉迪岛，交给她来领导。更诡异的是，她竟然真的以第三国际的名义，对屠杀了共产党的欧陆各国政府实施了疯狂的报复，她自己的统计，称直接责任人全部被诛杀，有辜者无算，无辜被株连者十倍之……就连捷尔任斯基也看不下去，指出她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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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妮尔，我觉得你是聪明人。”
　　欧若拉试图用温和的方式敲醒恋爱脑中的大执政官：
　　“历史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被篡改了。苏联工农红军连华沙都过不去，她治下的南太平洋岛国的军队，凭什么登陆欧洲本土，猎杀各国政要？初中生都不会信这种神怪志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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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世界观下，历史上本来是存在“巨人之力”这种超能力的。【欧若拉】通过“巨人之力”和军队的配合，消灭各国的□□统治者。
　　之后【欧若拉】的情人艾伦穿越时空回到2000年前，消除了“巨人之力”和自己在历史上的存在。除了欧若拉自己和可以轮回的阿芙罗拉（海皇姬）和埃尔文（塞勒妮尔）外，其他人均忘记了巨人存在的历史。斯捷潘在海皇姬的梦境中看到的正是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