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纪元》完美天空

12、第九章 英雄的奖章

　　指针在白区与共和国表面上的平静中，不知不觉被拨转到福音纪元99年的平安夜，反攻大陆行动事实上开始的前一周。
　　比起新年的当天凌晨，乌托邦及其背后的黑手，其实更倾向于在平安夜的此刻发起突袭——这是自复活节假期以来的，大半年的工作日后的第一个小长假的开端。敌人会比一年中的其他所有时刻，都要更松懈。
　　所有白区参战势力早已在十二月前就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整备。只剩乌托邦所使用的“秘密武器”调校不当，耽误了一亿人十天的时间。但总算是在今天准备就绪。
　　西边走陆路的反抗军已经进入攻击位置，只需要3个小时便可从阿尔及利亚和阿塞拜疆两个方向捣进共和国的内部。太平洋战区的情况复杂些，为了避开共和国的舰队和潜艇不能走最近的路去往目的地。好消息是实测海皇姬的偏转力场，可以屏蔽掉除了主力舰舰娘buff过的雷达以外，其他几乎所有的设备探测手段。
　　所以，尽管要绕路来避开共和国主力舰的游弋高发区域，但舰队依然有余裕能保证在新年0点前，抵达预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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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兮兮的。八个国家四大抵抗组织枕戈待旦，就为了等他一人调整好状态？他是会操作板块运动，还是可以引发太阳风暴？”
　　斯捷潘站在甲板上，望穿秋水等着所谓的秘密武器的到来。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5.58分，现在则是15.54.33。斯捷潘都要以为自己被鸽了，没想到下一刻，路转角便拐来一辆不引人注目的小皮卡车，绑了个四四方方的柜子。
　　那秘密武器稀罕的说自己都不能看，必须让他生活在海皇姬能抗核爆的安全屋里。搞这么神秘兮兮的，难道说对方的身份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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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车已经准备好了。”
　　警报般刺耳的声音传来，这是他的舰娘“海皇姬”通过航母上的广播在和他对话。他回望向舰桥的位置，海皇姬坐在她的核动力轮椅上，通过运货的传送带将自己和另一辆用来装特工的小车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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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舰娘的精神能和舰船有更高亲和度的神经试剂，会侵蚀感染人类的神经系统。
　　邪恶科学家保证侵蚀会首先在不那么致命的四肢发生。然后才会开始影响到脑或者内脏，影响到肺会窒息而死，影响到胃肠会饿死，影响到心脏会失血而死（这些是机密）。所以一万吨以上的战舰舰娘人均残疾。海军倒也不是不给她们发轮椅，但一般为了促进跟提督的感情，这种轮椅往往是人力动力（提督推）的。海皇姬的轮椅可不得了。从舰首到舰尾332.8米，宽76.8米，她只需要41秒就能跑一个整圈。本来打算推着她在甲板上看晚霞的斯捷潘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当时他的表情。他问这是什么科技，海皇姬扮鬼脸道：
　　“她们是常规动力战舰，我是核动力航母。所以她们用常规轮椅，我配个核动力轮椅不过分吧？”
　　.
　　用于和元老院战斗的舰艇都是消耗品。活不过五次战斗。整个白区面积才不过六百万平方公里，造核动力战舰计划只使用三次，过于奢侈。因而在海皇姬以前的50年里，白区都没造过核动力战舰。如今白区大气了一回，投入了整个海军1/4的经费用于海皇姬号航母打击群的组建。说明他们真的很信赖海皇姬，相信她能为海军服役至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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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
　　.
　　斯捷潘沉迷在自己半年了还没能骗婚海皇姬，给她戴婚戒的自责中。被手电筒照了照才惊醒过来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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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督，要劳烦你做个加餐了。”
　　把铁皮箱子用吊钩牵引到舰上的传送带后，海皇姬凑近箱子转了一圈，敲了敲箱壳：
　　“拿两天的海鲜做一碗炒饭，一碗炒面，一盘披萨可以吗？我听里面的动静，她是饿急了。”
　　.
　　“要不要再多准备一顿？你们二人是行动的核心，作战计划只有你们才……”
　　斯捷潘扶着海皇姬的轮椅稳在三十迈的传送带上，想主动积极的表现，却被扯住耳朵叫他住嘴。海皇姬示意他低下身来说悄悄话。
　　.
　　“她不知道两栖作战计划。她以为我们只是护送她登陆的。”
　　.
　　斯捷潘贼眉鼠眼的朝箱子望了一眼，难以想象其中的人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才能既是个重要角色，又不允许被了解具体的作战计划。但海皇姬似乎并不感到疑惑？
　　只有海皇姬知道他要被送往哪里。和地面部队的配合，也由海皇姬和攻击机机组乘员受命完成。
　　在“发生海战即等于任务失败”的前提下，此次倾众国全力的大反攻，自己竟只是个远洋大厨，负责给万金之躯的海皇姬（连人带船值一万磅黄金）切生鱼片和顶级龙虾刺身。只做大厨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喜欢钻研料理，舰娘们吃完觉得此间有乐不想回归母港想加入他的舰队是对他厨艺的高度肯定，他从中获得成就感。可是，
　　海皇姬她很挑食。
　　肉，酱，油。带点美味的，她一概不吃。
　　.
　　“各单位注意！现在是舰队副司令在说话。CVN-22海皇姬号已就绪，正在进行离港准备。将在T minus 2时离港。重复，旗舰CVN-22将在T minus 2时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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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舰娘本人要照顾人，提督要做厨郞。是执行官小林诚一在第一时刻，代替提督下达给打击群各舰准备离港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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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见啦提督。你做饭不用急，给她做丰盛好看点。我房间里有零食，让她先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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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椅拉着小车，即便走在没有监控的船内道路上，身为舰娘的海皇姬也不会因为看不见而撞墙，一路都是无障碍舷梯，上下层也方便。箱子里的琉叶被绕了个七荤八素，但实际上也就5分钟时间便从甲板来到了海皇姬的抗核爆安全屋。当海皇姬把她放出来时，她因为缺氧，低血糖和晕车趴在地上干呕起不来。海皇姬给她倒了杯牛奶热巧克力，她还得再反胃几次弄脏海皇姬的船体，才咳嗽着，勉强能在地上支撑起上半身。
　　.
　　“琉叶上校？”
　　.
　　“呀啊！！”
　　当琉叶抬头时，看到的是一根粗壮的像触手般的玩意，上面连接了只邪恶的独眼正在蠕动着，全方位的打量着她。如此掉san值的场面就算是斯捷潘也不能不动容，更何况是刚从地狱特训中归来，身心都已经雌化的琉叶。要不是海皇姬的反应快，眼睛都要被砸肿了。
　　.
　　“别激动上校。这是我的义眼。我看不见，只能借用舰上的仪器确认你的生物指纹信息。”
　　.
　　“抱歉抱歉！！我不是……我这就收拾！”
　　.
　　海皇姬没跟琉叶客套。默许让客人——和她的提督官一样大的陆军上校，替她打扫屋子。舰体的其他生活区域都有兼职消防设施的淋浴开关和地漏，负责在没有水手的情况下维持舰艇的卫生。但这个三防安全屋内还真只能靠提督亲自来打扫——
　　不是上校，不配给她堂堂世界唯一的CVN殿下做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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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着陆军上校的箱子里，除了上校自己外，还有个隔层。里面放的是用于让她作为间谍潜入的套装。其实也就是一条破睡裙和一枚金色五角星形的徽章。那是海皇姬继续开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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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9。
　　徽章背后刻着这么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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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那是我的……”
　　.
　　在盥洗室拧干拖把的琉叶刚一出来，就发现自己的传家宝被偷了。她上前想说那是她的物品，却不料对方的轮椅连连后退几步，把徽章紧紧攥在手心护在胸口。好像琉叶才是那个想抢夺她传家宝的坏人。琉叶很郁闷，只听说过巨龙爱黄金，怎么人鱼也对她纯金的传家宝有非分之想？
　　.
　　“这是你获得的？”
　　海皇姬在“获得”上加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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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叶红了脸。
　　她是胆小鬼。当年在斯摩棱斯克，他们打退了北约六次进攻。阵地上的最高指挥官从师长参谋长到团长到连长，可是他可能连一个敌人都没有放倒。
　　她让她的祖爷爷蒙羞了。在西班牙，她的祖爷爷一个人就阻遏了敌人一个连数个昼夜的进攻，甚至还摧毁了一辆坦克。援军抵达后他也没有休息，又单枪匹马抓了8个敌人后，才退出了那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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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爷爷的曾祖父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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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皇姬残余的那颗眼珠没有视觉能力。可她还是猛的睁开了很久未曾睁开的眼睛，徒劳的想用自己的视觉去“看”琉叶。她没有眼球的右眼眶里装的是一只机械成像工具。但并非和她的视神经相连。想要使用，必须断开和航空母舰的精神联系，转而使用“姬”的能力连接义眼——那和通过触手摄像头看到的画面，有什么区别呢？
　　.
　　“在西班牙内战中获得的吗——等等，你的谁？爷爷的曾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