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岁笔》落叶的失意

6、水仙花（二）

　　面对衍的攻击，怪物叫一声，身体开始燃烧，黑蓝色的火焰跳跃着，让他的藤条染上一股焦味，衍皱眉，收回藤条。
　　怪物向房间里走进几步，似乎目标并不是衍。它每走一步，屋子就会毫不夸张地震动一下。眼看它越来越逼近愈，衍挡在它面前。怪物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热气直冲他的脸。
　　衍操控藤，以及快地速度刺向怪物，但怪物却丝毫没受伤，反而是衍的能一整藤都被烧成灰烬。
　　“衍，你去试试能不能从它的体内找弱点。”愈喊。
　　“它没有嘴巴。”衍冷静回答，抽出一根藤打算拉愈他们转移阵地。还没走几步，怪物猛地睁开眼，腥红的瞳仁中有三个大小不一的同心圆。它体身就有一面墙那么大，虽然衍身高有193，但只得上它一只眼睛那么高而已。
　　“轰！”它眼里的圆化成几道波，飞快冲向衍，衍一跳闪到一边，墙迅速被炸开一个大洞，还冒着白烟。
　　衍指挥藤圈住延和愈躲开了它的第二次攻击。
　　赌一次。衍站稳脚，用藤扬起灰土，暂时挡住怪物的视线。藤蔓嗖一下伸向它的眼睛。
　　“呜—”怪物发出闷哼，身上的火更加猛烈烧起来，但丝毫伤不到藤，下一秒，千万根藤条冲破它的身体，藤尖沾着代表胜利的黑色血液，怪物重重地倒下了。

　　“目的，”房屋被破坏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衍依旧不依不挠，藤蔓捆住延的手腕。①易容水光从表面上看看不出区别，但它不含血管。
　　“我就一个送外卖的。”延平静回答。衍嗤笑一声，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上面是外卖小哥开车走掉的照片。
　　愈坐在旁边看着对峙的两人，突然收到衍送来的一个眼神，她从中读出衍下达“逐客令”。好好好，这么玩。
　　“咳，我的有事就先走了？”愈加强话中的疑问语气，但没人理她，似乎这个屋内没有她这个人。
　　走就走，她愤愤起身，夺门而出。
　　愈一走，衍就起身，缓缓向延贴近，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食指支撑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上延的下额线。这个举动在旁人看来可能十分突化，但延却勾唇笑了。
　　“换脸，那还真可惜。”易容术光从表面看上去和普通的脸没区别，但是它不含血管。衍伸出舌头舔下嘴唇。下颚线处的草莓印只留下一半。
　　延听后笑着点头道：“是是是。”
　　“走。”衍拿上车钥匙，拽着延出门。
　　“欢迎光临~”踏进美容店，服务员甜美地嗓音传来，衍拉着延把他推到店主的面前。
　　“请问”这位客人有什么问题？”店主眯眼职业微笑。
　　“把他的脸换回去。”衍说。
　　“这位客人，本店有原则，不是本人要求，不能对别人的脸……”店主还未说完，一张黑卡就被甩在桌上。
　　“好的，请这位客人稍等。”店主直接拉上延往小黑屋走。半小时不到、店主掀开沙帘出来，毕恭中散站在边上。衍盯着沙帘看，屋内的人出来时，他眼里闪过一丝论异，但很快便消失了。
　　“怎么样。”延把衍抵在桌边，两人顶着一模一样的脸。
　　“解释一下？”衍推开他，轻轻捏住他的脸，仔细揣摩起来。除了看起来成熟一点，另外无论怎么说都长的和自己一样。延挥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我就是你。”
　　衍看着他，等他继续讲。
　　“我来自十年后，柳家人（仇家）在这十年内神不知鬼不觉把我身边辅助我和对我有帮助的人都铲除了，没有别人的帮助，和柳家对战越来越困难，所以我利用‘时间钰’通过‘时空隧道’来找到你，改变我和你的命运。”
　　“柳家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从际入手，当时际和黑衣人打架就是他们一手制造。若没有我，际应该直接当着你的面死在了他们的手下。愈也是，当时你刚好出门，没有你在，愈根本挡不住怪物的攻击，灵脉受损，她永远都恢复不了，只能一辈子当一个普通人。”
　　衍毫无波澜，似乎只是在听一个小故事，视线没从延脸上移开过一秒。
　　“那接下来呢？你——或者说我还要救谁？”衍问。
　　“尤”

　　“客慢~”店主送出延和衍，向他们鞠90°躬。
　　“咔。”延抽出一根烟，叼住用打火机点燃。
　　“呼——”白烟需从他口中缓慢飘出，在他面前散开。当他要吸第二口时，衍却拉过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叼走了他手中的烟。雾给衍覆上一层朦胧，延看着他，一时间感受到自己将上腺素分泌增加，心跳极剧加快。
　　烟头燃着腥红，衍猛吸一口，随后向延凑近。两人的唇只差分毫便可贴在一起，但衍却停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清晰地喷散在延唇上，他闭上眼，却没等来唇上湿软的触感。
　　“？”延听到衍闷间笑了一声，衍把口中的烟吐向延。延拉住衍的手腕，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你有做过爱吗？”衍收回手，突然不明不白地来这么一句
　　“…… 滚。”延撇过头，没有回答。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有什么害羞的。”
　　延单手撑着头，倚在窗边。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衍拧着眉头走出会议室，尤在后面叫他。
　　“等等。”衍不耐烦转回头。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建议？”行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甩开握住自己手腕的手。
　　“他们公司资源比我们丰富，我们为何不赌一把。”
　　尤极力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但声音依旧止不住地颤抖，“阿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老板根本不会算计，这样的人掌管公司，他们破产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们公司也被连累。
　　“他们资源好是事实不就行了？大不了他们真的要破产的时候我们直接放弃他们不就行了。”衍不喜欢尤的稳重，在他看来就是胆小懦弱罢了。
　　看着尤气愤又担心，衍想到延在送他来公司之前说的，“不要等到失去后才遗憾自己当初的行为。”衍笑一声，自己还不是也一样。
　　“放心，哥，我心里有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可宁可让世界所有人吃言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啊。”
　　尤听到衍的话愣了一下，虽然听出他话中的安慰意味，但依旧有点心烦意乱。他刚打算抬脚走人，衍却叫住他。
　　“哥，你还记得怎么破坏‘时空遂道’吗？”

　　公司门口，延坐在车里等衍。一抹绿钻入他的衣角，向上缠住他。延撇下嘴角，没想管它。但它却越来越肆无忌惮，分泌出一点黏滑的液体，往他下部游走。
　　“唔！”他叫了一声，脸色变得绯红
　　“衍！”
　　衍一脸笑嘻嘻从窗探头，坐上车。
　　“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你要回去了是吗？”
　　“嗯。”藤蔓被收回，延往窗边挪了挪。衍见后，反而聒不知耻地往他那边凑。
　　“回去有什么好的。”衍轻轻咬住延的耳垂，车驶进死胡同里.，在美容院门口停下。
　　“留下来又对我没什么好处。”延下车。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你我之分吗？”衍拉住延，下一秒，一个漩涡出现在两人面前。延甩手想摆脱衍，但却被他用力一拽，反扑在他的怀里。
　　“你干嘛呢？”延不解抬眸，直接被衍用唇堵住嘴。衍舔舐着他的嘴唇，想撬开他的牙齿，可无奈延死命咬紧牙关，不让他侵入。衍也没再强求，转而咬破延的唇角，吮吸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延，走向“时字隧道”。
　　“呸。”一点带血丝的唾沫被吐到“隧道”内，衍又咬破自己的嘴唇。
　　“你干嘛？”延急了，想冲上前阻止，身上的藤蔓却让他身不由己。“隧道”吸收两人的血鲜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随后 “啪”一声响，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你，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延冲衍喊。衍轻轻提住延的下巴摩挲着，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这一刻，延呆住了。
　　“留下来吧，以我的爱人的身份。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我们这么合适。”衍亲吻着延的手背。
　　“为什么是我。”延心里奇怪的情绪翻涌。
　　“别人的前提是爱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