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岁笔》落叶的失意

5、水仙花（一）

　　人物简介：
　　衍(22岁)：衍家二少爷，元素属性：木表面看起来无杀伤力。无论在什么问题面前，一直只将自己的利益也就是自己，放在第一位，没有过例外。［攻］
　　衍（32岁，化名延）：仇人们找上们，身边少人的帮助，差点命丧黄泉。打算时空回溯去“救回”自己的哥哥，好朋友们，从而改变自己的结局。与22岁的自己相比心思更加细腻，成熟。［受］
　　际：衍的好朋友（男），元素属性：冰。
　　愈：衍的好朋友（女），元素属性：治愈。
　　尤：衍的哥哥，元素属性：木。
　　元素简介：衍的藤条可开出“幻神骨”(一白色的花，有迷神效果，形似人的头颅)，并且可释放出滑腻的液体，碰到同元素可抑制对方。

　　一只巴掌大的耗子穿过死胡同，延压低帽檐转身走进唯一亮着灯的那家店内，招牌闪着微光—美容店。
　　“小少爷，啡店到了。”司机给衍打开车门。衍揉着眉间下车，走进店内。
　　“来啦，”际靠在椅子上，抵着咖啡悠悠地开口。衍没说话，直接在他对面坐下，藤条卷往杯柄伸长，稳稳地将咖啡递到衍唇下。含一口，醇厚的咖啡味蔓延到每个角落。
　　“今天怎么突然主动来找我喝咖啡？”际问。
　　衍沉默。今天早上他做了个梦，总觉的是个预知梦，让他心有点莫名发慌。梦里际站在悬崖上，要跳崖般往边上靠，沙石不断从崖边掉落。衍看这局势蹙起眉头，一个箭步冲上前想阻止际跳下去。可一瞬间，际变成了衍的亲哥—尤。
　　“衍。”尤笑着，拉住衍的手，借他的手推了自己一把。
　　“哥！”衍震惊，却挽回不了事实。心脏加速运转起来，给衍一种胸闷的难受。他颤颤巍巍地走近崖边，低头往下望，尤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勉强挂在崖边树枝丫上的愈。
　　际和愈是衍身边唯一比较交心的朋友，愈的治疗术能力堪比世界第一，深受衍欣赏。而此时她身上伤痕累累，虚弱地挂在树枝上，衍能感受到她的灵脉被破坏，治疗术带来的生机的气息正在慢慢消散。
　　衍被吓醒了，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际。
　　“看看你还有没有活着。”衍说。听起来像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只要是和衍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衍一般不怎么开玩笑，尤其是这种类型的。
　　“怎么，别人和你说了些啥还是咋，做恶梦了？”衍摇下头，又点点头。
　　“哎，没事呀，你怕啥。有谁能这么轻易把我杀了？”际安慰。见衍还是一副有点忧郁的样子，他又补充道：“若真有这人，不得让他先体验一下放在冰柜里一年的感觉。”
　　衍喝口加啡，听际讲的这些心情也缓和了许多。确实要说真的，际应该挺难杀的，两人继续聊了会儿天，咖啡品完后便分开了。
　　“去公司。”衍对司机说。
　　“是。”

　　日子照常过了一个星期，因为那个梦的原因衍对尤的态度缓和不少，也让衍更深刻地体会到“本自同根生，相兼何太急”。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也许我们会是很好的盟友，衍经常看着尤的笑脸这样想。
　　一天下午，际给衍发来消息，叫他出来一起吃顿饭。
　　「来了。」消息发出，衍换上衣服打算开车去约定好的饭店，可这时屏幕显示一条消息，又是际发来的，叫他出来一起吃顿饭。衍愣了一下，点开时发现前几分钟与际的聊天记录凭空消失了。
　　奇怪的感觉向衍袭来，他将手机对光平放，手机屏幕上虽然只有四处指纹，但衍相信自己前几分钟回的消息不可能是因为自己记错这么简单。一时半会儿找不出问题，他只能先去饭店。
　　放手机的桌子下面，藤条晃悠着，钻入阴影处消失不见。
　　开车到饭店附近，还未下车，衍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元素波动。是际！他飞快下车，靠感觉往产生波动方向跑去。一群的人正围着际对他发起进攻，丝毫没有感受到衍的到来。
　　“呃…”一根藤条从一个人的心脏处钻入，捅穿了他。带着鲜血的墨绿色藤条在人群中飞速游走，一下子大片的人便倒在地上。有人反应过来妄想反抗，但却被藤条缠绕上，猛地一收缩，只听见骨头摩擦发出的“咔”一声，那人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我去，多么你来的早，不然这么多人我干都干不完。”际拍拍灰，身上还带着几处伤，衣服上的鲜血也不知是谁的。
　　“……”衍没话说，看着刚刚被藤条缠绕至死的最后一个黑衣人沉思。他明明没有那么用力地缠住他，但那藤条似乎有一秒不受控制，直接把他杀了。
　　直觉告诉他，有人在他身边干扰自己的行动。
　　远处，延躲在小巷子里，救下际他松了口气，但自己失手把那人杀了着实失误。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其实以延对自己的了解，衍应该已经发现了，所以延只能祈祷衍晚点找到自己。
　　要插手改变别人的命运，本就是一件不容易成功的事情，还要躲比自己小10岁的自己，更是难上加难。见两人向自己方向走来，延身形摇晃，变成一根藤消失了。
　　“对了，我不是给你发消息没几分钟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藤条吸了人的血，藤尖泛着红意，衍收回藤条，缓缓开口：
　　“怎么，你想让我晚几分钟来，眼睁睁看着你死吗？”说实在的，衍其来的非常是时候，虽然际战斗力很强，但却不耐耗，若衍晚来几分钟，也许他已经体力透支了
　　“没没没，只是感觉你来的时间太好了。”际说着竖起大拇指。
　　“……”
　　“走，好好请你吃顿大餐，感谢衍哥救命之。”

　　“小帅哥，进来玩一玩呀。”按摩店的老板娘花枝招展地向延发射爱心，却被延“拒收”。刚从进美容店里出来，身上残留着奇怪的味道。延立马回家冲了个澡。
　　如果他没有记错，际被救已经过了一个月，仇人那边已经又准备好对愈下手。
　　洗完澡，延跑到之前衍和际相约吃饭的饭店门口蹲人，他看着表，10点34，一个外卖小哥走进饭店内，拿着外卖走出店，跨上车开走了。延化成藤条跟在他身后。
　　到达衍的小区，外卖小哥放下外卖进厕所去解手，外卖刚放在洗手台上，就被东西包裹住，消失了。
　　外卖小哥哼着歌，一朵白色的花突然进入视线。
　　“嗯？”他看着那朵花向自己凑进，花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他双眼迷离起来。他木纳地走出厕所，上车，头也不回开车走了。
　　此时的延，在他把外卖放下时就把外卖拐走了，飞到三楼来到衍的门前。
　　“叩叩叩。”他敲门。
　　“外卖。”
　　下一秒，门开了。站在门后的人身着白衫，系着藏青色领带，只手叉在兜里。屋内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外卖。”延把外卖递给衍，“是衍先生吧。”
　　衍没说话，反而是屋内的人替他回答：“是的。”
　　延点点头，转身打算离开。应该没发现什么不对吧，毕竟我戴了口罩，穿的外卖服，身上元素气息也藏起来了。
　　可下一秒，不属于延的藤条缠住了他。
　　“咦，衍，你干嘛呢？”见延被衍捆进屋，愈不解地问。衍没回答，而是将延抵在愈对面的沙发上，不顾延的反抗，摘下挡住他半张脸的口罩。
　　“……”面对延的脸，衍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张脸，无论是眼眸亦或是眉形，无不长在衍的审美上。但嫌疑人归嫌疑人，衍不会就此就对他放松警惕。
　　“说，目的。”延媚媚地抬眸——当然，这只是在衍眼里——张了张嘴，还未吐出一个字，“轰”的一声，一团乌黑的物体破墙而入，扬起满天灰尘。
　　“咳咳咳。”愈退开几步，用手扇着面前的灰。
　　“你看好他。”衍把被藤条卷成麻花的延扔向愈，想起身把那个黑东西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