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岁笔》落叶的失意

4、抑郁值（二）

　　89？漾看着郁头上的抑郁值，心疼地皱起眉。又被欺负了吗？衣服这么脏，穿的还是昨天那一件，怎么没给他换掉。
　　小男孩在漾面前停下脚步，好似打量的眼神看着漾，但只是单纯的观察，不会令人感到不适。
　　“小朋友…”郁比矮半个头，漾微微俯下身直视郁的眼睛。“衣服怎么这么脏呢？被欺负了吗？”
　　郁没回话。
　　“哎，小郁来啦？”漾母突然开口，伸手牵起郁的手。“东西都给你打理好了，现在就可以去新家了。”郁顺从地站在一边，等漾父母和院长交流完毕后一起上了车。
　　居然是这个抑郁小朋友，漾对自己与他的缘分感到有点惊讶，在车后一句话也没说，极安静地坐着。郁坐在她旁边，胳膊肘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向后倒退的事物思考些什么。
　　果然还是和昨天一样，蠢蛋一枚。我没给她什么好处吧，干嘛这么关心我，笨死了。郁捂捂自己发红的鼻子，吸溜了几下鼻子，感冒很严重。风拂过他的发丝，微微灌进他的衣服里.
　　“？”郁看着上升的车窗，又看了眼漾。
　　漾：“太冷了。
　　“…”
　　漾瞟一眼郁身上的短袖，往他方向挪了挪，郁见状也向旁边靠，但最终被挤在角落，只能认命。漾的体温透过卫衣，若有若无的温暖贴到他的皮肤上。
　　还不错。
　　就这样，郁搬到漾家住，但没过几个月，他就有点坐不住了，暖阳明媚的周末下午，他没有和漾他们报备就直接从家里溜出去玩。而此时的漾还在积极地给父母打下手。
　　晚饭时间快到，小吃店内漾开车回到家里。看到敞开的大门的那一刻：一股不安的感觉袭来。
　　“小鱼？”屋内很安静，声音在此时显地板空旷。
　　“小鱼，你人呢？在哪儿？”还是没人回十。漾慌了，提高音量大声喊他的名字“郁！”
　　“郁…”都正在街上走，身边突然所到有人叫他。他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什么熟悉的人。
　　“嗯…”他抬头，看见天上的乌云比前几分钟更多了。要不回去吧，他想着，朝家的方向走去。回到家时，看见漾的车停在门前，可进屋却没发现一个人，和他刚走时一样安静。
　　人呢？他在沙发上坐下，打算等漾回来，屋外刮起大风，然后伴随着下起雨来，郁看着放在角落里漾常用的雨伞陷入沉思。他猛地站起身，但又坐下。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着天空“轰”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窗边掠过，走进门。
　　是漾。她身上，湿透，眼镜上全是水珠，糊成一片，挡着她的视野。大风吹起她的衣角，显地她此时格外落魄.
　　"……”喉咙生涩地不大讲的出活来，但郁看见她看见自己坐在沙发上时肩明显地额了一下，漾慢慢向靠近，郁本来以为他将面对的是一顿批评，但令他没想到，漾只是伸手揽住了他的头。
　　“？”漾的手比郁还冰冷，而且还在不断颤抖，触上郁的后脑勺时冷意迅速顺着他的头发蔓延开，让郁忍不住想打个寒战。漾的怀抱充斥着雨的凉味，想到与她的第一次相遇，郁的心被狠揪了一下。
　　“不好意思。”漾吸一下鼻子，松开手，但衣角却被人拉住了.
　　“？”漾回过头，有那双没怎么有过情绪的单凤眼此时畜满愧疚，他犹豫了好久，最终启唇：“对不起。”
　　自从经历这件事后，漾发觉郁越加黏着自己了。之前的依救只仅限于让他在漾以及数父母之间选他可能会选漾，但现在正上初二的他似乎片想无时无刻与漾一起。
　　“小羊姐…”郁打开门。漾此时正蹲在地上整理东西。衣身较短，蹲下时露出她白皙的腰肢，脊椎骨也是极为明显地被突显出来。郁走过去，悄悄伸手圈住她的腰环。
　　漾一惊，回头发现是郁，便继续整理衣物。“怎么了？”
　　“我不想写作业了。”郁把下巴伸向漾的颈窝，轻蹭着。
　　“痒。”漾躲了躲。“再写一个小时，写完陪你打游戏。”
　　“不要，你现在就陪我玩游戏。实在不行你陪我玩过家家好不好？你当妈妈我当爸爸，然后我去工作2个小时。”
　　“哈？你都这么大了，还玩过家家？”
　　“我在孤儿院的时候都经常和朋友一起玩的……”
　　漾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一会，随后撇开话题：“工作？写作业吗？”郁用力点点头。
　　“那行吧，那你要真的工作两小时哦。”漾特意加重“两小时”。
　　“好，那我现在去烧‘早饭’，然后再去工作。”
　　“好。”郁放开手起身，走向厨房，而漾则继续整理房间。
　　“老婆！”漾听出这是郁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你我叫什么？这等一下被别人听到了多尴尬，不要乱叫。”
　　“可是我现在不是小羊老婆的老公吗？”郁作委曲状。
　　“呃…”她突然想到自己和他在玩游戏。头疼。
　　“那你叫吧。”郁开心起来，“小羊老婆，老婆，老婆亲亲。”
　　“从哪里学的。”漾挡住郁的脸装做一脸嫌弄。
　　“嘻，给老婆做的爱心早餐。”郁将端着的盆子上的盖子掀开，上面摆放着一块慕斯，另加一点点白色奶油作点缀，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有点手艺，先放那里，我打扫完再吃。”
　　“好，老婆记得吃，我去‘上班’了。”
　　“去吧。”漾接过慕斯放在桌上，但郁却迟迟没离开去写作业。“怎么还不走？”
　　郁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脸。“离别吻。”
　　“？”漾愣在原地，硬生生没消化好这句话。“离别吻？”她怕自己听错，便又再问了一遍，得到的是来自郁肯定的点头。
　　“不行，你都这么大了，要什么亲亲啊，绝对不行。”
　　“为什么，”郁凑近漾，此时他已经比漾高半个头，不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小孩子了。
　　“老婆，为什么啊…”气息散在漾耳畔，让她控制不住老脸一红。看局势越收不可控制，漾连忙大喊：
　　“等等等等，离别吻就离别吻，不要再凑过来了。”她回忙踮起脚，没看准位置就急急忙忙吻在郁的脸颊上。这时，她瞟见郁头上黑色的抑郁值71晃动几下，转变成了一个粉色的数字45，但不一会儿又变了回来。
　　看走眼了吗？漾疑惑。
　　“那我走了。”郁一个华丽转身，耳赤红地离开了。
　　“呼——”都活了二十一年了，你脸红什么啊。漾骂自己不争气，捂住自己发红的脸。看着桌上的幕斯，她用指腹沾上点，用舌头尝了一下。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