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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争吵后陈国成也没表什么态了,今个儿周末,陈灼上岗高峰期是很容易碰到熟人的。
      半夜零点,酒吧到处撒着五光十色的暗,陈灼穿梭在人群中,到其中一个卡座时就被人认了出来。

      陈灼刚将酒放下,卡座上的一个大男生就冲着他嚷嚷了起来。

      “陈灼?”马江激动地拍了拍陈灼的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陈灼本来垂着脑袋,这个人他也早看见了,本意是硬着头皮上了就想走。

      陈灼抬头看去,卡座上四个人,两男两女,看着像两对。
      唤他那位叫马江,和陈灼一个学校的,泳队成员,那是出了名的大嗓门,块头大,皮肤黝黑,显眼到陈灼不想注意他都难。

      对上目光,马江无比意外地问,“你在这儿干嘛呢?”

      废他妈的话。
      陈灼一身黑白,就是电影里常出现的服务生制服,黑色马甲白色衬衫。

      陈灼无奈地捻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扯,“打工、赚钱。”
      马江嘿呦笑了一声,“我还说你跑哪儿去潇洒了呢,原来在这儿浪。”他感叹,“看着不应该啊咱们的学生代表。”
      陈灼有点儿尴尬,“勤工俭学。”

      马江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兴致上来了,“曾哥训练的时候天天都在唠叨你呢,说你一点儿不义气,都在补课就你仗着学习好独树一帜外边潇洒。”

      陈灼本身就不想多唠,他和这人私底下说不上熟,就训练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他这人表面和谐,但心底那交际关系比谁还看得清晰,也拎得清轻重。

      陈灼没再说话,笑了笑,手指随便指了方向说,“那行,你们玩开心,我就先去忙了。”
      马江行了声,转而又搂着身旁的女孩儿向陈灼那头使眼神,“我朋友,一个泳队的,大学霸,全校第一名。”

      陈灼没想杵这儿等夸,没搭理马江那番自豪的介绍,直起身子溜走了。

      马江和朋友唠叨完再回头陈灼已经不见了身影,他奇怪地诶了声,愣了个好几秒勾出裤兜里的手机点进了和曾京承的聊天框。

      这个时间,玩周末的高三生都是闲着的,曾京承也不例外。
      他刚打完一局游戏,看见马江的消息就点了进去。

      【马江】:猜我看见谁了?

      曾京承回了一个问号。

      【马江】:别那么高冷嘛哥哥~

      曾京承好奇心不大。
      —不说我睡觉了

      【马江】:猜一下猜一下
      【不是狗的狗】:猜你爹

      【马江】:给你点儿提示
      【马江】:你经常念叨的那位

      曾京承没有经常念叨的人,只有一坨狗屎经常挂嘴边,但人家压根不搭理他。

      曾京承果断地回复了两个字。
      —没有

      【马江】:再猜猜?
      【马江】:你最近想见的人。

      曾京承看这几个字儿先扣了一个问号过去随后犹豫地在键盘上打出两个字。
      —陈灼?

      发完这条消息曾京承就后悔了。因为那头马江打趣了起来。

      【马江】:不对劲啊你,你想陈灼啊?

      曾京承被说中心思那脸皮跟体温枪似的,光速冒红发出“嘀嘀嘀”地危机声。
      曾京承不回消息了。

      聊天界面安静了两分钟,马江不信邪地打了个问号。

      【不是狗的狗】:他欠我钱了行不行?
      曾京承急中生智。

      【马江】:欠钱?
      对面八卦了起来,又连续弹来两条消息。
      【马江】:陈灼那性子会借钱?
      【马江】:欠多少啊?

      曾京承不耐烦了,发了条语音过去,“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欠你的。”

      马江听完这条语音啧了声,眼珠子在杂乱里骨碌地转了一圈。
      陈灼停留在马江不远处的卡座前,那一卡座全是女生,明显是被人打趣得走不动道了。

      马江一边在心里感叹着陈灼这福分一边点开相机对准他的背影拍了张照片分享给曾京承。

      照片里黑漆漆的,那氛围的配色看着就尤为压抑。
      曾京承看第一眼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仔细了瞧,一下就认出了陈灼的背影。

      曾京承心里瞬间跳跳的,几分钟前半梦半醒的状态沸腾了起来,激动地打了个问号过去。

      【马江】:陈灼,气不气?

      曾京承此刻的语言组织能力有限,只是又打了个问号,紧接着快速地打出一排字。

      【不是狗的狗】:这是在哪?他现在还在那吗?在干嘛?

      马江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发了个定位过去。

      【马江】:人家在这儿当服务员勤工俭学呢。

      曾京承瞟了眼马江分享的定位,看见位置时眉心都抽了一下,打了个问号过去,他就算是怀疑自己看错了怀疑马江发错了也不会怀疑陈灼会去那种地方。

      马江嘚瑟地回了曾京承三个字。
      —惊讶吧?

      但那边再没有答复。
      马江寻思了一会儿,特震惊地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不会要过来吧?

      这时候曾京承已经穿好鞋子了,逗留在门口语音了一条,“满十八了不能来吗?”

      马江意外极了,扯着嗓门回了曾京承一条语音,“你平时来这地方吗?!你爸妈允许你踏进这地方半寸吗?”
      “……”

      陈灼刚从热情中挣脱肚子就绞着疼了起来,他估摸着是那盘馊了的土豆丝在作怪。
      陈灼在心里狠狠地骂着陈国成,痛苦地捂住肚子朝厕所的方向踩。

      酒吧这地方本来也不算多正经,虽然标注了男厕女厕,但对于喝多了的血气方刚的小年轻来说,这标志就跟三岁小孩儿抓着蜡笔在墙上随便画的那笔一样。
      陈灼刚走到男厕门口就撞上了肖林。

      他心情看上去不错,抓住陈灼的手臂使劲向着他挤眼,不正经地在他耳边说,“末尾的隔间别进去昂,里面快活着呢,赶快出来,别学坏了。”

      陈灼有时候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这耳朵,他在门口就听见了,因为来工作时心里建设过,遇见这种事情也没觉得多冲击。
      陈灼应付地点两下头,目的明确地蹲进了第一个隔间。

      陈灼几乎一蹲下的时间屁股就开始喷射了,他不敢想象要是再晚个几秒钟会是什么大场面。
      陈灼拉屎的动静算不上小但也算不上大,就是味儿有点大,除此之外,隔间依旧很闹腾,可能是太忙太入神了。

      陈灼拉过那阵难受劲儿掏出了手机打发时间,他在坑上蹲了五分钟左右,不敢耽搁太久,刚提上裤子手机响了,在常年寂静无人的男厕里格外惹耳。

      一时间,陈灼呆住了,男女混合高低声也停止了练习,陈灼完全没有破坏别人雅致的兴趣,果断挂掉了曾京承的来电。

      冲厕所洗手的动作一气呵成,陈灼头也不回地光速逃离出了厕所。
      还不说转角,陈灼在厕所门口就被人抓了包。

      肖林嘴上叼了根烟,靠着过道的一堵墙坏笑地注视着陈灼,“你这一下直接给人闹出阴影来。”

      陈灼没想解释什么,和这位浑身烟味儿摸鱼的老油条也没多少话题。

      “诶。”肖林吊儿郎当地抬着手去拍了拍陈灼的肩,手指上夹着的烟看上去摇摇欲坠,松散的烟灰掉在了陈灼的肩头,“你挺受欢迎啊。”

      肖林朝着酒吧热闹那处的方向甩了甩脑袋,“刚刚…”肖林顿了一下,张开了一个手掌,语气有了点儿惊讶的起伏,“五个小妹妹。”
      他说,“五个小妹妹来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陈灼抿着唇没说话,不知道他这是想来表达个什么意思,通知?

      肖林欣赏着陈灼这副德行乐了,“不过我没给。”他嘬了口烟呢喃道,“看你紧张这样子…”

      陈灼是个嫌麻烦的人,陌生人来加他就只有一个生灰的下场。
      陈灼从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微信里不是自己想加的就是特定场合特定时间被迫加的。

      “没…”陈灼回了一个字儿,显得有些冷漠。

      肖林顺手将烟杵灭在了身旁的垃圾桶上熟练地弹了进去。

      这一切做完,肖林瞥了陈灼一眼,心血来潮地把上他的肩向热闹的那处涌,边走边老板式地念叨着,“好好干,我看好你。”
      肖林说,“长得又帅个儿又高,这才多久呐?已经成咱这的门面了。”

      陈灼就不爱听他这话,心里不舒服也不乐意。
      酒吧这种地方虽然是来释放压力的,氛围也快乐,但陈灼在里边儿当个一周的服务员累得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更不想成为什么门面。

      陈灼极其不舒服地被肖林把着前进,用着他那一类人的口气怼了回去,“瞧你这话说的,我是兼职又不是鸭子。”

      肖林也不恼,乐呵着。
      陈灼瞧了他一眼,被领着转了个角。

      从这儿拐出去就是酒吧舞池了,陈灼耳朵还没开始适应吵闹就被打断了。
      因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熟人特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陈灼看着满头大汗的曾京承一时间有点儿回不过神。
      他虽然是个学霸,但也只是个学霸,在处理突发事件时也只能干愣着。

      曾京承就横两人面前,盯见陈灼就停下了搜寻的步伐,他在这里边儿至少找了陈灼三分钟,厕所是最后一个搜寻地点。

      曾京承耐心说不上好,但也不差,因为他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被搭讪了一次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执着地找了陈灼三分钟。

      这三分钟里他看着疯狂的人们心里备受煎熬,在越来越怀疑马江废话的可信度时也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地斥责了一遍。
      至于斥责什么,可能是他那份不知何时对陈灼升起的私心。

      几秒钟的对视,陈灼的心里飞了无数个理由,他见着曾京承高兴不起来,准确的说,是在这里穿着这身衣服,被破人把着肩像个混混一样高兴不起来。

      曾京承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眼里只有面前两人亲昵的动作,他就是莫名的在意,莫名的怒火中烧,扯住陈灼的手臂将他拉去了身后。

      “陈灼。”曾京承看着陈灼叫了一声。

      这句话没有问号没有省略号,两个字已经结尾了,就是单纯到家地叫叫陈灼的名字。
      陈灼抬头望着他回应地诶了声。

      曾京承板着张脸,在昏暗的环境中看着不像是个好茬儿,和陈灼对上视线后才不友好地瞅向了马江。

      陈灼也看了过去。

      马江实在搞不清什么状况,一言不发地回应着曾京承,底气很足,甚是还悠闲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马江的眼神里没有硝烟的味道,是陈灼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犀利的、明确的、意思。

      这新开的酒吧里很缺人,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外貌是马江的标准。
      而曾京承这张脸,陈灼做为旁人的视角,一直都惋惜他这张伟大的外貌没被人人知晓。

      陈灼回攥住曾京承的手冲马江挑了一下唇,“我朋友,出去聊一下。”
      话毕,陈灼拉着曾京承转身就走,那动作很是强硬,还不忘转头告诫马江一句,“别想了,他安亥区的,和我可不一样。”

      陈灼在人群中早已轻车熟路,扯着曾京承直奔大门,出去那一刻耳边霎时间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陈灼摸了摸兜,勾出烟盒在曾京承面前晃了两下。
      他脑袋一偏,留了个后脑给陈灼,特坚决地说,“不要。”

      每回从热闹中脱离陈灼心里都闷闷的,这次也不例外,像是大脑还没适应忽然的安静。
      陈灼自己点了根烟抽,他和曾京承并排站着,远离了他两三步才开始吞云吐雾。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陈灼脑袋空白,身心也很疲惫,连去想台词的那份心都没有。

      曾京承没朝陈灼那方向靠近,悄悄地斜了他一眼,心痒地开了口,“你在这儿干嘛?”

      曾京承这语气冷嗖嗖的,陈灼很老实地交代了,“工作。”

      如果陈灼是来这儿玩曾京承勉强在可接受范围内,可偏偏是工作,他一想到陈灼每天面对这种杂乱的环境,可能时不时还被骚扰调戏,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愤怒,那感觉就像他家养的白花被外边儿的鸟叮了。

      两人很默契地静了下来。

      “这里工作?”小会儿,曾京承又开了口。

      陈灼想说一个嗯字儿,但还没哼出来,曾京承又继续了,“你原来都不会来这里的。”他顿了顿,又郁闷地补充,“看都不会看一眼。”

      陈灼嘬了口烟吐天上,眨眨眼无奈地瞥着曾京承,“我那是没成年。”
      曾京承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没看过去,盯着前方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成年了?”

      陈灼点了点头。

      曾京承没忍住皱起眉头看了过去,“不是十五号吗?”

      陈灼咬着烟冲曾京承轻松地笑了一下,“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吧。”他翻起眼球算了一下,“也就三天了,没什么不一样的,已经吃着十八这碗饭了。”

      这话曾京承他妈经常说。
      曾京承盯着陈灼看了会儿,突然就想起他之前手机上和人聊骚的事儿,发自肺腑地来了句,“陈灼,我总感觉你变了。”

      陈灼特随性地点了点头,手握拳玩笑地锤了下曾京承的胸口,笑弯了眼,“肯定,人都是会变的。”

      曾京承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在陈灼这儿,他憋不住,也想让他知道他此刻气炸了的情绪。

      “把工作辞了。”曾京承认真地说。

      陈灼实在受不了曾京承这命令的语气,他虽说兜比脸白,但应了那句老话,穷人要有骨气,所以他骨头硬得不是半点儿,很认真地回复了曾京承,“不辞。”

      “工作辞了。”曾京承又说了一遍。

      陈灼和他对看着,烟也不抽了,双方的眼底都冒起了火花,即使夜晚的凉风也吹不散。
      “不,辞。”陈灼一字一顿。

      曾京承憋不住了,攥上陈灼的手臂向就近的一条巷子拉。
      陈灼这次没有反驳的意识,随着这道力懒散地飘了过去。

      巷子里逼仄,路灯立在路口忽闪着,只有两个人出气的安静让周遭都变得无比诡异。

      陈灼跟曾京承面对面看着,不,也不能说是看,两人都不柔和的眼神更像是在对峙。

      “陈灼,你知道这里是干嘛的吗?!”曾京承先出了声,用力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地质问。
      “喝酒。”陈灼不以为意。
      “喝酒?”曾京承气笑了,脸更冷了,“你不知道在这里工作有多危险吗?”

      陈灼承认之前他对这些地方也有偏见,但工作一段时间,像他这种一心不闻窗外事的性子在里面也没那么糟糕。
      “你把酒吧想成什么地方了?”陈灼恼火反问。

      “我不用想。”曾京承急了,“我只知道我看见里面的人都说不上多正经,而你,”他停顿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在里面端茶递水。”
      “陈灼,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陌生觉得……”曾京承张了张嘴,后面难听的没能说出口。

      陈灼和曾京承少说也相处了四五年,很多鬼点子靠一个眼神就能玩明白。

      “恶心?”陈灼挑了下眉,嘴角提着一丝弧度,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哪怕一分友好,“端茶递水怎么了?你瞧不起我啊曾京承?”

      不是瞧不起你,因为早瞧上了。
      曾京承盯着陈灼突然就没了话,他怒气上头确实想去说这四个伤人心的字儿,但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偏偏是陈灼,他就是舍不得脾气失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灼心里掌着的那块表也敲钟了,他带着自己那点儿不起眼的面子和曾京承说了声再见转头就走。

      见状,曾京承着急地拉住了陈灼的手,“你不是答应过我回汐昌告诉我吗?”

      就没走过。
      陈灼想着心里多了几分愧疚,停住了脚步。

      曾京承看着陈灼一言不发的后脑勺忽然脑抽地说了句,“你要是不辞职的话我们就绝交。”

      这种话术简直幼稚到家了。但陈灼的心还是抖了一下。
      他太敏感了,或许是和陈国成今天的那番争吵也或许是陈灼为了曾京承的一件衣服需要四处奔波的怨气,一股猛烈的自卑撞上陈灼,快要将他撕碎。

      陈灼没表态,双方一时间都僵住了。

      大概有那么一会儿,陈灼抽了抽手,曾京承依旧跟座大佛一样,纹丝不动地攥着陈灼的手。
      这时候,陈灼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他的怒气值唰唰上涨,在他来回抽了三下手无果后不管不顾地大吼了声操。

      曾京承被吓得震了一下,那动静大得陈灼也能感受到。
      在曾京承的认知里,陈灼永远很温柔。

      曾京承心脏有点儿受不了,扑通扑通地跳着,手也松了点儿力,小心地开了口,“那之前的事暂且不说,你把这儿工作辞了,你要是实在缺钱的话我给你找…”
      “我他妈就是个傻叉!”陈灼打断了他,歇斯底里地冲地面嚷嚷着,“居然真妄想和你这种人做朋友!”

      这句话很简单,但放在曾京承的耳朵里,这句话无比的难懂。
      “你…”曾京承感觉自己的声音哑了,每一个字是硬挤出来的,他的心跳声在此刻很嘈杂,出口的音量也情不自禁地小了,“什么意思?”

      陈灼背着身没吭声,但曾京承还是透过月色捕捉到了陈灼轻轻颤着的肩。
      曾京承去扒了扒陈灼的肩膀,试图将他这个人翻个面再看清楚点儿。

      但很明显,曾京承这个举动是在往伤口上踩,动作实施了一半被陈灼一个用力甩开了。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压抑,曾京承看着陈灼大步远去的背影怎么也迈不开腿。
      他一方面是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一方面是委屈、愤怒、害怕、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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