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寂》夜色署

197、救人

　　女孩儿所跳的地方，河水较深，她跳下去也没扑腾，自杀赴死无疑了。

　　“救命啊！救命！有人跳河了！有人吗？”

　　面对突发情况，洪星罗急得额头冒汗，他扯着嗓子向四方叫喊。

　　环顾四野，哪里有人！

　　他的眼睛不断搜寻，跺着脚走来走去，心情异常急切，好好的一条生命，怎么能让她在自己眼前逝去。

　　一根裂口的竹竿映入眼帘。

　　洪星罗眼前一亮，河岸有四五米高，河岸的石壁凹凸不平，下去倒不是很困难。

　　但自己要救那位女孩儿的话，怎么救她是个难题，自己可不会游泳。

　　这根竹竿或可一用！

　　洪星罗急忙去捡起竹竿，长度在五六米的样子，正好合适。

　　来不及多想，洪星罗寻了一个水浅可见底的地方，把竹竿插进去，然后攀爬着河岸的石壁，一路向下。

　　由于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河壁很好下去，洪星罗一手扶着竹竿，一手攀着河壁，很快就下了一半距离。

　　竹杆废弃在路边已经有段时间，风吹雨打，不怎么结实，河壁有的地方又有青苔，比较湿滑。

　　洪星罗脚下一滑，右手全力压在竹竿上，想平衡身体，竹杆却不堪重负，下端一下折为两段。

　　惊呼一声，洪星罗来不及再做任何其他动作，人就直直掉落河里。

　　噗……

　　溅起的水花，形成一个巨大的喇叭花。

　　还好只有两米多的距离，下面又是河水，河床也比较软和，洪星罗才没有受什么骨折之类的外伤。

　　但河水的冰凉一下侵入肌肤，洪星罗挣扎着站起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手脚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初冬时节，温度可不比夏天。

　　救人要紧，洪星罗没有忘记自己下来的目的，他拿着长的那节竹竿走到女孩儿落水的地方。

　　“喂……你还好吗？”

　　喊了也白喊，女孩儿背朝天，面落在水里，整个上半身都已经没进水中，只有一双腿还漂浮在水面。

　　女孩儿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洪星罗用竹杆捅了捅前面的水坑，取出竹竿一看，水深比自己还高一个头。

　　这可怎么办？

　　救还是不救？

　　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当时美术老师喊自己去学游泳，自己怎么就不去呢？后悔！

　　一连串的问题在瞬间直冲大脑，下一秒，洪星罗已经有了决断。

　　他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受到这么多年正直的教育，影视作品的宣传。

　　他现在的道德值不允许他不救。

　　看看周围，也没什么可以借助的东西，女孩儿的情况也等不起。

　　洪星罗杵着竹竿一点点走进深坑，河水没过小腿，再走几步，到达膝盖，再走一步，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直往下漏。

　　不好！

　　洪星罗急忙用竹竿支撑身体，只求竹竿别在这个时候断掉！

　　洪星罗的身子在河水里扑腾一下，身形意外的稳住了！

　　还好！还好！

　　刚才水底的断层高低差距不是很大，洪星罗的脚又踩到了松软的泥土里。

　　水已经没过胸膛！

　　洪星罗松了一口气，身体轻飘飘的，这浮力的感觉真让人心惊动魄，河水的冰凉也沁人心脾！

　　冷！

　　好冷！

　　嗯？？？身体怎么在往下沉？

　　不好！脚下是淤泥！

　　洪星罗支撑竹竿，移动脚步，快速向女孩儿抓去。

　　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了，得赶紧把她抓起来，不然自己也可能会漏下去！

　　到时候，自己不会游泳，又有谁来救自己？

　　时不我待，看不清水下的状况，洪星罗冒险大跨一步。

　　不是断层！

　　很好！

　　洪星罗站稳身形，把竹竿放在女孩儿的外侧，用力把女孩儿的身体往自己身边挤。

　　一寸、两寸、三寸！

　　女孩儿的身体一点点的向洪星罗靠近，洪星罗自己的身体也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的向下沉。

　　“噶！”

　　洪星罗暴喝一声，使力把女孩儿的身体挤到身边，然后一把抓住女孩儿的衣领。

　　女孩儿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挣扎的征兆。

　　洪星罗此刻也懒得去管女孩儿的死活，他自己还陷在麻烦中呢！

　　河水已经摸到了洪星罗的下巴！

　　洪星罗用手使力把女孩儿的身体推出去一截，然后自己把竹杆撑到河底，一点一点地向上提脚。

　　还好是在河里，有浮力的作用，再加之刚才竹竿最脆弱的地方断过一次，这次，竹竿很给力，没有突然折断。

　　不然，洪星罗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浑身冰寒刺骨，洪星罗终于艰难的向前移开了几步，深坑也远了几步，也就更安全了几分！

　　不过，洪星罗右脚的胶鞋，永远的留在了淤泥里！

　　刚才用力过猛，胶鞋深陷在泥土里拔不出来，只有脚掌得以逃脱险境。

　　洪星罗移到女孩儿身边，把她往外推了一把，然后自己才艰难的向外移动，整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辛。

　　往回走的路，走一步就是希望，危险也就少了一分，所以洪星罗没有再遇到什么幺蛾子。

　　他顺利地把女孩儿推到了深坑外围，河水一点点下降，最终只没过小腿。

　　洪星罗又安全了！

　　他急忙把女孩儿扶起来，用手拨开一点头发，拍了拍她的脸蛋：

　　“喂！你醒醒！你醒醒……”

　　女孩儿毫无反应！

　　洪星罗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探了探女孩儿的鼻息。

　　没气了！

　　死了？

　　洪星罗脑袋瓜子急转，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课本上并没有专业的学过该怎么做啊！

　　该怎么办？

　　突然，洪星罗想到了电视里的人工呼吸！

　　可是，人工呼吸该怎么做呢？

　　看电视里的样子，好像人工呼吸就是亲嘴。

　　洪星罗冰冷的身体，猛的一颤，要亲这个女孩儿？

　　要不要亲呢？

　　“救命啊！救命啊！”

　　四野无人回应！

　　哎！

　　救人要紧，不能再耽搁了！

　　洪星罗把女孩儿拖到没有河水的干涸地带，略微犹豫两秒。

　　亲就亲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不也亲过芦念念和陆静媛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亲过，反正又不会死人。

　　不亲才会死！

　　于是，洪星罗下嘴了！

　　女孩儿躺在地上，洪星罗把嘴嘟得老高，从上而下，一下子封住了女孩儿的嘴巴。

　　有点冰！有点凉！还有点润润的！

　　原来亲吻这么美好！感觉真奇妙！

　　人工呼吸为什么就能救人？这样亲嘴真的能救人？

　　洪星罗严重怀疑，亲嘴没用，因为他自己都亲出感觉来了，女孩儿还没有一点动静。

　　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伸舌头？

　　牙齿咬？

　　用手摸？

　　不对！

　　好像要用手打！

　　是打还是压来着？

　　管他呢！压没有打有力量，应该是打吧！

　　打哪里？

　　好像是打身体，把她打醒！

　　洪星罗脑海中不断回忆记忆中的片段，但怎么也想不全。

　　索性不想了，直接一拳一拳地往女孩儿肚子上打！

　　打肚子没有用？

　　那就打胸膛！

　　洪星罗一边吻着女孩儿不动，舌头顶开女孩儿的牙齿往里面钻，拳头一下一下使劲打在女孩儿胸膛。

　　“咳……”

　　过了好几分钟时间，女孩儿突然咳嗽一声，身体微微弓起，一口河水从胃袋反吐出来。

　　洪星罗猝不及防，舌头被女孩儿无意识的轻轻咬了一下，河水流了一些到嘴里。

　　好酸！

　　好恶心！

　　洪星罗忙站起来连连吐口水。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