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穿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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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闻城盯着宋世安，有些无奈。
宋世安尴尬地笑了笑，被人拆穿自己在偷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找借口说：“我……我就是饿了，刚想出去看看有吃的没。”
“一会儿我给你做饭，老实点回去躺着休息。”
“嗯……”
江语看着二人，脸上的笑越发暧昧：“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我送你。”
闻城送着江语离开后，他板着脸回到卧室准备和宋世安好好谈谈。
一见闻城这架势，宋世安也毫不认输，决定先下手为强，率先开口。
“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为什么要骗我。”
宋世安语气很是平静，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
闻城冷笑着看向宋世安，看在宋世安身体还比较虚弱的份上，并没有对他发火。
“可以啊宋世安，心眼儿挺多，知道我在腾远没什么地位，就想爬到我爸床上。”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
闻城凑到宋世安面前，眼里像是燃起了小火苗一样，宋世安紧张地攥着被子，咽了口唾沫。
“闻城，你不是也说了，我是被下的药吗？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听到这个，闻城继续冷笑着说：“你要是不往他身边凑，他怎么给你下药？宋世安，昨晚我就不该管你，我倒是挺有兴趣看看他怎么上你。”
“你……！”
“啊，或许我还能加入进来呢。”
“啪！”
“你混蛋……！”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闻城脸上，闻城被打懵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给出反应。
宋世安气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毕竟自己确实有引诱闻聂宇的心思，但总不能解释说自己是为了查案才这么做的吧？
他在委屈什么？明明是他自己往别人爸爸身上靠的吧？而且是自己救下的他吧？他凭什么动手！
闻城越想越气，但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几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着，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只留给宋世安一个背影。
“我去给你做饭。”
还吃饭？宋世安现在吃得下吗？他抄起一边的枕头砸向闻城，骂到：“滚啊！”
砸了一下不解气，宋世安把身边所有能抓在手里的东西都抛向了闻城，闻城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弯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此刻俩人像极了吵架闹别扭的小情侣。
闻城离开后，宋世安从床边摸到手机，手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电了，插上充电器过了会儿开了机，刚打开手机屏幕上就堆满了短信和未接电话提示，看着这些短信和未接电话宋世安倒吸了口凉气，昨晚杨天启给他发了不下几十条短息，拨了十几个电话。
隔着屏幕宋世安都能从文字里感受到杨天启的焦急。
宋世安编辑了一条短信报了个平安。
“我没事，一切都好。”
警队这边的杨天启和周明月一夜未睡，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俩人本来商量着要是宋世安再没消息，也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的，直接带队救人去，眼下收到了宋世安的短信，俩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别墅这边，宋世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纠结要不要先撤退，可是如果撤退了无异于打草惊蛇，既然已经来了，干脆一条路走到黑，大不了鱼死网破。
闻城在厨房里看着煮着粥的锅发着呆，一直在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了解自己的亲爹闻聂宇是个什么德行，看样子宋世安还挺合他胃口，这次没吃上，谁也说不好下次会不会再动手。
脑子里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锅里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了，闻城赶紧调小了火候把锅盖掀开搅了搅，要是糊锅底了可就糟了。粥煮好后，闻城又顺手煎了俩鸡蛋，准备好简单的早餐后，他敲了敲卧室门。
“起来吃点东西，你现在胃里已经空了，不吃东西不行。”
宋世安在里面没应声，此刻他正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哪还有些心思吃东西。
听到里面没动静，闻城又敲了敲门：“哥，我进来了？”
宋世安假装听不见，抓起被子把自己的头蒙在了里面，等闻城进来后看着这一幕，他把早饭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被子里鼓鼓的一团。
也是，昨天被闻城他爸下药差点给上了，今天又被闻城言语羞辱了一顿，换谁都想不开。
“我向你道歉，不该那么羞辱你。”
屋里的气氛落入了冰点，宋世安依旧没有搭理他，闻城以为他还在生气，拿出了更谦卑的姿态。
“哥，我真的错了，你就吃一点吧，不然身体受不了。”
宋世安被闻城念叨得烦了，一把掀开被子没好气地说：“行行行！我吃，我吃！”
闻城的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像个乖巧的大型犬一样，他捧着托盘送到宋世安面前，在闻城期待的目光里宋世安尝了一小口煮好的粥。
在这勺粥送到嘴里的那一刻，宋世安沉默了。
没煮熟……
“哥，怎么样？”
宋世安硬着头皮强撑着咽下去，表情变得复杂，但还是强装笑脸说到：“好，挺好……”
闻城听完十分开心，又指了指煎蛋说：“你尝尝煎蛋！”
煎蛋卖相看着还不错，但宋世安夹起其中一个后，笑容凝固了。
煎蛋的背面已经糊了……
闻城看着煎蛋已经发黑的另一面，赶忙让宋世安放下：“别吃了，做坏了，你还是喝粥吧……”
宋世安欲哭无泪，他宁可吃煎糊了的鸡蛋，也不想喝没煮熟的粥。
之前一日三餐都是由这里的阿姨来做，但是阿姨昨天中午就请假回老家了，闻城不太会做饭，一直秉承着能吃、吃不死人就行。
“算了，我做……”
说着，宋世安拖着还虚弱的身体下了床，不由分说走到厨房去，打开火继续煮着里面没熟的粥，然后又转身去做了新的煎蛋。
宋警官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些年宋世安除了拎枪拿人以外，做饭的功夫已是十分了得，颇有些大厨风范，主要还归功于宋卫国，一直都是宋卫国教他做各种各样的菜式，老爷子年轻时在部队的炊事班，做的一手好菜，把自己毕生的功夫都传授给了宋世安。
一顿折腾后，宋世安嫌不够，又做了些别的小菜，闻城扒在门框那问了好几次需不需要帮忙，都被宋世安赶了出去。
“真正的好厨子，是不需要别人给打下手的。”
这话是以前宋卫国常对他讲的。
锅里的粥宋世安多煮了一会儿，他担心自己现在脆弱的胃挑剔，一直到把里面的米煮得软烂，才关了火。
“尝尝，这才是正经饭，你做的那玩意儿不把人吃死就不错了。”
闻城帮宋世安把早饭端上桌，陪着笑脸说：“是是是，我哥是谁！”
宋世安坐下喝了口粥，淡淡地说：“你做的那玩意儿就是糟蹋粮食。”
“哎呀，能吃就行嘛。”
“能吃？你做的哪一个能吃？”
被宋世安补了几刀，闻城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埋头吃起了东西。
吃饭的时候闻城也不闲着，跟个狂热粉一样，一会儿夸这道小菜可口，一会儿又说煎蛋好吃，喝完了粥后更是把宋世安夸出了花。
“哥，你这手艺开个饭店完全没问题啊！”
宋世安一阵无语，安安静静地吃个饭就这么费劲儿吗？他忍不住怀疑闻城是不是从小就有多动症。
胃里有了东西，宋世安也缓过了劲儿来，他刚要起身收拾餐具，就被闻城拦住了。
闻城撸起袖子说到：“我来我来，你去沙发那休息。”
说完，闻城抱着一摞碗筷就放进了厨房水槽里。
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宋世安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头还是疼，本想着看看江语给开的药里有没有止疼片，目光却被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目光。
宋世安往后看了一眼，看到闻城正在刷碗的背影，他小心翼翼地悄悄凑近茶几那一看，文件上赫然几个大字：《江市新开区改造计划》。
“新开区……？”宋世安愣住了，这不是陆晓升出事的地方吗？
在宋世安的记忆里，新开区曾经是江市市中心边缘位置的一个小村子，叫龙洋村。
龙洋村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虽在市区的边缘，但交通便利，那里有一处龙洋湖，龙洋村的名字就来于这个湖。
如果宋世安没记错，龙洋村最开始是以办工厂起家的，无数村民靠着工厂撑起了自己的家，养活着孩子送他们上大学，但政府说开办工厂对环境有影响，就勒令龙洋村把工厂停了。工厂这一停等于是断了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和政府沟通后，政府建议龙洋村可以借助原本的优势来开发旅游，如果未来文旅局宣传到位，那么收益将会是工厂的几十倍。
本来是要开发旅游，开发旅游业对村民的利益也能实现最大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旅游开发一夜之间变成了地产开发，推土机推平了龙洋村村民世世代代居住的房屋，把龙洋村变成了新开区。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竟然没一个人出来质疑这件事。
再联想到工地的高山子坠楼一案，案子审了好几天也没审出个什么结果来，仅凭工地工人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判定高山子是被人害死的，案子暂时只能按照意外坠楼来处理。
宋世安趁闻城不注意时，用手机迅速拍下了文件上的东西，并将照片传给了杨天启。
顾不上仔细翻阅，拍完照后，宋世安把文件合起来，就当从未碰过这份文件。
杨天启收到照片后，并没有立刻报告给顾长瑞，而是先拿去给另外老哥三个看。
李洵瞄了一眼照片上的内容，说：“这有什么用？这都是上头同意过的，人家合法开发。”
杨天启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当年政府拟定了龙洋村的改造计划，原本是要拨款开发旅游业，但现在莫名其妙变成了地产开发，原本合作的星跃建设公司也莫名没了音讯，你不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吗？”
听杨天启这么一说，李洵觉得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但猜想终归是猜想：“好了，真有猫腻那也是反贪局的事，我们要查的是腾远涉黑，查的是黄赌毒，至于他们跟哪个大人物勾结，我劝你最好别过去撞枪口。”
杨天启说：“如果不把后面护着他们的大人物挖出来，单凭咱们这个小刑警队，你觉得能扳倒他们？”
“小宋不是已经混进去了吗？让他多留意姓闻的，早晚能抓着他们的小辫子。”
而宋世安这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切入点，不如试试从昨晚被下药这点上入手。
宋世安见时机差不多，主动提出想出去透气。
“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
宋世安摆摆手：“不用。”
“你要去哪儿？”
宋世安不按套路出牌，主动提出要回市局一趟。
“去市局。”
闻城一怔：“去那儿干嘛？”
“杨叔拿我当亲儿子，做不成同事还有情谊在，我想回去看看他。”
“我送你。”
“随你便。”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车子停在市局附近后，宋世安下了车。
“你先回去吧，等我出来再给你打电话。”
闻城没说什么，就在宋世安要关上车门的那一刻，闻城叫住了他。
“哥，我等你回家。”
宋世安淡淡一笑：“好。”
望向宋世安离去的背影，闻城的内心开始纠结，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宋世安接近他的目的吗？他比谁都清楚，宋世安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心甘情愿脱下警服变成一个普通人，他开始沉迷这种配合宋世安演戏的日子。
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进了刑侦队办公室，众人刚疑惑宋世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宋世安立刻喊到：“林洛！快给我叫林洛过来！”
众人不解，但看得出宋世安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个小警员急匆匆地把林洛从办公室里拎出来。
看到队里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宋世安心里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也顾不上什么形象，蹲在办公室里嚎啕大哭起来。
杨天启和周明月听说宋世安回来了，火急火燎地往办公室里蹿，宋世安抬头看了他俩一眼，就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抱着他俩嗷嗷哭。
“傻小子，你怎么回来了？你暴露了？！也好，咱不去了啊，听话。”
周明月从旁边办公桌的纸抽里抽了两张纸巾递到宋世安手里。
宋世安擦了擦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我这次回来是拜托林洛帮我一个忙。”
话音刚落，林洛火急火燎地小跑进来：“世安！你怎么了？”
见到林洛，宋世安哭得更凶了：“林法医，你快给我做检查！我让人下药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寒暄，赶紧推着宋世安去跟林洛做检查。
又是抽血又是尿检，折腾了半天，宋世安才坐下来歇了会儿。
杨天启问到：“下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世安成了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头耷脑的，说：“昨天我让闻聂宇那个小老子不知道下了什么药，今天起来头疼得不行，还吐。”
听到这，杨天启一阵后怕：“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宋世安摇摇头：“差一点儿，让闻城救回来了。”
“要不，暂停吧？”
原本杨天启就有私心，不愿意让宋世安掺和到这趟浑水里来，如今倒是正好，他眼下只想让宋世安平平安安地回来。
宋世安咬牙切齿地说：“不能暂停，我要亲手把这畜生抓回来！”
检验结果出来后，林洛把化验单递到宋世安面前，说：“我在你体内检测出了残留的药物，是一些违禁的精神类药物，能让人在短时间丧失反抗能力，会在一定程度上损伤人的大脑。”
听到检验结果，宋世安恨不得把闻聂宇活活撕碎了，但眼下还有一个对于宋世安来说很重要的问题。
“那个……林法医，这算不算……毒……”
宋世安实在没有勇气把这个词说全，如果真的是那样，哪怕他是受害者，也得脱了警服，再也做不了警察。
接下来林洛的一番话犹如给宋世安吃了颗定心丸。
“放心吧，违禁药物不等同于毒品，你体内检测出的药物不会让人成瘾，成分也还没有列入到毒品范围的资格，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
“那就好……”
林洛推了推眼镜，继续说：“现在你有证据能证明是闻聂宇给你下的药吗？”
宋世安无助地摇摇头，说：“那天的杯子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杨天启提议可以查一下那天酒会现场的监控，包括当天电梯和走廊的监控，但宋世安不赞同，他担心这样会打草惊蛇，只能先按兵不动。
临走时，不光是杨天启和周明月，就连林洛也在劝他放弃这次任务，谁也说不准之后还会有哪些可怕的事在等着他，但宋世安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这条路是不是布满了荆棘，无论尽头有多少豺狼虎豹在等着他，他都要继续走下去。
为什么他会对这件事这么执着呢？因为四年前那晚孙骁的话点醒了他，如果腾远背后真脏得像孙骁说的那样连毒都沾，宋世安似乎知道亲生父母和养母的这笔账该算在谁头上了。
所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须要跳。
走出市局大门，闻城的车还停在那。
宋世安打开车门：“你没走？”
闻城目视着前方，说到：“等你呢。”说罢，扭头看了宋世安一眼，笑了笑。
路过那家西餐厅，闻城突然把车子靠边停好，对宋世安说：“还记得这儿吗？”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刚工作，根本吃不起。”
“那现在呢？”
“工作都没了，更吃不起了。”
二人笑了起来，闻城解开安全带，说：“再吃一次？”
“你请客我就吃。”
进了餐厅，装潢跟四年前一样，一点没变。
同一个餐厅，同一个座位，同样的菜品，同样的人。
“哥，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瘦了？”
宋世安埋头吃着东西：“是吗？”
闻城一边往杯子里倒着红酒一边说：“太瘦可不好，尤其是你这种。”
倒好酒后，闻城眯着眼看着宋世安，说：“宋警官，我说的对吗。”
宋世安一怔，放过下刀叉，抬起头笑了起来：“叫我什么呢？忘了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此时宋世安的小腿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打起了颤，他强装镇定，脸上的笑意分毫未减。
闻城把另一杯红酒推到宋世安面前，说：“可是，哥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
宋世安举起红酒杯：“我演技再差，也不能明目张胆跑市局去，我总不能是傻子吧。”说罢，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干红的味道是酸涩的，无论喝多少次，宋世安都无法习惯这股味道。
“哥，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真拿我当傻子啊。”
闻城捡起桌上的刀具比划了两下：“我本来是想配合着演下去的，可是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我快要忍受不了了。”
宋世安笑笑，说：“穿帮了啊。”
“嗯哼。”
“为什么一开始不揭穿我。”
“因为，我喜欢哥啊。”闻城叉起一块水果放在嘴边，但他没有吃，直接把餐叉丢进餐盘里，动静不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继续说：“如果揭穿了，那我还怎么跟哥一起生活呢。”
宋世安收起笑容，手里死死攥着餐刀，神经紧绷着。
闻城抬起头，继续揭穿着宋世安的小心思：“宋警官，你可真是又精明又傻，这些年你除了拎枪拿人，别的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擅长。不过你小聪明耍得不够，知道要从我爸身上下手，却忘了那种老狐狸手段多着呢，你一个小警察除了鲁莽还会别的什么呢？”
“你……”
“我在想你下一步是什么，腾远你进不去，在我爸那翻了车，你还有别的路吗？”
“既然穿帮了，那也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何必又带我来吃饭？多此一举。”宋世安说罢，起身要走。
闻城见状，开口叫住了他：“等等，你去哪儿？”
“回队里，告诉我们局长，任务失败了。”
“谁说你失败了？”
宋世安转身，深吸了口气：“怎么？闻少爷要帮我？”
“也不是不行。”
宋世安被逗笑了：“帮我搞你爹？你可真是病得不轻。”
闻城走到宋世安面前，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是病了，得了一种叫爱的病，你要是不帮我治病，我可就要死了。”
“爱？你懂什么叫爱？”
宋世安在试图用表面的轻松来掩盖内心的慌张不安，他感觉自己快要陷进这片沼泽了，他不断给自己洗脑，什么喜欢什么爱，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闻城的谎言。
“我当然懂，爱就是只有我能上你，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行，包括我亲爹。”
“……”
这都是什么狼虎之词？合着到最后还是在纠结谁上谁呗。
宋世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甩下了一句：“你那不是爱，是占有欲。”说罢，从闻城身侧走过，向外走去。
闻城见状急匆匆在收银台那拍下一摞钞票，紧追着宋世安走出去，他一把死死地拽住宋世安的手腕，说：“我说了，我会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宋世安挑挑眉：“你这是在引火上身。”
“我情愿被火烧。”
宋世安快被他气笑了，说到底闻城还是太年轻，什么话都可以不计后果地说出来。
“松开我，我走了。”
“你哪都不许去。”
闻城不顾路人异样的目光，一把将宋世安扛起来，宋世安挣扎着喊到：“你干什么？！你疯了！放我下来！”
好啊，敢情劝不动就改强取豪夺了？真是头狼崽子。
“你给我进去！”闻城把宋世安塞进车子后座，把他死死地压在身下，现在这一切都由不得宋世安了。
宋世安抬手使劲儿捶打着闻城的肩膀，车内逼仄狭小的空间使两个人无法拉开距离。
“狗崽子！你要袭警是吧？！”
这一刻，闻城脑子一热，朝着宋世安的嘴啃了下去。
“唔！”
这个吻带着些施虐和侵略意味，宋世安感觉大脑快要缺氧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快要丧失了思考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穿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