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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交易 ...

  •   时间在一刻仿佛静止了似的,宋世安被吻得七荤八素,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闻城摆布。
      闻城像是刻意报复宋世安刚刚的无情一样,他啃咬着宋世安的嘴唇,亲着亲着手上也不老实起来,将自己的手顺着宋世安上衣的下摆伸了进去,像条灵活的鱼一样胡乱摸索着,感受着宋世安滑腻的肌肤。
      “唔呃……!”
      宋世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触电般战栗着,趁着闻城一个不注意,一口咬在了他的嘴上,闻城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你咬我干嘛?!”闻城一只手支撑着,另一只手捂着嘴,疼得眉头都锁起来了。
      当他看清宋世安的表情时,整个人一愣,只见宋世安眼里蓄满了泪水,一张脸因为羞愤成了淡粉色,连带着耳垂都是粉色的,唇瓣被闻城啃咬成了沾着露珠的花瓣。
      “你他妈混蛋……!我是男人!”宋世安抬手给了闻城一巴掌,又伸手去擦自己的嘴。
      这一巴掌落在闻城脸上并没觉得有多痛,反而像在他的心上轻轻拂过一样,整个人快要疯掉了。
      闻城满不在乎地说:“男人怎么了?男人也能。”
      “我不能!”宋世安伸手想去扳离自己最近的那扇车门的门把手,闻城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一把钳制住了他的手腕。
      宋世安急了,骂到:“兔崽子!你快撒开!”
      闻城像是没听见似的,伸手要去扒宋世安的裤子,宋世安被他这个动作吓坏了,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上半身挣扎着坐起来,一巴掌再次扇在闻城脸上。
      “你他妈有病?你个疯狗!”
      闻城眼底一片猩红,声音低沉,说到:“我就是疯了,只有你才能治我的疯病。”
      车子的晃动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驻足围观,让宋世安有了一种在大街上被人扒光围观的感觉。
      眼看裤子已经扒到了大腿根,闻城已经把手伸向了宋世安的底裤,宋世安看闻城快失了理智,只能耐下性子劝解。
      “闻城,闻城!你要是真这么干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是你要走了。”
      “闻城!你听我说,你不能做冲动的事,对谁都是伤害!你冷静一点,冷静……”
      闻城快哭出来了,他俯下身子把脸埋在宋世安颈间,贪婪地汲取着宋世安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肥皂味儿,让闻城感到很安心,因为小时候母亲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他恨不得把宋世安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除非你答应我,不走……”闻城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一样。
      见状,宋世安赶紧拍拍他的后背,表示自己不会走了。
      “不走不走,我不走,我答应你,只要你冷静下来……”
      许久,闻城趴在宋世安身上没有动静,宋世安小心翼翼试问着:“闻城……?”
      突然,一阵啜泣声在车厢内传来,宋世安伸手摸着闻城的头,说:“好了,别哭了,我裤子都快让你扒了,你还委屈上了。”
      闻城死死地抱着身下的人,嘴里不停地说着:“别走,你别走……”
      “闻城?闻城你抬头。”
      宋世安突然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他扒拉了一下身上的人,许久闻城才抬起头来,这个高大的年轻人眼泪糊了满脸,就跟那天晚上一样。
      “哭哭哭,搞得跟我强迫了你一样。”
      真是无语他爹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宋世安才是最该哭的那个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宋世安要逼着闻城发生点儿什么。
      “行了,别哭了,我初吻都给你了。”
      闻城望着身下的宋世安,跟拧开了水龙头的阀门似的,眼泪流个不停。
      宋世安蹙眉,伸手抹了把闻城脸上的泪,叹了口气,说:“我不走了。”
      “真的?”闻城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
      “你先起一边儿去,让我把裤穿好。”宋世安没好气地又推了闻城一把。
      闻城起来坐到一边,宋世安把裤子提上之后,又使劲擦了几把自己的嘴。
      “说好了,你真的不走?”
      宋世安恼了,骂骂咧咧着说:“嘿你个倒霉孩子!我说了不走了不走了,你听不懂是吧?!”
      “那我答应你的事也会作数,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为什么要帮我?就算你们父子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你亲爹。你明白我要做的是什么事儿吗?你会被一起拖下水的。”
      闻城像是早就下定了决心一样:“我知道,我不在乎,我只想帮到你。”
      宋世安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你做事还真是不考虑后果啊。”
      “因为,”闻城扭头看向宋世安,像是立下誓言一般,目光坚定地说:“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这一句“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让宋世安愣了许久,他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些。
      老天爷啊,他不会也是个同性恋吧?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宋世安要说自己不是同性恋,那还就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闻城好像刚反应起什么事来,他像是确认什么很重要的事一样,抓着宋世安的衣袖问到:“你说,那是你的初吻?”
      一提这个宋世安就来气,他白了闻城一眼,说:“啊,不然呢?”
      闻城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样,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又哭又笑的样子让宋世安不禁怀疑闻城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可不,这不就是个患有精神病的家伙嘛。
      “喂,别告诉我那也是你的……”
      谁料闻城突然又心虚起来,他目光闪躲着,说:“我去开车,回家。”
      这反应让宋世安很不悦,合着你个大少爷在外面早就身经百战了呗?宋世安莫名有了一种自己吃亏了的感觉。
      儿子帮着警察弄自己亲爹,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尤其是宋世安,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就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此时他脸上烫得慌,把视线移到车窗外,不敢再多看闻城一眼。
      你说说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宋世安这短短二十多年经历的事情比电视剧还精彩,尤其是这些日子,都能拿去拍电影了。
      嗯,要拍估计也是个三级片。
      如果他没那么轴,也许现在可以谈个恋爱,结个婚,组建一个自己的小家庭,在局里做些不玩命的事,好像也挺好。可现在他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早知道今天会闹这么一出,在林洛给他做完检验后,就该老老实实地去顾长瑞那打报告说行动失败申请撤退。
      虽然闻城说会帮宋世安做所有事,可宋世安还是带着些戒备,毕竟就在二十分钟前,他的目的已经暴露得干干净净了。
      就像刚刚那样,让人扒得底裤都快不剩了。
      宋世安犯起了嘀咕,自己的演技当真就这么拙劣?如果说从他有预谋地接近闻城的第一天起,闻城就看出了他的小九九,还能一直陪他演下去,只能说明闻城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两次差点折在这爷儿俩身上,这还真是个玩命的活儿。
      这时闻城突然开口:“新开区的改造计划书你都看到了吧?”
      宋世安一怔,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看到了。”
      “看出问题了吗?”
      “看出一点儿。”
      闻城将车子驶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停好。
      “我想知道我老爹用的什么手段,能把这么一个工程玩了个偷天换日。”
      “什么手段?钞能力呗。”
      闻城笑了笑:“也是,我们家大把的钞票,什么买不来?”
      宋世安不屑:“你买个正直的政府官员试试。”
      闻言,闻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怎么那么幼稚?”
      “至少钱收买不了我,收买不了我的同事。”
      闻城的目光变得深沉:“你这么断定?”
      话里有话?宋世安试着给闻城下起了套:“怎么?闻大少爷收买过?”
      “我没那么大本事,跟我爹我爷爷比不了。”
      “收买的谁?”
      “你想知道?”
      “废话,你说的要帮我,你刚刚那话的意思不就是我们这里有内鬼吗?”
      “内鬼算不上,”闻城打开了车载音乐,在屏幕上划了两下,“不过是能帮着压点儿事罢了。”
      一首柔和的纯音乐在车内回荡着。
      宋世安警觉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闻城:“谁?”
      感受到了宋世安的目光,闻城转过头说:“这我还真就不清楚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难怪每次一有点儿眉目,只不过是抓了几个小喽啰,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此刻宋世安恨不得把局里暗地为腾远所用的败类揪出来狠狠揍一顿,背地里帮腾远做事的人真是愧对自己人民警察的身份。
      “别说你们刑警队了,上面关系早在老爷子那时候就打通了。宋警官,我问你最后一次,前面是悬崖,你真要跳?”
      宋世安眼神坚定,死死地攥着衣摆一角,说:“别说是悬崖,十八层地狱我也下。”
      闻城叹了口气,说:“那我陪你一起跳。”
      “为什么?”
      “我说了,我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边。”
      “就为这个?”
      “还因为我喜欢你。”
      听到这几个字,宋世安脸一下子又红了,他极力掩盖着内心的慌张:“你别胡说啊,你懂什么叫喜欢?我劝你也想清楚,现在咱俩分道扬镳还来得及。”
      闻城毫不在乎地说:“你放心,那些脏事我可一点都没沾手,你男人还是很懂事的。”
      宋世安急了:“谁是我男人?你别胡说啊!”
      不知为何,听到闻城说自己从未插手过家里的脏事时,宋世安居然放下心来。什么叫口嫌体正直?宋世安就是典型的那类人。
      “不过,就为了我去坑自己亲爸,你也真是个大孝子啊。”
      “亲爸?”闻城冷笑着,说:“妈妈躺在病床上时,他在哪儿?如果他想做一个好父亲,为什么要抛下我跟妈妈?如果不是为了稳住自己在闻家的地位,他能想起还有我这个儿子?”
      “……”
      说着,闻城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我就是要扳倒他,我要他失去一切。”
      好嘛,合着说来说去,无非还是因为父子俩那点恩恩怨怨,什么喜欢,什么爱,什么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全是借口。
      宋世安苦笑着,也是,闻城这种小兔崽子的话怎么能全信?自己真可笑,居然还天真地抱有过那么一丝幻想。
      无所谓了,权当是一场交易了,他帮闻城扳倒闻聂宇,闻城帮他收集腾远犯事的证据,保持这么一个各取所需的关系挺好的。
      回到别墅后,宋世安去茶几上找那份新开区改建计划的文件,却早就不在了。
      闻城看出了宋世安的心思,说:“别找了,那个看不出什么的,真正有用的玩意儿都在老爷子的保险柜里。”
      “唉等等!”宋世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叫住了闻城。
      “怎么了?”
      “我记得你那天说,要教我看账本来这,账本里会有有用的东西吗?”
      如果闻城能接触到腾远的账本,那说明他一定能从账本里多少看出点儿端倪。
      谁料闻城笑了笑,说:“你傻?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真让我沾手?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有两种账,一个明账一个暗账。”
      “明账暗账?”
      尽管宋世安不是做生意的,也能猜到这两种账都是干什么的,一个是做给外人看的,而一个才是真正的账本,真正的账本里一定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脏事。
      “从我手上过的都是明账,好像怎么看,公司都在勤勤恳恳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还做得一丝不苟。但是暗账就不一样了,上面甚至会记着哪年哪月哪日,给了哪位领导多少钱。”
      宋世安一阵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那些嘴上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官老爷们,私下到底受了多少贿,这里的每一分一毛,都粘着肮脏的血。
      如果上到各个政府部门,下到地方职员,都在收受贿赂,官商勾结,江市得成什么样子?
      “我问你,你知道八月份的时候,在新开区的工地发生的事儿吗?”
      闻城想了想,说:“有点儿印象,我记得姜老三也在里面,还进去蹲了几天。”
      “这个姜老三是什么人?”
      “以前就是个地痞无赖,我那俩叔叔还活着的时候,我爸不是没什么立足之地嘛,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夜店认识的,就收他给自己当小弟了。”
      宋世安继续问道:“那高山子坠楼的事你知道吗?”
      “打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闻城倒了杯水递到宋世安手里,说:“我都听说过一点儿,但是我说了,我从不插手那些脏事,你问我,我知道的可能还不如你知道的多。”
      宋世安决定换个思路:“那你觉得高山子的案子是意外吗?”
      “不好说,像这种事工地上经常发生。”
      宋世安的寒毛快竖起来了,闻城坏心思地继续说:“宋警官,你知道脚下踩着的的公路也好,还是那些高楼大厦的墙面里,或是地基里,藏着多少尸体吗?”
      宋世安不怕尸体,更不怕那些血腥的场面,但他怕的是心思阴狠的人,人的心一旦黑了,多少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高山子只能说算是幸运的,至少家里人还能给他收尸,而那些被绞碎了混进水泥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当闻城说出这些话时,宋世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比起那些明着坏的罪犯,这种在背地里下黑手的人才是最让人感到后怕的,难怪闻城说前面是悬崖,每年像他这种一身正气但双拳难敌四手的小警察,或者是政府小职员,不明不白被人害死的不计其数,甚至到死都有可能会被人泼上一身脏水,死了都要背负着不属于他的骂名。
      闻城现在在公司的情况就如当年他的父亲闻聂宇一样,没什么地位,那些重要的事更不会让他插手,与其说是回来给帮忙,他更像是闻聂宇的一枚棋子,闻聂宇需要闻城这个面上的未来继承人继续帮他稳住地位,就像当年闻聂宇的两个弟弟离奇去世后把闻城接回来一样。
      宋世安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没有亲情,全是算计……”
      “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现在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闻城眼睛一亮,说:“哎哟,跟我商量?哎呀咱俩还真像小夫妻呢。”
      “操……”宋世安心里暗骂着,这个闻城真是多正经一会儿都费劲,“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试试什么叫顶心肘。”
      闻城高举双手表示投降,笑嘻嘻地说:“别别别,不过看不出宝贝儿你还会八极拳啊。”
      “……”
      宋世安起身撸起袖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唉唉唉!我错了,再也不乱喊了!”
      “再乱叫我把你舌头薅了。”
      闻城终于正经起来,乖乖地坐在宋世安身旁:“你说。”
      宋世安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想还在你爸身上下手。”
      一听这个闻城的脸一下子黑了,宋世安甚至能感受到身边的人散发出一股寒气,看来这是踩雷上了啊。
      “那个,现在公司是你爸管事吧?不接近他的话我怎么查案?你说对吧。”
      “砰!”
      闻城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把上面的水杯都震倒了,宋世安眼疾手快地从纸抽里抽了几张纸去擦茶几上的水渍,才没让水流下来。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不许去。”
      “哈?”
      闻城再次重复着这三个字:“我说,不许去。”
      这不行那不行,宋世安也急了:“不从你爸身上下手,难道我从你身上找线索?你能帮我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忘了上次的事?要不是我你他妈还能囫囵个儿在这坐着?!”
      眼看闻城情绪越来越激动,宋世安赶紧安抚着他:“我难道就非得陪睡去?我也不是傻子啊。”
      “再给你下回药,你不陪也得陪。”
      “能不提那事儿了吗?”
      “不能。”
      宋世安叹了口气,说:“要说那天下药的事,要是能找到证据,也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你等等。”
      闻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了书房,没一会儿拎着个密封袋出来,宋世安定睛一看,密封袋里不就是昨天喝酒的小玻璃杯吗?
      当闻城把东西放在宋世安面前时,宋世安嘴角一阵抽动:“你……你怎么把这玩意儿给顺回来了?”
      闻城耸耸肩,说:“花那么多钱包了他们酒店,我拿个杯子怎么了。”
      “……”
      原来是昨天,闻城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位世家小姐后,却找不到宋世安的身影,连问了好几个服务生,才知道宋世安跟闻聂宇喝了两杯,就让闻聂宇给带走了,经过两人呆过的位置,闻城隐约感觉桌上的杯子可能有问题,他赶在杯子还没被人处理前,就用手帕包起来揣进了口袋里。
      不错,看来闻城已经是个靠谱的成年男性了。
      “这杯子还没洗,回头把它交给你的同事,也算是物证了。”
      “光有物证也不行啊,要是有那天的监控就好了。”
      闻城笑了笑:“这还不容易。”
      说罢,拽起宋世安,说:“走,去酒店。”
      “唉唉唉?直接去?”宋世安有点懵。
      “不然呢?”
      “去了怎么说?”
      “就说我表丢了。”
      说干就干,一点儿不拖泥带水,俩人驱车直接前往了西维塞尔。
      到酒店时,大堂里服务生们正在打扫卫生,收拾着昨晚酒会的残局,闻城直奔前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好,我昨晚不小心在这儿丢了一块手表,有人捡到吗?”
      前台小姐摇摇头表示没有。
      闻城叹了口气,说:“这表是我爱人送的,要是找不到的话,回去他得把我生吞了。”说着,闻城笑着瞄了一眼宋世安。
      “那我帮您找一下我们经理吧。”
      前台小姐拨打了内部电话,并说明了情况,没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赶过来。
      经理先是向闻城鞠了一躬,表示了歉意:“先生,您还记得手表是在哪丢的吗?”
      “记不清了,反正昨晚刚进来的时候还在,出来的时候想着看一眼时间,结果表就没了。”
      “这样啊。”
      闻城继续说到:“本想着只是一块手表而已,丢了就丢了,谁知道我爱人差点把我给活剥了,这不,非拉着我过来找。”
      说完,闻城歪着头对宋世安说:“是吧?”
      宋世安才反应过来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不轻不重地在闻城腰上拧了一把:“没个正形。”
      经理听完闻城的叙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那这样吧,我带您去调一下监控。”
      好,要的就是这个,正中二人下怀。
      闻城喜笑颜开:“麻烦您了。”
      到了监控室,闻城指着右下角说:“麻烦您帮我调一下这个位置的,昨天十点半到十一点这段时间。”
      这个地方正是宋世安昨晚被下药的地方,保安给调整好时间段后,不一会儿就看到闻聂宇出现在监控上,宋世安手心冒出了一层汗。
      闻城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宋世安的手,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别怕……”
      没一会儿,宋世安拎着酒瓶子跌跌撞撞地出现了,之后画面上就是昨晚发生过的事,闻城脸色沉了下来。
      忽然,一旁的服务生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只见画面上那名服务生端着托盘往这走时,和一个男人撞在了一起,险些把托盘里的酒撞洒了,在相撞的一瞬间,男人好像往酒杯里洒了些什么,但男人的动作很快,快到如果不仔细很难发现,服务生向男人道了歉,男人摆摆手表示没事,就离开了监控画面。
      当服务生端着酒水从二人旁边路过,宋世安从托盘里拿了一杯喝下,之后又端起另一杯,而这最后一杯,就是画面上刚刚被男人投放了东西的那杯。
      “岑景……!”宋世安一怔,随即看向了闻城。
      而闻城的表情难看极了,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监控画面上刚刚发生的事,恨不得把岑景从画面里揪出来揍一顿。
      “算了,应该不是在这儿丢的,麻烦您再调一下别的地方的监控。”
      宋世安赶紧开口让保安切换了监控画面,再看下去,一会儿就到了闻城顺杯子的地方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宋世安让保安又调出了其他几个监控的画面,看了一会儿后,宋世安说:“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说完,宋世安看了一眼闻城,而闻城眼神跟淬了毒一样,气得浑身发抖。
      宋世安见状赶紧攥住了闻城的手,无声地表示让他冷静。
      离开酒店后,二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尤其是闻城,本以为给宋世安下药的是自己亲爹闻聂宇,没想到居然是岑景那个畜生。
      宋世安也一阵后怕,要不是今天查了监控,不然连到底折在谁手上都不知道,他也明白为什么那天闻城让自己远离岑景,还骂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得不说,平时出任务宋世安是一把好手,在识人上他就差远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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