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诱敌 ...
-
周明月神情很是严肃：“我觉得这个事还是太危险，最好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不用猜，一定是又有大事了。
通过线人的消息，腾远集团这段日子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但是苦于上面的一些大人物一直在阻拦案件的调查，致使所有和腾远相关的案子都停滞不前，最后都稀里糊涂的被搁置了，顾长瑞亲自下的命令，得有人混到腾远集团里面去，找到最有力的证据。
之前陆晓升被腾远的人打成重伤，李洵坚持要给陆晓升讨个公道，却被顾长瑞斥责了几番，并非是顾长瑞有意护着那边的人，而是要护着李洵，他担心李洵那样闹下去会对他非常不利，但是现在顾长瑞忍不了了。
局长大人亲自发话，拍桌怒吼：“他妈的身上长翅膀了要上天，真以为江市姓闻是吧？杨天启，李洵，现在你们两个马上找人，不把这个老鼠窝端了，我带你们一起脱警服！”
杨天启和李洵笔直地敬了个礼：“是！”
要说办案拿人，这几个老帮菜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可眼下真到了要找人的时候，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都犯了难。腾远集团能走到今天这步，必定是做事十分谨慎，现在找个警察造个假身份塞进去还真不太好办，现在光是从人选上就卡了半天了。
李洵非要亲自混进去，众人却觉得不太妥当。
陈行：“你不行，你太容易冲动，进去没两天就得让人抓露陷。”
李洵急了：“我怎么就冲动了？你说说我哪儿冲动！”
众人无语，就这还不算冲动吗？
周明月思索了一下，举手说到：“要不我来？”
“你？你更不行了！”李洵赶紧给周明月泼了盆冷水，“你太像个警察了。”
杨天启想了想，提议说：“不如找个年轻的警员试试？年轻人脑子快些。”
这个提议众人都觉得不错，可周明月不太赞同：“我觉得这个事还是太危险，最好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李洵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是我说，你们几个到底行不行？再墨迹下去人家就要把分公司开得满大街都是了。”
“师傅，要不让我试试？”角落里的陆晓升歪着头说到。
一听陆晓升这么说，李洵恨不得揪着他耳朵把他拎出去：“你去？你跟他们有过正面冲突，你当人家傻啊？等着把你这个狼扔进羊圈里？”
屋里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一时间还真敲不定可以的人选。
终于，宋世安开口了：“我来。”
杨天启和周明月十分不赞成，他们是有私心的，不愿意让宋世安去冒这个险，就连李洵也不太看好宋世安。
“小子，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行？”
宋世安站起来说到：“我跟腾远老总闻聂宇的儿子闻城有些交情，单看这一条，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次任务了。”
谁料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直直地钉在了宋世安身上，李洵直接拍案而起，质问起宋世安。
“小子，你耍我们呢？当时你跟闻城那小子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我们都不知道？晓升更是因为你跟他那点破事受到过牵连，你现在跑到这说你们两个有交情，你玩儿无间道呢？！”
周明月担心李洵抓着这件事一直刁难宋世安，连忙说到：“不是的李队，小安的意思是他俩比较熟，但没说他们是朋友。”
“你给我闭嘴周明月！我不是傻子。”
屋里的氛围越来越诡异，眼看就要从制定任务计划变成了声讨宋世安，宋世安赶紧解释到：“李队，你当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眼下腾远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一定非要找人混进腾远内部，那样也太不现实，我们可以试着从闻城身上入手，据我所知，闻城现在也在帮着打理腾远的事，这一条路完全可行。”
李洵不听他说这些，步步紧逼着，看架势是一定要逼着宋世安说清楚跟闻城之间的事：“上次挨枪子儿还没让你长记性吗？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邀功？还是说你小子早就跟姓闻的勾结了？！”
这下好了，乱七八糟的帽子都直接扣宋世安脑袋上了，杨天启赶紧制止了这场闹剧。
“好了好了！越说越不像话，怎么成了小安跟他们勾结上了？”
“没勾结上哪来的所谓交情？再说了，闻城也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清楚你是个警察，难不成他能因为你俩之间的这点狗屁交情帮你瞒着身份整他亲爹？闻聂宇不是也知道你是警察吗？他姓闻的妈的要是一群傻子，至于在江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宋世安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李洵的胡搅蛮缠，说到：“李队，有些事等之后我会一点一点跟你解释，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现在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尽管杨天启和周明月都不太想让宋世安去冒这个险，但眼下确实没有比宋世安更合适的人了，在众人的一致赞同下，宋世安接下了这个重任，尽管李洵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都被陈行拦下了。
商讨结束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了。
杨天启把宋世安带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小心，宋世安也表示自己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小安，你肩膀……”杨天启点了支烟，“如果不行的话赶紧说，咱们马上换人。”
宋世安笑了笑，说：“杨叔，你放心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玩命的活儿。”
看着宋世安自信的笑脸，杨天启纠结了好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其实从那天晚上我能看得出，闻城对你的态度不一般，就算任务砸了，他可能也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话，宋世安自嘲般地笑了笑：“什么一般不一般的，从当年那天晚上的事开始，这小子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那时候我也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在国外这几年到底变成了什么样，毕竟从他回来就有限接触过几次，我快有点看不清他了。”
杨天启点点头，好像还有话要说，但都咽进了肚子里，抽完这支烟后，他拍了拍宋世安的肩膀，说了声回去吧。
暴风雨来临前，湖面总是格外平静，只有常年撑船的人才明白这其中的暗潮汹涌。
江市这个看似平静的湖面，看来终于要翻船了。
经过商讨后，宋世安将会以已经从警队辞职的身份再次出现在闻城面前。
宋世安来到了闻城曾经带他去过的酒吧，他不想主动去联系闻城，如果主动联系会显得这一切太过刻意，所以他现在只有尽可能出来碰碰运气。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八个字是宋世安给予这里的评价，他很清楚这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除了一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过来消遣外，昏暗的灯光下一定藏了不少老鼠一样的家伙在做肮脏的勾当。
宋世安叫了些酒水，一边听着动感的音乐喝着酒，一边偷偷扫视着四周，寻找着闻城的身影。
“第一次来吗？以前从没见过你啊。”
顺着声音抬起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宋世安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很是考究，面容英俊，气质不同于这里的其他纨绔子弟或者是暴发户们，倒像是一位很有涵养的绅士。
宋世安笑了笑，像个玩世不恭的青年，瘫坐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举起手里的酒杯说到：“这都让您看出来了。”
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多余的酒水从杯中流出，顺着下颌，淌过白皙的脖颈，又流过锁骨，洒在了胸膛上，酒吧里挺热，白色的半袖贴在宋世安的身上，被冰凉的酒水印出几处湿痕。
男人眯着眼看向宋世安，炙热的目光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宋世安有些不适，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刚没了工作有些落魄的青年，他得忍者不适继续演下去。
突然，旁边不远的几个富家公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甚至动起了手，大打出手的几人很快殃及到了无辜的宋世安，两个扭打的小青年一下子跌跌撞撞到了宋世安所坐的沙发旁，宋世安起身想躲远点，但是被红了眼的两人撞了一下。
那个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宋世安捞进怀里，在酒精的作用下，宋世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大脑有些宕机，男人带着宋世安闪到一边，其他的客人们纷纷凑上前来看热闹，在混乱中几个青年打打碎了宋世安桌上的几瓶酒，宋世安的心在滴血，局里给批的经费可不包括这些，都是他自掏腰包买的，这会儿跟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儿，几个高高壮壮的保安将动手的青年都架了出去，在这种场所发生打架斗殴事件很少会选择报警，因为这里一定有许多不怎么干净的事，管事的通常会选择息事宁人。
把打架的青年都弄出去后，酒吧的经理赶紧出来给赔了笑脸，表示顾客们损失的酒水都由他来承担，听到这，宋世安终于舒了口气。
“呼，吓死我了……”宋世安拍拍胸口，宕机的脑子也缓了过来。
此时在男人眼里，他认为宋世安在害怕刚刚打架的场景，但实际上宋世安那会儿只是在担心自己买酒的钱会不会打了水漂。
几个服务生收拾好残局，给损失了酒水的客人重新上了新的酒，宋世安看着几瓶还未开封的酒，心里忍不住吐槽，难道就不能直接退了吗？还能省点钱。
宋世安坐下重新开了瓶酒，忍不住小声抱怨着：“真是的，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到底哪值钱……”
尽管四周环境吵闹，可男人还是听见了宋世安的话，觉得面前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先生，您贵姓啊？”
宋世安比划了个请坐的手势，男人顺势坐在了宋世安的对面。
男人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吐出了几个烟圈，说到：“我姓岑，叫岑景。你呢？”
宋世安灌了半杯酒，说：“宋世安。”
岑景点点头，继续说：“我是做画展的，宋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宋世安笑了，反问到：“您看我像做什么的？”
岑景又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挡在他们两人之间，没一会儿烟雾散开来，宋世安那张清秀的脸正冲他笑，岑景眯着眼凑近看了看，半开玩笑地说：“总不可能是警察吧？”
被人一下子点破了身份，宋世安并不慌，他笑着给自己的杯子里继续倒酒：“您猜对了一半。”
“哦？”岑景饶有兴致地继续盯着宋世安的脸。
宋世安舒展了一下身子：“在今天上午十点之前我确实是警察，只不过十点之后就是无业游民了。”
岑景倚在沙发上，姿势很是放松又不失气度，反观宋世安小流氓一样的坐姿，宋世安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演得有点太过了。
“是辞职吗？”
宋世安眨了眨眼：“是被开的，因为我生活作风有问题。”
岑景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啊。
“真的？”
“噗，怎么可能是真的。”宋世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是辞职。”
“为什么？”岑景越来越喜欢面前这个家伙了。
宋世安一口闷了杯里的酒，酒劲开始有点上来了：“怕死呗。”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挺有趣的。”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有趣。”宋世安很受用对方的赞赏，他干脆也不往杯里倒酒了，直接端起酒瓶，果然还是对瓶吹比较适合他。
宋世安并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眼看在这蹲不到闻城的影子，宋世安也不想再耗下去了，他叫来了服务生，想问一下能不能把没开的酒退掉，得到了对方否定的答复，宋世安的心在滴血，早知道不点这么多了，他也不是不能喝，就怕再喝下去会耽误事。
岑景看了看剩下的酒，说到：“这样吧，这两瓶我买了，就当交个朋友了。”
宋世安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样不合适，还是我自己带走吧，我带回家慢慢喝。”
“这没什么不好的。”说完，岑景拿出自己的会员卡递到服务生手里，“算我账上，这两瓶就先存起来吧。”
在电梯里，宋世安头有些晕，这些洋酒的后劲儿挺大，宋世安脸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连带着耳朵也是粉红的，他拉紧了厚厚的外套上的拉链，倚靠在电梯的墙壁上，岑景扶着有些醉了的宋世安，时不时地问他要不要紧。
当电梯停在一楼时，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宋世安抬起头，站在电梯门外的正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闻城身旁还跟着一位女伴，他和宋世安的视线撞在一起，当闻城看到宋世安身边搀扶着他的那个人时，忍不住“啧”了一声。
“宋警官，你怎么在这？”闻城蹙着眉，脸上写满了不悦。
宋世安差点要哭了出来，老天爷啊，他怎么才出现？
岑景一边扶着宋世安一边说到：“你们认识？”
还未等宋世安说什么，闻城上去一把将宋世安从岑景身边拉到自己这边，宋世安摇摇晃晃地站不太稳，整个人软趴趴地贴在了闻城的身上，因为酒精的缘故脑子还有些懵。
闻城像是占有般似的双手抓着宋世安的肩膀，语气生硬：“我是他朋友，多谢您把他送下来，之后就不麻烦您了。”
什么是占有欲，闻城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当看到宋世安跟别人走得很近时，心里十分不痛快。
岑景依旧是礼貌地笑着：“既然这样，那就由你来照顾宋先生吧，他喝了很多酒，照顾好他。”说完，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后就离开了。
闻城嘴里骂骂咧咧着：“操，哪来的这么个玩意儿。”
“闻城？你来了啊。”宋世安和闻城稍微分开了点距离，他揉了揉眼，微红的眼角让他看上去十分动人，谁还能把他跟那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宋警官联系到一起？
“刚刚那人是谁啊？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一听这话，宋世安差点乐了，天底下还能有谁比闻城看着不像好人？
宋世安扭头看了一眼闻城身旁的女伴，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赶紧和闻城保持了一个得体些的距离。
这个女孩可真漂亮，气质也好，会不会是闻城的女友？宋世安胡乱猜想着，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闻城扭头对女伴很是歉意地说到：“抱歉啊亿亿姐，今天看来没法一块喝酒了，等改天吧。”
女伴笑着说到：“没事没事，你先照顾你朋友吧，等下次有机会再聚。”
向女伴道过谢后，闻城拽着有些迷糊的宋世安出了大厦，一路走到门口停着的车那，闻城打开了车门就将宋世安塞进了后座，随后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
还没等闻城质问宋世安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宋世安倒先开口了：“那个女孩是谁？”
宋世安这一问把闻城给问懵了，闻城觉得好气又好笑。
“宋警官，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那男的是谁？”
“刚认识的朋友。”
好啊，刚认识的就一块出来喝酒。
闻城伸手捏住宋世安的下巴，假装恶狠狠的样子：“好啊宋警官，你还真是随便啊！今天能跟刚认识的人喝酒，明天是不是就跟人上床了？”
这话让宋世安面红耳赤的，他想要拍开闻城的手，但是这会儿手上没什么力气，他骂到：“你他妈胡说什么呢？谁跟人上床？你才跟人上床呢！”
闻城乐了，他松开宋世安的下巴，问到：“行了，不逗你了，这么晚怎么跑出来喝酒了？有心事？”
宋世安揉着被捏痛的下巴没好气地说到：“对，有心事！”
“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宋世安白了闻城一眼说：“当然是没工作了呗！”
听到这话，闻城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你真辞职了？”
“可不呗。”
“挺好的，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了。”
宋世安叹了口气：“是不用担惊受怕了，就是吃饭很快要成大问题了。”
闻城倚在靠椅上扭头去看宋世安：“想好以后做什么工作了吗？”
宋世安想了想，说：“我除了抓人什么也不会，要不我当保安？”
此言一出，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当保安？真有你的啊哈哈哈哈！”
“当门卫也不是不行哈哈哈哈！”
两人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尤其是宋世安，借着酒劲儿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宋世安开始彷徨，开始举手无措：“我什么都不会做，离了警队我还能做什么……”
闻城看着宋世安那张又哭又笑的脸，很是心疼，他伸出手想为他擦去眼泪，可手伸到半空中又退缩了。
“宋世安。”
听到闻城这么称呼自己，宋世安有些不太自在，但还是回应了他：“怎么了？”
“如果找不到工作，”闻城离宋世安又近了些，“来找我吧。”
“找你？找你干什么？让我做你小弟吗哈哈哈哈。”
闻城很认真地看着宋世安，说到：“我需要你给我提供的情绪价值，你和我一起生活，我给你报酬。”
“什么意思？包养吗？你当我是什么人？”宋世安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他是男人，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闻城这番话无疑是在羞辱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我给你报酬，我们各取所取。”
“说得好听，那不还是包养？什么情绪价值？白天陪吃陪喝陪笑脸，晚上陪睡是吗？”宋世安下意识离闻城远了些，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人民警察，不是男妓。”
闻城点点头：“你当然不是男妓，但你也不是警察，你难道忘了吗？”
宋世安愣住了，此刻他的心里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他在尽可能地说服自己，这是他的工作，他需要通过接近闻城来调查腾远，他也必须要为此牺牲些什么。
对，都是为了工作，而且他不是也在想办法利用闻城吗？
“你要先说好你所谓的情绪价值是什么。”
“你放心，只是像家人一样一起生活，我不会做任何让你反感的事，你完全可以放心。”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闻城笑了，他很开心，没想到宋世安真的答应了他，他离开后座去了前面的驾驶座上，说到：“那我们回家？”
突然间，宋世安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到：“你还没说那个女孩是谁呢。”
“噗……”闻城系上了安全带，“那是我在国外时认识的学姐，对我挺照顾的，她前几天刚回国，想着一块出来聚一聚聊聊天什么的，你放心吧，我还没对象呢。”
宋世安的脸上一阵发烫：“谁问你有没有对象了。”
“那你呢？奔三的人了，有对象了没？”
“有呗。”
闻城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了？谁？”
宋世安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在座椅靠背上：“哎呀这可太多了，我哪记得清都有谁。”
“噗……”闻城发动了车子，原来只是宋世安的玩笑话。
一路上两人不像以前那样一路上沉默无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活里的琐事，宋世安的心里闪过了那名几丝负罪感，但很快又打消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诱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