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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腾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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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乌丸雅己醒来的时候琴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旁边床单上已经没有残留的温度。
在卡塞尔的三年简直把她养废了，起码以前在帝丹高中上学的时候还能六点多起床，现在她的生物钟是半夜睡大中午醒，因此她永远、永远都不会选上午的课的。
看了点床头的钟，八点三十四。
杜松子不会已经出门了吧？
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伸手在另一只枕头底下摸索，指尖很快触碰到了冰凉坚硬的金硬物体。
哦、木仓还在，看来人没走。
乌丸雅已和琴酒正处于同居的状态。
其实他们两个人“同居”很久了，只不过是在确认关系以后从两个房间搬到同一个房间。
适应格外良好。
一米五的床躺一个人和一米八的躺俩在体感上没什么区别。
乌丸雅己本来觉得一觉醒来可以看到在松子的帅脸实为一桩乐事，只不过现实是她“睡眠太好”，至今还没有成功见到过早晨六点半的男朋友。
她端着早饭走进客厅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沙发上正研究行动计划的琴酒，他穿着松针绿的薄毛衣，银发披散。
“早安~Gin~”乌丸雅已一边往咖啡里加整整一块方糖，一边道早安。
琴酒抬头看了一眼，对她嗜甜的爱好已经见怪不怪：“这就是实习？”
“拜托，比起另外三个专……实习生，我简直太敬业了。”乌丸雅己一顿，刚刚"专员"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她瞬间清醒了几分，睡意散去，坐在桌边打开手机聊天软件。
她找到ID为[炎之龙斩者]的聊天框，把对方发来的最新文件打开，一边对琴酒说："早上前是去参观办工大楼，然后是参观研究所……下午去神社、银座、秋叶原，晚上吃怀石料理。”
她从屏幕上抬头，认真地看着琴酒说：“我们学校实习都是这样的。”
其实是“参观源氏重工大厦”、”参观岩流研究所”。
介于琴酒对于蛇岐八家的观感谈不上好，乌丸雅已并不准备说“实习任务”和蛇岐八家有关。
看上去这张时间表满满当当，也不过是无聊的表面功夫。看在昂热的面子上，蛇歧八家起码在这一段时间会客客气气。
虽然组织和蛇岐八家在表面上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暗地里在走私线路和白道产业上摩擦不断，一个看不起对方收保护费等掉价的混混行径，另一个看不起对方仅百年左右的浅薄底蕴。
乌丸雅己这个酒厂少东家出现在日本分部面前还怪尴尬的。幸好按照中二病三人组吃喝玩乐的日程表来看，她暂时是不用去掺和了，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事。
明天下潜，或许还可以歇一天？
她把便利店的三角饭团往嘴里送，左手打字。
[YYY]：那三个二货在源氏重工的监听记录发我一份。
[炎之龙斩者]：师妹威武！【音频文件】
[炎之龙斩者]：我们要去强闯源氏重工吗？我看蛇八家那群老东西不爽好久了。
[炎之龙斩者]：被抓了我们就说主使者是校长！然后让咱们新闻部的弟兄们靠舆论来保释我们。
[炎之龙斩者]：标题我都想好了。
[炎之论斩者]：《时隔七十年！日本分部再次挑战剑桥折刀！》
[YYY]：清醒点。现在新闻部不听你的。
在此时，十根手指和一只左手的打字速度可见一斑。电脑比之手机简直是要流氓。
面对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无耻气息，乌丸雅己选择同之前三年一样无视芬格尔的口嗨。
作为现任的新闻部部长，她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和部里格格不入……
众所周知，新闻部虽然名义上属于学生会，但从来不出席学生会的任何活动。
如果堵到了学生会会长的黑料，他们眼睛眨也不眨照样添油加醋。
没有人敢惹新闻部，几乎学校里的所有人都有把柄在新闻部手里，而新闻部有一半多的人是校内论坛的管理员。
他们的靠山是副校长“守夜人”，副校长大手一挥，新闻部就像饿狼一样把人的老底抓得一干二净。
它是独属于“卡塞尔学院”的情报机构。它有别于校董一方的学生会以及秘党一方的狮心会，适合一切无党派人士——这是乌丸雅己作为组织大小组，待在新闻部的原因。
芬格尔毕业之后，她现在是新闻部部长。
……继承了芬格尔九年的遗产，包括小弟们。
……而新闻部都是道貌岸然的白眼狼，找到了下家之后就无情地把老部长芬格尔的陈年黑料翻出来品鉴了一番，没有一点点怀念……
乌丸雅已回复完芬格尔，开始下载音频。
她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琴酒，然后戴上了耳机，有些做贼心虚。
琴酒还在看行动方案、很专注的样子，
在她把头转回去，播放音频之后。刚才似乎没有察觉的琴酒突兀地抬起眼，瞥了一眼桌前戴着蓝牙耳机嘴饭团的人，神色意味不明。
而乌丸雅己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音频上。
芬格尔这段录音的监听对象是一个女人，声音清爽干练，隐隐又带着一丝妩媚。
通过对话判断，她是樱井家的家主樱井七海。
狗仔之王芬格尔一向喜欢窃听这种可能会有桃色新闻的漂亮女人。
其他人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仔细听也可以分辨出说话人。
乌丸雅己听了整整十分钟橘政宗与凯撒三人组的虚与委蛇。作为一个日本人，她觉得日本的礼节真的是操蛋极了。浪费生命。
她在“上杉家主身体不适“与“橘政宗有俄国血统”两处停顿，退回去仔细重听了一遍。
收获不太大。
音频的后半段是在樱井七海跟随橘政宗离开之后，环境杂音变得十分难辨，不断有纸张磨擦、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声音和一闪而逝的交谈声音，交杂在路过的众人对樱井七海恭敬的问好声里。
声源太多，杂音太大。乌丸雅己企图对这些噪声进行分类还原，拼凑出当时的场景。
樱井七海穿过会议室外的走道，有木质移门的声音，应该是和室。脚步声停止。电梯开门声，关门、开问……更多更多脚步声，这是类似办公室的场所……有三个男人经过问好，一个秘书汇报注意事项。
有两个女人，似乎新来源氏重工不久，不认识樱井家主，谈笑着路过，被好心的同事告知樱井七海纳身份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是连连的斯米马塞。
等等——她们一开始在说的是什么？乌丸雅已隐约“听到了“本家”"集会"的字眼。
她神色一凛，将手里剩下的小半个饭团一起塞进了嘴里，双手快速点击屏幕。一个个窗口被打开，她的操作十分熟练。
录音截取——声波分离——声道提取——杂音去除——调高音量。
“下午在神社的集会是要做什么呀？”
“不知道，只有八姓家臣参加的，应该是本家的大事吧，听说大家长也会到场，可惜我没资格参加……”
今天下午、在家族神社的重要集会。
蛇岐八家内部有大事发生，正好在“龙渊”行动的前一天。
这必不可能是巧合。
乌丸雅己眉头皱起，心里下意识地转动着咖啡勺，勺柄末端棚栩如生的乌鸦浮雕在快速翻转下模糊成了残影。
半晌，她轻轻把勺子放回碟子里，随着瓷器相碰的轻响，她抬起头：“Gin，东京现在有闲着的情报人员吗？”
“怎么？又有苍蝇给你添堵了？"琴酒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乌丸雅己，“知道了你的小秘密，那个可怜的情报人员岂不是得成为一次性消耗品？”
琴酒有一张极其凌厉的欧美帅哥脸，只是因为长得太凶，怎么笑起来都有种嘲讽和危险的即视感，优雅而血腥，仿佛利刃破开皮肉。乌丸雅已深谙：杜松子笑容灿烂的时候，总有人会倒霉。
相处了这么多年，琴酒是个什么脾气她可是一清二楚——会冷静地发疯的反社会人格。
很显然现在回答“当然是消耗品”会让对方心情愉悦。
毕竟他意识到但完全不知道雅己藏着的各种事——混血种、龙、奇怪的大学、奇怪的实习。
不知道乌丸雅己的底细并不会让琴酒不爽，但如果有谁抢在他之前知道了——
他不会容忍这一点的。
乌丸雅己走到客厅，懒懒地坐在琴酒旁边，拥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解释：“哪能被他们知道呀，我只不过是偶然知道了蛇岐八家的消息，想给他们添堵而已……”
"谁不想作为伊邪那美去屠龙呢？"她与琴酒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乌好难已浅浅地弯了弯唇，笑容漫，“你说是吧？”
琴酒闻言，也跟着嗤笑了一声。
雅已知道这代表他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她刚想回头翻翻组织的内网，扒拉出一个情报人员来用用。
琴酒的气息忽然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他一手撑在乌丸雅己身侧的沙发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沙发一角，同时毫不温柔地吻上少女的唇。
琴酒是个从不屑于浪漫的人，而乌丸雅己恰好把这一点当作浪漫。
琴酒的吻很激烈。雅己的后腰撞在沙发靠背上，她迎合着琴酒将上身前倾，拽住了他毛衣的领口，顺势环住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是雅己倒在琴酒怀里，轻微喘着气。
她理了理暖棕色的刘海，感受着早晨的阳光从窗户里倾泻下来，照得人晕乎乎的，居然有些小小的犯困，不想挪动半分。
乌丸雅己在阳光里眯着眼，只想把整个人摊成一张饼在太阳底下慢慢化掉，大概是压到了琴酒的哪根头发，她被琴酒从身上扒拉了下去，放在旁边。
雅己掀了掀眼皮，表示控诉。
琴酒忽视了她的眼神，说：“波本威士忌，新代号成员，他在东京。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必要时记得杀了。”
“哦哦。”雅己随意地应了几声，曲腿坐在琴酒旁边进入组织内网，用高级权限给这个“波本”发消息。
思索了一下，雅己最终选择登陆了那个让所有组织成员都讳莫如深的邮箱，快速打字。
有些时候还是死老头的邮箱比较具有威慑力。她看了一遍邮件内容，确认无误，按下发送。
省的新人偷奸耍滑。
她扔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我呀，要去打败巨龙，拯救公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 Yagi：杜松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未来的Boss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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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也要把透子送进高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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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己显然是有Boss的邮箱的。波本：（捏着手机）（瞳孔地震）
给蛇岐八家引了个条子来，没想到吧我真是个小机灵鬼！！（猖狂大笑）
?琴酒致力于搞清楚女朋友是个什么鬼生物，他现在盯上蛇岐八家了。
?伊邪那美杀八岐大蛇，日本的一种说法是蛇约等于龙。所以Yagi没有说谎哦。
?雅己在新闻部不止是两大社团争斗的原因。
?感觉Yagi和琴酒待在一起，没有会做一点饭，也不想出门……应该是一日三餐饭团和宅急便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