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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漪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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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真是太可恶了！"
警视厅搜查一课办公室里，传来洪亮的一声爆吼，惹得走廊里来往的人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声源处是一个长想敦厚的平头警官，他正义愤填膺地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倒底还把不把法律看在眼里！”
他的对面，正聆听他慷慨演说的是一位半长发、紫色下垂眼的警官，他笑容有些僵硬与尬尴：“好啦班长，这件事已经惊动自卫队了，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尽管是安慰，但他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种又涉及黑/道，又涉及国际问题的事件大概率会不了了之……
唔，其实hagi也很生气嘛。
萩原研二。
原□□处理班队员，现任搜查科审讯官，刚刚晋升警部补，和幼驯染松田阵平并列为“警视厅两大门面”。
一年前，他在爆处班拆弹时，八个蛋的计时器突然改变了倒计时差一点一命归西，结果被一个奇怪的金发女孩救下。
之后上司因为他“拆弹不穿防护服”，把他臭骂了一通，让他暂时停职反省。
结果在此期间，获原研二去搜查一课找警校时期的班长伊达航串门，阳查阳错，“忽悠”了好几个犯罪嫌凝个间接破获大案数个。
后来搜查一课就坚决不放他走了，美其名曰：警备课你都给人停职了，我们搜查一课可以付双倍工资！
然后 hagi 就光荣地变成刑警了!
作为一个在审讯室忽悠人的存在，他很少出外勒，但碰巧昨天出事的时候他在现场。起因是文物保护建筑被一帮黑/道烧毁，警察厅长被他们挑衅羞辱。搜查一课倾巢而出也没把人堵住，只记下了车牌号。
晚间时候，在神奈川县例行巡查的交警萩原千速，也就是萩原研二的姐姐，骑着警用摩托巡逻的时候发现了当时领头的黑色”悍马”的踪迹，并立刻向警视厅总部发去消息。厅长立刻带着一课三课的精英一齐去神奈川县抓人。
介于发现线索的是自家老姐，萩原研二开着自己的那辆马自达Rx-7主动请缨就跟了上去。
——不过，萩原研二根本没有想到过，在自己的警察生涯中，居然能见到那么炸裂的场面。
一众警察一路追踪到了靠近海边的荒郊野外。
在荒芜废弃的军用机场，站着三个疑似偷渡者的，穿着和服，撑着中二的纸伞的外国人，和一艘装载了空对地打击武器的黑色的私人飞机！
那架飞机居然嚣张地在东京上空展示了机载导弹，然后甩掉了自卫队的王牌飞行员！
这是挑衅！
几十辆警车围堵那辆悍马，结果对方有一个忍者模样的女人翻上车顶，用暗器让警车全部爆胎。
近百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分子卷起尘士飞驰而去。
好气哦，但凡有车能开，nag一定能追上他们。
一定！！！
考虑到有保密协议，伊达航没法继续怒骂下去，只是憋着一肚子的气，压低声音对萩原研二说：“萩原，你不觉得那个忍者很邪门吗？”
萩原研二苦笑，岂止是邪门，简直是不合常理！
江户时代的忍者这种生物，不应该只出现在历史课本和漫画书里么?
现在那几十辆警车还没换好轮胎呢！
今天搜查一科出勤被迫开私家车……可惜研二酱用两年工资辛辛苦苦攒钱才买到手不过一个月的马自达跑车也爆胎了呜！！
研二酱自己都还没开过几次呢，研二酱真是太惨啦！
边上突然传来响动，把沉浸在滔天悲伤里的萩原警官拉回了现实，他抬头一看。
门没关，某位黑西装戴墨镜的卷毛酷盖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框，看到萩原回神，这才开口：“下班了，以前你不是下班最积极？”
“哦对对，小阵平等 hagi一下下！”萩原研二看了看办公室墙上的挂钟，看见果然到了下班的点，顺间变得喜笑颜开，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一边左右看了看：“咦？班长呢？”
刚刚班长不是还在他对面抒发个人情感吗？
“警视厅两大门面”的另一位，爆处班王牌松田阵平朝门外指了指：“刚接到女朋友电话，欢天喜地地走了。”
研二：……咦？
班长你情绪变化不要那么快嘛。
两个人并排走在傍晚的大街上，周围来往的都是下班回家的社畜们。
萩原研二没个正形地把手时搭在松田肩上，随口问：“小阵平你听说昨天的事了吗？”
“不是上面下了封口令？”松田阵平侧头看了他一眼，“我只听说了什么‘女恐者’和‘爆胎’。”
回想昨天的场景，萩原研二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与不确定，紫色宝石般的眼睛深处似乎是昨晚小天幕那样的漆黑。
昨晚，远郊的机场，警笛声四起闪动不停的警报灯交错混杂，悠密麻麻把灰白的水泥路面映得一片通红，前方黑色的悍马在废弃的停机坪上飞驰而过，被四面八方潮水一样，闪着红色灯光的警车团团包围，子弹刮蹭车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利声响。
萩原研二一脚油门，也加入了围堵那辆车的行列。
那辆悍马的驾驶员也是个好手。但和hagi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就是以hagi 的车技，也根本逃不掉这么多车子的包围！
那辆车的车窗降了下来。
有一道黑影在极高的车速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身手，翻上了悍马的车顶。
她——那是一道女人的身影，即使她几乎与黑夜块背景融为一体，但仍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贴身甲冑的女人。
她柔若无骨，像蜘蛛一般趴伏在车顶，长发披散遮盖了面容。
有什么银色的，泛着寒光的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
在接二连三的车轮与地面剧烈磨擦，发动机呼啸与沉闷但剧烈的撞击声里，萩原研二好像看见了……
看见一片黑夜里一闪而逝的金色眼睡，散发着无上的威严与惊人的冷漠。
他仿佛在被不知名的生物注视，他不由自主地停滞动作。
那是黄金熔炉一般翻滚的金色，来自那辆绝尘而去的悍马车。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睛，仔细去回想，又觉得当时的论忆并不真切，模糊得像一团雾气。
“小阵平，我昨天又看到金色的眼睛了。”获原研二用食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就和去年零酱那时候一样。”
"话说，还没找到人吗？"松田阵平问。
萩原研二摇头：“没有哦，大概她没再来东京吧。”
松田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说到‘zero’，我今天倒是远远地看见了那个金毛浑蛋。”
"诶？小降谷吗？”
“对，就在新宿街口，在等人的样子。”
萩原研二长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感慨：“真是好久没见到小降谷和小诸伏了一—感感觉最近东前京不太对劲，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的。”
正好此时夜幕初临，街道两侧霓虹灯几乎在同一时刻亮起，在一刹那便完成了白天与黑夜的交接。晚风吹起，裹挟着极淡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硝烟味，翻腾着向月亮飘去。
***
[下午一点、新宿x××.行动负责人Luna，她会说明任务内容。]
没头没尾的邮件传到了降谷零用来组织内通讯的手机上。他起初只感到奇怪，组织的所有邮件传输都必须通过一个名为【大洪水】的程序加密和解密。而所有进入【大洪水】的邮件，都必须在其末尾缀上发信人的代号。
但这封邮件没有。
降谷零。日本公安零组潜入组织的卧底，在半个月前成功成为代号成员，代号波本威士忌。
他直觉这封邮件的不对劲，无论是口吻还是神秘的发信人。
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零四分。没有犹豫多久，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嘀”了好几声才被接通，传来成熟妩媚的女声：“摩西摩西？”
站在安全屋窗边的降谷零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气质陡然变化，他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露出营业性的笑容，气质变得危阻而混沌：“Vermouth,我收到了一封无著名的邮件，这是什么新颖的恶作剧吗？”
对方沉默了好半晌，几乎是经过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才传来贝尔摩德颇有些戏谑的声音：“波本，你是在炫耀吗？”
“难道朗姆没有告诉过你，【大洪水】会把那一位的邮箱，永远设置成《七个孩子》？”
电话挂断，降谷零脸色阴沅地重新打开那封邮件，在未插卡的老式翻盖机上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打出那封邮箱的地址。
乌鸦在漆黑的群山中歌唱……
降谷零脑中已经不由浮现这首童谣的旋律。这首传统儿歌，十个小孩里有九个都会唱。
键盘的金属机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空灵而渺远，让降谷零毛骨悚然。
他听说过【大洪水】的机制。
【大洪水】是组织内部的信息传递系统，和每个组织成员的手机连通。发出的邮件会自动由【大洪水】进行加密，除了收件人，任何人都无法截获真正的消息。
公安曾经常试过对组织通讯的破译，但都铩羽而归，似乎【大洪水】的密文并不是有规律的，只是复杂的乱码。
而他们同时也震惊地发现，他们根本无法追踪到发件人的邮箱，因为每一封邮件都在成千上万个来自世界洛地的匿名服务器里传输了无数次！
比起黑客，公安更加倾向于，【大洪水】的背后，是一个变其强大的人工智能，任何人类都无法完成如此海量且迅速的操作。
而《七个孩子》的邮箱显然不是真正的Boss的邮箱，它更像是一种标志，和一种诱饵。
降谷零几乎可以肯定，任何妄图调查它的人都会立刻被【大洪水】背后的东西死死盯上，然后撕碎。
这个组织太过庞大与危险，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如履薄冰，只担心稍有差错就会万劫不复。而现在似乎是“来自那位大人”的任务通知摆到了他的面前——这究竟是机会，还是掺了毒药的美酒？
无论怎样，这份“盛宴“他必须抓住，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宁，他要探寻出这个组织的一切。
而邮件中提到的Luna，也会他十分在意。
月食红葡萄酒，极为小众的酒品，而组织的代号常以酒的知名度作为地位的标志，比如朗姆、琴酒。
那么，这个能被Boss直接调派”的 Luna, 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作者有话要说： *透子：（握拳）为了我的国家
Yagi：你的国家快沉了你知不知道……
*另一个零。那么，为什么零一年前会在日本呢？
*hagi：这个是小降谷～这个是零酱～明明两个zero都是金发，为什么小降谷就那么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