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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早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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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超多警校组。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
乌丸雅己站在街边半晌，报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铃了半晌才接通。
乌丸雅已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对着电话那头说："师姐。"
回答的是空灵的少女音："晚上好，雅己。"
晚上的东京依旧是嘈杂的，像一片灯海。行人们向着家和居酒屋的方向涌去，暖黄的灯光在道路的尽头闪耀着。
而逆流的人，独立于世，带着半个世界，坠入属于乌鸦的深黑。
风里的声音若有若无。
"师姐，你知道的。我并没有义务帮助秘党，说不定哪天就反水了哟。"
…………
"我没有什么正义感。本来我可以隔岸观火，现在校长居然要胁我和组织来冲锋陷阵。"
…………
"师姐，你应该知道昂热把我骗回日本的时候说的'必须自己发现的秘密'是什么吧。"
…………
"告诉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怕我发现这个和我有关的秘密的时候，已经晚了。"
***
"现在你满意了吧！卷！毛！浑！蛋！"晚上六点半，某宽阔的出租屋里，某金发黑皮的公安咬着牙朝面前的卷毛警察狂吼。
面对暴怒的降谷零，松田阵平皱着鼻子朝后仰了仰。他十分庆幸刚才把降谷零铐在了凳子上，不然他和 hagi 一百平的新房子都不够他和降谷零打的。
两个怒目相视的人旁边，萩原研二无奈地眨了眨紫色的下垂眼："你都快被两方通缉了诶小降谷，不来我们这边，你难道去睡桥洞吗？"
降谷零很想跳起来给这俩家伙一人一拳，奈何手腕上的银手镯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哐当声昭示它的存在感："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不管是组织还是公安的叛徒都有可能发现你们两个！"
萩原研二默默把降谷零的椅背按住："反正有不少人看到我们三个人在街上拉拉扯扯了，撇请关系也来不及了嘛。"
……？
什么拉拉扯扯啊？！萩原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哈？要不是看到你惨成这个样子，我才懒得救你！"松田阵平站在椅子另一边，同样伸手按住椅背。
他和萩好好走在下班路上，突然看见路边有个戴着帽子口罩狗狗崇崇，兜里似乎还装着手/枪状不明物体的男人，就顺手把人铐了——谁知道是这个金发浑蛋啊。
总之是个误会，松田阵平本来已经准备放人了。
结果萩原和降谷零聊了两句，降谷零一不小心把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况说漏嘴了。
这个混蛋怎么那么喜欢当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美强惨啊？当同期都死了吗？
松田阵平当场就把手铐钥匙塞回了兜里，拽着人就走了。
萩原在旁边鼓掌，顺便在降谷零还没成功发送的邮件里硬生生插入了"我在松田家"五个字，并且发送给了诸伏景光。
降谷零：简直像俩流氓！（咬牙． jpg )
于是他此刻就被错在松田和萩原合租的新房子里，一左一右两个人按着他的椅背，像两个门神。
"好了好了！我和你们一起商量！能先把手铐解开吗？"终于，在某两个幼驯染的一唱一和里，降谷零终于无语地投降了。
总之先说点无关紧要的吧，自己绝对不可能把组织的事向两个无关人员全盘挂出。
但两年多不见，降谷零似乎忘了一件事。在警校时萩原研二已经是套话的能手，降谷零在组织中伪装出的"波本"形象就有学习他的成分。更不用提现在，获原研二在那场爆炸后调往了搜查一课，是整个警视厅公认的，无往不胜的审讯官。
"别急嘛，小降谷我问你……"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往降谷零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尾音拖得老长。被他俯视的降谷零感到一阵恶寒，眼前这个半长发的同期莫名恐怖。
就在萩原研二话音未落的时候，公寓的大门被人敲了两下。屋内三人神色齐齐一变。
"萩原。"松田沉声开口。
"到！"
"看好降谷零。"松田阵平从桌上捞起降谷零的木仓，向门口走去。
降谷零刚刚成功把巧克力咽下去，心中咆哮：门口难道是组织的人？还有松田阵平，你为什么拿的是我的枪？!
松田阵平双手握着枪，无声地靠近大门。萩原和降谷两个人一站一坐，屏息敛声。
萩原盘算着，如果门外是敌人，就把小降谷放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手铐钥匙在他指尖转了一圈。
松田阵平凑近猫眼看了一眼，神色古怪，又仔仔细细研究了好半天，之后仿佛确认了什么，一把把门拉开。
一把枪抵在了门口猫眼男人的脑门上，松田阵平语气恶狠狠阅："本人？"
诸伏景光向后仰了仰："为了证明身份，我只好把零小时候喜欢的大姐姐的名字说出来了。"
那双属于苏格兰威士忌的蓝色猫猫眼无辜地眨了眨，他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松田还没反应过来，屋内已经爆发出了降谷零撕心裂肺的暴吼：" Hiro 你闭嘴！松田！他是本人！"他绝对认错不了他的幼驯染，贝尔摩德假扮的他都能一眼看出来！
听到幼驯染的声音，诸伏景光对松田阵平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被他盯着的松田阵平默默把手里的枪放了下去，然后突然狠狠扯了一把诸伏景光的脸皮。诸伏景光的无害猫猫笑直接破功。
确认没有伪装痕迹，松田甩了甩手，抱怨："景老爷你卧底两年腹黑属性居然外溢了，我真不敢认。"绝对没有想把你揍一顿，退而求其次捏脸皮的意思。
诸伏景光这才被允许进屋。景光揉着生疼的脸，提着贝斯包弯腰换鞋，刚走过玄关，他就看到了客厅里的场景。
刚想和好久不见的萩原和零打个招呼，他活头突然一顿："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被铐在椅子上的降谷零似乎被呛到了，突然猛咳不止。
站在他旁边的萩原研二露出灿烂的笑容："小诸伏来了呀～"他这才慢吞吞地给降谷零打开手铐。
画面颇似一些奇怪的现场。
重获自由的降谷零虽然很想立刻马上把松田和萩原这两个混蛋打一顿，但他很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正事。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同为卧底的幼驯染："没人跟着你吧， hiro 。"
他自己可能卧底的身份暴露了，但诸伏景光还很安全。"苏格兰"作为组织中新晋的代号成员，很有可能还处在监视期，以防背叛。
诸伏景光把装着狙击枪的贝斯包放在客厅地毯上，摇摇头："在 zero 你去那个秘密任务之后，行动组成员突然被紧急召集了。我还没有被组织信任，所以任务名单里没有我。"
今天下午，一个高权限的加密账号叫走了现在在本洲岛的几乎80%的行动组成员。而诸伏景光则被琴酒安排去刚才那场交易做狙击手。
组织很少那么紧急地召集人手，如果有大型行动应该会安排周密，不会那么急促才对。
诸伏景光觉得即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有大动作吗……"降谷零摸了摸下巴，灰紫色的眼里流露出探究的意味，陷入沉思。
直到他被萩原研二打断："今天不管怎么样也要小降谷你全盘托出的。但是家里没吃的，如果不想饿肚子，现在还是快点出去吃饭比较好哦。"
松田阵乎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又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冰箱——hagi 和他都不会做饭。他俩在下班路上碰到金毛浑蛋，都还没来得及去吃饭。
"噢，还是先找个地方解决晚饭吧。"诸伏景光双手一合，指了指降谷零，" Zero 现在这个情况回不了公安，这段时间他就拜托你们啦。"
虽然诸伏景光也十分不愿意把松田和获原牵扯进来，但 zero 被组织怀疑又被公安内鬼盯上的情况下，他能够相信的只有警校的几个同期了。
高明哥在长野，太远。小操他一点都不放心。
"喂！ hiro ！怎么突然就替我做决定了啊？!"降谷零震惊，"还有，我这样的状况，怎么去外面吃饭啊？"
但凡有摄象头拍到他的行动，麻烦就会顺着监控找上门。
松田已经在门口换鞋了："这旁边就是东大后门口那条破街，一个监控都没有。"
这条街位于东京大学偏门外，来来往往有不少学生。低矮的建筑，有些年头的水泥马路，双车道，其中一条已经被各种学生的自行车占满，连条斑马线都没有，想来是没有监控……这条街还停留在三十多年前。
近处是天主教堂的尖顶，二战后的欧式老房子，再往前，超出了这片狭长的地块，现代化的高楼拔地而起。这一小片灰扑扑的建筑龟缩在偌大的东京里，属实怪异。
这个地段寸土寸金，如果开发大型商业建筑，绝对稳赚不赔。
街上已经挺黑了，路边卖拉面的"台屋车"里溢散出暖黄的光。这种人力的木质厢车专为走街串巷卖拉面而生，拉开的遮雨篷下摆着木质条凳，上面蓝色的幌子垂下来遮住客人的身形。
萩原十分熟络地跑上前和拉面师傅打招呼："越师傅，我又来啦～"
"哦，萩原君啊。"台屋车的老板关上面前的小电视机，之前上面正放着颇为古早的色/情片 CD 。他站起来瞥了瞥案台，熟络地问："吃什么？"
越师傅看起来六十左右的年纪，穿着拉面师傅一惯的白色衣裤，藏蓝色的围裙和袖套，颜色有点旧和发黄。几乎没人关注这个一直在东大门口卖了几十年拉面的老头的长相，不然他们绝对会在这张被卤蛋和叉烧熏得沧桑的脸上看出他昔日的帅气。
这个拉面师傅年轻时居然是个风流绝代的日式美男子！
"我和小阵平的还是老样子。"萩原研二回头，"你们两个吃什么？"
"……哦，酱油汤加叉烧？"降谷零随口回答。两年作为"波本威士忌"行动的卧底生活让他下意识分析周围的环境。他感觉到了一瞬间的违和，又不知道来自哪里。
低头开始切葱花的越师傅抬眼扫了他们四个人一眼，眼中划过一道绝对不属于拉面师傅的威严的光芒，但很快他露出索然无味的表情，又低头去切嫩白的大葱。
四个等吃饭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越师傅的异常。
"好了金毛浑蛋，从实招来吧！"松田阵平坐定在桌前，拍了拍
桌面。
降谷零深深地看向松田和萩原。他太清楚这两个人的脾气了。如果他什么都不说，他们绝对会自己冒着危险去调查组织和那个隐藏在公安中的内鬼。
两个热血冲动的笨蛋……他们和记忆里警校生的样子几乎没有差别，阳光似乎还透过校门口盛开的樱花林照耀在他们几个人身上。
"我再重申一遍，这很危险，没法回头。"
"别婆婆妈妈的。"松田阵平表态。
"小降谷要学会依靠别人哦。"萩原眨眼，" hagi 超靠得住的。"
降谷零点点头，严肃地开口："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了 Boss 的邮
件……"
在坐的另外三人开始聚精会神地听降谷零讲述今天一天内猝不及防发生的各种变故。降谷零将梅之丘外的神社，□□集会，神秘的成员 Luna 事无具细地描述给同期们听。
早春的凉风把拉面摊上的藏蓝色布慢吹得前后轻摇。越师傅低头煮着面，耳边是烧开了的水"咕嘟咕嘟"的气泡破裂的声音。
"所以，一个叫作蛇岐八家的庞大□□组织准备向另一个叫作猛鬼众的□□开战？"听着降谷零的描述，松田阵平皱着眉头总结。
"奇怪的是，他们一会儿称呼猛鬼众是同胞，一会儿又是敌人。好像不只是□□战争那么简单诶……"萩原难得露出正经表情，"其实这么说来，小降谷你也不知道隐藏在公安里的那个人属于蛇岐八家、猛鬼众、还是你卧底的那个犯罪组织吧。不过都不太妙就是了。"
显然，如果公安中的人是蛇岐八家或者猛鬼众的人，那么降谷零会被怀疑成另一方和公安有联系的间谍，如果是组织的人，他会被当作叛徒处理掉。
"其实，关于猛鬼众和 Luna ，我……"诸伏景光在沉默了好久之后突然出声，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四人旁边的越师傅用一碗拉面打断。
拉面师傅脸上没啥表情，把大碗放到木桌子上的力气未免有点大，酱做的碗底和木桌子发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越师傅已经将四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摔在了他们面前，然后若无其事地哼着颇有年代感的歌走回他的小车子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 Ps .]
＊师姐是谁，为什么叫师姐请联系上下文
＊乌丸雅己的立场不是秘党，至于她为什么能入学卡塞尔后面会提。
＊雅己本身并不热衷屠龙。昂担让她做专员有道德绑架组织的嫌疑（或许不止如此？)，因此雅已会消极行动并尽量减少组织的干预。
＊在 zero 好好卧底的时候，爆处一定不会干预。但这个时候 zero 公安组织两边都没法依靠，因此爆处才会逼他说实情。
＊拉面的，当然是影子天皇上杉越
上杉越：四个条子在我摊子上说我家的事，礼貌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