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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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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存在私设黑方泽田弘树。
乌丸财团大厦，顶楼，最东面。
这条走廊十分空旷，间或有一二个身着职业套装的人匆匆经过。
这是整栋大楼里最美的地方了，落地玻璃窗外毫无遮档，半个东京的景色都尽收眼底。
尤其在此时夕阳西下，这里是全世界最先暗下来的地方，远处的天空带着一抹绛紫和雪青色，而流云在天光下染上昏黑。
绚烂的灯火从远处低矮的建筑群中依次亮起，逐渐连成星海，拱卫起高耸入云的王座。
走廊尽头有三道白色的灭菌液压门，刺耳的排气声之后，最后一道门上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内部是漆里的房间。
在乌丸雅己踏入其中时，灯光突兀地瞬间亮起。
"你来啦。"干净的男孩声音通过扩音设备响起。
"找我有什么事吗？弘树君。"
房间极大，被各种仪器和显视屏塞满。
而它们中间，十分抢眼的是一个银白色的"茧"状舱室。类似卵壳的金属包裹着茧，在日光灯下十分刺目。
茧的上半部分有透明的弧状玻璃窗，透可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双目紧闭，仿佛睡着的小男孩。
他有一头柔顺的黑发、外貌稚嫩，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小男孩似乎已在另一个空间中迷失。在乌丸雅已踏入房间时没有丝毫反应。
"茧"的周围，数十个大型设备实时监测着这具身体的各项数据。心跳、呼吸、脉搏……
他从每一处看都十分健康，除了脑电波是一条平直的线。
从生物学上说，这是一个植物人。
除了监测设备和维生系统，房间中更多的是各种摄像头，其中之一正对着单面窗的窗外。
窗外夕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
乌丸雅己将房间环视一圈，评价："应该把虚拟实境游戏的开发提上日程了，弘树君根本很想和同龄人一起玩吧。"
刚才在楼下的案发现场，有几个移动摄像头被控制了。虽然一直是追着她拍，但总有意无意地偏向毛利兰和工藤新一。
"你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扩音器中，男孩的声音有些犹豫和飘忽，"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在这个状态下，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弘树了，诺亚就好。"
话毕，投影仪开启，男孩的虚拟投影自下面上刷新。
男孩清瘦，看起来安静又聪明，"他"长得像极了"茧"中的那个沉睡的小男孩。
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叫泽田弘树，在组织中的代号是Esquina ，诺亚红葡萄酒。
组织最强大的大脑，他此时并不算一个全然的人类，而是作为超人工智能存在。
乌丸雅己无奈地笑了笑，还是顺从地改了口。
泽田弘树并不太能接受变成 AI 的自己，总是回避自己过去的名字和身份——这个绝无仅有的天才儿童因为幼年时的种种变故变得悲观并且心思细腻。
或许敢于接触组织，并且提出"改变日本社会"的计划是他唯一一次扑向光源的豪赌。
幸好他赌对了。
泽回弘树在拥有人工智能这个状态后，就经常主观地将作为 AI 的"诺亚"与作为人类的"弘材"作为两个不同的个体割裂看待。
甚至，作为"诺亚"而存在时，他会对躺在"茧"中的那个男孩产生鸠占鹊巢的歉疚。
即使按照"诺亚"被创造出来的原理来看，在生理学上，"诺亚"与"弘树"确实是两个个体……但社会学的角度，他们确实是一个人。
在诺亚第十次向她提问"硅基生命这种生命形态倒底应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并且对于 DNA 信息进行研究时，乌丸雅己的混血种身份被他知道了。
她那时觉得，与世界上唯一的硅基生命比较，所谓混血种的"血之哀"，简直就像玩笑一样轻飘飘的。
世界上有那么多异类，异类那么孤独。
"那么，诺亚君，是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投影在半空中的男孩微笑着点了点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且柔和：
"算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防止被辉月姬和诺．玛注意到，我没有直接用邮件发给你。"
乌丸雅己左侧的七八块显示屏一起亮了起来，她好奇地看了过去。先显示出来的是几份用俄文书写的文件，年代久远。
诺亚在一边解释："和卡塞尔 U 盘中的资料一致，破冰船列宁号在1990年圣诞年前执行了一次特殊任务，任务地点在北西伯利亚，随后在日本近海沉没。"
接着屏幕上跳出了一幅卫星图像。
"我调取了那时候美国与苏联的卫星图像，并没有成功发现列宁号的航线，那时候的卫星图像太模糊了。但在圣淡夜当晚的图像中，我发现北冰洋沿岸有大规模爆炸痕迹。"
"顺带一提，这些内容在苏联的数据库中被彻底删除了，但美国那边还有。"
在解体的当晚，苏联居然还不顾内外混乱把影像全删了？
乌丸雅己眼睛亮了亮，被诺亚标出的一小个区域在广袤的西伯利亚平原北部十分不起眼，如果没有大数据比例根本无法看出区别。
"你查出来了？"
诺亚点头，屏幕刷新为九份纸质文件，黑色的文字密密麻麻。
“这个地方在沙皇时代一定经历了什么，但纸质载体全部被销毁。在 WWII 之后，每一年都有一条货运记录。
“由莫斯科用破冰船将一整船的物资运送到这个不知名的港口去。政府用的支出类别是'极地科学研究'，但从庞大的金额来看，显然不仅是如此。
"在这之外，没有任何一项资料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诺亚顿了顿，神情忽然严肃了一点，
"直到我找到了两架苏﹣37战机坠毁前向总部传去的录音。"
一阵电流声和收音社备被撞击的沉闷响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还有弹药在远处炸开的声音。
嘈杂紧接着被足以盖过一切的蜂鸣声取代，突然轰击耳膜。
"咔嚓"，什么断裂的声音。
几乎因惊骇而声线撕裂的男声用俄语高声爆吼出了一个单词，恣接着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乌丸雅己皱起了眉。她不会俄语，但相当清楚录音中的男人因为看到了什么而震惊，那个单词是——龙。
这个可怜的男人在将死之时向莫斯科惊呼："龙！龙！龙！"
雅己深吸了一口气，暂时抑制住自己的震惊。
诺亚已经十分平静地又调出了几份文件："事情比想象的还样复杂。在等那场杀人案被处理的时候，我查了一下你下午遇到的特工和他们口中的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和列宁号有关？他在日本？"雅己试图理请思路。
"普拉米亚，主要在俄国活动的炸弹狂人，极其仇视官方势力。在一周前俄罗斯中央情报局发布紧急命令，内容是——普拉米亚疑似不知名计划逃亡人员，不计后果格杀。"
投影中的小男孩抿了抿唇，他是一个生命体而并非机器，因此自己也十分不可置信。
能做出这个决定的政府简直就是疯了！
"我查不到任何关于气计划的信息。普拉米亚的活动痕迹在1993年开始，以诡异的混合□□闻名。他一共活动24年，犯案854起，还有一部分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我统计了一下遇害人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乌丸雅已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普拉米亚杀了很多混血种。"
"……是的。我发现遇害者有60％的行为异常，生活痕迹不完全或者伪造。至于他们究竟是不是混血种，你得向诺玛求证。"
乌丸雅己点头。
诺亚此时并非全盛状态，他现在只能与辉月姬分庭抗礼，弱于卡塞尔主脑诺玛。因此他无法接触由诺玛保护的混血种档案库。
诺亚继续说："而这60％的人中，大多数我并不能在黑市和暗网上找到关于他们的悬赏等信息。"
"普拉米亚在无差别地猎杀混血种……用炸弹。他的行为像是……"雅己喃喃开口。
诺亚默默补完她要说的话："试药。"
他找上几百个混血种调试炸弹？他要炸死谁？
……龙吗？
乌丸雅己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荒诞感冲撞着自己的血液。
"我暂时找不到他的行踪。"半透明的男孩眨了眨眼，安挽似的冲雅已笑了笑，" Luna ，你要小心一点，我感觉到了危险。"
雅已扭头往外看，落地窗里倒映出雪白的地面和巨大的、银色的"茧"，在背后的东京夜色里影影绰绰。
在这之间，她身边的男孩仿若真实。
"你算出来的？"雅己问。
"猜的。"诺亚说。
"如果 EVA 形态苏醒，请务必也叫醒我。"
雅己看了一眼投影出的男孩，又看了一眼"茧"的玻璃窗内熟睡的脸。
明明是十岁左右的男孩，弘树总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嗯。"
在临走时，诺亚的投影已经消失，空旷的房间里，男孩的声音最后说：" Luna ，琴酒快要知道了。"
乌丸雅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今晚没有亮灯的东西天空树，闭了闭眼。
片刻后她重新睁开眼，眼底最后一抹金色已经褪去。
她微笑，轻声自言自语："好呀。"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两周更，不确定。感谢在2024-02-15 13:07:18~2024-03-02 19:1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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