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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圣女的就任典礼 ...

  •   第七章·圣女的就任典礼

      银牙的话令我不安。
      巫女大人……神侍族中有这号人物的吗?说我外人不知道也罢,银牙曾经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习俗还有不清楚的?或者说,“巫女大人”是代替圣女身份的人选,可是如果是这样银狼族的长老有必要这么担心么?
      而且,看这里的族人对外来者如此提防的样子,确实不像所谓的“对于那里的族人来说,偶尔进入的普通人没什么特别”……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月炫夜拉拉我的手,我回过神来才发觉我们已经进入了神侍族族人的居住范围了。族人们看见我们一行人,工作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屋子里的也纷纷走了出来,边窃窃私语私语着边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们。
      虽然我听不清他们低声说着什么,可是他们的眼光着实令我如芒刺在背,我咬着唇,才想低声抱怨,听见月炫夜在前面低声对我说:“呆会儿,万事小心。”边说着边把我护在身后。
      我愣了愣,也没看四周,低头继续向前走。现在这种处境下,实在是由不得我轻举妄动。

      “请各位稍等一下。”
      当我们走到一座水榭前,走在前面的那位首领级人物让我们先在那儿等一下,就自个儿进了去。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水乡风格的水榭小筑,才发现这里的确是得天独厚之地。和沃特城明显不同的,沃特城有“沙漠绿洲”之名是因为它的地下水资源丰富,可是这里之所以有丛林之景,不单是因为这里处于月神山脉脚下,山顶积雪融水汇成的地表径流一路延伸到这里,还因为神侍族的族人善于用水,水道纵横,而且周围还围绕着大量起着保持水土作用的植被。
      我不由赞叹,这里的郁葱之景又岂止是因为神明的福泽?
      不过让我神游的时间着实不长,才一会儿那首领就匆匆出来把我们引了进去。

      水榭内的陈设很简单,家具以竹制为主,一如水榭给人的清幽之感,内里挂着许多半挽起的纱帘,长长披下的流苏一层又一层,案上的香炉飘着缕缕青烟,檀香的香气氤氲一室。我们从门前看向水榭里,仿佛隔了重重云雾才看见背对着我们负手站在水榭窗前的女子。
      “巫女大人。”那首领毕恭毕敬地一鞠躬,站在窗前的女子幽雅地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只剩下了我们一行人。
      见那女子没说什么,月炫夜便先向前一步,客套地道:“月炫夜见过巫女大人,在下一行四人途径珊德沙漠,突遇风沙迷了方向,幸而来到此地,方才听赫加鲁大哥说此地常常有迷路的旅客借宿,未知……”
      “月大哥多礼了,刚才赫加鲁已经把你们的来意告诉了我。”月炫夜还没说完,就见女子一摆手,转过来笑盈盈的道。
      她转过身来的一刻,我的感觉除了惊艳还是惊艳——白净细嫩的肌肤完美地搭配着色彩鲜艳的民族服饰,乌黑的秀发许是在帽子下挽了一个发髻,只余一束如流水瀑布般披在肩上,水灵灵的双眼一转就好像要把人的魂魄勾出来,樱桃红唇边漾起一抹笑意更加让人神魂颠倒。
      只见她摇曳生姿地向我们缓缓走来,腕上的饰物叮咚作响,一如她清脆的嗓音:“我们神侍族虽然与世隔绝,到来的访客着实不多,不过也自觉深明好客之道,对于在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我们也自当施以援手。”说着她已经走到我们跟前,一双明眸在月炫夜脸上转了转,又笑意盈盈地看向我。
      不知怎的,美人投来的眼光理应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可是她的眼光却让我觉得浑身一凉,心里渐渐升起不安。
      我暗中扯了扯月炫夜的衣袖想告诉他我觉得这个巫女大人有点奇怪,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的时候,一阵昏厥之感在我的脑海中盘旋起来,我甩了甩头,却反倒更加觉得天旋地转,“炫夜……”那个巫女大人还在说着如何安排我们的住处,我低声唤了月炫夜一句。
      “怎么了?”他转过头来看我,我却发现自己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头昏沉得厉害,不自觉就把全身的重量负在他身上。
      “幽瞳,幽瞳你怎么了?幽瞳……”我本来想开口对他说小心一点,可是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那巫女诡异的笑声……

      “乖女孩,乖女孩快快起来了……”
      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抱着我,抚着我的头对我说,我迷朦地张开眼,她温情如水的目光投向,然后微微绽起一笑……哦,我记得她是谁了,她是我的,妈妈……
      “妈……妈妈……”
      我慢慢的睁开眼,梦呓般的唤着梦中那女人作妈妈,却发现她不见了,周围只是垂下的纱帘和氤氲着的缕缕青烟……这里是?
      我才想问这里是哪里,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就扑到我的怀里,边哭着边说:“你醒来就好了,幽瞳……你醒来就好了。”
      “我?……你是谁?”我推开她,一脸懵然地问眼前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袖子早已经被她的泪染湿了。
      她见我看了看袖子,又看了看她,便尴尬地掩了脸把泪痕拭干,又摸了摸我的脸说:“傻丫头,傻丫头……经历了这样的事,忘了也好,忘了也好,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是你的冥舞阿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知道么?”说到“一家人”,她又哽咽起来,伏在我的肩膀上边呜咽着边说:“我找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啦……”

      那女人就这么呜呜咽咽地,搞了半天下来我都听不明白她说什么,终于好不容易等到她哭累了,平服了自己的心情,才告诉我,原来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别人口中那个和神沟通的部落——神侍族所居住的地方。那女子的名字叫冥舞,是我的阿姨,我的妈妈——素舞是这里上一任的圣女,她在一次祭典上被月狼峰上的狼妖迷了心智,灵力外泄伤了好几个族人。
      后来一个老巫婆出现,对大家说只有把我送上月狼峰作祭品并且把妈妈烧死才可以把被污染了的神侍族洗净,那些族人们没顾冥舞的反对,照着老巫婆的话做了。可是冥舞一直相信妈妈是无辜的,终于有一次她无意中看到老巫婆指使当时的族长,也就是我的叔叔赫珥和月狼峰上的狼妖暗中私通,图谋不轨。被她揭发的二人当时在众人的见证下以对待妈妈的方法把他们给烧死了。
      可是圣女之力却后继无人,从此她就到处寻找我,因为她坚信圣女的能力既然神侍族中没有人可以继承,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还在世!
      最终就当然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被她找到了我这个失散多年的外甥女。

      “幽瞳小姐——幽瞳小姐你在么?”
      “在啦——”我半倚在床塌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醒过来都好几天了,可是我那爱操心的冥舞阿姨还是说我受惊了而且身体虚弱,死活不让我步出水榭里的房间。我看见进来的小盈,便迎了出去拉着她的手说:“怎么?你来陪我去玩啊?”
      “我没有来玩,我是来侍候圣女大人你的。”小盈本来是这里的族长的女儿,可是却怎么也说自己是我这位圣女大人的贴身侍婢。
      “什么圣女大人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死活也要我去当那圣女什么的,“圣女不是应该很厉害会什么魔法之类的吗?我什么也不会耶。”心想如果我会就好了,可以用法力瞒着你们自己偷偷出去玩。
      小盈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白了我一眼,又一把把我重新按在椅子上说:“相信你自己,你总有一天可以把自己圣女的潜能发挥出来的。不要辜负巫女大人这么辛苦在那些可恶的狼妖手上把你救出来!”
      “对了,”听见小盈这么说,我伸手把胸前的链坠摸出来,“阿姨她真的是靠这个链坠认出我来的吗?”
      说着我把链坠拿出来在阳光下细细地看,它隐隐泛着的银光好像某个我很熟悉的人的眼睛——这阵子我都无由来地这么想。
      “是啊,巫女大人也有一模一样的链坠呢,怎么可能不认得?你知道吗?当时幽瞳小姐你被几只狼妖挟持着来到这里,幸好巫女大人她眼尖,认出了你的链坠,英勇地打败了那些可恶的狼妖把你救了出来,不然……哼哼!”绘声绘色地好像她也在现场一样。
      其实这些我一早已经听过n遍了,可是经小盈这么说我又想到一个好主意:“这么说阿姨她很厉害咯,那我向她请教说不定可以帮助我发挥圣女的能力哦?”看那丫头被我唬得点头说“是哦”,我一把拉起她的手说“不如我们现在去找她吧!”便冲了出去。
      “不行啦,巫女大人她……”
      “哦,你不行啊,”我放开了小盈的手,头也不回地对她说,“既然你赶时间我就不拉你陪我,我自己去找她吧——!”
      “不是啦!”小盈在我身后一跺脚,“她今天去了找赫……”她还没说完,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闭上嘴跟了上来。
      我在小盈一路不行啦不行啦之下一路到处发扬我的好奇宝宝精神把这里好好逛了遍,走到一所小茅屋前看见一排大汉站了在那儿,看着有点眼熟,便走过去问他们在干什么。
      谁知其中一个人一手把我拦住,冷冰冰地说:“你不能过去。”
      “赫加鲁大人,”我身旁的小盈对冷冰男(自取名)点了点头,又拉着我的袖子,“你真的不能进去啦。”
      我正想逼问他们异口同声的理由,就听见茅屋里传出一阵粗哑的男声:“你这妖女!叛徒——!!”
      “哦,我不过去。”我当即很合作地说。
      无论我多想去,我都会说不去。因为如果我说想去只会被人极力阻挠以至去不成,所以我只能说不去——正因为我想去。
      我在小盈很欣慰的目光中找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坐下去——看老伯伯们下象棋。我很安分的坐着,很兴致勃勃地看着,一直坐,一直坐到小盈从很欣慰地说我终于肯静下来到向我抱怨,我还是兴致勃勃的,一直坐到小盈从勉强表示对象棋也有一定兴趣到打起哈欠,我仍然是兴致勃勃的,一直坐到小盈受不了,去找周公下棋,我还是……哦不,我已经不在了。
      我偷偷摸摸地走回那所茅屋旁的时候,很幸运的,茅屋外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这是我走到茅房门前闻到里面传来的阵阵恶臭的时候的第一感想,“有人么?”门是虚掩着的,我捏着鼻子,轻轻把门推开,瓮声瓮气地问。
      “有人么?“门又被我推开了一点,里面依然没人应。
      然后,仿佛是一瞬间里的事,一个陶罐向我扔来,我下意识避开,“碰”地它在我的身旁摔成了碎片:“出去!”
      我循声望去,向我吼的,呃……应该是一个男人。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空气中悬浮着的尘埃在阳光下好似一层浓雾,穿着破烂衣服的男人处在一堆杂物中间,因为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见他披散着的长发纠结着泥污,似乎是太久没有梳理了。
      察觉我在看他,他也回头看我,这时我才看到他沾满泥污的脸和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他仿佛受了什么惊吓般愣了愣,转而用像动物一样警惕的眼光看着我,嗓音粗哑地吼道:“出去!这个地方你不应该来!给我出去!”然后随手抡起一个陶罐再次向我袭来……

      “哎喲,哎喲——力气小一点,小一点啦——”
      “现在才知道痛么?”小盈那丫头好像没有听到我申述,拿着滚烫的鸡蛋的手发泄般肆意蹂躏我头上的那块可怜的淤青,“不早叫你不要多事,你就不听!还硬要进去,现在好了?没让陶罐给砸死你算你好运!”
      听她的话,我讪讪笑了笑:“嘿嘿,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嘛,现在我大难不死不代表我比猫的命还大?”
      “呸呸,就你会乱说,”小盈白了我一眼,然后又叹了一声,“只是想不到赫珀族长他居然……”
      族长?族长不就是小盈的爸爸吗?
      我才想问她,就听见小盈唤:“巫女大人。”
      循着她的声音,我看见我的冥舞阿姨迈着急急的步子从门外赶进来,她紧蹙的柳眉在看见安然倚在床沿的我后似乎松了松,也没理会小盈就径直走过来像搂小孩一样拦着我的头说:“怎么了幽瞳?没怎么样吧?”
      我笑笑说没事,她还是忧心地摸了摸我头上的淤青,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想不到赫珀他居然连你也……”
      “阿姨,”我见她和小盈一样提起“赫珀”这个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一脸凝重的向她问道,“你不要瞒我……赫珀,究竟是什么人?”
      冥舞见问,愣了愣,喃喃说:“始终还是要让你知道的……”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声叹息,摸了摸我的头,用轻柔的口气说,“赫珀曾经是神侍族的族长——在你妈妈被烧死之前,也就是他变成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之前……”
      她的话,令一个模糊的名词慢慢浮上我的脑海:“也……也就是说……”
      我不确定地开口,冥舞却证实了我的想法:“没错,他是你的父亲。”然后她沉痛地闭上眼说,“这些年来,他因为素舞姐姐的死一直是疯疯癫癫的,我以为那个陷害姐姐的巫婆死了之后他就会好起来,可是他依然是这样,甚至我每次去探望他,他都会把我误认为那个害死姐姐的人……”说着她的语气渐渐哽咽起来,“可是这也没关系……我没关系的,只是他怎么可以连你,连他的女儿都不认得了……”
      我被她的伤心牵引着,心里好像挂了块重重的铅,沉沉的,只能愣愣的让她的泪染湿我的衣襟。良久,冥舞停了哭,抬起头自嘲地对我说:“你看看我,你都还没有伤心,我这个当阿姨的就哭成这样,真不像话……”她说着复杂地笑了笑,对我说,“也许也是时候,让你见见素舞了。”

      见素舞,也就是见我的母亲,也就是见一个已死而且死了很多年的人——本小姐我还花样年华大活人一个,怎么个见法啊?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中盘旋盘旋再盘旋了好几天——难不成是托梦?还是魔法?应该不会是……让我自刎了到黄泉下见她吧?
      在这个问题缠得我几乎疯之前,幸好是之前,我那美丽可爱的冥舞阿姨终于拉上了我的手说带我去见妈妈。
      我们两个……啊,还有上次见到的冰冷男和他身后的一行人,在族人们崇敬的眼光中一直走,一直走到远离人群聚居的地方,一直走到深山,一直走到野岭,一直走到——一口山洞前。
      冥舞终于停了下来对冰冷男一行人说:“各位先在这儿等着。”然后牵了我的手进去。
      很普通的一个山洞,唯一特别的是里面很干净,没有杂草也没有青苔,这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痕迹。一束从洞顶射进来的日光恰好头在山洞中央的圆台上,咋看仿佛一道接天的光柱,就这么简单的一切,却在静翳中让人感受到——圣洁。
      我站在山洞前为了眼中的一切而震撼时,冥舞轻柔地在我身旁说:“还记得我们的链坠么?”
      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在她温柔的眼光中把胸前的链坠摸出来:“这个?”
      “嗯。”她微微颔首,“今天,我是带你来见姐姐,也是来考验你有没有当上圣女之位的资格。”
      “考验?!”我惊愕地看着她,关于继承圣女之位的资格,我的信心一向是——零,何况她都还没有给我说过当圣女是怎么回事,突然来突击考试……这分明是恶搞嘛,“阿姨你是在说笑吧?”
      她看我嘻皮笑脸的样子稍稍地板起了脸:“我怎么会在神侍族的圣地来跟你说笑?”看我结结巴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的样子,她又笑了笑,把口气放温柔说:“如果你真的想见素舞的话,拿着你的链坠,跪在圣坛上诚心祈求,如果真神听见你的祈求,和你的力量呼应,素舞在链坠上遗留的力量就会以她最后的意志化为她的影像,和你见一面。而你,如果能见她一面,也就证明她已经承认了你,为继承她的力量的圣女。”
      就这么简单?
      冥舞见我犹豫不决的表情,便笑道:“怎么了?不敢?”
      “怎么会!”我这人就是最受不得激将法,何况既然是这么简单,试一试也没什么吧?而且,我的确很想见一下,传说中的,我的妈妈。
      我跪上那“圣坛”上,发现那里有个很特殊的凹位,正想这好像是有人经常在那里跪拜的痕迹,就听见冥舞在身后说:“把链坠拿出来,集中精神默念自己心里所祈求的愿望。”
      我不敢走神,便急忙掏出链坠,把它攒在手心,闭上了眼……还是看到很强,很强的白光,强得我什么都看不见,然后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梦,那个梦里,我听见一个女人在唤我:“孩子……孩子啊……”唤得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猛地睁开了眼,在被泪水完全模糊了的眼中,我看见一个女人向我投来温柔如水的眼光,嘴角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你终于还是见到了啊……”

      “小姐,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艳压全场,让每个人看见你都喘不过气来。”小盈一边在我的脸上扑着白粉肆意掩盖我的自然美,一边一脸陶醉地说。
      “艳压全场做什么?我又不是要选花魁。”我趁她停了扑粉转而替我抹胭脂的当儿打趣地说。
      果不期然被小盈狠狠地白了一眼:“乱说什么花魁!你现在是要去接任圣女,神圣圣洁的圣女!怎么能跟花魁相提并论?”
      我失笑,小盈这家伙果然是圣女中毒症中毒太深了:“可是我什么料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因为当上圣女就突然升格为大美女啦!”
      “谁说的,”小盈把镜子拿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镜子里的那人怎么不是美女了?”
      我拿起镜子端详镜中那个巧笑倩兮,唇红齿白的美女,笑着说:“嗯,妆化得不错!”实在拗不过这小妮子。
      听我的话,小盈几乎有拿起手中的钗子一下把我刺死的冲动:“别不相信我的眼光!虽然我没有见过素舞圣女大人,可是看着你的时候我却觉得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她转而又一脸崇拜地说,“听说素舞圣女大人可是当时神侍族里的第一美女呢!”
      “那么说是比冥舞阿姨她更漂亮咯?”
      等到那丫头说“那是当然。”我一脸坏笑地唤:“冥舞阿姨!小盈她说……”
      “行了,”冥舞缓缓地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看小盈一脸惶恐,笑着摸了摸我的秀发说,“就你这丫头会使坏!”
      厚,想不到阿姨也联合着小盈欺负我!
      也不管我张口想申述的样子,冥舞笑着打量一下我,然后拉我到旁边的全身镜前说:“来,让阿姨看一看你。”说着替我整了整琥珀色长裙的下摆,又理了理我披在肩上的秀发,欣慰地叹口气说:“看见你的样子,就好像看到当年的素舞姐姐……”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我拍拍她的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了看窗外兴高采烈的人们便道:“好了阿姨,大家……还有妈妈也等好久了,我现在该出去了。”

      当年妈妈是怎样走过这条路的呢?当年妈妈是怎样踏上仪式的祭坛的?她是怎样在众人的眼光中接过圣女的职责?……
      我一路想着,用最完美的姿态抬眼直视前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我的裙裾扫过通往祭坛的铺满鲜花的路上,以最高贵最圣洁的圣女的身份,拾阶走上了那高高的祭坛。
      走过最后一级阶梯,我提着裙裾缓缓走到祭坛中央,单膝跪下。冥舞在我头顶上摊开那古老的卷轴,最高昂的声音宣读:“神侍族的族人们,仅以伟大的真神之名,以你们最虔诚的祝愿,我在此宣布,继承远古流传的神力,作为代表神的一切意志的新一任圣女大人诞生!”
      然后她一把收起卷轴,将它举起,振臂高呼:“还有,请各位见证,新一任圣女大人用最圣洁的神的力量,洗净这世上污秽的生灵!”
      “代表神的意志!洗净污秽的生灵!” 汹涌的声浪向我扑来——仿佛这一刻,他们已经等太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圣女的就任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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