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科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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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你成了天天泡在实验室里不回家的一员。
从学长家搬出来的事不了了之，毕竟你现在几乎天天住在实验室里，用为数不多的奖学金租一个几乎用不到的房子实在不划算。
不过即使是这样，你也比赫尔曼学长在家的次数多。你现在已经跟卢卡斯（学长的儿子）混熟了，空闲时间还能跟巴尔萨克夫人一起喝下午茶，然而从你住进学长家到现在，赫尔曼学长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孩子。
这副沉迷于永动机（神秘学），把孩子丢到一边放着不管的样子……赔钱爹，是你吗？
想到“神秘学家”悲剧的死法，你对小小年纪有爹跟没爹一样的卢卡斯更加怜爱。在作为学长们的实验助手的同时，你还抽空兼职了一下卢卡斯的家庭教师。
“这孩子继承了他父亲的科学天赋，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科学家呢。”
巴尔萨克夫人抱着年纪尚小的男孩，尽管提起自己丈夫的时候非常冷淡，但你能感觉到她对孩子的信心与疼爱。
卢卡斯正在学习一些基础的物理学知识，这远超他学习其他知识的进度，也远超他的同龄人。
你仿佛看到待招募的“熟人”卡牌正在向你招手。
………
“我以为赫尔曼学长是那种心中只有实验，注定要一辈子和永动机在一起的男人，结果他居然是我们之中唯一结婚的那个。”
眼看着自己都快混成学长家庭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了，你不禁跟kp抱怨。
“看他把妻子和孩子晾在一边不管的样子，阿尔瓦都比他适合结婚。”
“他那是为了研究资金。”kp八卦道，“搞研究可是很耗钱的，每次实验失败砸的可都是一堆一堆的钱。”
“这和学长结婚有什么关系？”你疑惑。
“他是入赘的，没看到卢卡斯的姓氏是巴尔萨克吗，你学长的全名可是赫尔曼·塞曼。”
kp继续阴谋论：
“要么是政治联姻，你学长需要研究资金，巴尔萨克夫人的家族需要科学家的声望；要么是你学长骗婚贵族小姐谋夺家产……”
“那家伙就是个标准的的科学狂人，为了研究可以付出一切，疯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更何况研究的还是他根本不可能做出来的东西……劝你别再跟巴尔萨克走太近，骗完资助直接脱身就好，不然会变得不幸。”
“这可是来自庄园某个监管者的深刻教训。”
为什么要强调“巴尔萨克”，直接说靠近赫尔曼会变得不幸不就行了吗？
正疑惑着，你突然想起庄园里某个研究永动机快研究疯魔的“囚徒”。
巴尔萨克……卢卡·巴尔萨……卢卡斯·巴尔萨克，你感觉自己好像窥见了某个不得了的秘密。
“这个监管者不会被卢卡坑过吧？”
你后知后觉地问道。
kp：自信点，你的赫尔曼学长和你的同事“囚徒”都坑过他，所以才说“靠近巴尔萨克会变得不幸”。
你：好惨，所以这位可怜的监管者是谁啊？
kp：你猜。
你一连猜了好几个监管者，都不正确，最后只能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这几天为了获取研究经费，赫尔曼天天都拉着你和阿尔瓦学长出席各种聚会，你笑得脸都僵了，还要给那些商人学者画又香又甜大饼。
你们的研究经费已经入不敷出了，阿尔瓦学长可能不知道，但跟巴尔萨克一家混熟你很清楚，赫尔曼已经开始变卖家里的财产了。
这家伙是完全不考虑家人的感受啊！
你看着固定寄来的经费和茫然无知的阿尔瓦学长，表情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kp：“………”
“把你脑子里那些危险的想法收起来。”
“我发誓，我对赫尔曼学长的尊敬发自真心。”
你一脸正直地表示。
“根本没有想泡巴尔萨克夫人顺带把卢卡斯带走的想法哦，我这张卡没点魅惑。”
“也就是说，要是点了魅惑就会下手对吧。”此刻，kp看你的眼神已经跟看曹贼无异了。
之后，卢卡斯的发言更是让你的形象彻底跌到了地底下。
在你又一次抽空带他去玩的时候，这小子期期艾艾地表示：以后能不能多回家几次，不要一直呆在实验室，他和妈妈都想你了。
说完还羞涩地喊了你一声爸爸。
你：宇宙猫猫头.jpg
“那个，有没有可能，我其实不是你的爸爸，只是和你爸爸是朋友，所以会常来你家做客。”你试图向他解释。
“可是你跟我和妈妈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啊，而且除了你以外，我没见过其他人对我和妈妈这么好。”卢卡斯眨着他天真的小眼睛，对你提出灵魂质问。
好极了，你该怎么告诉卢卡斯，他爹是个心里只有永动机，从儿子出生起就没看过他几次，以至于儿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爹长什么样的坏父亲。
你去学长家的频率其实不高，奈何你学长更离谱，基本没回去过。
“学长，你好歹去看看卢卡斯吧，学长！！！”
当天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实验室，然后抱住定点刷新的赫尔曼学长，苦苦哀求道。
“至少要让他知道他爹长什么样子啊！”
卢卡斯的亲近和巴尔萨克夫人对你的照顾让你良心格外刺痛，然而你心大的学长对此不以为然，甚至很高兴你能帮他带孩子。
“之后我会看看他们的。埃尔温，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忙，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他熟练地对你表示：下次一定。
就是不知道这个下次要到什么时候了，也许可怜的卢卡斯得等到他父亲把永动机做出来。
………
你们说是忙碌，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拉赞助身上。你发誓，等你有钱了，也要去当资助人，看那些科学家百般讨好，从你手里哄到研究经费。
赫尔曼学长很擅长这些社交活动；你虽然不怎么参加聚会，但也能凭借活泼的个性勉强应对；至于和你们一起的阿尔瓦学长……每次参加完聚会之后，他都会像社交能量被清空了一样瘫软在地上。
“振作一下吧，阿尔瓦学长，晚上还要参加■■教授的学术交流会呢。”又一次跟某位富商画完饼后，看着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的阿尔瓦学长，你好心提醒。
阿尔瓦幽怨地看了你一眼，他的头发在刚才已经完全散开了，配上失去高光的眼睛，活脱脱一个被生活折磨到丧失理智的社畜。
“开心点，等参加完这次聚会预算资金差不多就够了。”你将一条毛茸茸的猫咪塞进阿尔瓦怀里，“我把猫猫借你一下，猫咪是能治愈一切的，这算是我唯一认同的家族理念了。”
一个优秀的调查员要学会随时给自己草人设，跟家族闹矛盾这件事决不能忘。
暖呼呼，毛茸茸的小猫咪乖巧地任由阿尔瓦抚摸，他挠了挠猫咪的下巴，补充了一下社交能量，随后有些迟疑地对你说道：
“实验卡了大半年还是没有进展，愿意资助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在想，我们的研究真的正确吗？”
随着时间推移，阿尔瓦愈发质疑“永动机”的存在，他在赫尔曼面前掩饰得很好，但是在猫咪的作用下，面对没那么痴迷永动机的学弟，他还是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倾吐出来。
“也许对永动机的研究，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我偶尔也会这么想，但是……”你低下头，不安地摆弄着手指，将一个深陷于沉没成本的可怜人饰演得淋漓尽致。
“但是我们研究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浪费了那么多钱，就这么放弃总觉得不甘心。”
“是啊。”阿尔瓦沉默了一阵，低声应和。
就连学弟都这样了，赫尔曼估计更难放手。
………
永动机，一个自古以来就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即使“能量守恒定律”与“热学定律”的发现使力学和热学永动机的研究通通失败，但仍有不少人走上研究永动机的不归路，每个月申请永动机专利的人多到爆表。
众多研究者中，你的赫尔曼学长开辟了电磁永动机的新赛道。
至于这种永动机的可行性嘛……以你身为穿越者的知识来看，绝对失败无疑。
明明天赋也好，努力也好……赫尔曼学长通通都是绝佳的，要是搞正经研究不知会造福多少人。
怎么就进了“永动机”这条死胡同呢 ？
你叹息。
不过他的研究还是值得肯定的，实验室里为了减少做工消耗而作出的种种设计很多都能看出现代机器的雏形。
哪怕在这个时代，把这些设计再改进一下，再申请个“节能机器”的专利，估计还是会有不少人买账。
可惜在赫尔曼在得知无法通过这些设计做出永动机后就没有深入研究过了，你只能把它们记录到本子上供以后实验参考。
“说起来，我要不要专门车一群研究永动机的人物卡，把这张本子塑造成n代人的执念与悲剧轮回……”
你突发奇想。
“埃尔温死了就车个“埃尔温的儿子”，研究永动的原因就写“看到了埃尔温的小本本”，“埃尔温的儿子”死了再车儿子的后辈，因为同样的原因走上研究永动机的不归路，后辈死了再车个……”
“这样循环几个人，到时候说不定会流传出“让学者疯狂的永动机手稿”传说。”
“建议不要这么做。”kp冷冷地给你泼凉水，“你的想法跟你学长撞人设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科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