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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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总新婚第二天就来上班了，不度蜜月吗？”签约完毕后，合作方的领头人与颜泽渊握手，顺口调侃。他虽然不在婚礼的受邀之列，但下属通过颜泽渊公司的对接人得知了颜泽渊新婚的消息。
“嗯，还有一些工作。”颜泽渊解释，内心却开始思考蜜月的必要性。
其实，他对这种仪式感毫无兴趣。
有许多仪式的源头是商业。商人们为了消费创造出许多借口，比如远古时代的日本，据说女孩子要赠送巧克力，不仅要送给心爱的人，还要送“义理巧克力”，这些习俗在流传的艺术作品中就有记载。
婚礼、蜜月仪式能流传至今，虽有社会人情的助推，商业力量也功不可没。
可是，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他有一个捆绑的合伙人，他的Omega。
合作方的领头人是一名Omega，受激素限制，身形娇小，但气场却很强。脱离合作场景，他玩笑般地提醒：“工作狂啊！单身的时候可以当工作狂，结婚了还是工作狂容易变回单身哦！”
颜泽渊笑了笑：“这是您的经验之谈吗？”
“哈哈！”这名Omega说，“颜总真是犀利！不过嘛，被你说中了。我差一点点就变回单身了。还好及时悬崖勒马。”
“嗯？”颜泽渊虚心请教，“还请您给我这个新手传授一点经验。”
“我家里的Alpha非常在乎纪念日。但我觉得这很麻烦。买花，准备特别的晚餐，去复古商店购买蜡烛这种危险品……又花时间又花钱。”Omega慢慢地回忆，“我一直觉得，在过纪念日这件事上，只有商人赢了。”
颜泽渊以为然，微微点头。
“其实不是这样。”Omega说，“我的Alpha会在那种氛围里感觉被爱。但我一直不知道这一点。我以为他嫌我不够有Omega的气质。”
Omega朝颜泽渊摊开了手，摆出展示的姿态。
的确，这位Omega从第一次见面就因为强势的姿态给颜泽渊留下深刻的印象，与一般Omega从事的职业也不一样。
就像远古时代的男人和女人那样。
但这位Omega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与性别毫无关系。
“没有什么固定的气质应该由Omega拥有。”颜泽渊接话，并非奉承，“您很优秀，作为一名人类。”
“哈哈哈，”Omega大笑，“我更加期待与你们的合作了。你是一个有态度的企业家。你说得对，没有什么固定的气质应该由Omega拥有，正如Alpha也可以敏感纤细。”
Omega带着下属离开，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
颜泽渊了然——他说的是自己的Alpha，敏感纤细，如同世人眼中Omega改有的样子，注重仪式。
或许，这位前辈经验的真谛应该是多和伴侣沟通。
于是这天的晚餐后，颜泽渊拉着安怀舒的手，走到阳台。
阳台有一张足够大的藤椅，可以幅度轻微地摇晃。这把舒服的藤椅自然也由安怀舒购置。
颜泽渊倚靠上去，拉着安怀舒的手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让安怀舒坐进自己怀里。
“颜先生？”安怀舒不太理解。
他们为何要这样亲密？
此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易感期。
“小安，来。”颜泽渊揽着安怀舒的肩头，把他拥进自己怀里。安怀舒没有办法，只好贴着颜泽渊的胸膛。隔着高质量的衬衣布料，他听见颜泽渊心脏的跳动声，平稳有力。
两人依着彼此，没人开口，藤椅轻轻摇晃，在远处吹来的海风里，在看不见星星的星空下。
再摇晃下去，白天下定的决心，就要散了。
他不知道别人，但安怀舒确信自己无法抵抗这样亲昵的温柔，无关性猎的温存。理解不了颜先生，安怀舒在心里宣布自己战败，这是陌生的行为，给自己陌生的情绪。
但他不知道，颜泽渊也觉得陌生。
他原本要和安怀舒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但在藤椅坐下的那一刻，仰头看见安怀舒俯视的表情，一点茫然，许多期待，他忽然就忘了说。
拥安怀舒在怀，他感觉到难言的满足和愉悦。
思及此处，颜泽渊微微躁动的信息素忽然冷静下来。
他终究也未能逃脱生理的控制吗？
一直以来，颜泽渊都觉得人类分化成Alpha和Omega两种性别，是物种为了延续作出的选择。女人因为某些原因已经从这个星球消失，孤雄生殖技术的研究并不顺利，人类就要死绝时，男人们开始异化，要么变成更为强壮的Alpha，要么变成能够生育的Omega，要么死去。
安怀舒第一时间察觉到紧贴着的肌肉改变了状态。生活逼迫他专精了察言观色这项技能，此时所有毛孔都开始自然绷紧。
而颜泽渊的掌心，也感受到了安怀舒的变化——他浑身紧绷，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想度蜜月吗？”颜泽渊问，“我对度蜜月无所谓，你喜欢我们就去，你嫌麻烦，我们就不去。你怎么选择，我都可以，所以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这个问题属实有些突然。
安怀舒从没想过契约婚姻也会度蜜月。
蜜月是给Alpha和Omega充分的时间交换信息素，建立□□上的信任感。安怀舒想。这仅仅适用于有情人之间。
“不用了吧，”安怀舒说，“我们没必要度蜜月。”
“嗯……”颜泽渊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他早已充分了解安怀舒多么善于为人着想。
“颜先生只是想说这个吗？”安怀舒在颜泽渊延续沉默的时候提问。
“啊，是的。”
“噗……”安怀舒撑着颜泽渊的胸口，直起身，“要不要度蜜月？这个问题需要用这种姿势问吗？”安怀舒忽然想到，正常的婚姻关系，度蜜月的确是一个亲昵的话题，依偎在一起讨论，合情合理。
于是，在颜泽渊回答之前，安怀舒又说：“想不到，颜先生还挺在乎仪式感的。”
“嗯？”颜泽渊发出不解的低音。
见他未明白自己的意思，安怀舒把自己的逻辑说了出来——也算是试着在颜泽渊面前放松的尝试。
“哈哈，”听完安怀舒的解释，联想到合作方领头人白天的话，颜泽渊莫名想笑，“不是。我在你心中一板一眼到这种程度吗？我只是，”颜泽渊顿了一下，因为这话仿佛在调情，但最终还是在安怀舒期待的眼神里说完，“我只是遵从本心。”
安怀舒轻松的神情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小安……”颜泽渊轻轻叹息，身体不受理智控制地自我驱动，双手捧住安怀舒的脑袋，鼻尖蹭在安怀舒的眼睛下方。鼻息裹挟着Alpha柔和的信息素在安怀舒的脸颊上擦拭，用满含温柔的强势试图洗涮他的不安。
信息素从颜泽渊微微张开的唇间加速溢出，安怀舒只觉目眩神迷。
“颜先生……”生理泪水从安怀舒眼角滑出，温柔令人勇敢，他此刻吸收了来自颜泽渊信息素里饱满的温柔抚慰，勇敢地问：“你会爱我吗？像Alpha爱上一个Omega。”
而不是一个拥有权力的人喜爱一个玩物。
“你会吗？”安怀舒颤抖的、细小的声音坚定地追问。
“我不知道……”颜泽渊这样回答，然后亲吻怀里的Omega。
安怀舒闭眼迎接没有承诺的亲吻来临，错过了颜泽渊眼睫上的湿意和颤栗的挣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