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攻只想搞事业》以有供无

38、失控

　　一句话火火系统就被顺毛，它只是一时受到了冲击，现在反应过来后也知道以晏祈的性格绝不可能和宁折月有什么关系，在场的晏祈应该没一个会喜欢。

　　这么一想，它又替自己的攻略道路的艰难感到伤心。

　　晏祈说完后往门外看去，外边也翻滚着同样混乱无序的能量。明明方才他和系统走在大街上时，周遭都是一片祥和，能量虽弱但好在稳定。

　　他也确定系统所说的表里世界的存在。他刚到这个位面的地方是里世界，里面充斥着大量的能量，但混乱无序。而经过小巷子，他来到了位面的表世界，能量虽少，但稳固。

　　这会外界稳固的能量全都消失，景象也大变样，街道的阴影处爬出数不清的诡异之物。

　　没时间理会，晏祈快步走到门外，街道上尚不知道状况的人群四处逃跑躲避，绝望的哭喊声一刻不停。

　　迅速放出自己的能量，晏祈先堵住表里世界的通道，再去捕获散落在外的无序的能量。

　　阴影瞬间听命于晏祈，开始绞杀刚刚放出的诡异之物。余光瞥见一个小孩摔倒在路边，趴在地上哭泣，晏祈伸手将人抱至安全的地方。

　　小孩仍是对着方才的地方不停哭泣，伸手去抓，那里是一具早已失去气息的尸体。

　　晏祈顿了顿，伸手轻轻在小孩的额头上点了点，对方才渐渐安静地睡了过去。

　　火火和周涵也赶忙跟出来，他们对于能量的掌控虽然不如晏祈这般熟练，但也可将能量化为防护自身的存在，这会也赶忙去护着街上逃跑的普通人。

　　店内，系统看向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的宁折月，“现在动手，尚且早了些。”

　　“不，时机刚好。”宁折月平静地说道，“晏祈还藏着其他底牌，恰好用这个位面逼出来。”

　　在最初的位面，他便看出来了，晏祈这人冷心冷情，实力强大，却对一些弱小的存在存了几分看顾之心。那从坊间出来的低贱之人什么都不会，都能安然在王府有一席之地。更别提晏祈对管控之地的百姓的照料。

　　他在这个位面获取能量的方法就是一次次进入里世界，直面那些不曾放出的诡异恐怖存在。要让这个位面崩溃也很简单。位面自身选了位面之子，他会进入里世界驯服所有的诡异，让所有混乱的能量归为可控的，最后稳固表世界的存在。

　　而他抢来了位面之子有的能力，驯服的能量也并未让位面获得，现在他用这些能量彻底毁掉两个世界的平衡，让那些混乱的能量侵入，这个位面的所有人类，无论是表世界生存的普通人还是进入里世界从中获取了一部分能量的异能者，全部丧生。

　　以晏祈曾经的表现来看，他一定不会放任这种情况发生。只是，想要挽救一个崩溃的位面，是极难的事，总会逼得晏祈展示自己真正的能力。

　　系统一直留意着这个位面的能量变化情况，抽空回复宁折月，“那按你的说法，晏祈是绝不会加入了，反而会帮助总系统抓捕我们，毕竟我们干的可是实打实毁掉世界的事。”

　　宁折月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是的，所以我们现在就逃吧。”

　　“可惜了，本来按我的分析，他这般冷情的性格，应该不会在乎那些位面中渺小众多的普通存在。从本质来讲，这些人类都属于能量的一种。”

　　系统皱着眉看着位面的能量突然又多了不同的类型，先前混乱的能量也被压制，明白这只可能是晏祈的手笔，很惋惜这般能力的人守着规矩跟着总系统做事。

　　宁折月只是带些嘲弄的语调说道：“对所有人都好和对所有人都不在乎也没什么区别。调好坐标了吗？得赶紧走。”

　　“位面能量现在有些杂乱，正在试图离开。”系统在那试了半天，都无法脱离位面，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它天然就具备跨越位面的能力，现下只是离开这个位面都无法做到。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不阻止我联络晏祈？”一时半会离不开位面，系统只好先将自己和宁折月转移至该位面的其他地方，伪装成位面的原住民，顺便提出疑惑。

　　宁折月下意识握紧了手心，又很快放开，故作轻松说道：“你不是说像这种顺风顺水的主角必须每次都赢吗？我这种炮灰配角只要能赢主角一次，就能窃取到一次能量。那我自然是来个豪赌，只要赢他一次就好。”

　　系统对此表示赞成，但依旧觉得很可惜。现在赢下晏祈的可能性不大，他们还是先躲好，伺机逃进万千位面之间才是出路。

　　而外面，有些曾经进入里世界试炼的人发现表世界正在被侵入，也赶忙救助普通人。

　　宁折月显然也不是只毁了这一处两个世界的连接，而晏祈也在感知到能量波动的一瞬间，不再掩藏，直接接入这个位面的位面意识，同时用一部分能量将这个位面完全隔绝起来。

　　他在位面管理局了解了不少东西，知道一个位面若是彻底崩溃，会连带着影响其他位面。

　　虽说按道理来讲他原生位面的能量评级并不比这个位面高，但不知为何，作为位面之子的晏祈逐渐成长，甚至拥有了远超于原位面的能量。

　　当初在修仙位面时，他曾隐隐感知到那里天道所含的能量，尽管没有与天道发生不可调和的大冲突，但当时他已察觉自己的能量可与之抗衡。

　　即使这个位面的能量混乱强大，他也能控制下来。位面意识一和晏祈联系上，便急忙将所有信息传给他，便于他维持整个位面。

　　只是，在晏祈看来，维持位面不崩溃并不够。

　　“怎么办，虽然怪物没再出来，但出来的这些转变能力太强了，位面管理局那边也联系不上！”

　　周涵竭尽全力护住了几个瑟瑟发抖的普通人，但其他一些已经死去的人类现在全转化为怪物。他虽说成了位面管理局的一名任务者，但没法将身边这些活生生的人类只视为NPC。

　　晏祈的意识连接位面，先是将位面各处的表里世界的通道全部封锁，接着将自己的能量罩住整个位面，去压制混乱的能量。

　　听闻周涵的话语，晏祈抽空回复：“是我隔绝了所有联系，你们先尽量护住其他人，那些无序之物我来。”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一些人看出晏祈有消灭这些诡异怪物的实力，纷纷扑在他面前，求他救命。

　　晏祈只是沉默地扫了这群人一眼，这些人脸上无一不挂着恐慌和绝望。

　　位面中的一切构成本质来说都是能量体，晏祈将自己的能量转化为类似细密的网，直接将该位面的所有能量都束缚住。
　　“先保证你不崩溃，其他的怎么做就随我了。”

　　“可以。”对于位面而言，只要整体不崩溃，那一切都是可以不断演化生长的。位面意识想着，对于晏祈而言，将能量按照混乱与平稳全部分开太难，他若是直接吞噬掉大部分能量，会简单许多。只要能留一点，祂都不介意。

　　下一个瞬间，整个世界一片静默，哭喊声吵闹声嘶吼声全部消失。

　　周涵愣愣地看着身后护住的人瞬间全部停止呼吸，吓得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我暂时止住了这个位面能量的活动。”晏祈简单说明了一下。

　　他可以去将无序之物和稳定的能量全部区分开，但这不可避免的需要耗费时间，这个过程中，混乱的能量又会飞速吞噬其他装大自己。

　　晏祈便干脆用自己的能量将这个位面的能量全部压制到停止活动的状态，再去单独抓出混乱的能量。

　　位面意识被晏祈的操作搞得差点原地崩溃，“不是？？？能量都停止运转，我和崩溃有什么区别！”

　　“放心，会帮你重建秩序的。”

　　晏祈无比平静，他刻意标记了一处能量，让它以极缓的运动形式存在，保证位面的存在。

　　而位面意识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做声，只是将整个位面的管控权全部移交给晏祈。

　　晏祈没多说什么，先将混乱的能量从附着的平稳能量上剥离开，但在接着转化的这一步时，却停了下来。

　　一旁的火火和周涵紧张地盯着晏祈的一举一动，见着晏祈皱眉，火火急忙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能量不够，我这里有备用的能量全都可以给你。”

　　周涵极隐晦地快速瞟了系统一眼，“要不我们去联系总系统？”

　　晏祈微微摇头，目光落到在地面上躺着的那些人，他的手段是直接触碰到根本，将混沌的能量转为平稳的能量，不保证形式也与先前一致。

　　但这些存在于位面而言于他们自身而言，都算是鲜活的生命，已经被混乱能量侵扰的人群，就算他将能量化为平稳状态，也不意味着就是原来那个人了。若是这般，对于身边人而言这些人依旧是已经逝去。

　　虽然晏祈自己对感情没什么执着和在意的，但他理解其他人存在感情，理解大部分人类是需要情感支撑的。是以，他现下并不想简单直接地转化能量，而是尽可能将一切复原。

　　他也可将能量按照原有的构成状态一点点重构，但前提是他曾知晓这里每个人的能量构建的具体数据，然后去一点点复原每一个人的能量数据。

　　于位面意识而言，虽然死伤众多，但晏祈只要能将能量驯化，生命依旧会在此繁衍不息，简单地驯服混乱的能量是对彼此而言都便捷的方式。但祂并未干扰晏祈的判断，只是十分谨慎地向晏祈传递信息：
　　“做想做之事。”

　　晏祈只是冷静地将过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再次分析了一遍，火火系统被送来的原因，在各个位面的事情，能量的构成以及总系统那边的态度……

　　倏地，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晏祈心中，一切都被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