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seasons》有钱有枪

6、chapter6.

　　亚瑟起床的时候看到桌上粘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弗朗西斯好看的花体字。这个人，什么都是美的，精致的。
　　“小亚瑟：
　　哥哥我带马修出去转一转，厨房里有早餐。
　　另：医生说阿尔最好在医院住一阵子观察情况。
　　弗朗西斯”
　　大概到后面的时候写的有些急促，比划末尾带了一些粗糙的转角。弗朗西斯说的对，现在的自己就算去看阿尔，又能给阿尔带来什么照顾呢？
　　他爬起床，揉揉眼睛，慌张了一个晚上确实肚子有些饿了，厨房的桌子上放着法国味道的司康饼，还有枫糖巧克力。
　　吃了一点，然而实在是没有胃口。亚瑟把厨房和客厅收拾了一下，确认已经关紧了弗朗西斯家的门，才向自己家走去。
　　门仅仅是掩着，还和昨晚一样，一团糟。亚瑟弯下腰，捡起阿尔掉落在地上的玩具，书本，凌乱的衣服。
　　这样可不行。亚瑟想，他卷起衬衫的袖子，那件被雨打湿过的衬衫有些皱，然而这目前还不是问题。他蹲下身，开始整理这个房间，他想能以一种干净整洁的状态来接阿尔回家。

　　阿尔的康复状态明显比大家想象的都要好，一个月的医院生活让他的“创造性”得到极大的抑制，当他握着电话问那头的亚瑟：“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声音里是闷闷不乐的时候，亚瑟笑着说，就快了，就快了。
　　于是阿尔就很开心。
　　亚瑟也很开心。在之前的生活中，他除了和弗朗西斯吵架斗嘴之外，鲜少有其他人进入他的身边，他承认，弗朗西斯的开朗热情——当然在亚瑟的字典里，这些都被标注成“弗朗西斯的厚脸皮”，让他的身边总是不缺乏朋友，而自己，因为孤独太久之后，对这样的被想念，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开始尝试微笑着面对一些事情，虽然在被弗朗西斯认真地问：“小亚瑟，你牙疼？”之后被宣告尝试失败，却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他开始尝试练习做更加美味一些的菜肴，当然效果也不怎么样……
　　弗朗西斯看着他的邻居慢慢做出的一些改变，心里像是浇了一杯蜂蜜柠檬，虽然见到他依旧会语气不善，但他更喜欢现在的亚瑟，然后就是，居然一个小孩子能让他做这么多。

　　弗朗西斯看着坐在沙发另一边的亚瑟，他正专心研究手里的菜谱，嘴角带一些笑容，睫毛很长，隐约从刘海里透出一些。遇到觉得难以理解的地方会习惯性皱眉，不经意间还会咬一下拇指。
　　弗朗西斯一边削苹果，一边看着亚瑟每一个动作。
　　早些时候他有拿给亚瑟一些容易的食谱，不过被亚瑟深深地嫌弃了。在亚瑟的强烈要求下弗朗西斯不得不拿出稍微有些难度的食谱，这下换亚瑟被他深深地嫌弃了。
　　好吧，其实他们之间除了烹饪之外也没有太多别的交集了。
　　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们之间又确实有些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亚瑟开始渐渐接受弗朗西斯的拥抱，微笑，一些包裹着恶毒语言外衣的问好，他开始注意自己除了对阿尔弗雷德，也会偶尔——“真的只是偶尔！要不是不小心做的太多了我才不会来看望你呢！”好吧我们的傲娇绅士，相信我们大家吧，弗朗西斯先生他需要的不是这种关心。你问我他喜欢什么？这个嘛……呵呵呵呵呵呵~
　　春天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里，而夏天还拖沓着没有完全入住。
　　弗朗西斯看着门把手上挂着，简单到有些难看的小包装，虽然有些不是很喜欢，不过也不错，春天真的会是万物萌芽的季节，在他安然的上班，回家，偶尔泡酒吧的生活之外，开始有一些别的枝叶生长起来，渐渐地让他觉得有时候似乎也很喜欢这种看似不和谐的存在。

　　弗朗西斯绅士十足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宝贝儿，你再哭的话我都不忍心让你走了。”
　　里面只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弗朗西斯无奈，用手掌轻抚女人的头发。
　　总觉得头发还是金色的比较好看，最好有点儿硬，不打理的话可能会很难看，从后面看也许像金色的毛毛虫？
　　摇摇头，这都是在说谁呢。
　　僵持了没有多久，车里的女人似乎是先放弃了抬起头，他抬起头看着弗朗西斯：“为什么不能爱我？”
　　弗朗西斯马上回答：“因为我们只是朋友啊。”
　　“好吧，弗朗，如果你这句话是真的我想我会更高兴。”
　　“嘿，对你我怎么会说谎？”
　　“你身边究竟有多少朋友呢？”
　　法/国人挑了挑眉：“你可以猜猜，对了的话我请你吃饭。”
　　没有人跟他说其实他现在的样子，倚在车门边，因为下班了所以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一两颗，样子好看极了。
　　他的脸，真的是做什么表情都好看，眼神暧昧，难怪身边的人都喜欢他，尤其是女人。
　　女人踩着细高跟，身影慢慢离开，弗朗西斯苦笑着摇摇头，他是很享受爱与被爱的感觉，爱情，美好而神圣，但是他心里似乎总有一个莫名的标尺，所有人在他的心里，都被打分“不合适”。
　　打开车门就要坐进去的时候，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亚瑟。
　　抱着满满一袋子的汉堡，从外面也能看到就要堆出来了。
　　他好像是看到了弗朗西斯发现了他，于是低头转身就要走。
　　弗朗西斯开着车慢悠悠地跟上去：“嘿小亚瑟，要一起回家么？”
　　亚瑟不看他：“谁，谁要和你这个家伙一起回家啊，你还是去找刚才的那个美女吧。”
　　美女？刚才？莫非亚瑟看到了？
　　弗朗西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丝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