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seasons》有钱有枪

5、chapter5.

　　弗朗西斯回来的时候，亚瑟才注意到他的睡衣外面穿着一件外套，没有想象中湿漉漉的搭在身上，也没有亚瑟想象的会回来的太早，或者说太晚。
　　天还没有大亮，亚瑟疲惫的很，在沙发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只是细微的门锁转动声音让他抬起头，弗朗西斯看到亚瑟稍稍有些吃惊，然后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整理了一下头发：“没睡？”
　　亚瑟点点头，然后很小声地开口：“阿尔他……”
　　弗朗西斯笑笑，早就猜到他的第一句会是这个：“没事的，医生说是急性肺炎，可能是不小心接触了一些细菌或者是其他因素引发了并发症，所以严重了一些。”
　　走近沙发坐下，揉了揉亚瑟金色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真的没事的，不过有些麻烦，可能要住院久一些。”
　　“喂喂都说不要紧了怎么还哭啊？”
　　“我，我从没有……”哭得太急，有些抽噎了，“我从没有带孩子的，的经验，我都，都不知道……”
　　弗朗西斯想放肆一下作为自己为他操心了一夜的回报。他伸出手臂，拦住亚瑟的肩膀，带进自己怀里。
　　和爱情无关，他只是想用一个拥抱去安慰他，就这样。
　　“我都想，想如果阿尔他死，死了怎么办！”感觉到温暖而渐渐失控起来，“我，我很怕，他是我的，我的弟弟，我从没想过他离开我怎么办！”
　　“我好怕他死掉啊！”
　　“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和他一起做，好多话没有说……”
　　“阿尔他，我喜欢他，我很怕……”
　　弗朗西斯安静地听着怀里的人支离凌乱的句子，想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他头一次看到亚瑟会软弱，会无助，他一直以为亚瑟如同英/国历史上的那个亚瑟王，拿着宝剑驰骋在他的天下，他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能逼迫亚瑟到这种地步。
　　他也是头一次看到亚瑟的，呃，某种程度上也是别扭的温柔。
　　同样的，弗朗西斯很满意的是，亚瑟第一个想到的能寻求帮助的人，是他。弗朗西斯想，如果代换一下的话，亚瑟是在沙漠里迷失的旅人，那么自己是不是他的绿洲？
　　亚瑟从紧张的精神状态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他不自觉地把身体蜷缩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抵挡坏消息。
　　他还是怕吧，阿尔对他真的很重要。
　　泪水还粘在睫毛上，睡得很不安稳，呼吸也不是很顺畅的感觉。
　　弗朗西斯想，小亚瑟你还是饶了哥哥我吧，哥哥我今晚实在没精力再照顾一个了。

　　弗朗西斯抱着亚瑟走去自己卧室，之后他在床边坐着看着亚瑟。
　　“如果你平时也能这样坦率，就可爱多了。”小声说着，“不过，那样也不像亚瑟你了。”
　　“阿尔他会没事的，不过你真的很粗心啊，居然会检测出败血症。”
　　意外地觉得亚瑟睡着之后的脸，柔和得不像平时的他。原先抿得紧紧的唇让他有种不可靠近的感觉，眼神总有多多少少的防备和骄傲，而现在这些都不存在，让人觉得他很可爱。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意外地看到马修站在他自己的我是门前，怀里还是抱着巨大的熊宝宝。
　　“吵醒你了？”
　　马修摇摇头：“不，我自己醒的。”
　　弗朗西斯挑眉：“楼下说吧。”
　　还是热巧克力，加了枫糖，温度刚好。
　　“阿尔他……不要紧吧？”抱紧了熊宝宝。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很甜。”在看到马修略微失望的表情时说，“不过很好喝，谢谢你。”
　　“阿尔他不要紧，只是目前有点危险而已，然后可能要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弗朗西斯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今晚也麻烦你了。”
　　马修摇摇头。
　　“它叫什么名字？”捏了捏马修怀里的熊宝宝的耳朵。
　　“它没有名字。”马修抬头，清澈的眼睛透过镜片看向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向后仰，把头靠在沙发上：“马修，我困了，不过明天我带你去动物园，我们去看熊，大熊，小熊，各种各样的熊……”
　　他想，我能不能做一些事情，感谢他给我的，不孤单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