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seasons》有钱有枪

7、chapter7.

　　性格可以坏一些，但是要我能看得出其实她很真诚，跟我生气都不是认真的，然后要会做饭。
　　这都是在说谁呢？
　　弗朗西斯想着，其实他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大概就是在平时的打打闹闹里不小心关注的多了一些，相处久了，就会习惯了。

　　已经是夏天了，弗朗西斯在酒吧门口和安东尼奥告别。十分钟前路德维希驾到，把醉成一滩的基尔伯特打包带走，动作之熟练程度让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惊叹不已。
　　“还要麻烦一下，下次请监督哥哥让他控制一下酒量。”
　　路德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沉稳，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不自觉地也跟着认真起来：“放心吧，我（俺）下次会注意的。”
　　搞得像地下组织接头一样。
　　等路德开车走了，安东尼奥半天冒出一句：“俺老觉得刚才像是上司在开会……”
　　弗朗西斯也觉得对，然而他觉得更对的是：“估计等会儿路德真会给基尔开会吧？”结果更像是提醒了安东尼奥：“啊呀，俺也得回去了，不然罗维诺可不是开会这么简单了。”
　　弗朗西斯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感觉到了形状具体的孤单，这种形状在把马修送去寄宿制学校之后，慢慢扩大。

　　弗朗西斯回家的时候，昏暗的路灯之外最明显的就是隔壁，亚瑟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睡，从窗口隐隐透出一些橘色的光，看上去十分温暖。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是喝醉了，不然他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去敲亚瑟家的门。
　　亚瑟打开门看到弗朗西斯，浑身散发着酒气就知道这家伙喝的不少。有必要这样来嘲笑自己的糟糕酒量么？想了想还是打开门，让弗朗西斯进了屋。
　　房间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空旷了。阿尔和马修在同一间学校，只是马修走了，空出一间房子，阿尔走了，几乎空了整栋房子。
　　亚瑟看起来有些生气，他倒了杯水给弗朗西斯，抱怨着：“这么晚还不去睡觉！”
　　“小亚瑟是在关心哥哥我？”做出欣喜的表情，然后低头喝水。
　　“谁会关心你啊，你在外面醉死才好！”转身要走。
　　弗朗西斯又那么一瞬间忽然希望亚瑟能陪在他身边，吵架或者不说话都好，他想今天真的是喝醉了。然而比他思维活动要冲动许多的是他的身体反应，他忙拉住亚瑟的衣服下摆，可怜的亚瑟就这么被生生拉到沙发上坐下。
　　“你不是也没睡。”头已经轻轻架在亚瑟单薄的肩膀上。亚瑟想恶狠狠地反驳说是你不识趣居然来干扰我占卜，外加抽开这个醉鬼无所顾忌的脑袋，甚至已经倒抽一口气准备说话了，却在看到弗朗西斯的睡脸时慢慢松懈了下来。
　　这么快就睡着了？
　　却也没有怀疑太多，他轻轻地拿开揽住自己肩膀的手，然后抱着弗朗西斯的头，小心翼翼地先把两个人的身体分开，然后上楼去。
　　然后又下楼，抱着枕头和被子。明显的笨手笨脚，虽然已经小心了但动作还是粗鲁，弄好枕头，把弗朗西斯从坐姿搬运到睡姿，最后帮他盖上被子。
　　“混蛋，明天醒来才要好好讽刺你，最好在你脸上写几个字，‘弗朗西斯混蛋’之类的，哈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远，灯光已经灭了，“咔嗒”一声，估计是客厅的门被关上了。
　　黑暗里弗朗西斯慢慢睁开了眼睛，眼角噙着一点笑意。

　　弗朗西斯的世界里，有马修这样温柔可爱的“家人”，弗朗西斯关心马修，他喜欢带他去动物园看熊。
　　也有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这样的好朋友，他们三个关系很好很好，只是在一起的话就凑不出什么好主意，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酒吧老板娘是基尔伯特的好朋友，叫伊丽沙白，经常拿平底锅敲基尔伯特。
　　还有更多不知名的酱油男女，他们有的喜欢弗朗西斯，有的不喜欢弗朗西斯。这些弗朗西斯不在乎。
　　只有一个，和他吵架，却在他喝醉之后，用粗拙的温柔照顾他的人。
　　下次应该和亚瑟说一下，夏天到了，被子不需要这么厚。

　　“你恋爱了？”还是乐呵呵的西班牙人。
　　“……”忽然停下了。
　　“看来是真的。”安东尼奥盯着弗朗西斯，似乎是想从他脸上得出一些答案，然而弗朗西斯完全没理会他的好奇。
　　“不得了了。”弗朗西斯对自己说，“我爱上他了。”
　　弗朗西斯爱上亚瑟了。
　　在一个夏天，弗朗西斯爱上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