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7（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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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一众蝙蝠微妙的表情，默默将要脱口而出的地狱笑话憋了回去。
“恭喜已集齐【红雀】阶段所有所有物品卡。”
“卡牌【伊洛斯·韦恩】进化中…”
“恭喜获得特殊卡牌【伊洛斯韦恩】阶段二。”
一张崭新的卡牌随之浮现。
卡牌左侧，一个身着西装、衣衫凌乱的颓废青年坐在昏暗房间的墙角。他敞开的衬衫领口上有着不止一枚口红印，皱皱巴巴的领带随意搭在脖子上，脸上还残留着酒精和狂欢余韵的红晕。
青年眼中却没有丝毫兴奋，冷冷地看着手里那支快要燃尽的烟，还有手指缝隙间淌向地板的鲜血。
他身前地面的一角，是一具扭曲的人形物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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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右侧，青年像每一个同龄人一样，穿着卫衣牛仔裤和夹克衫，边检查着手里的狙击.枪，边笑嘻嘻地顺走了身侧红发男子托盘里的最后一块饼干。
一旁胸前有着红色蝙蝠标志的男人憋着笑，与悬空而坐的外星公主默契地碰了碰拳，显然他们谁都没有提醒红发男子“饼干失窃”的想法。
【特殊卡牌：伊洛斯·韦恩阶段二
名称：伊洛斯·韦恩（红头罩最好的最好的搭档！…咳咳，科莉，不用告诉他…我的意思是，即使是蝙蝠侠也有自言自语说“我即黑暗我即复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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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家的play boy、那个废物…我当然知道他们怎么叫我。但为了那个目的，哪怕赌上伊洛斯·韦恩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身份：一个韦恩（我只有这一个姓氏，谁让我没出生前就已经是超级英雄的标准了呢，我是指无父无母…不，杰森，我是不会从路灯上下去的，除非你把手里的卡里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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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吗？）
特殊身份[隐藏中]：莱克斯卢瑟氪星技术实验品
阵营：法外之徒（法外者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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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入法外者前，我就已经是个游离法律之外的家伙了，我对此心知肚明。）
代号：红雀（反英雄？我喜欢这个称号…罗伊？罗伊·哈铂！你再给我的“达西先生”增加奇怪的功能我就把你从哥谭钟楼吊下去！[我的天杰伊！你的小鸟沾染了你的“坏习惯”！他给他的狙击.枪起名叫达西]）
/
“哥谭的莫里亚蒂”[隐藏中]
(我为生者哀悼，为死者复仇，我之杀戮即为正义，我之罪行即为公正。)
特质：1.后知后觉之人
2.不死者[锁定中]
3.时空旅行者[锁定中]
4.氪星原罪[复苏中]
5.疯狂本能
（…是我疯了吗？不…不！发疯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是…）
技能：1.黑客技术（法外者幕后指挥官，伊洛斯·韦恩向你致敬～）
/（隐瞒那群蝙蝠们的必要。）
2.体术（什么叫体术最菜的法外者？罗伊，我第一次知道你们这群拿弓抡人的家伙叫“弓兵”）
/（将一个人的脖子勒断需要什么？一条柔韧的高定领带。将刀尖送进温热的内.脏中又需要什么？一双绝对不会颤抖的手。反正没有人会怀疑那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连只鸡都杀不死的“废物韦恩”。）
3. 话术（我在黑暗之中，指引着人们走向那条被我们一起，用尸骸堆砌的前路。）
4.…
简介：我是韦恩家游荡在外的不归人。
我是杰森·陶德的兄弟、法外者的一员，追随那只黑羊是我穷尽一生的航标。
/
我不是英雄，我是杀人无数的法外之徒。
我是无望者们…迷途中唯一的希望与曙光。】
我变回正常成年人的身高，坐在椅子上。
身上柔软的西装面料让我感到一阵不自在，即便这套衣服有多邋遢，都改变不了它价格高昂、布料精细的事实。
“哥谭的莫里亚蒂？”杰森看着卡面法外者们的部分，复杂地开口，“我以为你会想个更有创意点的代号。”
“盗版的莫里亚蒂总比盗版蝙蝠侠好听。”我咕哝了一句。
“虽然这里没几个正常人，”提姆插话，“当然，我的意思是除了阿福（迪克：嘿！），抱歉，迪克，把自己防火（重音）制服点燃的家伙不算。”
“但你看起来真的疯的不轻。”他评价道。
“谢了兄弟，”我心不在焉地喃喃着，开始从上到下打量起自己这身打扮，“感谢你让我知道，在这个，平均每人都从棺材里坐起来过一次半、日常打人必打脸、一群没有血缘关系但热衷于彼此互搞的火.辣.男人的“模范家庭”里，我竟然算不正常的那一类。”
提姆·德雷克-韦恩，败北。
事实上，我这段话平等中伤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除了阿福。
赞美阿福（虔诚）。
“复仇者联盟抓住了洛基。”布鲁斯在我身后突然开口，我一激灵，险些一个过肩摔送走他。
…送是送不走的，但我真想知道戈登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绝对拥有一颗被队友的“转头没”千锤百炼出的心脏。
“几小时前，洛基，你的…朋友，”布鲁斯似乎哽住了一下，但还是用了“friend”这个词汇，“他出现在了斯塔克大楼的顶层。”
“Wow，”我挑挑眉，“托尼一定气坏了，”连续两次被邪神侵入自家地盘，虽然不是同一位。”
“他束手就擒，并要求见你一面。”
我愣了愣。
…
我叼着根从蝙蝠洞顺来的棒棒糖，跟在黑色披风身影后面。
关节处重新戴上了氪石的金属环，我却并没有多少不适应，它们甚至比身上这身西装更让我感到自在。
我因为这熟悉的感觉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黑色手环，却只碰到了黑色宝石的袖扣。
“妈.的。”我烦躁地骂了一句。
像之前幼年体一样，现在我的绝对受到了当时作为“莫里亚蒂”时的影响。
当你的人生是一部类.魂游戏，你会在新手教程都过不去的时候放声痛骂，会去对制作人疯狂输出…但在之后的关卡里，你会连骂都懒得骂一句了。
我在最初世界的，那段对别人来讲糟糕无比的经历，只不过是我人生中最简单的新手教程。
对新手的我来讲刻骨铭心，但当我闯关无数，再回头去看的时候…
他还在那儿。
我做过无数个噩梦。
他就那样站在那儿，站在曾经那场大雨中，鲜血从他胸口的弹孔涌出，滑落下制服。
他看着我，他的脸被一层淡淡的烟雾笼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仍然为之瑟索。
他问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伊洛斯。”
为什么？
…
“伊洛斯·W？W——先生？”
我回过神，嘴里的糖已经只剩下一根塑料棒。
“洛基呢？”我将塑料棒扔进斯塔克——复仇者大楼顶层的垃圾桶，恍若没看到布鲁斯暗中握紧了蝙蝠镖的手，和一众看着我身上不下十几个金属环神色怪异的复仇者们。
我得替布鲁斯解释一下，他真不是想让我以这一副疑似“特殊XP爱好者”的形象出现在外面，但谁让我现在是“纸片人”呢？
讲个笑话，蝙蝠侠加红头罩加夜翼加红罗宾扯不下来一件西装外套。
在多次尝试无果后，我就这样“衣冠楚楚”地来到了复仇者的地盘上。
但…这好像也没比“紧身衣爱好者”好到哪去吧。
“我们的W先生完全没听我费尽口舌的…”托尼耸耸肩，“明显的事实。”
他用手指点了点蝙蝠侠的肩甲，“我不干了，你来跟他说，蝙蝠。”
“洛基在审讯室里，”布鲁斯没理会托尼幼稚的举动，谨慎地打量着我，似乎是在评估我的精神状态，“他身上的魔法让其他人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至今没人能让他吐出去哪怕一个字。”
“法师们呢？”我环视一周，几个神盾局特工从我身边经过。理所当然的，站在一旁的AKA尼克·弗瑞受到了托尼的白眼，但他脸色变都没变一下，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聪明人当队友是好事，托尼，但一个厚脸皮的特工头子…你加油。
争取别下次我来时，附近被遛的狗都是神盾局的。
“我是说，至少能把康斯坦丁揪过来吧，别告诉我整个地球的法师都被康斯坦丁献.祭了。”
“最近停留在地球上的、可信的法师不多。”布鲁斯给出一个含糊的答案。
我只能相信…
他那个“可信的”绝对不是在内涵康斯坦丁。
“是啊，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我们这群人…”托尼对着在场包括复仇者在内的人们比划了一下，他有些烦躁，我只希望他不会和今天同样烦躁的我打起来，“却还被瞒在鼓里，像是海浪来临前乱作一团的老鼠。”
“别把我比做老鼠，托尼。”娜塔莎走到我身旁，“另外，我真没见过和队长一样体型的老鼠。”她调侃道。
“拜托，小娜。”史蒂夫看起来很无奈，而托尼似乎被他的反应取悦到了，一直绷紧的眉毛松了松。
“我带你去审讯室，”娜塔莎与蝙蝠侠对了个眼神，碰了碰我的手臂，“我们的邪神先生等你很久了。”
…
伊洛斯醒了。
他在睁开眼前，就已经感受到手腕上冰凉的环状物传来的不适感——那是一双手.铐。
他站在空旷的基地中央，与其说是站，倒不如说是被半吊在那里。
铁链延伸过手.铐中间，搭在梁柱上，他的双手被迫高高举过头顶，手腕被手.铐磨出道道青紫，显然他保持这个姿势的时间并不短。
他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又睁开，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一旁，全副武装的斯莱德。
“不能换个…不那么drama（戏剧化）的方式吗？”他看了看链条，“我是说，我从没想过这玩意儿在你手里除了[哔——]还有别的用途。”
“小心说话，伊洛斯。”斯莱德环抱双肩，警告他。
该死，伊洛斯回以瞪视，从斯莱德满是戏谑的眼神来看，他打赌这家伙绝对从中获得了乐趣。
“卢瑟下重金搜寻当年那批流落在外的实验体。”
“重金是多少？”他好似疑惑地歪歪头。
斯莱德没理他。
“好吧…”他泄气地问道，“你是准备把我运过去？或者至少告诉我卖了多少…”他笑嘻嘻地倾身向前，“…值不值【丑角】的身价？”
“的确是个好价钱。”斯莱德笑了，他满意地看到伊洛斯的腰身瞬间绷紧警戒起来。
他将一支钥匙在伊洛斯面前晃了晃，放在伊洛斯不远处的桌子上。
“我相信你身体的柔韧性足够让你拿到它，不是吗？”他在说到“柔韧性”几个字时意味深长地放缓了语调，像是曾经和伊洛斯调情时一样。
伊洛斯气笑了，“你是觉得以我现在见了鬼的样子能在你…”他低头看了看这番折腾下再次渗出血的绷带…sick的游戏里获得胜利？”
斯莱德状若未闻，“十分钟后，这座基地的所有销毁装置都会启动，”男人露出狼一样的危险笑容，“这里的确会烧的干干净净。”
“不过那个骨头渣都不剩的人会是你，伊洛斯。”斯莱德将一枚绑着计时器的炸.药装置放在桌子上，按下了十分钟倒计时的计时键，伊洛斯还敏锐地闻到了汽油亦以及其他什么东西的味道。
该死的，斯莱德…丧钟是真的想将他活活烧死在这里。
“无论如何，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斯莱德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伊洛斯，他提起枪，转身离开了这座即将被火焰肆意灼烧的基地。
九分三十二秒。
伊洛斯垂眸看向地面，光影遮住了他的神情。
最终他抬起了头。
九分十四秒。
在丧钟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伊洛斯抬起头，先是仔仔细细打量那双手.铐和铁链，试图找出破解的办法。
八分四十三秒。
他发现除非他将承重柱拽断，否则都只是徒劳。
而从建筑结构来看，就算它断了，他也只会被压死。
八分十二秒。
他放弃了从物理上挣断手铐，他太虚弱了，没有多少力气。不久前刚止了血的伤口开始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崩裂，再这样下去就算挣脱开了他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没有超人那样的钢铁之躯，身体修复能力有限，身边也没有能给他提供短时间增强的氪石。
他毕竟只是个实验的残次品。
七分三十六秒。
他开始尽力将身体倾斜向桌子的方向，手腕处的伤痕被金属的铐.子磨的生疼，他咬牙忍了下来，继续虐.待着自己伤痕遍布的躯.体。
五分十二秒。
他以一个古怪的姿态勾住了桌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桌子小心地拉了过来。
四分四十二秒。
他灵活地扭动脊背，叼住了钥匙。
四分零八秒。
他借力踩上桌子，避开那枚炸.弹，用舌尖卷着钥匙底部插入锁孔。
三分二十六秒。
他解开了手.铐，却因为动作过快险些摔下去。
二分五十七秒。
他一把按上了炸.弹。
计时器停在了二分五十七秒。
他重重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重新将炸.弹以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手法拿在手里检查。
陡然间，他停了下来，以一种惊奇、愤怒，无语又诡异的眼神瞪着那枚“炸.弹”。
“艹。”他骂出了声。
他扯开引线，露出“炸.弹”里满满的彩带和彩色纸张碎片。
最下面甚至还有一张陈旧的圣诞贺卡，上面是伊洛斯·韦恩本人曾经的笔迹，用了漂亮又凌乱的，不怎么专业的花体。
“圣诞快乐，‘死亡中风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7（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