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卡萨扎莱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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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与艾尔海森就草种子原本究竟是造成伤害还是回复治愈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两人当场申请了调用了虚空终端的记录，最后卡维不得不正视他和别人的不同。接着，两人在水边简单实验了不同伤害效果的草种子给卡维带来的生存回复效果。
每一次草种子在卡维手上像气球一样炸开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还感受到了旺盛的代表着生机的草元素力给他的身体带来舒适的感受。
“这是个挺了不起的天赋，”艾尔海森的眼睛里憋着揶揄的笑意：“要不是这样，不管你去哪都很让人不放心。”
卡维本来打算反驳艾尔海森，但忽然发觉了对方话里的关心意味，倏然说不出什么话了。
度过支流，再沿着小路拐过一个路口，再走上不远的距离，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由周围山体和树木构成的仿佛是石洞一样的景色前。
艾尔海森也由此从这个石洞中看到了卡萨扎莱宫的景象，即使距离还如此遥远，他已经感到这座宫殿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精妙。
他曾经见过这座建筑被死域侵袭过后的断壁残垣，也见到过工人们在此忙碌的景象，但直到落成，他都没有再关注，他是一直很想看看，这座卡维愿意倾家荡产为之付出的理想作品。但在此之前，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因为他想在这个作品的创造者的亲自陪伴之下观赏建成后的所有景象。
他侧头看卡维，看见他那大大的红色眼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欣喜，然后他雀跃地转头看向自己，似乎在等待他的评价。
艾尔海森：“我好像在你的笔记本里看过类似的构建，但还没有这样完整现实，走，我们走近些看看。”
穿过仿佛天然石洞般的道路，眼前瞬间开阔起来，视野也随之豁然开朗，被两侧山体遮挡的瀑布显露出来，而其中美轮美奂的建筑与周围环境如此巧妙地融为一体，人工与天然如此相得益彰，美得简直令人呼吸为之一滞。
越走近，就越能感受到这座能被称为宫殿的豪宅有多么令人震撼，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堪称完美。
艾尔海森站在山石俯瞰这座悬崖上的艺术建筑，由衷赞叹：“真不愧是杰作，这种程度，已经堪称是须弥地标性质的建筑了。”
“我们的大书记官能这样说，”卡维打了个响指，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熠熠生辉，他快乐起来真的像是个天真的孩子：“我真的非常开心，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感想？”
艾尔海森：“多莉·玛哈桑哥巴依确实是有钱。”
卡维：“……”
艾尔海森嘴角带笑，开始不停地给从各个角度上给卡萨扎莱宫拍摄照片：“专业的评价还是留给你的同行们吧，我负责将这座建筑的情况录入到虚空终端，从我的角度上来看，这是完全值得被收录入《须弥景观全集》的景色。我建议所有到须弥城旅游的人，都应该花半天时间到这里来看看。”
卡维当然听得懂其中的赞扬之意，这就是艾尔海森的表达方式，他还是很平静，但卡维知道，这绝对是目前他听到的最高评价。
卡维真的很高兴，他有一种自己所做的一切被艾尔海森认可的感受，他的嘴角一直不自觉地上扬，这种难以形容的快乐感受充盈于他的内心，填补了他心中的某种空白——当初他们分道扬镳，正是因为对彼此的不认同。
卡维觉得这两天以来和艾尔海森的重逢，时刻都仿佛梦幻一样，他感受到自己在这位旧友心中的重量，就如同察觉到艾尔海森对他自己来说是多么非同寻常一样。
卡维忍不住再次偷偷看了一眼艾尔海森的侧脸，阳光下艾尔海森的侧脸俊美非凡，有着最伟大的雕塑作品也难以匹敌的英俊。
而艾尔海森显然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侧头予以注视，以眼神发出询问。
“呃，”卡维连忙掩饰自己的窘迫：“你饿吗？我带了吃的。”
卡维拿出两个墩墩桃和口袋饼，分给艾尔海森一半。
艾尔海森：“多莉不会邀请我们吃饭吗？”
“她？”卡维不以为然：“还是别指望了，如果她摆满了一桌子美味的菜肴，绝对会在我们吃完之后向我们收取高于市价三倍的金额。没有人能从多莉手中讨得便宜，相信我，没有人。啊，完了，我现在耳边已经在回荡着她说‘摩拉、摩拉、美妙的摩拉’这句话时的样子了。”
艾尔海森好像又在笑：“那走吧。”
走在石阶上，卡维指着道路旁边的花卉，介绍说：“这种从远处看有着点睛之笔效果的蓝紫色花卉，叫做幽沉的斑斓，栽培条件很严苛，售价也是最高昂的，但是为了整体景观的美感，我还是从提纳里给的诸多园林花卉建议中挑选了这种，他给我建议之前，是对周围土壤条件及其所含成分先进行了实验分析，确定好了这片土壤上适合生长的植株，说起来，他帮了我好多忙。”
卡维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有些失落，艾尔海森：“死域就是他帮忙清除的？”
卡维点头。
艾尔海森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一点，因为他看到了那位身为巴螺迦修那种族后裔的巡林官向教令院提交的死域清除报告，在其中对死域产生的无定向性做了一番阐述，然后在死域造成的影响及死域破坏性能力评估那里，详细记叙了被死域毁掉的工程项目艾尔卡萨扎莱宫。
工程项目总设计师的名字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卡维。
而关于死域产生的无定向性那一部分内容中，写明了正是由于之前受托对附近的土壤环境做过充分调研，确定过其中没有学界曾经认为的会导致死域的因素，而之后这里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量爆发了目前所知破坏性最强的死域，因此对死域诞生的原因，又做出了不同于往常判断的延伸推理——死域诞生的原因可能不只是由于周围环境因素及地脉本身的影响，也可能是由某种承载死域爆发诱因的移动载体导致的环境巨变。
只是这个推测缺乏更多的事实证据，仅仅是一个大胆的猜想。
但撇除这件事情对于生论派研究死域进展的意义，这份报告本身，已经足以作为卡萨扎莱宫工程项目失败的免责说明，提纳里一定也将这部分内容给卡维看过。
“还好，”卡维接着说：“据提纳里说，还没有见过死域重复在同一片区域大面积爆发的情况，这倒是从某种程度上保障了卡萨扎莱宫之后的安全性，当然，我还是进行了结构设计加固的双重保障——但我想就算我不走运，多莉总不会运气这么差。”
艾尔海森点头：“那就好，在校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那位巡林官的天才之名。你和他之前认识吗？”
“说起来你可能不知道，”卡维神采飞扬起来：“我是在毕业后承揽很多工程项目里，有涉及到需要专业植物学家提供见解的部分，因此才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生论派天才，尽管教令院动不动就搞很多天才噱头，但是提纳里和你一样的确都当得上天才之名，他入学早又跳级毕业，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教令院去道成林做巡林员了，他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你要是见到就知道了。而且那会我见到他的大耳朵和大尾巴就感觉非常熟悉，印象里我小时候一定见过这样的长辈，应该是我父母的朋友，我写信给妈妈问过，她回信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提纳里的爸爸和我爸爸曾是挚友，提纳里知道这一点后也很高兴，真想不到这种奇妙的缘分。只是可惜……”
“嗯，”艾尔海森看到卡维压低的眉毛，就知道他又一次想到了埋藏在他心中的那块重石，他在他陷入忧伤情绪的时候及时抛出话题：“嗯，有机会可以引荐一下周围能让你赞不绝口的朋友。”
“当然可以，”卡维又笑了起来：“单看长相的话，他像是个特别可爱的珍稀小动物，而且又漂亮的像女孩子。”
艾尔海森：“那位巡林官知道你这样评价他吗？”
卡维：“呃……那我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
艾尔海森：“你知道就好，反正学生时代，也有很多人在背后这样说你。”
“哈？”卡维再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我像女孩？我怎么不知道？谁说的？我明明是英俊好吗？”
艾尔海森敷衍地嗯了一声：“谁知道，这说法曾经很流行，别人也没当面告诉你。”
卡维：“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艾尔海森在卡维继续追问前又转移了话题：“我以为你知道，你长得像你妈妈，你妈妈是她那个时代教令院公认的女神，我曾经还在一本语言专业书里看到一位知论派前辈用古文字给你妈妈写的情诗。”
卡维再次震惊：“啊？谁写的，天哪。”
艾尔海森：“忘了。”
“回去再说，”艾尔海森指了指门前的管家：“办正事了。”
让卡维松了一口气的是，多莉今天不在家，而她嘱咐过管家如果卡维来找的话，就把卡维寄放的东西还给他，卡维得以不用直面多莉，以尚未到还款日为由，表明自己并不是来偿还本月欠款的，并顺理成章拿走了自己的东西。
可惜的是，因为主人不在，他们也没能获准进入内部参观，卡维说等回去可以将室内陈设的图纸给艾尔海森看。等到他们回到家，吃完饭，小憩片刻，艾尔海森表示教令院还有工作未完成，得在下班之前再去看一眼。
卡维收拾着自己的旧物，思索着提升战力的方法，心中又满足又平和，他早在高强度的工作中养成了停不下来的习惯，除了收拾艾尔海森留给他的房间，他又将家里的琐事都做了一遍——卡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虚，艾尔海森对他太好了，他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卡萨扎莱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