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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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比较平静的时间，卡维已经积攒了不少积蓄，他预留了一部分用于未来开支的钱，然后打算将剩下的摩拉提前还给多莉，这样就可以省下一部分利息费用了。
在给多莉还款之前，他打算再去交易所看看有没有什么设计单可以接——卡维现在将承接业务的联系方式挂在卡里米交易所，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现在住在艾尔海森家中，这种方式对他来说比较合适。
值得庆幸的是，他刚毕业的时候将本人信息挂在卡里米交易所里还需要交手续费，但现在作为手中拥有不少成绩的大建筑师，卡里米交易所还会从客户手续费中抽一些作为他的驻场费。
卡维现在在建筑设计师的行业中算得上是相当成功了，因为卡萨扎莱宫的成功，现在许多找他做设计的都是须弥很有钱的富人，他们的要求虽多但经费充足，因此卡维这几个月手中有了很多盈余。
他要看看接下来还能接到什么单据，来判断可以一次性偿还多莉多少金额。
一到交易所他就被一个打扮得很枫丹的、有些英俊的年轻金发男人拦住了，那人热情的递给卡维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他的名字，贝特朗，贝特朗快乐地说：“大建筑师，您好！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卡维还没来得及跟交易所柜台前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贝特朗就朝着不远处工作人员的方向点头致意了一下，然后拉着卡维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您的规矩，不过别考虑别人了，先考虑我的委托吧，我在交易所里等了好些天，总算是碰上您了！”
在贝特朗那不容拒绝的热情邀请下，两人到兰巴德酒馆商谈合作事宜，原来贝特朗是来自枫丹的商人，想要在奥摩斯港附近建立一座枫丹贵重商品仓库，附带一个小一些的商贸所。
贝特朗给卡维出示了他在须弥经商的诸多证件，在教令院办理的土地租赁协议和房屋建造申请书，卡维对这些文件非常熟悉，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相关手续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文件上的名字和照片对应的并不是贝特朗。
“这个……”
“您也知道我是一名外国人，”贝特朗微笑着说，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须弥的法律规定是不对外国人出售土地租借权的，所以我找了一名在教令院读书时的好友，与他合资办理这个商贸所，这算是我们共同出资，当然为了手续合规，我们还有授权书。”
贝特朗将三份文件递给卡维，其中一份文件是出资说明，贝特朗和他的那位好友各占50％，初始资金是十亿摩拉，上面有双方的签名和签章，一份是贝特朗好友对他的授权书，另外是关于银行存款的有关证明，卡维比对了一下这几份文件的签章和签字，除了还缺乏卡里米交易所认证的商贸所营业许可证之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商贸所的注册申请还在办理中，”卡维还没来得及询问，贝特朗就已经解释道：“最近我们一直在卡里米交易所申请执照，不得不说，手续真是太复杂了，预估还要一个月才能办理下来，等到办下来，我们才能以商贸所的名义开一个对应的银行户头。”
贝特朗解释得相当清楚，卡维已经明白了，不过出于习惯，他还是给这些文件拍了几张照片，打算之后去教令院和卡里米交易所核对一下。
贝特朗微笑道：“您方便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奥摩斯港查看那片空地，顺便拜访我的那位朋友。”
攀谈之间，卡维了解到贝特朗曾在教令院生论派学医，但他本人对此兴趣不大，所以毕业后选择了在须弥和枫丹之间做商人，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原始资金，正打算扩大交易规模。
贝特朗打扮入时，出手阔绰，言谈幽默，举止优雅，很快就取得了卡维的好感，他比卡维之前见到的绝大多数委托人都更懂得教令院的规则，在谈到建筑设计时也比一般的委托人懂得更多，这种懂是卡维最喜欢的那种——真正的了解，不热衷于做外行指导内行的事情。
两人讨论了一下商贸所大致的规模、风格，仓库的防潮设计，因为贝特朗打算存放一些高端的钟表器械商品，这些精妙的机械对防水的要求很高，但奥摩斯港又太潮湿了。
“没关系，只要选对合适的地形，做适当的防潮处理和定期维护，就没问题，我之前扩建奥摩斯港的项目，也要处理这个问题，我算是比较有研究了。”卡维对此相当自信，不自觉地打了个响指。
“那真是太好了，”贝特朗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我正是听说了您是参与了扩建奥摩斯港和设计建造卡萨扎莱宫的大建筑师，真没想到您这么年轻……俊美，看到您的一瞬间，我就相信了艺术和美是如此真实地存在着。”
卡维顿时想起艾尔海森的话，不由得为此笑了笑。
贝特朗回以微笑，然后倒了半杯红葡萄酒给卡维：“看来我今天点的这瓶酒很合适，您眼睛的颜色和这酒一样。”
随后两人相谈甚欢，时间也流逝得飞快，在贝特朗提出要送卡维回家的时候，卡维赶紧礼貌谢绝了，当然还是因为不想被人知道他和艾尔海森的关系。
等贝特朗和他一起出了酒馆大门，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卡维又折返回来，精心挑选打包了一些艾尔海森喜欢吃的菜，然后才回家。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但奇怪的是，艾尔海森今天还没有回来。
卡维想象了一下如果这时候去教令院接艾尔海森会怎么样，但是一想到教令院这个时间点上到处都是讨论课题的学生，就只好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今天很快乐，想和艾尔海森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遇到阔绰好说话的贝特朗，这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拿到的最大的项目了，情况好的话，应该可以从这一单中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抽成，而且奥摩斯港附近他非常熟悉，他很有信心设计出一个优秀的作品，就在走路回家的功夫，他的脑海里已经闪现出好几种方案的灵感了。
没能见到艾尔海森，卡维就决定赶紧去书房将他的灵感记录下来。
卡维专心致志，几乎忘记了时间，等到艾尔海森打开书房门、走到他身后的时候，卡维才注意到他。
而艾尔海森忽然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卡维。
卡维正在做着防潮建材记录的手忽然停住了，艾尔海森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正在蹭他的脸，卡维顿时觉得有些非同寻常，这种感觉就好像一只一直非常高冷的猫忽然跑过来露出柔软的肚皮，艾尔海森很少这样，除非——
“亲爱的，你是不是饿了？”卡维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机械表，愕然发现时间已经指向晚上9点。
艾尔海森在卡维肩膀上点了点头。
卡维站起来，一边去厨房给艾尔海森将酒店里带回来的菜热好，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你今天是遇上出外勤的加班吗？是谁提交的课题这么烦人？不过也好，我现在可以陪你一块吃一点，就当是夜宵了，我今天碰到一个相当不错的委托人，这会是我最近接到的最大的单子，我今天还看手里结余的钱，真是不可思议，这三个月的时间，我居然还攒下六百万摩拉，再加上今天的项目，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五年之内我就可以还清多莉的欠款了，不过我还是有心理预期的啦，这样的好事不会一直发生……你看艾尔海森，我光说我自己了，说说你吧，你今天出什么外勤了？”
卡维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艾尔海森就在他背后抱着他，往常艾尔海森回来的早是一定会很勤快的帮忙的，但是今天他只是沉甸甸地挂在卡维身上，反倒给卡维的行动带来很多不便，不过卡维毫不介意，他知道艾尔海森一定是累了，而且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撒娇，卡维每次遇到都会忍不住想起曾经可爱的小学弟，巴不得在这种时刻多照顾他一点。
“没什么，”艾尔海森终于回答说：“是一个相当耗费资源的项目的启动计划，集结了不少人力物力，这个项目也的确令人头疼。”
“那是什么项目？”卡维有点好奇：“居然还会有让你也觉得头疼的项目？”
艾尔海森：“我姑且将这句话当做是你对我的夸奖了，卡维，不过我还没有到这么全知全能的地步，让我头疼的人和事情还是很多的，他们犯蠢的方式可比写在论文里的创新点有创意的多了。”
卡维对这种嘲讽已经习以为常，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其他的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讲，”艾尔海森和卡维一起将晚饭端到餐桌上的时候说：“因为涉及一些教令院高层的保密要求。刚才忘了问你了，今天是和你的委托人一起在兰巴德酒馆吃的饭？”
“好吧，还挺神秘的。”卡维耸了耸肩膀：“是的，委托人叫贝特朗，是个曾经在教令院求学，现在在枫丹和须弥之间做高端奢侈品商贸交易的枫丹人，他现在还想借由奥摩斯港，打开璃月和稻妻市场，是个很有眼光也很好说话的人。怎么样，看到你喜欢吃的菜，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艾尔海森扬起了眉：“我才不会像你，让工作影响我的心情，不过我现在的确很高兴。”
卡维：“哼。”
艾尔海森凝视着卡维，接着说：“一起洗澡吧？”
现在这句话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发展成在浴室进行某种行为的邀请，卡维：“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好像不是休息日吧？”
“不是，”艾尔海森理所当然而期待地看着卡维：“因为我想。”
卡维：“……好吧，但时间不要太长，明天你要上班，我要敲定委托相关的事项，说不好我得去一趟奥摩斯港。”
……
艾尔海森将裹着浴袍的卡维抱回到床上，卡维已经累的睡着了，而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夜晚十二点半。
他也躺在卡维身边，闻着彼此身上混合着玫瑰奶香的沐浴露香味，慢慢地收紧了抱在卡维腰上的手臂，收紧到卡维在疲倦的沉睡中都发出了一声抗议的轻哼，他才意识到，又放松了一些，然后在卡维头顶吻了一下。
艾尔海森想起了今天搜集到的关于教令院这段时间以来的异常情况，从种种数据的流向来看，教令院的高层似乎正在启动一个危险的项目。
艾尔海森动用自身所有的权限能查到的信息都很少，他发觉的更多是从教令院海量的虚空动态中提炼出的一点异常。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明白，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了转动。
而临近睡着时，艾尔海森心底的念头是：“谁都不能毁掉现在的一切。”
卡维和贝特朗之间的委托顺利进行着，他去教令院确认过从贝特朗那里拍来的文件照片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去奥摩斯港勘察了几天地形，只是贝特朗的好友最近正好前往枫丹联络商务事宜，未能约见，不过贝特朗有他那名好友的全权授权代理书，可以决定房屋建造的一切事宜，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他寻找合适的选址时贝特朗全程陪同，非常认真地提出自己的各种诉求，比如希望增添一点枫丹元素，最好是须弥和枫丹都有的风格，还希望能够匹配高端奢侈品的特点，设计得更加高档和具有科技感一些，卡维根据他的意见构想了几种初版想法，并再次进行细化，为此卡维查了不少枫丹建筑的风格，还借此机会给母亲写信询问。
前段时间，卡萨扎莱宫受到同行们的广泛好评之后，他将卡萨扎莱宫的照片放在信里一起寄给妈妈，这算是他事业上的一个小成功，值得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他带着一点忐忑等待妈妈的回信，既是因为许久没有主动写信的歉疚，也是等待母亲——他建筑事业上最初的导师的专业看法。
他很快就接到了妈妈的来信，信上用娟秀的字体写满了她的快乐，她盛赞“真是了不起的、完美的作品！这是惊喜，我的孩子，你总能让我感到为你骄傲”，她还说“我从你的文字中感受到了平和宁静的快乐，我亲爱的宝贝，我想我也许知道前段时间困扰你的事情是什么了，而现在我感受到了你的全新的状态，你仿佛在进入人生中一个新的阶段，亲爱的，任何困惑的事情、快乐的事情都可以和妈妈分享，妈妈永远在这里。”
母亲的敏锐令他惊讶的同时又感到意料之内，他在纠结着该什么时候将他和艾尔海森的事告诉妈妈，一定得是当面去说，而且他不知道妈妈会对此有什么样的看法，他对此更加紧张。
不过这就是过一段时间才需要操心的问题了，卡维在收到信的时候，为妈妈的爱感到温暖和充盈的幸福。
他再次提笔给母亲写信，就是询问枫丹建筑特色风格与结构，于是母亲为他寄来了几本厚厚的书籍，卡维看得如痴如醉，为喷涌而出的灵感快乐不已。
他将第一版大概的风格与想法和贝特朗先生沟通，贝特朗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后又细化了很多需求的细节，“贝特朗先生的审美水平相当高”，有一定美学鉴赏能力的委托人对卡维来说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除此之外，卡维发觉贝特朗也是一个善良热情，极富同情心的慷慨之人，这个项目的开局，简直比卡萨扎莱宫没遇到死域之前还要完美。
有一天他们在奥摩斯港的时候，看到几只到处溜达的小猫，其中有一只灰毛绿眼，长相有一种狡黠的聪明，一看就是一只很有性格的小猫，卡维看到这只猫就非常喜欢，因为觉得它和艾尔海森有一种莫名的相像。
卡维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他带着艾尔海森来看这只小猫的场景了，艾尔海森一定会非常无奈且不屑，他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旅馆的招待小姐看到这一幕，就微笑着介绍说：“这只小猫啊，漂亮吧，我们给他起名叫做纳尔齐斯，他经常在这样的午后懒懒地晒太阳，可是这小家伙呀，也狡猾得很，经常趁你不注意就叼走碗里的肉和鱼，是个需要被教训的坏孩子。”
卡维身上仿佛有种特殊的亲和力，那些原本见了生人躲得远远的小猫们，因为卡维喂给它们几条小鱼，就都跑来卡维身边亲昵地蹭来蹭去。结果贝特朗看出卡维对这些小猫的喜爱之情，就提出了一个建议，他想请卡维为这些小猫设计一个猫窝，建材、设计费和人工费都由他来出。
卡维顿时对这个善良大方的枫丹人有了更多好感，立刻表示自己不需要设计费，他飞快地在旅馆桌子上设计好了一张图纸，又在附近找到了建材和工人，这件事花费了他们两天多的时间，卡维神采奕奕，小猫们像是通人性一样，围在卡维身边喵喵个不停。
当天从奥摩斯港返回的时候，有人出售手工钥匙扣，这些手工钥匙扣的品质精良，是各种小动物的造型，其中正巧有一只灰眸绿眼的可爱小猫和棕红鬓发的小狮子，卡维一眼就相中了，他的学院院徽正是狮子，给自己配只狮子，给艾尔海森配只猫，想想都会觉得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
问价格的时候卡维却有点惊讶，这些钥匙扣的价格要比市场上同类型的小饰品贵出几倍的价格，他有些犹豫，而摊贩这时候说：“因为这个是给须弥贫困家庭的义卖，我们所有的所得都会捐给他们，只要卖出一个手工钥匙扣，就会有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吃上饱饭。”
摊主笑容和煦地说出这些话，贝特朗就有全都买下来的意思，卡维也正有此意，并且他深受感动，当即用兜里剩下的钱买了十几个，贝特朗则是买了剩下的十几个，卡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些钥匙扣可以送给谁，同时更觉得贝特朗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
他兴高采烈地回家，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艾尔海森坐在沙发上，卡维才发觉今天既没有做饭也没有买饭。
艾尔海森扬起眉：“回来了？”
卡维有点不好意思：“我忘记买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
艾尔海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我今天不想去酒馆。”
卡维：“那我现在去做饭吧，你饿吗？”
艾尔海森站起来：“你休息吧，我去做，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带吃的回来，所以没有做，你休息一会，我来，偶尔换换口味。”
卡维非常兴奋，他忍不住像艾尔海森平时跟在他身后那样也挂在艾尔海森身上，从背后抱着在做饭的艾尔海森，仰起头将下巴放在艾尔海森肩膀上，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这两天的见闻。
“贝特朗，”艾尔海森重复这个名字，问：“他长什么样子？”
卡维有些诧异：“你居然也会好奇别人的相貌？你想认识他？”
“我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我们的大建筑师这么认同，青眼有加？”
“我对有品味的委托人一向是很欣赏的，”卡维的语气上扬：“贝特朗先生金发蓝眼，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
“是么？有多好看？”艾尔海森一边装盘一边问。
“这该怎么形容呢，身高？五官？还是个人风格？”
艾尔海森转头看卡维：“比起我呢？”
卡维自然而然地说：“为什么要和你比？我还没见过比你更英俊好看的人……诶等等，艾尔海森，你这是拐着弯让我夸你吗？”
艾尔海森翠绿色的眼睛里浮起了笑意，他将手中切好的一小块奶酪喂到卡维嘴里：“看在你给了一个满分回答的份上，我就先不和你计较了。”
卡维端起剩下的盘子，追着艾尔海森走到客厅才反应过来艾尔海森的意思，他侧过头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吃醋吧，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摇了摇头：“我不吃醋。”
卡维：“那你刚才那么问我。”
艾尔海森摊了摊手：“我不吃醋，因为我长得帅。好了，吃饭吧。”
卡维：“……”
饭后收拾完毕，洗完澡穿着宽松睡衣的卡维把他买到的手工钥匙扣放在艾尔海森面前，挑出那只灰毛绿眼睛的小猫，问：“像不像你，艾尔海森？”
正在坐塌上看书的艾尔海森将目光移到桌子上，看着一字排开的十几个钥匙扣，沉默了一下，然后指了指那个棕红色鬓发的小狮子，说：“然后你再告诉我说这个小狮子像你，对吗？”
又一次被艾尔海森预判的卡维也愣了一下，找补说：“你看，你也一眼就觉得这个小狮子像我。”
“不像，”艾尔海森把卡维抓过来揉他的金色长发，镇压了卡维的全部挣扎，说：“那我说这猫不像我，你也不像这只狮子，你像这只垂着耳朵的粉色兔子，还一样都是红眼睛，好了吗笨蛋卡维兔子，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一堆手工钥匙扣？除了送给我，还要送给谁？”
卡维被艾尔海森压在坐塌上打闹，一边笑一边气喘吁吁，最后两只手都被艾尔海森抓住，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艾尔海森才放手，然后卡维跳起来抓住艾尔海森的肩膀用力摇晃。
艾尔海森仰头看他：“你再闹我就把你扛回去，明天可是休息日。”
卡维马上放手。
艾尔海森：“所以你说吧，买这么多钥匙扣做什么？小动物太可爱了，挂一只猫带出去被人看到不符合我一贯的风格，有没有月亮、星辰和太阳的？”
卡维：“我也问了这个问题，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可惜目前暂时还没有。”
然后卡维躺在艾尔海森腿上将这些钥匙扣的来源告诉他，艾尔海森听着听着，就将刚刚打开的书又关上了。
“所以你这十几个钥匙扣一共多少摩拉？”艾尔海森一边轻柔地摩挲卡维的头发，一边问。
卡维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总共是……一个钥匙扣16000摩拉，十五个总共24万摩拉。”
卡维说到这里，睁开亮晶晶的大眼睛：“这样十五个孩子这个月都可以吃得很好了，哦对了，还有贝特朗先生，他买了剩下的其他15个，他还让我先挑喜欢的，他真是个好人，下次我去化城郭，把小狐狸的送给提纳里，小狼狗的送赛诺……”
艾尔海森一眨不眨地看着卡维。
卡维止住话头，迟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么看着我。”
艾尔海森轻轻捏了捏卡维的脸：“来让我看看，是谁长了这么一张纯良的脸，让骗子一眼看到就会在心里说，感谢小吉祥草王的恩赐！”
一脸惊愕的卡维被艾尔海森稳稳地抱了起来，卡维在身体腾空的同时赶忙抱住了艾尔海森的脖子：“小吉祥草王才不会保佑骗子……诶不对，你是说我被骗了吗？证据呢？喂等一下，你要干什么？书呢，你刚才打开书只是装模作样吗？……我是说明天我有约，我要尽快敲定那个委托……”
“推迟吧，周末是用来好好休息的，”艾尔海森一脚关上卧室门：“如果这位贝特朗先生要占用我们的周末，那你应该不介意带上我去跟你们一起吃饭吧？嗯，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敢向别人介绍你男朋友吗？”
卡维：“喂你……”
艾尔海森压住卡维，在他的注视下将内衬卷上去脱下来，卡维看着艾尔海森的胸膛和腹肌，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艾尔海森笑了起来：“宝贝，你还是交个房租吧。”
卡维：“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委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