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待到鱼儿上钩时》树下山风

3、际遇篇

　　千手桃华介绍了许多，这不仅仅是出自千手扉间的授意，或许她也想向过去的千手明澈证明木叶的建立没有错。
　　她在说，千手明澈在用自己的眼睛看。
　　木叶比千手明澈去过的大部分城镇都安宁而繁华，不过时代不同导致两者也没有什么可比性，中间毕竟隔了快有半个世纪的岁月。时间无情，世界的发展向来日新月异，就这一会儿功夫里千手明澈甚至在街上看到了自己无比怀念的电器。
　　桃华吹捧的这个地方很像他前世时知道的一些偏远地带落后的小县城，然而放在他的今生这就是一朵奇迹之花……一朵可爱的小花，值得他惊喜。
　　十来年的时光，他已经适应了乱世，然而适应了乱世并不代表他习惯了乱世。
　　除了神经病，没有人会喜欢混乱。
　　只有经历过战国的忍者知道忍族之间仇恨的根深蒂固，也能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和平的来之不易。千手明澈就是这样——所以千手明澈才对这个众多忍族联合起来的村子非常感兴趣。
　　“从两族互相敌视到千手和宇智波俩族联盟，再到一同建成忍者的桃源乡。为追求和平而诞生的忍村，这就是木叶忍村。”
　　千手明澈很高兴地附和，“这里叫‘木叶’么，我喜欢这个名字！”
　　千手桃华默默隐下了后面的话，带着人往前走，做着一个合格的导游。
　　其实首领的名字是由柱间大人取名为“火影”的，而村子的名字是由宇智波斑这个叛忍取名为“木叶”的。
　　千手明澈当然知道“木叶”。
　　作为一只种花家的兔子，虽然这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明澈始终不忘初心地记得高中课本上的那篇名为《说“木叶”》的文章。
　　即便此“木叶”非彼“木叶”。
　　千手明澈眯着眼睛想了许多，眸光扑朔。他眼底的感情褪去，那双眼睛宛如一片平静的深海——他依旧无声地怀念过往。
　　从古至今，战争与和平都是一个富有争议的复杂而又多元的无解命题。
　　国与国之间，忍村与忍村之间总是会有利益的纠纷，有纠纷就会有战争，就算是局部的小战争也会导致仇恨的加剧，仇恨将导致更激烈的战争，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和平，只有相对的和平。
　　千手柱间开创的忍村制度有可取之处，也有不可取之处。它未必有多好，但是的确为这个乱世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和平的曙光，仅仅这一点千手柱间就值得被人们歌颂。
　　可是忍村只是短暂的和平。
　　忍村制度结束了忍族与忍族的对立，却同时也将这一对立上升到了忍村与忍村之间。现实是战争的次数减少了，战争的规模和危害却成指数上升。
　　不难看出，忍界现在的和平建立在某个别人绝对的武力之上，而且这脆弱的和平已然随着那个人的病重变得岌岌可危。
　　千手桃华的讲述时，千手明澈几乎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顿时兴趣黯淡下来了，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反复纠结之后他有几分懊恼地闭上了什么都没说的嘴。
　　唔，非要说些什么的话，他其实更看好大一统。坦白说每一只种花家的兔子对大一统都有特殊的执念，不可否认的是事实证明老祖宗的智慧真的永远管用。
　　唯有大一统能够带来较长久的和平。
　　大一统最好的时机其实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共进共退，情比金坚的那段时期。彼时木叶刚刚成立，其他国家还未开始建立忍村，大陆风雨如晦，动荡不安。只要一鼓作气，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两大人形核武在收复大陆不要太容易。而当下却是天时、地利和人和三个条件是一个不相干。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有子孙能够做到，现在却是无法指望的。时机非常重要，只有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才能够成功。
　　很明显，两位结束了乱世的英雄已经错过了一次很稀有的天赐良机。
　　以木叶为代表的忍者村纷纷建立，这大概也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开天辟地的一大壮举，而被寄予厚望的忍村制度的体系的确立也切实重整了战国时代忍族割据的混乱局面，缔结了一种新的秩序。
　　现在已经有了和平的端详，再来施行大一统就是没事找事做了。
　　考虑到火影世界的特殊性，忍村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人想象力和执行力具现化的天花板了。唔，算啦，忍村也挺好！
　　忍者不能够担任统治阶级的真正原因在于不能指望忍者成为社会的管理层去治理庞大的社会。再好的政策和政治体系不因地制宜的话也会水土不服，毕竟隔行如隔山，而变化又是一个太过漫长的过程。
　　所以说，忍者村也不错——在这种体质的落后性体现出来之前它是不错的。
　　忍村成立，忍者不过是进一步成为了以大名为首的贵族们的工具，他们甚至连以前天下百族混战时的自由也失去了。
　　忍者完全代替武士成为国家的军事力量，由此也带上了大名赋予的枷锁，完全成为了贵族们维护统治的工具。即使拥有比较完备的任务体质，忍村与平民之间的联系依旧过于薄弱，而很大程度上依靠贵族投入的经费来活动的忍村忍者却代替贵族承受了惨遭剥削的平民百姓的怒火，其地位反而在潜移默化中下降。
　　也许未来某一天，弱小的平民也胆敢随意呵斥并支使强大的忍者吧。
　　请不要误会，这可不是忍者融入了平民的体现，这种状况的出现仅仅说明了忍者连生存都变得岌岌可危。
　　真正有远见的领导者应该牢牢抓住这个过渡期，改变忍者低下的地位，狠狠给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老爷们上一课，然后彻底将忍者从战争这个暴力职能中解放出来。
　　不过事情又绕回来了，即便是扉间那样天资聪颖的人也跳不出“忍者”这个怪圈。
　　所以说……
　　这年头的人见过的套路还在太少啊啊！
　　他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己了——比如说木叶的五年计划的下一步应该就是统一忍村？
　　好吧，他仅仅开个玩笑。现在各国忍村都基本定型了，这个他设想中的全忍界同盟起码在下半个世纪里都是没有希望的。
　　五十年是他预估的一个大事件发生周期，嗯，说不定就是哪次忍界大战？
　　在那之前，“淳朴”的忍者们需要培养下这个群体的政治能力，哦，不止，他们还得好好拯救下忍者在平民百姓严重妖魔化的形象。
　　空想只是空想，如果没有人去做的话那么它永远是个空想——关他何事？
　　各扫各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他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田好好过日子就够了，关是自家那群憨憨就够他日常苦恼的了。在时代的洪流席卷自家之前，千手明澈没有一点主动做些什么以改变这个糟糕的时代的想法。
　　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他们在危难之中挺身而出，为他人着想……所以，千手柱间是开辟和平的伟人，而他籍籍无名于历史的长河。
　　不想了不想了，千手明澈甩了甩脑袋，抛弃过于烦杂的想法。那都是后来人该思虑的事情，谁又能肯定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呵，妙木山的那老□□都不敢保证。
　　说不定他都活不到那个时候。千手明澈懒散地想着，左顾右盼观察这个木叶。
　　千手桃华是柱间和扉间的决定拥护者。她从千手与宇智波的和谈讲到了百族加入，从木叶火影体系建立到五影会谈……事近详尽，恨不能直接把这些内容一股脑灌进千手明澈的脑子里。
　　“对了，那位叛逃的宇智波族长呢？”
　　千手桃华沉默了一下，她回答，“宇智波，斑，已经被柱间大人击杀。”
　　“……哦。”
　　千手明澈想说什么，但是他又忍了下去，轻飘飘地嘟囔了一句，“是么？”
　　他着重记忆了“宇智波斑”这个人物，划重点。
　　走走看看，千手明澈已经抱着不少新鲜玩意，他一边吃着一边凑街上的热闹。
　　木叶的街头巷尾一路上不断都有人和千手桃华打招呼，并用或明或暗的目光打量她身边的千手明澈。
　　趁着这个空档，银发红眸的青少年一个劲儿往热闹的地方挤。
　　“桃华大人，下午好啊。”
　　千手明澈扫了一眼这个拥有白眼的中年大叔，不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他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街头杂耍班，明明是一眼就能够看透的把戏，他却看得津津有味，也不吝惜给人掌声与喝彩声。
　　他不急着走，千手桃华干脆停下来与人寒暄，“日讯君，下午好。”
　　少年穿着一件绣着明显的千手族徽的浅绿色短挎，他在别人的注目下露出绚丽的笑容来，看上去开朗又活泼。引人注目地是，他没有戴着有木叶标志的忍者抹额。
　　看方向，两个人是从木叶医院里出来的，但是没有人看见过那个少年进去。
　　日向日讯看向挤在人群里的少年，礼貌地笑着。他问，“那是桃华大人的弟弟吗？之前好像没见到过。”
　　“这是三长老家的孩子，”千手桃华打着哈哈，毫无异样，“也算是我弟吧。”
　　不，其实算是哥哥，她和千手明澈是一个辈分的，严格说起来千手明澈姑妈的丈夫还是千手桃华的一个堂哥。
　　总有一些自作聪明的人容易想多。
　　千手桃华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一般她走在路上也经常有人问好。作为千手一族的重要成员，千手桃华在木叶的辨识度只高不低。而千手明澈就是完全没有去想了。
　　作为一个外来者，有额外的眼睛监视他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送走了打招呼的日向族人，他们继续往前走。
　　目光被一处吸引，千手明澈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的严肃，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千手桃华心生不妙，推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是一家正在逛街的宇智波，宇智波火端那家伙和他的妻儿。
　　糟了……扉间大人，怎么办！
　　在千手桃华无声的尖叫声里，那一家子顶着她的目光走了过来。
　　宇智波火端勉为其难地打了声招呼，脸色难看得像是和仇人见面。“千手桃华。”
　　此情此景，千手桃花宁愿宇智波火端无视她。但现在她只能在心里无声咆哮——你们不要过来啊！
　　明澈的注意力在妻子身上，他又看向了那个黑色小卷发的孩子。他的猫眼和他母亲的一样漂亮，眼眶微圆，眼尾高高翘起。
　　宇智波的美妇人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怅然中带着似有还无的忧伤，仿佛透过了眼前的千手少年看到了别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仅仅点了一下头全当打了招呼。
　　宇智波镜对父母亲的态度似乎早已习以为常，黑发黑眸的小宇智波礼貌地说，“桃华大人，下午好。”
　　千手桃华僵硬地点头，“宇智波火端，小镜。”
　　居然遇见这该死的宇智波，太晦气了！
　　扉间大人，你没说遇到这种突发情况要怎么办啊啊啊！她不会……
　　千手桃华绝对不想如此巧合地遇到这一家子。
　　镜还好，是扉间大人的弟子，而无论是宇智波亚树子还是宇智波火端都是明澈大人死亡的罪魁祸首，尤其是面前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千手明澈死死地盯着她，牙齿忍不住咬紧了。他不再顺从地被千手桃华拽着手腕带着往前走，他强硬地停了下来，然而少年正双手微微颤抖，手心直冒冷汗。
　　这太糟糕了，这会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假的吧？这是假的吧！
　　怎么会这样？
　　过去强行被自己忽视了的对方的不对劲终于在这一次的记忆复盘中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他很聪明，之前不过自欺欺人。
　　千手明澈面色苍白，所有的思绪在脑海中浮现，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
　　“……原来，是……你一直在骗我么……”
　　他轻声的呢喃仿佛一阵能够轻易消失在空气里的风，令人几乎无知无觉。
　　成熟的中年女子，宇智波亚树子怔怔地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人，她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颊感受眼前的真实，但是银发红眸的少年下意识躲开了她的动作，他没忍住后退再后退，多亏了桃华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狼狈不堪地自己被自己绊倒。
　　千手明澈死死地咬着下唇，固执地盯着对方看——那无疑是“自己”认识的人。
　　宇智波，亚树子。
　　“亚树子？”少年的声音里充斥着淡淡的疑惑。千手明澈的目光扫过对方，或许是探究，或许是寻找线索。少年的目光清澈，他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你真的是我认识那个的亚树子吗？”
　　千手桃华心里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场景……明澈大人似乎不仅是认识宇智波亚树子这个毒妇的样子啊。
　　宇智波亚树子愕然，这一刻她终于抓住了那一抹灵感。她声音急切，破声，“你，清正！”
　　浅川清正，已经捡起来二十多年前的情报的千手桃华挑眉，这是明澈大人以前最常用的假身份，一般的族人都不清楚。
　　千手桃华本来就是做情报工作的，触发关键词的她瞬间拾起了过去的记忆。
　　她狐疑，明澈大人和对面这毒妇……这是有故事的样子啊……怎么回事？
　　风韵犹在的美妇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还燃烧着愤怒的烈火。因为极致的愤怒，她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指关节咯咯作响，很明显她非常生气。
　　宇智波亚树子瞪出了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好一个千手扉间！好你们千手！你们居然敢拿清正做实验！你们居然敢……你们怎么敢打扰他的清净！千手桃华！”
　　宇智波镜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温柔得像是没有脾气的母亲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母亲！”
　　“亚树子，你冷静一点！”
　　宇智波火端快速拉住妻子，有些忧心忡忡，“怎么了，亚树子？”
　　“疯女人你发什么神经！有病！”千手桃华汗毛倒竖，忍不住骂骂咧咧。她拉着少年，迫切想带着他先避开这伙宇智波，“大人，我们先走。”
　　她貌似知道了些了不得的事情。
　　千手明澈回头看成熟的妇人，神色怔忡。宇智波亚树子同样看着少年，血红的写轮眼流出血泪来。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却在喃喃，“你真像他啊。”
　　然而桃华急匆匆就要拉着他远离。
　　对方泪眼婆娑。
　　为什么自己的视线也模糊不清起来？
　　少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眼泪遏制不住地往外流，他动了动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千手明澈一把抹了眼泪，他推开千手桃华，几个瞬步就消失了，仿佛凭空消失般不过一息就看不见身形了。
　　啊，明澈大人哭了？
　　千手桃华依旧慢了一步。
　　他哭了！
　　“等等，明澈大人！”
　　被落下的千手桃华睁大了眼睛，连忙大喊。可惜，没有人会回应了。千手桃华的挽留梗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千手明澈要跑，估计只有现在号称“忍界第一神速”的千手扉间才追得到。
　　时间仿佛也没有过去很久，人还是当初的人，千手桃华觉得现在的场景令人莫名感到了熟悉又令人莫名感到了怀念。嗯，爱哭这一点还真的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在心里感慨，明澈大人还是那么的“真性情”啊！过于孩子气了。
　　如今已经是千手一族的骨干力量的千手女人默默抹了把脸，她瞪了一眼把自家孩子惹哭的令人厌恶的死对头宇智波亚树子就要撤退，却被厌恶的毒妇挡了去路。
　　“桃华大人，别急着走啊……”
　　千手桃华被宇智波亚树子纠住了衣领子，对方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温柔柔的笑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千手桃华的脸上。面容姣好的宇智波妇人一字一顿，“我相信，桃华大人一定会解释清楚的，对吗？”
　　宇智波亚树子的声音带着千手桃华熟悉的矫揉造作的温温柔柔，成功恶心得千手桃华反胃想吐。
　　她差点跳脚，避如蛇蝎也莫过于此了。
　　千手桃华面露惊恐，暗骂了一声疯子。
　　她一把推开宇智波亚树子，捏起拳头还击，骂骂咧咧，“老娘还没说你呢！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欺负我家的孩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娘怕了你不成！”
　　……
　　一言不合就动手是千手和宇智波两族族人交流感情的方式中最受喜爱的一种，也最常用。千手桃华和宇智波亚树子当街斗殴，最终两人都被逮到了警备部。
　　这一性质恶劣的事件甚至惊动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毒妇，呸，有本事你过来，老娘再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千手扉间一个飞雷神过来警备部大楼时千手桃华还在中气十足地骂着静静坐在一旁的妇人，一口一个“毒妇”，什么脏话恶语都脱口而出。两个人打架斗殴的事儿，她倒像个恶人了，而被“恶人”恶语相向的“美好女性”宇智波还亲切地给千手桃华倒了一杯茶润口，面上清浅的笑容不改。
　　看到千手二当家的，宇智波亚树子给了千手扉间一个温温柔柔的笑，真正意义上的令人毛骨悚然。
　　“……”
　　“扉间大人！”宇智波毒妇今天神经错乱了！千手桃华打了个冷噤，站起来迎接千手扉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扉间大人。”宇智波亚树子声音温温柔柔，带着和数年以前一样的独特韵味，“能否请你解释一下，清正，他，千手明澈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街有名的一位格子。
　　她就是这样骗了小叔叔的。
　　“明澈怎么死的你还不清楚吗？”千手扉间嗤笑了一声，目光冰冷，“邪恶的宇智波。”
　　宇智波亚树子嘴角上扬，笑容似乎还带着少女时候的清丽。她不卑不亢，轻轻地说道，“您过誉了。”
　　但这可不是赞美。
　　她的咬文嚼字很清晰，千手桃华更加乐意称之为矫揉造作、装腔作势。
　　“……臭不要脸的老女人。”千手桃华大怒，骂道。
　　“桃华大人记否？妾身与桃华大人是同岁的。”宇智波亚树子好耐性地巍然不动。
　　她嘴角的笑容极浅极淡，犹如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落在人心间痒痒的，似水面泛起了圈圈涟漪。宇智波亚树子的眀眸如洗，因为哭泣而水水润润。
　　这女人用来征询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扉间大人，一定是他回来了！对吗？”
　　“宇智波亚树子，别出现在他面前。”
　　千手扉间冰冷地警告她，“你也不想你做的那些事情在他面前败露吧。”
　　“妾身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宇智波亚树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似明白了什么，袖子掩着唇笑，“原来如此。清正这般年纪，还什么都不知道呀。扉间大人，妾身帮你一点小忙如何？”
　　“……”两目相对，空气中都带着火花带闪电的焦灼。千手桃华凭着直觉保持安静，把这无声的战场留给另外两人。
　　沉默是这里的氛围。
　　“扉间老师。”宇智波镜没忍住开口打破这令人不舒服的氛围，周围像是凝滞的冰川一般，“母亲和桃华大人……”
　　宇智波亚树子率先移开目光，她语气依旧温温柔柔，“扉间大人，清正可是躲在哪里去哭了？”
　　两人再次对视，又各自挪开了目光。
　　千手扉间态度冰冷，“死人不能复生，你最好断了不该有的想法。”
　　宇智波亚树子反问，“所以，你不否认是吗？”
　　“……”沉默片刻，千手扉间抱着手，“不是我。”
　　宇智波亚树子的笑容绽开，她温温柔柔，却说着凶残的狠话，“妾身会把打扰死者清净的臭虫撕碎，还望扉间大人谅解了。”
　　千手扉间保持默许，或许是因为他怀着同样的怒火。
　　旁边的宇智波少年二丈摸不着头脑，扉间老师和母亲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信息量似乎有点大，他都不太敢想……
　　宇智波少年腹诽，这真的是他能听的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