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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番外B.下 ...
他们的时间,在倒计时。
宇智波斑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点。
这是如同无限月读般被粉饰的美好,宇智波斑从未想过,他会和千手柱间同吃同住、同床共枕的一天。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该如此亲昵。
但宇智波带土自然而然地就只要了两间客房,却没说那是单人间,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看着房间内那张对一人来说宽敞两人来说拥挤的单人床后,都已经是他们深夜休息之时了。
宇智波斑狞笑着想把隔壁宇智波带土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却被千手柱间出声打断。
“只是一个晚上,将就一下吧,斑。”千手柱间说。
宇智波斑停顿。
他们现在是血肉之躯。
直视他时微颤的睫毛、说话时难以抑制的唇角、音落后不自觉滚动的喉头,极尽细微的小动作在青年人身上一一展现,描绘着声音的主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于是,那句多余也就被宇智波斑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再多的心思,于他们而言,也是多余。
宇智波斑心想。
千手柱间一向深明大义,纵容千手扉间研究秽土转生是无奈之举,但当这个忍术被有心之人利用,拿来残害师长,用之掀起世界危机,千手柱间不可能再放任自流。
受制于短暂的召唤,千手柱间无法做出什么改变,但如今突发变故,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千手柱间自然不会毫无作为。
至少,千手柱间不会再让这个忍术操控自己。
宇智波斑望着千手柱间这张年轻的脸庞,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们的相处,在倒计时。
可既然不打算再见,又为何向他说明这些?
宇智波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用近乎侵略般的目光,注视着千手柱间的睡颜。
但千手柱间不可能睡得着。
他也一样。
这两具年轻的身体太过熟悉,即使和衣而睡,彼此之前不经意的碰撞便似引火烧身,连呼吸间的纠缠都显得那般欲语还休,炙热的温度烧得宇智波斑脸上一阵发红——
宇智波斑自己看不见,可与他面对面的千手柱间,脸上确实犹如火烧。
宇智波斑简直要笑,看呐,强大如千手柱间,也有这般强自镇定的时候。
可他是因为自己。
“装睡有意思么,柱间。”宇智波斑禁不住如自虐般地撕开两人之间的假面。
千手柱间缓缓睁开眼。
宇智波斑看见他瞳孔中印出的那个小小的自己。
世人畏惧宇智波的写轮眼,却又难违本心地称赞一句漂亮,可此时宇智波斑却觉得,千手柱间的眼睛,是他所见之最。
平静的、温柔的、满目皆是他的眼睛。
宇智波斑仿佛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自己那份早已埋葬的情谊。
这就是千手柱间给他的回答。
“……有意思么?”宇智波斑喃喃道。
“斑。”千手柱间无奈地喟叹,他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终于将那一颗真心捧到挚友面前:“我曾经以为,我会和你拥有一切,理想、大义、木叶、还有……弟弟。”
然而现实却是千手柱间的弟弟,杀了他的弟弟,千手柱间为了理想、大义、木叶,杀了他。
万般情谊停留在终结之谷,直到现在生死倒转,重新翻涌。
“我总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却忘了,没有我,你也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千手联盟的首选不是宇智波,宇智波联盟的首选也不是千手,只是因为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他们才成了唯一的首选。
但这似乎并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千手柱间在建设木叶的过程中,逐渐倾斜于“群众”,而宇智波斑仅凭他和宇智波带土,就险些颠覆世界。
“其实知道敌人是你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若我们依旧各自为王,那该多好?”千手柱间苦笑道,“明明,结盟有那么多种方式。”
结盟明明有无数种方式,他们却偏偏以击败对方为前提。
可那是忍者的本能,若非势均力敌,千手柱间或许就不会吸引到宇智波斑。
“所以,若有机会,我想,再看看你站在高处的样子。”千手柱间说。
“想?”宇智波斑无意识地压下唇角,这对他们来说,几乎等同于对不可能之事的祈求。
可这不该是从千手柱间的嘴里说出来的字眼。
……不该。
千手柱间却像看不懂一样,重复道:“毕竟,我已经死了。”
“那我也可以将你从坟墓中挖出来!”宇智波斑顿时暴怒。
“如果斑你乐意的话。”千手柱间道。
“什么?”宇智波斑瞬间愣住,旋即只觉一团火气从心底喷发,他怒不可遏地翻身下床:“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千手柱间却长臂一揽,将宇智波斑圈入怀中,心脏相抵,“我只是……有愧于你。”
“所以我想、我希望,你可以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想法,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也包括我。”千手柱间郑重地看着宇智波斑,说:“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
“你们……”
宇智波带土犹豫地看着并肩而站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说:“你们……昨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也是等宇智波带土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抱着小被子时,他才想起,隔壁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换了个芯子。
平常他们出游,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素来一间房,即使分房而住,头一个晚上也总会“莫名其妙”地在同一个房间里看到二人,久而久之,连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都习惯了二人住一起,更不用说早就投身某大事业的宇智波带土。
但问题是,这个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前不久还在战场上你死我活。
而他把他们塞在了一块。
宇智波带土心惊胆战地听了一晚上墙角,当然什么都没听到,反而还把自己熬成熊猫一只,碰头再一看,又多了俩熊猫。
只是通宵一晚上对忍者来说并没什么,但奈何三人都是顶尖的忍者,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慧眼如炬,宇智波斑对此只冷笑一声,充满威胁般地瞪了宇智波带土一眼:“希望你下次做事前过过脑子。”
“……”
“斑的意思是,少说话,多做事。”千手柱间拍了拍宇智波带土的肩膀。
“……”
宇智波带土只想说这两句话里有第三个相同的字吗?
但宇智波带土敌不过两人的混合双打,他决定默念三遍尊老,然后再跟上那俩祖宗。
“我们现在去哪?”宇智波带土跟在末尾问道。
“涡之国。”宇智波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千手柱间也不知道宇智波斑要去涡之国做些什么,大概。
宇智波斑和漩涡水户又不熟,双方几乎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交情,况且,这个世界的漩涡水户也不是千手柱间的妻子,跟宇智波斑,应该更不可能有什么交流了。
但宇智波斑不愿意解释,千手柱间也追问不出来什么,于是他索性不再多问,反而向宇智波斑介绍起涡之国来。
跟在两人身后的宇智波带土满头问号,结果因为问题太多,反而脱口而出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你怎么对涡之国那么熟悉?”
“水户曾是我的妻子,她曾带我游览过涡之国。”千手柱间稀松平常地说道。
宇智波带土下意识看向宇智波斑。
他当然知道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是夫妻关系,但问题是当着宇智波斑的面……哦对,这二位并非是那种亲密关系,那没事了。
……吧?
宇智波带土挠头。
如果以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作为参考,那其实没什么。
在有了千手和宇智波的同盟后,火之国日益强盛,诸国看在眼里,馋在心头,纷纷与之交好、效仿,涡之国也不例外,而千手柱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漩涡水户和他的那点关系、那些因退婚而产生的几分愧疚,对一个合格的政客而言,就该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漩涡水户比任何人都更早地意识到这点,那年漩涡芦名带她参加千手和宇智波的结盟仪式的潜意思,便是如此。
联姻,亦或者,证明自己。
身为漩涡一族的大小姐,享受漩涡一族的荣华富贵,总该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而漩涡水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在联盟那天,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决出胜负后,她便以此向千手柱间换取了足够的利益,让自己的名字在更辽阔的世界中站稳脚跟,将女性独特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眼下俨然成为了女忍者、普通女子的代表,这般声望带来的价值,足以让她以一个平等的姿态成为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的“朋友”,就算不能让她摆脱族老的桎梏,也能自己把控婚姻大权了。
这也使得,想要见漩涡水户一面的人,多到几乎快把涡之国的城门踏破了。
头一次见到这种盛景的千手柱间,顿时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连宇智波斑都不禁面露惊讶:“这是在做什么?”
“求见漩涡小姐啊。”排在三人前面的人接话道,顺带露出一个看乡巴佬的眼神,“你们这都不知道?”
宇智波斑何曾被这种小人物鄙视过,他目光一扫,仅仅余光竟吓得那人魂飞魄散,还是千手柱间电光火石间挪了一步,不动声色地转移矛盾道:“带土,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宇智波带土一边躲着宇智波斑的杀气,一边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见水户一面这么难啊。”
他们是什么身份地位?要见几乎随时可以见,哪还用得着所谓的排队?
而且这番排队还不是为了见漩涡水户,只是进入涡之国都城的队伍而已——毕竟不是谁都有底气,能像木叶那样对外来者敞开大门的。
“所以,我们来涡之国做什么?”宇智波带土终于又忍不住提问。
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止一次地问过,却都被宇智波斑忽视,千手柱间也没能问出来什么,所以宇智波带土只能把疑问咽了回去,但现在被堵在城外,又莫名其妙聊到了漩涡水户,宇智波带土想不好奇都难。
“去找他们讨教几招封印术,”宇智波斑似笑非笑地扫了宇智波带土和千手柱间一眼,“以免像你们这样的人,打扰了我的计划。”
宇智波带土的神威、能召唤死者的秽土转生,无论是哪种能力,都极易让人在猝不及防下吃个大亏,何况拥有这些能力的人本身实力就不容小觑。
宇智波斑自持实力当然不怕,但蚊蝇在旁也属实是烦闷,既然给了千手扉间七日的时限,有了这番空闲,不如拿来利用一番,见见“传说中的”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忍者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后世之中连一个能和他过上几招的人都没有,指望回去以后自食其力,不如将这繁华过去的忍术拿到手,也省得再出现其他变故。
只是这个计划实在明目张胆,理所当然到让人心生邪念地想去看失败之后宇智波斑会是什么表情,宇智波带土半是怂恿半是好奇地把千手柱间拉下水道:“你听了之后怎么没反应的?”
“我该有什么反应?”千手柱间露出和宇智波斑同款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况且,怎么阻止?”
“……”宇智波带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们现在在“排队”进城,只是因为用了变身术而已,若恢复原貌,几乎会被立刻恭迎进去。再则说,能阻止宇智波斑的,只有千手柱间,真要他们俩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起来,宇智波带土都不敢想象到时候那局面该怎么收场。
而宇智波斑已不打算浪费时间,他手指微动,变身术褪去的刹那,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斑大人?!”
……得。
宇智波带土认命地和千手柱间一起解开变身术。
“柱……”
红发美人盈盈而来,嘴角噙着几分明媚的笑,似是对友人意外而至的惊喜,只是话才刚出口,漩涡水户就已察觉到不对,明明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本人”站在她面前,但美目流转间,漩涡水户却似不认识般地问道:“带土,这二位是?”
“也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也不意外漩涡水户能看出来二人之间的异常之处,耸了耸肩解释道:“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
“和你是同样的来历?”漩涡水户眼中闪过几分惊奇,旋即忍不住失笑道:“看来这次,扉间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能整出这种幺蛾子的,除了千手扉间外,还能有谁。
对此宇智波带土只能骂一句该。
宇智波斑却不是来听漩涡水户和宇智波带土叙旧的,他上前一步,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借一步说话?”
闻言,漩涡水户脸上笑容一收,淡然道:“我的荣幸。”
“……”
宇智波斑和漩涡水户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现在场面不是很奇怪么?
宇智波斑和漩涡水户私聊……对千手柱间而言,什么该新欢旧爱的修罗场。
但为什么脚趾扣地的只有宇智波带土一个?
“嗯?”千手柱间无辜抬头:“有什么不对么?”
“有什么对的吗?”宇智波带土体会到了深深的代沟。
不说感情,就事论事,宇智波斑找漩涡水户,到底是什么事?
“谁知道呢?”千手柱间漫不经心地说道,“漩涡一族最擅长封印之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他们既然也有类似于尸鬼封尽一样的忍术传承下来,恐怕,对灵魂之事,一样研究颇深吧。”
否则,漩涡水户也不可能一个照面,就发现他们并非本尊。
“……啊?”宇智波带土愣住,“老头子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
千手柱间重复着同样的话,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宇智波斑离开的地方,脸上并没有什么类似于疑惑的表情,恐怕,千手柱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何况,你就算知晓,又有何用?”千手柱间直白地评价道。
宇智波带土被噎住,他逞强道:“我好奇不行吗!”
“……而且,”宇智波带土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到这来之前,你不是站在我……站在老头子对面么?怎么现在……”
“带土,我是已死之人。”千手柱间打断道。
“……”宇智波带土一愣。
这话并不是千手柱间第一次说,可此时再度强调,宇智波带土这才意识到,千手柱间不断重复的含义。
已死之人,不该扰乱现世的规则。
“可老头子不也是死人了……”宇智波带土喃喃道。
“可斑策划了他的复活,而我,早已化身黄土。”千手柱间说。
所以,宇智波斑不算已死之人么。
可这“活人”掀出来的风浪,千手柱间都不打算管了吗?
“听你的描述,所谓的大筒木辉夜,应该并非这个世界的存在,她本已身死多年,如今却险些被人唤醒,是不是意味着,觊觎世界的,还有别的存在?”千手柱间冷静地分析道,“生死有别,死人到底是靠忍术维持的特殊存下,对付起来可比对付活人容易……若假借死人之手解决了当下的麻烦,那么,未来呢?”
“比起让忍界在过去魂灵的庇护下止步不前,被外人支配,那还不如,任凭斑如何处置好了。”千手柱间淡然道。
“……”宇智波带土哑然。
或许是因为他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只有卡卡西,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由他来传达,宇智波带土反而极少见到这位忍界之神“工作”的模样,反倒是被千手柱间那不着调的性子蒙骗,真快要把他当成了平易近人的普通兄长。
可眼下这位来自“过去时空”的千手柱间,只凭宇智波带土的只言片语就预料到未来的麻烦,并迅速做出决断,这番眼光和魄力,恐怕还只是忍界之神的冰山一角吧?
宇智波带土同样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说服了,但他试图垂死挣扎:“可是白毛老二……咳,千手扉间那边……”
“你真当扉间只会专心破译离开之法么?”千手柱间神秘一笑。
从没想过,相谈甚欢这四个字,会用在宇智波斑和漩涡水户头上。
亦或者只能用来形容宇智波斑,漩涡水户眉头紧缩,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你当真想好了?”
“我从不反悔。”宇智波斑毋庸置疑地说道。
漩涡水户微微抿唇,目光从千手柱间身上划过,终是释然一笑:“那便祝君,武运昌隆。”
宇智波斑心情不错地哼了一声,对千手柱间招呼道:“走了。”
宇智波带土顿时抓耳挠腮:这两人聊了些什么,好想知道哦。
可宇智波斑连走的时候都没记得招呼宇智波带土一声,怕是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于是宇智波带土疯狂用眼神暗示千手柱间,希望他能为他答疑解惑。
可能对接宇智波脑回路的外人有且只有一位,千手柱间完全没跟宇智波带土对上眼神,只是稀松平常地问了一句:“如何?”
“不出所料。”宇智波斑回答道。
……又是这种将其他人排除在外的加密通话。
宇智波带土深恶痛绝,丝毫没有和卡卡西大秀默契的爽快感,他一个箭步蹿进了两人中间,却很快被迫识趣地连连后退,让出位置。
宇智波带土心有不甘,嚷嚷道:“老头子,你到底和水户聊了些什么?”
“之前就回答过你,”宇智波斑颇为嫌弃地瞥了宇智波带土一眼,说:“向她讨教几招封印术而已。”
“……”敷衍。
但当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同时投过了眼神,宇智波带土连眼中的鄙夷都不敢整得太过明显。
宇智波斑本来就够难对付的了,再多个千手柱间,打他就更简单了,尤其,千手柱间也学会了克制神威的法子。
那就是个寻常的午后、寻常作死的宇智波带土一不小心惹毛了宇智波斑,就在他俩“友好交流”间,旁观的千手柱间发出了恍然的声音:“原来如此。”
宇智波带土头冒问号,紧跟着,就被为了证实什么的千手柱间,从神威里拽了出来。
那一瞬间宇智波带土就感觉到,千手扉间不死是不行了,不能让这个祸害留在人间为非作歹,至少,没有他就不会有人助纣为虐。
可这诋毁人弟弟的话,宇智波带土也不敢当着千手柱间的面说,只能违心地夸一句厉害。
——可不是厉害么?光是旁观,就能勘破忍术的奥秘,从而纳为己有,这四舍五入跟有个写轮眼有什么区别。
所以人比人真的不能比。
还在回忆着不堪往事的宇智波带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们,这是在往回走?
“当然,”宇智波斑懒洋洋地说道,“给扉间的时限,快到了。”
“……你还记得这事呢?”这几天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相处地格外融洽,宇智波带土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乎了,谁成想,旧事重提。
“看来你舍不得我?”宇智波斑还有心情开了个玩笑。
“你们无所谓,”宇智波带土却没有丝毫眼力见地回答道:“我还是想要卡卡西回来。”
与他定下终生的,不是过去的旗木卡卡西。
可这一表不渝的话,却挨了宇智波斑狠狠的一巴掌,宇智波带土揉着被呼痛的后脑勺,还没等他发牢骚,就见阴晴不定的宇智波大族长冷笑道:“那你就祈愿千手扉间已经成功了吧。”
“嘛,扉间的话,肯定不用担心的。”千手柱间理所当然地说道。
“……”
“你想出来的办法,就是等那边联系?”宇智波斑一拍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千手扉间,说:“看来,你是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是你没听懂我的话。”千手扉间临危不惧、据理力争:“穿越时与空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复刻出当时异动时的场景,将意外降到最低。”
“意外?”宇智波斑冷笑道,“你还会在乎这个?”
“只是与你同归于尽自然无妨。”千手扉间半步不让,说:“但我不能拉着小辈陪你冒险。”
小辈,指的就是旗木卡卡西了。
尽管现在他别宇智波带土纠缠在一边,俩人一副傻白甜模样,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据宇智波泉奈所说,能这么快破译出这个世界的千手扉间的忍术,也有旗木卡卡西的一份功劳,再加上“未来”的他,能在这个过去引起如此聚变,就足以说明,这绝非常人。
宇智波斑尊重强者,包括另一种层面上的。
因此,他难得没呛回去,而是下令道:现在,你可以安排了。
千手扉间还是摇头:“联系的机会只有一次,且只有一分钟……”
“废物。”不等千手扉间解释完,宇智波斑就冷嘲热讽地打断道。
“……”
这可不能说什么你行你上,否则宇智波斑直接拂袖走人,那才是真麻烦。所以千手扉间选择沉默。
“啧啧,好久没看见斑哥这么凶了。”宇智波泉奈看戏似的感慨道,“看来你们那,白毛老二的处境更惨。”
曾经试图修复二人关系而牵线过不少双人任务的千手柱间干咳一声,说:“扉间习惯了,没事。”
于是不出意料地收获了弟弟的怒视一枚。
千手扉间揉了揉额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定下七日时限,今日正好是第七天,但我担心途中有什么意外,你们会在明日才回来,所以,就将联络时间,定在了第九日傍晚。”
“自作主张。”宇智波斑看上去颇为恼火,只是语气听上去,更像是习惯性找茬。
于是千手扉间继续当没听见,他看了眼宇智波泉奈,说:“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多了一天空余时间,随你如何安排。”
千手扉间的意思,宇智波斑心知肚明。
活着的宇智波泉奈见一次少一次,纵使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但他们之间,也是“兄弟”。
血缘关系、感情,何其奇妙,就像宇智波斑没办法将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泉奈当做弟弟,可意识到他们分别在即,宇智波斑心底还是阵阵地抽痛起来。
这次一别,还会有再见的时候吗?
想来是没有的。
宇智波斑恶劣的心情肉眼可见,因此千手扉间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生怕成为那个倒霉的出气筒,千手柱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追了上去,倒是把宇智波斑留在了原地。
习惯了这些天跟千手柱间一起行动的枭雄下意识跟上去两步,看着被关上的门原本铁青的脸色更是黑了个度,这种神情下就连宇智波带土都不敢贫嘴,原本想喊住宇智波斑的宇智波泉奈,也不禁迟疑了一瞬。
宇智波斑的眼神顿时黯淡,但他什么也没有没说,只是顺势推门离去。
“……”
房间内的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带土不禁面面相觑。
“……我以为你会追上去。”宇智波带土干巴巴地说道。
他和宇智波斑互相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被凶发怂是常有的事,可宇智波泉奈怎么也望而却步了呢?
宇智波泉奈苦笑一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他。”
初见时的相顾无言,七日间的音讯全无,下意识追随旧友而去的背影,似乎都在说明……那个宇智波斑并不会为“宇智波泉奈”停留,而恰好,宇智波泉奈亦赞同如此。
他们之间的隔阂似有若无,做不到如记忆中的亲密,却也无法形同陌路,一旦分别在即,就更觉不自在——
宇智波泉奈并不希望这份短暂的“重逢”将以缄默收尾,又不想太过矫情引得宇智波斑冷脸,说到底,“死去多年的弟弟”的身份实在尴尬,他们没办法将对付当做亲兄弟是心知肚明的事,沾点感情都似放大了数十百倍那样尴尬,可让宇智波泉奈公事公办……他也不愿。
奈何同他商量的是另一个宇智波,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带土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终于意识到以宇智波的脑回路而言,这就跟无字天书一样难以解答。
“指望你还不如指望帕加。”宇智波泉奈反驳的话都说累了,最后心灰意懒地摆了摆手。
“那也是我家卡卡西的小狗,一样是指望我,对吧卡卡……”宇智波带土惯例回嘴,一回头却呆若木鸡:“卡卡西呢?”
旗木卡卡西艰难地呼吸着。
跟踪宇智波斑被发现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旗木卡卡西以为他出门就会被宇智波斑甩掉,可他却带着他走向了鲜有人烟的密林之中。
纵使商路扩展,但木叶周边依旧层峦叠翠,不缺山林,而复杂崎岖的山路,仿佛是天生的坏事藏匿地点。
宇智波斑不屑地偏头,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清晰地印着那自寻死路的人:“找我何事?”
这句话便似准许旗木卡卡西呼吸了一样,纵使无人动手,他也不禁捂住脖子干咳了几声,脸上泛起一丝缺氧般的苍白,说:“我只是想对您道声谢。”
“哦?”宇智波斑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谢谢您当年救了带土。”旗木卡卡西道。
“……”宇智波斑惊讶地挑起眉头。
大发善心地救人不是第一次,也有胆大良善之人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痛哭流涕,旗木卡卡西这一声道谢并不稀罕,可宇智波斑仍是意外。
谢他,养出那祸害世界的敌人么?
宇智波斑讥讽一笑,旗木卡卡西却也不恼,只是恭恭敬敬地说道:“无论如何,是您当年施以援手,我和带土才有重逢的机会。”
现在这是梦境般的发展,但对于旗木卡卡西来说,与宇智波带土携手同行,才是如童话一样完美的结局,纵使宇智波带土是世界的敌人也好,可只有活着,才有披荆斩棘,迈向全新未来的可能。
旗木卡卡西很感谢宇智波斑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否则……他只能继续以余生来祭奠。
宇智波斑不禁多看了旗木卡卡西一眼。
这行人里,或许只有他们二人关系最疏远,现在表现得再如何相安无事,未曾表现出半分退让的世界之敌,在回去之后也只有成为旗木卡卡西的敌人。
尽管就旗木卡卡西而言,还称不上宇智波斑的敌人。
但宇智波斑从不在乎给胆大之人一个机会,何况这份因短暂平静而换来的“道谢”,宇智波斑可真有些好奇,旗木卡卡西能维持多久。
“宇智波带土,一开始是不同意月之眼计划的。”宇智波斑堂而皇之地开口,慢悠悠地说道,“你猜他看到了什么,才会回心转意?”
旗木卡卡西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难道琳是……”
宇智波斑只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如此,你可还想与我道谢?”
“……”
“逝者已逝……”
旗木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地说道:“这样的话,您肯定是不会信的。”
“哦?”
“可若将这四个字说得直白点,那就是死人该为活人让路。”旗木卡卡西笃定般地说道。
宇智波斑这回才正眼看着旗木卡卡西。
“当年的事,时也命也,无论当时的我们如何悔恨,也逃不出您的掌心,那是无法改变的事。”旗木卡卡西诉说道,“所以,比起无休止的仇恨,我更想着手于未来……这也是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方式。”
背负逝者的信念而活,旗木卡卡西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他送别过友人、师长、同期、后辈、敌人,以至于到头来能以同等身份对话的人都已寥寥,这般苟活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但自虐般的赎罪也好,说他怕死也罢,旗木卡卡西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活着,“旗木卡卡西”这五个字,才拥有意义。
不公的见证者、过往的记忆者,都是只有生者才能才能完成的事,年长之人每离开一个,那些过去之事就少一个记录者,若非时间无情,旗木卡卡西又怎忍心让那些人成为无人知晓的尘烟。
“我无法知道逝者所想,就连活人的想法也不知道,可如果一味的为死人驻足,我早就该死了……无论是神无毗桥之时,还是琳死的时候。”旗木卡卡西说。
这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宇智波斑的行事是类似的,当年违背宇智波泉奈的遗愿联盟却换不来一个善终后,死者,就再也束缚不了宇智波斑。
可当年宇智波斑敌不过时事变迁,现在的旗木卡卡西,却无人相逼。
“那小子知道你向我道谢,怕是不见得会高兴吧。”宇智波斑冷冰冰地扯开嘴角。
当年设计一事,到底仍是现实。
“可带土介不介意这件事,您又如何得知呢?”旗木卡卡西反问道。
宇智波带土若是对当年的陷害耿耿于怀,他又怎么会不假思索地答应旗木卡卡西跟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而去,一个害死少时好友的真正凶手,一个还没转变立场的曾经敌人,即使有旗木卡卡西的请求,宇智波带土若不能释怀,当时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旗木卡卡西。
宇智波斑就算不知道宇智波带土追上来前发生过什么,但那一路上,他的确不曾对宇智波斑有过不忿,似乎也是一种佐证。
可造成这一变化的,大约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改变。
宇智波斑心情莫名恶劣,看向旗木卡卡西的视线里似乎多了几分凶相:“无非是因为他还没将我和这个世界的我区分开来而已,若是我将你杀了,宇智波带土还会不恨么?”
杀气再度袭来,旗木卡卡西只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可他还是挣扎着说道:“这证明不了什么……最多只能说明,带土在乎我而已。”
“……”宇智波斑眉头微皱,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嫌弃。
“无论是你杀了我,还是旁人,带土都不会放过他。”旗木卡卡西道,“能证明这点的,只有泉奈大人。”
“难道其他人夺取宇智波斑的身体,泉奈大人也会将他当成‘兄长’吗?”
“……”宇智波斑的气势骤然一泄。
当然不会。
在他们表明身份之前,宇智波泉奈是对占据兄长身躯的他,动了杀心的。
“若您愿意向前一步,泉奈大人亦会奔向您,您是他的兄长,无论来自何处。”
旗木卡卡西的劝说很难说有用。
因为在和另一个世界的联系即将开始之前,宇智波斑才姗姗来迟。
尽管千手扉间说过,即使宇智波斑不在也一样能换回去,但也只有当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重要的事已经不眠不休地处理完毕,可尽管脸上的黑眼圈对忍者来说已足够明显,但他还是打着哈欠也要跟过来。
送别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斑,迎接他自己的哥哥。哪一件,都是相当重要的事。
尽管到现在为止,宇智波斑的视线都还没落在宇智波泉奈身上。
而千手扉间估算了下时间,意有所指般地问道:“开始联系?”
宇智波斑冷漠地注视着他:“不用你多事。”
这一眼几乎是威胁的程度。
千手扉间不得不识趣,转头打开通讯。
碍眼的人消失了,宇智波斑忽然转了头。
视线对上的刹那,宇智波泉奈却不禁踌躇,欲言又止。
“泉奈。”
宇智波斑的语气难得温柔,他向宇智波泉奈走近,忽然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再见。”
轻细的尾音像是蜻蜓点水,宇智波斑分开得很快,他后退一步,在忍术的效果到来之前,固执地将宇智波泉奈最后的样子印刻在脑海中。
属于他的时刻到此为止,剩下的,该是对这个世界的宇智波斑的承诺。
而他,也该继续前行了。
在时空转换完成的刹那间,宇智波斑忽然出手了。
几乎无人能反应过来,来自过去鼎盛时期的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忽然打在了千手柱间的胸口上。
刹那间,流光溢彩,查克拉气息在空中四溢,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漏了气一样。
大脑像是此时才接受到现实的信号,忍者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早已冲了上去,螺旋丸的风压和千鸟的雷鸣,仿佛是其他忍者才将将接受到的第二个讯号,但宇智波斑却似早有察觉般的瞬身躲开,须佐能乎拔地而起,长剑一甩似是要割裂天地,可它的目标既不是漩涡鸣人,也不是宇智波佐助,而是一旁还未出手的千手扉间。
“铛——”
横起的苦无哪能和须佐能乎的长剑相比,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宇智波斑一剑刺入千手扉间的胸膛。
“早想这么做了。”宇智波斑冷笑道。
千手扉间不置可否,他手臂微动,只看了眼那边生死不知的千手柱间,终是放弃了抵抗。
那一瞬间或许只有千手柱间能有反击的机会,可一向战无不胜的忍界之神却输给了宇智波斑,他想,千手柱间应该打定了主意。
而千手扉间无法更改。
“祝你得偿所愿。”千手扉间最终只是以口型道。
宇智波斑的脸色反而冷了下来,须佐能乎长臂一挥,毫不留情地将这千手扉间甩开。
可秽土之身砸向地面,不死的躯壳竟如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雕塑,无数碎片向空中飘散,仿佛被是被神明回收了灵魂一样。
从神威出来,看到这一幕的宇智波带土都不禁愣了一瞬,他骇然道:“千手扉间呢?”
莫非宇智波斑已经找到了克制秽土转生的办法了?
那么波风水门岂不是……
宇智波带土的思绪不过发散了一瞬,就听宇智波斑承认道:“那家伙,被我送去死人该去的地方了。”
果然!
宇智波带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过去藏着无数被历史掩盖的独特忍术,宇智波斑去那一趟,竟变得更加棘手了,那么他的神威……
神威转动,宇智波带土却愕然发现,面前已经没了宇智波斑的影子。
“看在另一个你还算听话的份上,姑且再提点你一句,永远不要离自己心爱之人……太远。”
话音落下,须佐能乎已是完全姿态。
宇智波斑高高在上地睥睨脚下忍者,在他旁边是状似昏迷不醒的千手柱间,而那白发的忍者被须佐能乎捏在手里,生死不明。
“放开卡卡西老师!”漩涡鸣人紧张地大喊道。
“复活我,我就放了他。”宇智波斑看着宇智波带土说。
“复活?”暴脾气的雷影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还不配知道。”
宇智波斑站在须佐能乎上甚至不需要额外的动作,身着愧疚的威武巨人随意挥手,长剑扫过,便逼得底下的忍者只能狼狈逃窜。
而这始作俑者只是无聊地看着下方,落到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身上时,总算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只是依旧不值一提:“在你们动手之前,卡卡西,就会像只虫子一样被我捏死。”
“……”
这是实话。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顿时停了动作。
宇智波斑的实力之强,竟衬得之前他们的布置就像个笑话。暴起偷袭千手柱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旗木卡卡西,引得所有人投鼠忌器。
那是两位少年忍者的师长,宇智波带土自觉愧对的心仪之人,纵使知晓深明大义的白发忍者不愿成了拖后腿的负累,可谁都不愿意主动提出放弃。
他们不说,其他人,也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场面一时僵持,宇智波斑不耐烦地叩着自己的手臂,说:“带土,我只再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
“三。”
“二。”
“……”
宇智波带土闭了闭眼睛,无奈结印:“……我答应你的条件。”
见识过那样光彩夺目的卡卡西后,他做不到亲手扼杀旗木卡卡西的未来。
所以,当少了个战力后,宇智波斑想走简直轻而易举。
须佐能乎开道,哪怕他身边还带着忍界之神,可当那长剑随随便便一挥,能挡下这一击的忍者都寥寥无几,清晰地将事实摆在面前,用人命去填,是挡不住宇智波斑的。
宇智波斑不禁面露讥讽:“果然谁都比不上你,柱间。”
“我知道,你是故意被我抽走力量的。”
千手柱间缓缓睁开眼,他坐起身来,不自觉一笑:“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斑。”
“不,我从未了解过你。”宇智波斑双手环胸,面色不善地看着千手柱间:“我还从不知道,你这么信任我。”
信任到任由宇智波斑抽走力量,而不做丝毫抵抗。
甚至还替他说服了千手扉间。
否则,宇智波斑怎么样都不会这么轻松地达成目的。
可千手柱间只是露出了然于胸的笑容,说:“我知道水户不会助纣为虐。”
替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斑封印千手柱间的力量?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漩涡水户会答应的事,尽管那个世界的漩涡小姐并非他的妻子,可为人处世上,却总归是大差不差的。
所以,将他的力量抽走之后,必然还有后续。
而千手柱间几乎曾是生命力的代名词,他的力量,必然与生之法息息相关。
于是就很容易猜出来……宇智波斑,想复活他。
可宇智波斑这时却翻了个白眼,大有被戳穿的恼羞成怒:“我也可以选择放弃。”
“你可不像你嘴上说得那样绝情啊,斑。”千手柱间仍是带笑,说:“你若真是那样的人,刚才就不会维护那两个宇智波的后辈了。”
只有宇智波斑随时可能折返,如同达摩克斯之剑一般悬挂在忍界头上,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才会作为唯二能与之一战的战斗力而让高层不得不对之优待。
这算是宇智波斑身为长辈,给两位晚辈一点小小的庇护。
再度被戳穿的宇智波斑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冷哼道:“你倒是会瞎想。”
“就当是我瞎想吧,”千手柱间耸了耸肩,熟练地一口应下,“总之,结局是好的就行。”
“结局?呵……”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太阳的背面:“我可还有笔账,等着要去清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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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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