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苗刀vs日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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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瓦罗不想教你剑术，但是开放了收藏室的刀剑借你用。
你开玩笑问既然已经指点了，为何不愿意教点绝技。“不要太小气哦队长~山本可是教了点时雨苍燕流呢。”
斯库瓦罗挑了把刀递给你：“学会了？”
虽然是问句，但明显是不信你学到了的语气。
“重要的是心意啊，心意！”你忍不住争辩，不过仍然手乖乖伸出拿住了刀——晃了晃。“好重。”
斯库瓦罗才不心疼你，直接刀往你手里一扔。“拿好，摔坏了就把你切成三段。”
入手的刀带着刀鞘，似乎比时雨金时还要重一些。你本来练得就胳膊酸痛，这一下叫你上半身肌肉都叫嚣喊疼。
斯库瓦罗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你以为他在宝贝他的藏品，没想到他停顿了一下开口。
“就这点力气还想学我的招式？”
你疑惑抬头：“这点力气学日刀就够了吗？”
斯库瓦罗觉得他总有一天会被你气出病来。不是你就是山本武，要不然就是贝尔。怎么会摊上这么一群折磨人的小鬼，其中一个还自称比他大。“Passero你真的有24岁？”
你本来想说那是你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现在应该25了。但看这要下暴雨的气氛，你小心道：“都行，您觉得哪个岁数合适我明天就去改身份证。”
斯库瓦罗不教你剑术是有原因的。
第一是你气力不够，他在你拔出棒球棍的瞬间就看出你不适合学他的招式，除非你能直接舍弃手腕转用小臂承受单手长剑的重量。
第二个考虑是臂展。单手剑通过侧身和伸展手臂的攻击方式能够尽可能扩大攻击范围，同时也拉开与对手的距离。但你的身高在以蛋白质为主食的欧洲人里本来就不够看，单手剑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还不如求稳采用双手持剑的思路。
“所以把我交给会双手刀法的山本。”你总结。
斯库瓦罗没有反驳。
虽然早感觉自家队长在一些方面观察细致入微，思虑体贴周全，但你之前确实以为是斯库瓦罗嫌你烦，就把你踢给山本武了。
你假装抹眼泪：“斯库库……太令人感动了。”
要说不愧是雨守吗？你现在都快从讨厌雨守改成喜欢雨守了。
面前的雨守被你恶心得想揍你，他拳头提起来又放下，最后和你说：“明天一定要赢，否则——”
他冲你呲出一排鲨鱼牙，那个架势让你想起你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晚，Xanxus威胁你如果赢不了云雀就把你烧成灰。
当时你吓得连害怕的情绪都不敢有，全被理智死死压在心底。
而现在。
你严肃认真空出一只手，把拇指和食指环成圈，其他三个手指张开成扇形从胸前横着划过——一个完美的代表“完美”的手势。
“放心吧。”交给我，一定能搞砸！
“啊话说，”你想起来这把刀，它现在在你怀里立着，都到了你肩膀位置。
又细又长，没有什么弯曲的弧度，几乎是平的一把长刀。
你本来就对刀剑不太精通，斯库瓦罗又让你自己发掘中/国/人体内的尚武之魂——你觉得就是因为他没挑战过中国剑客所以才这么说，所以你猜测这把刀可能是他打败日本剑客之后拿到的战利品。
时雨金时是一把太刀，已经是极长的刃了，但这把长度远超时雨金时。
你问道：“这是大太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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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武原本不想告诉你十年后的事情，你实在太紧张了。表面上是空降云之战场然后凭借规则和嘴炮打赢逆风局的冷静成熟姐姐，内里其实恐惧又焦虑，还要强撑出有把握的模样骗过所有人。
你掩藏得很好，但见过在并盛门口笑意盈盈，没有卷入黑手党游戏的你，在大空战相遇的时候你的异样就太过明显
不仅要骗过所有人，甚至还想照顾所有弱者。他被扶起来吞了一片止痛药之后表示自己仍然手脚无力，没办法拿到戒指自救。这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拜托你帮忙的意思，但你闻言直接抢夺时雨金时要砍断雨柱。
上一秒你还是一脸崩溃要撒手不管的样子，下一秒挥刀之时就又变回眉头皱起嘴角紧抿的专注模样。
山本武看着藏着时雨金时的竹刀在你手里变换成一把普通的打刀，而后你抬手，刀刃平着延伸，像挥一把斧头一样砍在柱腿上。
坚固的金属在这种毫无技巧的乱砍下居然被撼动了。在金属撞击声里，山本武意识到自己竟然也难得地被划到弱者的范围内。他接住掉下来的雨之指环解了毒，再拿回时雨金时时候发现刀柄上沾了血迹。
那血迹更清楚地提醒他被一个看起来更需要保护的人划到被保护的范围。
这种撼动让他叫住了你，而后出现了第二次误会。你惨白着脸问他这里还有鲨鱼？
山本武顿时感受到你的紧张。你有足够强的观察力，也有足够强的同理心同情心，在这些能力高速运转下，你习惯性会把别人的话解读出多种意思。他只是想提醒你受伤了下水容易发炎，而你从血迹联想到下水后血液会引来鲨鱼，有很大危险。
所以他怎么会把十年后的情况告诉你？对一个一直在焦虑的人说她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从这个世界消失，除了凭添烦恼没有任何作用。
而那些他以为是狂犬免疫疫苗的针孔也只是你瞎编了糊弄他的鬼话，更证明了一年过去你还是没能放松下来，平日里拌嘴的短信恐怕也是装出轻松的样子。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山本武按掉手机，这时候正是三点多。如果是在日本，他全靠生物钟就可以起床锻炼，但到了意大利时差还没习惯，只好重启电子闹钟。
他坐起来醒了醒神，想到刚才的梦就觉得好笑。
乱七八糟的梦境里环境心情一直在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被注视着的主人公。
“竟然全是Passero……”
四点钟，山本武第一个到达训练室。
四点二十，走廊尽头远远出现一个身影。
已经迟到了，但那身影走得不慌不忙。
山本武不自觉微笑起来。
他知道你是这个性格，哪怕不占理也能表面淡定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为自己的行为找出一堆借口。
他原本没有告诉你十年后事情的打算，但在你的对自己的连环诅咒下，他被刺激得忍不住想说出他看到的未来。
得知那样的未来，真的还能说得出『病危通知书』『遗体认领』这些词吗？真的能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吗？他想到你直接横刀在脖颈前威胁再练就自杀。
但他被打断，而后你斩钉截铁的话如同幻术变幻出的利刃，像那时撼动雨之柱一样再一次敲醒了他。
上一次是让他心神略微晃动，这一次则是在接连的质问中，山本武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朋友确实做不到那么多。他想。那就再往前发展一步吧，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会让那个双人合照的相框扣倒的。
四点二十五，你胡乱塞了最后一口早饭刷卡推开门，和山本武打招呼。
“吃饭了吗？”你伸手过去。
山本武接过袋子。“还没有，不过在训练前垫了垫肚子——谢谢啦。”
还是牛奶和随手拿的主食套餐。
“人是铁饭是钢，别学意大利人早餐吃那么一点点，吃不饱运动表现都不好。”你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把背着的刀先放下，“安心吃饭，斯库瓦罗今天应该不会来，训练时间不用卡得那么死。”
放下竹刀的过程中，山本武注意到你腰间挎着，或者说拖着的长刀。
其实在你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了这把与你身高不太协调的兵器，或许再高个20cm用起来会更好。
他问道：“这是斯库瓦罗收藏的大太刀？”
听到相似的问题，你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是又不是，确实是从斯库瓦罗收藏室拿出来的。但不是大太刀。”
右手反手抽刀，左手按住刀鞘后推，银光闪闪的利刃在你手中显示出全貌。
“这是苗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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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兵器，只知道中/日邻邦之间的爱恨情仇。专克日本刀的苗刀还是斯库瓦罗介绍给你，“听说最早为一将军为克制日本刀，借鉴日本刀优点创造的戚家刀……”
“戚继光吧？”你插嘴，斯库瓦罗嫌你瞎打岔瞪你一眼。
他没有见过苗刀与日刀的对决，自己也是练单手剑也对苗刀没什么研究，收藏这把刀只是见刀漂亮难得所以收到手里。这次也是这把刀收藏以来第一次投入实战。
所以他要你自己研究怎么打。
“只知道这刀叫丁背苗刀吗？”你哭丧着脸问。
“这是你自己起的名。”斯库瓦罗提醒，他刚才可只随口提了一嘴这把刀刀背与日刀不同，从刀尖角度看是一个T。
你看了半天觉得像个丁字，就管它叫丁背苗刀了。
见你压力山大，他最后提点你：“苗刀和日本的大太刀，甚至有的和枪一般长，从长度来看往往是大开大合的打法。但也听说过苗刀是由下而上劲路，靠跳来发力并同时整个迅速地转身弥补空门的……”
他手指虚空在你身上由下至上划了斜斜的一条线。
“或许更适合你用腰胯扭转带动胳膊的发力方式。”
你不明觉厉，点点头但长叹一口气，觉得晚上有个大夜要熬。
一夜过去，你起床迟了。路上你直接灌了一杯浓缩提精神——都是1shot，冰美式要喝更多的水，你不想一会跑动起来肚子里有水晃晃悠悠地碍事。
而现在，消完食的两人站在训练室两端拉开距离，你感觉那杯浓缩喝得太早，根本不用靠咖啡振奋精神。
刚才山本武的疑问将熬夜后的萎靡一扫而空。知道这家伙确实不认识这把刀让你有点兴奋：就知道换个流派打是对的！两个人对苗刀都一无所知，这样你和山本武就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你握着苗刀摆好架势，手里的刀柄比时雨金时刀柄更加厚实，整体重量也更重，你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是紧张，或者也可以理解为身体为了接下来的剧烈运动在做准备，加速泵血传输氧气。你深吸一口气劝自己，然后冲对面的仍然握着竹刀的小羊羔道：“只有我一个人用货真价实的武器不太好吧？”
“虽然是时雨金时……但是这把是斯库瓦罗收藏的刀欸，难保不会砍断竹刀。”
山本武理解了你的意思，但他还是没有动作。“哈哈，没打过怎么知道呢。”
你保持浅浅微笑，和山本武打交道那么久，你知道他不会轻易被说服。“难说。而且之前不是说好给提供一点有把握的生死危机来激发我的潜力吗？”
“如果现在不锻炼好，万一未来遇到真的敌人，”你停顿一下，“那可真的没人留手了。”
山本武眼神认真了些，他定定看了你几秒钟，妥协了。他反手拔刀式挥斩，竹刀褪去伪装，弯曲的，比你手中刀更宽一些的太刀时雨金时斩断空气。
他状似随意地抱怨：“Passero你是真的喜欢被危险追着跑的感觉啊。”
“是啊。”你说。
这回的附和不是敷衍，你这次就是在刻意追求危险。都说富贵险中求，你逆风翻盘的机会也需要从险境中取得。
“已经习惯了。”
你是故意的刺激他用时雨金时的，只有限制他的招式，你才能针对性地出招。时雨金时变换成刀要求使用者必须使用时雨苍燕流，而如要在训练室陆地上使用时雨苍燕流，依赖水的攻势第九型和守式第二型、第七型就已经被排除在外。
这样一来，你所需要对付的只有从来没见过的一型四型，和被你研究了一晚上其他招式。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所以如果出招的话会喊出招式名字吗？”——快速辨认出山本武的刀法，然后按照准备好的套路行动。
被算计的少年毫无察觉。
“哈哈哈，当然，因为是教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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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山本武都不是喜欢直接进攻的类型，僵持了漫长得如一个世纪的十几秒，你试探性地助跑了两步劈刀向山本武。
被他用刀身侧面挡了下来。他挡得很轻松，拨开冲他劈砍下来的苗刀后就着你后撤的步伐就砍了下来。
同时还能说话，“挥刀的话，这样才标准。”
苗刀被拨开，你脆弱的胸腔腰腹全部暴露在直上直下的斩击路线中。你急急点地往后跳了两下躲过刀锋，大概因为手里握着的刀足够长足够重，身体重心紧急后移居然也没有摔倒。
“嗯，我明白。”你道，“垂直的攻击对人造成的伤害更大。”
明白了但是不改，你拖着苗刀冲刺，在半途便由下而上做倾斜的撩刀攻击。刚才的试探是熟悉一下苗刀的有效攻击范围，而现在这个距离看着刚刚好。
“啊。这个是……”假动作被看穿，你假意瞄着脖颈去的刀被他在腰侧拦下。
一击不成你又立刻拉开距离。
“攻击时换手，转变攻击路线。”山本武显得有些惊奇，“你看过雨之战的视频了？”
你撇了撇嘴扬脑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笑了笑，重复你刚才右撩刀的动作助跑。“但是五月雨不止是这样，而且，你的刀……”
时雨金时在他手中闪着银光，没看错的话这一招应该是刚才被你模仿的时雨苍燕流第五型，五月雨。他可能是想给你做个标准的示范。
你往后挪了两步，但已经快接近训练室的边缘，再靠后一些其他器材挡住你的去路。
没法后退，而银光正冲你逼近。你集中注意力，仔细观察他的换手和可能的攻击路线。
山本武的话音随着破空声而来，“……太重了，单手打不出力度。”
而后苗刀重重地砸到时雨金时刀背，阻挡太刀的进攻。
“你说什么？”
你向侧边闪开，学着他的语气。“什么打不出力度？”
“……这样双手握剑确实打得出。”他改口，“不错的防守，力度再大一些可以直接把普通人的武器打掉。”
“你是故意的吗？用时雨苍燕流的招式诱导我使用相同的型做教学，而后你就能挨个拆招了？”
你耸耸肩，不断后退到训练室另一头站定后才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山本武失笑，“那试试你没见过的型吧。攻式第一型。”
他持刀前冲，这些都在你的预判内：你把距离拉得很远，他想要攻击的话一定要往前跑再把刀尽可能挥长。
心脏砰砰地跳得很快，这下你确定不是紧张。
是发现小羊羔掉进你陷阱里的激动和兴奋。
你没有动作，全身紧绷随时待命——在第一次攻击时候你就学到了不要把动作做得太明显，否则会被敌人看出你的攻击意图而提前做好防备。
你喃喃道：“你知道吗，苗刀有一个技法专克日刀。”
根本不需要大声，山本武已经离你很近了。马上进入到你的攻击范围。
他的攻击看上去猛烈，但应该留了余地，他还记得给你教学。“车轴雨，没有水源也可以结合雨之火焰。”
你不由得感叹山本武确实是天赋异禀，来了意大利没几天就掌握了火焰的使用方法，而你还是被实验室研究了半年才彻底学会。
刀刃上裹着火焰，让训练室这个旱地环境的优势彻底消失，但这不重要。
你笑意更盛：“不管是什么雨，刀伸出来就给我——”后脚蹬地的力传导之腰部，由腰胯扭转做撩刀高举，再叠加刀自重的势能重重落下。
“——断！”旋转手腕，苗刀刀背再一次直直撞上时雨金时的刀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苗刀vs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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