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剑帝的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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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不承认斯库瓦罗很会识人，你确实不适合鼓励式教学。
INFP喜欢被人鼓励，但是排在第一位的fi让你更坚持从自身的感受出发。你可以因为被人鼓励感到快乐而去练剑，也会因为随便练练就累了而放弃。
鼓励式教学太柔和，给你留了宽敞的退路，既然有退路那干嘛还要拼死拼活地前进？
你和山本武说，自己还是在生死危机下更能爆发出潜力。你学着他模样在空中瞎比划——说实话你觉得山本武教学时候的比划手势多得和意大利语手势一样，区别是他那比划你根本看不懂。
“就是那个，死线，ddl就是生产力知道吧？”一通胡乱指指点点。
他沉思，道：“死线本意不是真正的生死分割线吧？”
……后悔给他补了英语课。
你狡辩：“都一样！就是那种火烧屁股的感觉令人着迷……不是，急中生智。”
你四处看了一下确定应该没有摄像头或者雨属性队员的身影。
好险，差一点暴露了习惯性拖延的坏毛病。你可不想被某个工作狂抓住把柄——之前你就因为踩点完成任务挨骂好几次了。
“而且你不会让我真的死掉吧？”你思忖着他面对斯库瓦罗都是用刀背，对你更不能用刃了，便这样开口问了。
你要比一年前再抬高些目光才能直视他的眼睛——他蹿了个子，现在你大概和他差了半个头。你不由得感叹户外运动确实有助于身高的增加。想想看他发了多少棒球赛照片……
思绪正漫无目的地飘荡走神，视线里突然一亮，就见他眉眼弯弯，冲你露出一个微笑。
“嗯，不会的。”
……为什么这个“不会的”被他说出一种“Yes I Do”的感觉？你感觉自从山本武来了之后你的直觉雷达就时不时警报，但细想这警报又响得毫无道理。
难道自己变成恋爱脑了？？
光想想就叫人打个寒战，你把这个恐怖的想法甩出脑袋，拍了拍手：“那就这么说定了，之后都改成实战训练吧。”
“山老师可要照顾照顾还没入门的弟子哦。”
山本武听过你胡乱取玛蒙的第一个音节叫老师，猜到是汉语叫法，看你装模作样欠身拱手，忍笑点头答应了：“只要你别再用布衣之怒流血五步来威胁我就好。”
说的是你上午第一次被惹恼之后采用的自杀战术。
你让他放心：“实战的时候我们是敌人，用自杀威胁敌人是最愚蠢的做法。”
计划定下来你与山本武又闲聊了几句就相互道别。
你笑眯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然后立刻冲向训练室。
开什么玩笑，你才不要主动挨揍。你是为了打败山本武才要求在实战之中学习的。
本来你是想摆烂放弃剑术，但被山本武惹恼后嘴不过也打不过的惨痛经历让你的胜负欲熊熊燃烧起来。你倒没有希望像瓦利亚的杀手们一样给这天真小羊羔造成多少伤害，最起码不要被他觉得毫无威胁吧！
回想一下一天之内你的三次动怒，先威胁自杀，再追着拿刀砍没砍到，最后空手扭打还没打过只能草丛里滚了两圈。三次下来你感觉小羊羔看你像在看某种闹腾的小鸟……
被武力值完全碾压你的杀手叫麻雀就算了，但是被小羊羔当作棉花团子……
你决心今天熬夜学习，第二天就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时雨金时被山本武带走了，但你也不是去训练室练习素振的。
基本功练习有什么用？就算你根骨奇佳领悟力上乘，一夜速通时雨苍燕流，第二天的实战也不免出现『你竟敢用我的魔咒攻击我，波特，那是我发明的咒语』的场面。
凭借后勤部长的权限，你很轻松调走了今天上午的训练视频，抱着录像带就直奔斯库瓦罗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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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利亚的剑帝很忙，公文事务、情报工作、Boss的饮食、整顿团队……杂事正事都落在他身上。
你来了之后立刻上岗分担了一部分工作，而且头脑确实帮了瓦利亚不少忙，斯库瓦罗因此对你的容忍程度比对其他人更多了些。
但他现在只想把你从办公室扔出去。“Voi——！不能回自己房间看吗？！”
你装作无辜扭头瞧他，拿着遥控器的手毫无动作，投影上训练视频仍然在继续播放。
“一会还要借雨之战的录像带看，干脆在这里看完就不来回跑了。”
装无辜的次数太多，你看斯库瓦罗额头青筋暴起，然后他就大步朝你走来伸手要抓你。
“诶诶等等——”你赶紧抱住他胳膊防止被拎着衣领踹出门，“正事！！下个月和下下个月都是我去总部对接！”
“下下下个月也行！”
……
斯库瓦罗表情复杂，眉毛打结是觉得这事难办，眼帘微压是瞧不起，嘴角略微抽动是感到无语。
“你说，要打败山本武？”
“嗯。”点头。
“用剑？”
“嗯。”疯狂点头。
“明天？”
“嗯……？”犹豫。
你根本没来得及犹豫，就脑袋一痛又挨一锤。你直接跳脚：“怎么山本武来了之后又打脑袋啊！”从和斯库瓦罗组队回去搜集资料之后他就很少再锤你，结果山本武这家伙来了两天，你已经挨了两拳。
“他来两天你打我两下，那岂不是一周之后我头上要有七个包……”
“队长你绝对见色忘义，只见新人笑逼得旧人哭……你们绝对有什么特殊关系……”
“再扯你的鬼话！”斯库瓦罗脸色再次转阴，“还有你这个是什么目标！剑术上打败山本武？！”
他冷笑一声。
“怎么不先来打败我？”
你乖顺地陪笑：“那打败第一不就代表打败了第二，多高效……拳下留头！！”
直接跨过斯库瓦罗去挑战『已经打败了斯库瓦罗』的山本武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你在回城堡的路上已经严谨考量过可行性。
首先，训练并不是生死搏斗，而且山本武不会下死手就比斯库瓦罗好对付得多；
其次，斯库瓦罗专注于剑术，见识过不少流派，战斗经验自然丰富。但是山本武年龄在这里，在实战上的经验少得多，如果要逆风翻盘的话还是选择山本武来挑战的可能性更大。
再次，既然他已经有成型的招式，那就有可拆解的靶子，如果去求助斯库瓦罗，说不定能临时研究一套专克时雨苍燕流的刀法。
你说了不少好话，斯库瓦罗看起来稍微满意了点。“脑子挺灵活……但两个选项翻盘的可能性也就差了0.01%。”
“那也算是差了嘛。”你倒是不在意。降落到这个世界你就没遇到什么有把握的东西，每多一分可能对你来说都是机会，要牢牢抓住才行。
“而且我再怎么也算是瓦利亚的人吧，如果明天对战真的什么都不会就丢大脸了。”你很豪气地冲斯库瓦罗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所有去总部的琐事我都包了，换队长指点一周行不行？”
不知道是哪个理由说服了斯库瓦罗，他终于松口同意。
投影屏幕上的训练视频开始从头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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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斯库瓦罗出声，你按下暂停键，视频停留在你刚举起刀的状态。
如果是个有耐心的老师，他应该会对着案例细细给你讲解。很可惜你面前的老师是暴鲛剑帝，站在这儿点评初学者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他只是扫了你一眼叫你自己看有什么问题。
你迷惑地盯了一会，这时候你非常怀念穿越前的能分小窗口同屏播放的高科技。
连个对比都没有他叫你看什么啊……
但你又怕自己说不到位斯库瓦罗暴跳而起夺门而去，努力回忆曾经看过的雨之战录像带问：“是扭转太过？”
“不止。如果你按照日刀流派走的话，这里根本不应该扭转。”斯库瓦罗伸手点了点荧幕上你的腰胯位置，而后往上连到手臂。
一条斜线。
“向下的劈刀变成从侧面斜着砍了！”你顿悟。
臭着脸的剑帝神色略微缓和。
斯库瓦罗其实没有对你的体术抱太大希望。这也能理解，谁能对一个能坐就不站着，能趴就不躺着的人寄予厚望？你在指环战受了点轻伤之后直接买了轮椅代步，这就已经在斯库瓦罗这里划了大大的红叉。
况且你确实有资本偷懒。斯库瓦罗看过你所有的『参与战斗』的影像——身为作战队长，熟悉团队的每一个成员是最基本的工作，大概率不会参与核心战斗任务的你也在团队成员范围之内。
或许因为你潜意识收集环境信息效率极高，也或许你也有类似超直感之类的直觉，斯库瓦罗发现在所有录像里你几乎躲过了所有来自外界的威胁，比如在莫斯卡暴走之前，你就莫名其妙站起来溜达，好像只是腿坐麻了起来活动活动，但下一秒压缩粒子炮就击中了你原先坐的位置。
就这件事他还去问了贝尔，那小混蛋笑嘻嘻说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觉得实在有意思才把她留在瓦利亚耍着玩的。
因为想知道小麻雀的直觉能发挥到什么地步。贝尔当时刚刚通关一个游戏，仰躺在沙发上心情极好，面对斯库瓦罗的询问便把心路历程一连串吐了出来。
贝尔一直管你叫小麻雀，起先斯库瓦罗还觉得可能是绰号叫习惯了改不过来，但看这样子……别把她玩死了！斯库瓦罗说。
看这样子贝尔确实是把你当麻雀在逗弄。
“呦，队长！干嘛呢？贝尔也……”正当时你从门口路过，一眼瞅见了房间里的两人抬手就打招呼。
而后斯库瓦罗就见你突然卡顿，然后满脸狐疑困惑，改口说：“王子殿下？”
接着语速越来越快，听起来越来越紧张，“哈哈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嘻嘻嘻，很有意思吧。”贝尔说，斯库瓦罗一回头看见他手已经放到口袋里似乎要摸小刀出来，“能在自己也没察觉的情况下避开危险……”
“实在让人想看看她的极限在哪里啊。”他脸上是王子觉得很有兴趣的笑容。
于是斯库瓦罗又用拳头叫他小心一点，瓦利亚就一个能帮着干活的可不能被贝尔扎透了。
综合考察下来，懒散不爱动弹，没有练习剑术的身体基础和敏锐的运动神经，又凭直觉和嘴炮就可以保证自身安全……斯库瓦罗当然不会对你有什么期待。
但你稍作观察就能看出关键问题的洞察力也确实值得人高看一眼，作为对剑术一无所知的外行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
斯库瓦罗点着荧幕，多了点讲解的兴致。
“山本武教你的是挥刀技法，不管是比赛性质的剑道，突袭的居合道或者杀人剑都以这个为基础。”
“日本武士刀挥出要用肩背的力量，结合腰的束展和胯的起落形成从上而下的打击。”你手里的遥控器被他抢走，他对你冷笑一下，“来，看看你练的什么东西。”
你被迫重温了几遍自己不同姿势的素振。
翻腕不用说了，手腕一翻你就会被斯库瓦罗的眼刀刮一眼。
素振时一直曲着手肘会被讽刺真给敌人省力，“本来就矮胳膊不够长，攻击范围又自己缩小了这么多，你这砍柴技法只能攻击到已经刺穿你的人吧？”
以手肘为圆心击打出去的被骂：“只有右胳膊在发力，左手是废了吧？！”
挥得大一点了就被说：“落刀直着往下劈，是嫌肩膀不够累了。”
练到最后动作变形了就是：“全靠扭腰带动胳膊，和日刀技法毫无关系，干脆去学别的吧！”
被吼得好痛苦，但这种教学方法最熟悉也最容易抽取信息。你一边忍受耳朵和脑袋痛的折磨，一边唰唰地记笔记。
“嗯我明白了。挥刀要把胳膊送出去，从上到前再下落收回，收回时候肩膀自然放松不发力；右手关节伸直之后用左手控制刀，防止一只手负担太重；不可以斜劈要保证腰胯不会发生左右扭转，只在高度上做点文章……”
斯库瓦罗没有纠正就说明你总结的是对的。但是，你捏了捏眉心觉得很烦，“为什么不能靠腰和核心带动发力？”
斯库瓦罗嗤了一声：“为了重心稳定。”他在成为剑帝之前四处挑战，也遇到了不少日本的不同流派剑客，其中一大部分认为频繁转换重心不仅不好随时发力振足，还容易被对手抓住破绽。重心稳动作少，对付活蹦乱跳的对手就很有优势。
你看着他。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活蹦乱跳的对手吼道。
“是膜拜佩服的眼神……”活蹦乱跳还能打败了那么多日刀流派，只栽在山本武身上，剑帝真的不愧是剑帝。你回归正题，道：“但是我做不了这么标准的动作。”
你选择把斯库瓦罗堵在办公室也是有原因的，他办公室有大投影仪，有录像带，甚至还有一两把挂在墙上的刀剑。虽然比不上他收藏室里的那么多，但比收藏室里那些珍品更容易拿到。
你略略一垫脚就拿了把长刀下来演示。
展腰，胯随之后移，而后随着劈砍下来束腰落胯，动作比之前更规范，但是刀带起的破空声要比视频里小得多。
执刀的你更能感受到力度减小，有劲用不出去的感觉。
你把这归咎于背肌薄弱。“……一直都伏案学习工作，没怎么练过背。”你避开斯库瓦罗谴责的目光，“诶呀总之！肩背肌肉发力就算再配合腰胯起落，打出去也没什么攻击力。”
“而且如果只练日刀，想赢山本武更不可能了。”你说，“在他的流派里打败他，那才是天方夜谭吧？”
斯库瓦罗侧目：“哈？你这是想学其他的？”
你其实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实践，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目标只是赢过一局，没必要拘泥于形式、流派，只要能赢什么都可以。”
“我的身体素质已经在这里，短时间内改变不了，那不如直接选择攻击力最大化，不考虑重心了。反正山本武似乎也不是很活蹦乱跳的对手。”而且你想到之后的实战对练只是在训练室里，时雨苍燕流里最依靠身法突袭的映照雨缺少水源，根本用不出来。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者有什么技巧是能发挥，扭转力，就大概腰胯脊椎带动全身的那种……”你伸手比划着，然后看到一直恨铁不成钢的银发剑帝终于流露出些许认可。
“喂。”他开口，语气满含兴趣，“你不是中/国人吗？”
“嗯……对啊怎么了？”你早就没了自己的合法身份，来了意大利之后其他人也很少提起你的过去。
“对付日刀的话，应该是你们更有经验吧？”斯库瓦罗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剑帝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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