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吧》文综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7、我要当大官

　　“被告陈氏，你有何话讲？”朱桓淡然问道。
　　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跪坐堂上，妆容清素，正是陈氏。“大人容禀，妾与夫君术前曾订下协议，有夫君的亲笔书为证。宣枝所言，指认我谋求家产贿赂郎中，并无确切证据。仅凭她空口白牙污人清白，着实是陷害于我。请大人明鉴！”
　　朱桓点头：“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歹人。宣枝，你若无其他证据，此案则就此了结了。”
　　宣枝一听此言神情激动：“不可！大人，尸检不会作假，恳请大人让仵作进行验尸！”
　　“那便依你之言。来人，去请仵作来验尸！”衙役得了令，就速去请仵作，恰巧有仵作当值，便直接带到大堂。
　　尸体也被抬来，放进了院子。院子里有杏花香气萦绕，是齐府的丫鬟婆子身上传来的，连带着两个随行护卫身上都有。这杏花熏香不是淡淡的吗？仵作并未深想，专心查验尸体，两个时辰后，仵作上前回禀。
　　“禀大人，死者男性，年二十二，死于出血过多，少了一颗肾脏，创口处无其他损坏。在下推测是取肾过程中出血过多，目前这类手术存在风险，属意外。”
　　朱桓盯着宣枝：“既如此，若无其他证据，本官便结案了。宣枝，你可有异议？”
　　“宣枝并无异议。”宣枝的脸色有些发白，低着头，避开朱桓探究的目光。直至师爷记录完案情才抬起头，视线触及到陈氏后又迅速移开。
　　两人一齐走后，杏花的熏香随衣袂翻飞愈发旖旎。这香气好像太浓了点啊，朱桓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挥袖让衙役们退下。
　　出了衙门几条街，宣枝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陈氏制止了丫鬟想扶宣枝的动作，她徐徐走到宣枝的身前，拎起自己的裙摆蹲下。陈氏用手轻轻挑起宣枝的下颌，淡粉色的蔻丹点缀其上，衬的那双手纤细柔软。她温柔地劝慰宣枝：“宣技，我们女子的命都太苦了。所以呀，我们得靠自己，要好好地活着。想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知道了吗？”看到宣枝白着脸点头，陈氏才笑了。陈氏起身把宣枝扶了起来说“：好妹妹，快回府吧。老夫人都该等着急了。”
　　花开两双，单表一枝。另一边的朱桓听闻捕头泰遹的夫人开的一间胭脂铺生意红火，小铺占地不大，胜在粉质精细香气宜人，颇受夫人小姐们喜爱。逛街采买带一众侍卫也不合适，朱桓就只点了周沅做随从。
　　“走，大人带你出去玩。”朱桓说着，大步流星朝夜市走去。
　　街上人声鼎沸，小摊小贩对着来往的人流卖力吆喝。西阳西下的时候，正是食客们冰糖葫芦，麦芽糖，龙须糖，糖瓜，糖画，煮的热气腾腾的甜玉米，刚出烤炉的还在流糖红薯，凉粉，米线，馄饨，包子，麻花，豆浆，茶水，花生，桃仁，烧酒，河鱼扇贝，烤鸡，炸串，切好西瓜桃子，葡萄，杏子，各色小吃坚果应有尽有，让人垂涎欲滴。
　　朱桓换掉了官服，身穿月白缎缎的扎襟箭袖，眼角眉梢满含笑意，好若世家公子一般。朱桓买了两串糖葫芦，分给周沅一根，走过一个小摊买一份小吃。周沅着一大堆纸袋多少有些吃力，朱桓从他手中接过大半。挑了几份还热乎的递给周沅，笑着说：“小孩儿还小呢，多吃点儿。”
　　“谢大人。”周沅捧着热气腾腾得小吃，心里暖乎乎的。
　　二人悠悠达达，把嘴一抹，剩下的废纸竹签都扔进了街上的渣斗里。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一轮弯月挂在天边，繁星点点，分布其间，拱月之势可得一见。朱桓这才来到今晚真正的目的地——露华浓，女子晚时采买胭脂水粉的少，如今铺子里倒是清静。老板娘橘红色的云裳配上芰荷色的系带，端的是娴静温婉。见有客人来，面带笑意，提裙起身问道：“公子可是要买些胭脂水粉送心上人？”
　　“我是想给家里婶母买些胭脂，不通晓如何挑选，还请夫人推荐一二。”
　　老板娘很是热情地推荐：“公子客气，为客人服务自当尽心。铺里新上了几款胭脂，颜色都端庄典雅，送予长辈也不会出错，其中洛神舞与桃花醉卖得最好。铺中的养颜膏亦是倍受夫人小姐们青睐，公子您看如何？”
　　“那便按你所说就是。”朱桓又问：“铺中可有熏香？”
　　老板娘：“有的。公子想要什么味道的？玫瑰香是我们露华浓的招牌之一，香气艳而不烈，龙井的香气清新雅致，泌人心脾。”
　　朱桓不经意地问道：“杏花味的熏香有吗？家里长辈素喜杏香。”
　　“这倒是巧了！齐家的少奶奶产后闻不得之前贯用的檀香，特来制了一款香，便是选的杏花。我这儿还有余样，就给公子拿来。”话罢，老板娘就向里间去。不多时，轻挑帘栊，珠玉撞响，手中捧着一个青瓷瓶出来。到朱桓近前一献：“便是这个了，公子请看。”
　　朱桓拔下瓶塞，放在鼻间轻嗅，与齐家一众人身上熏香一致。
　　“老板娘，这味香也太浓了些吧？”
　　老板娘答：“之前齐家奶奶定的，公子若是想要，我给你做款淡香的来。”
　　“也好，做些来吧。”朱桓将瓷瓶还给老板娘，好奇问：“齐家的夫人一直在露华浓买香吗？”
　　“是。齐家对铺子的生意的确多有关照，老太太也会遣人来呢！”
　　朱桓问：“之前齐家都买些什么香？”
　　老板娘狐疑地看看朱桓：“公子莫非是官爷，来这儿问案来了？”
　　朱桓轻笑道：“老板娘好生机敏，在下确有官职在身。不过是随口一问，老板娘莫要紧张。”
　　“之前都是檀香与茶香。”
　　老板娘手也利索，精美的盒装都装入纸袋，递给朱桓。
　　“多谢。”朱桓郑重道。
　　“您客气了。”老板娘没有多送，看人走远了才熄了灯，落下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