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吧》文综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

8、我要当大官

　　陈州县衙的书房里，朱桓端坐在太师椅上。
　　“周沅，读过书吗？”
　　“家族中道败落，我爹这支逃出京后就没再读。”
　　呦，还真是个小少爷！
　　“能认几个字？”
　　周沅认真地答：“启蒙算是过了的，日常不生僻的都会。”
　　“明日起我教你念书。”朱桓正色道，学习得从娃娃抓起，国家的小花朵啊。
　　周沅大喜：“谢过大人！”
　　周沅这几天来都没什么表情，一说能念书可算是有个笑模样了。
　　朱桓有意逗他：“衙里的捕快你也都看过了，有没有看上眼的？”
　　“大人是想……”周沅抬头，这几日伙食好了，气色也好不少。
　　“让你从他们中挑选一位师父，学习武艺。”朱桓这才返回了正题，让周沅当书童抑或是随从什么的不是他的目的。朱桓从来就是想让周沅做他的左膀右臂，他要培养自己的人手。
　　周沅朝朱桓深施一礼：“大人能如此说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请大人指教。”寻常的人家买个书童说好听的是伴读，说难听了就是个伺候主子的小奴才，哪里会有自己选师父一说？周沅是个聪明人，主子愿意栽培自己也得有眼色有能力才行。
　　朱桓喜欢他的聪明和坦诚。直白地展示自己的需求与崇敬也是一种能力，不会有领导不喜欢优秀的下属。
　　“指教就言重了。我初来陈州，对此时地官府衙役并不了解。”朱桓神色颇为遗憾。
　　周沅有些失望，不过并未表露出来。他多年来流迹事井，不露声色早已刻入了骨子里。可惜周沅这点儿表面功夫却瞒不了朱桓，驰骋官场几十载，说朱桓是只老狐狸也不为过。
　　“不过嘛，闲谈会话还是要的，你说呢？”朱桓话锋一转，直刺周沅而来。
　　周沅望进朱桓深棕色的眸子，明明是温和平淡的笑意，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周沅明白朱桓的意思，资质卓越的手下才值得提拔，如今检验的机会到了。
　　“属下明白。”
　　“还自称‘我’就好，听惯了。”
　　“是。”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映照着的人影渐行渐远，终至不见。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朱桓轻叹一声，从书案上堆积的奏疏下抽出一封信。信是他师父寄过来的，老头子怕他到了陈州，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吃亏。老头平时涉猎广泛，朱桓临行前，小老头恰好看了一部新出的话本子。书中讲到主人公本是京里的大官儿，得罪了受宠的宦官被贬地方，那是受尽了排挤。上官不理，下官不听，匪盗猖獗，百姓诉屈，长此以往，这官儿抑郁不得志，颓废了。最后宦宠媚上制使遭受旱灾的瀛襄一带人财损失严重，这下天怒人怨，宦官被杀，主人公重返京都，却在回京的第二年死于终年积劳。这故事看完了，小老头能放心嘛？所以悄悄地夹带了点儿私货，就有了这封信。
　　至于朱桓的师父从何而来？那就得从华平村说起了。朱桓刚穿进这具身体，家中早就是一贫如洗。于是他铤而走险进了深山，没采着药，倒是捡到个老头。与小说常用的套路不大相同的是，老头子不是遭到仇家的追杀也不是突发疾症，就只是简简单单地，咳，嗯迷了个路。
　　“毕竟我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迷个路而已，情有可原哈，情有可原。”老头一路上嘀嘀咕咕，拒不承认自己就是个路痴。老头在山里困了一天半，念在朱桓把他领出大山且看着
　　剩下的就和套路一样了。
　　“老头子我教你偃闭武术怎么样？可不是老我吹，整个大陆上要论武术，只要我老何头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老头捋着自个儿的小山羊胡神片地自夸道：“后生娃，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就你这运气，老天爷肯定是站你这边的了，没的跑！”
　　朱桓看看老头，虽然臭屁但确实有些仙风道骨之姿。顺着直觉和眼缘，就拜了师。等朱桓向师父请教武艺时，老头就眼神乱瞟了，话也含含糊糊不给准信。
　　朱桓看出这小老头是故意准托，弯着眼半开玩笑地道：“师父，你总不会是骗着我玩的吧？”
　　“怎么可能！”老头嘿嘿一笑：“顶头是有一丢丢隐瞒罢了。”老头还边说边用手比划，食指在大挴指上截了两毫米的样子。“也就这么多吧。”
　　老头姓何，名春秋，是一个江湖闲人。
　　武艺包括武术和军事技术。而何春秋只精通其一的军事技术，武术是一窍不通。说武艺超群也算不得假，所幸何春秋虽不解武术，但有关的功法还是有的。何春秋随意地丢了几本古籍给便宜徒弟，豪气地说不够还有！看完了再找他要。
　　何春秋藏书不少，但若是用不着的都撂书架上。常年无人打扫，积了厚厚的灰。看着这么个大书架子何春秋眼有点放光，这要是把书都移走那他的宝贝话本子不就有地儿了？何春秋捧下来一大堆书，往左右瞧也没个鸡毛掸子，直接拂袖一挥，洒落下来层层的灰尘。何春秋把几堆小山似的书扔给朱桓，急匆匆地去布置他的书架去了。
　　朱桓望着眼前这座书山一时有些头疼，这么多书他往哪放啊？
　　朱桓认命地一本一本地捋书，什么?六宗心经??参一神功??易山海??蛇久山行剑??潺舆阵图?，各种花里胡哨、五花八门的功法应有。这么说吧，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朱桓编了整整一本的目录。其中?燕子飞?吸引住了他，扉页处记:“练者轻功可登天下至绝。”天下武艺，轻功为上。这句话是曾经带过的年轻学生插科打诨时说的。为了带小年轻，他可是学了不少的网络新词呢！
　　就是它了！
　　就这样，朱桓在科考前除温习外还听听老师的讲解。不同类的功课交叠，让朱桓可以换换脑子。同时，何春秋给他那几本书偶尔学累了也翻着看两篇。朱桓没穿来之前就有晨练的习惯，配上秘籍buff，身板也结实不少。
　　思绪回笼时，朱桓随手放下的毛笔墨已渲染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