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140、楚军大败得臣自刎

　　小将军欲去追赶祁瞒，斗越椒身后大叫：小将军，此败将不用去追，我等一起杀入中军，去擒拿先轸！
　　于是，成大心撇了祁瞒，与斗越椒一起杀入中军。
　　斗见晋军大旗迎风飘展，即一箭将大旗射了下来。晋军见没了帅旗，即时大乱。好在此时荀林父、先蔑两路接应兵到，荀林父接住斗越椒厮杀，先蔑迎住成大心交锋。成得臣在后麾军大进，攘臂大呼道：“冲啊！今日不杀得晋军片甲不留，誓不回军！”
　　楚军车徒哗啦啦一起冲入敌阵。这时，先轸、卻溱兵到，两下混战多时。
　　又见栾枝、胥臣、狐毛、狐偃等领兵又到，如铜墙铁壁般围将过来。得臣方知左右两军已败，无心恋战，急教传令鸣金收军。谁知晋军人数太多，将楚军分做十来处围住。
　　小将军一枝画戟神岀鬼没，所率六百之众，无不以一当百，保护其父杀出重围。
　　又不见了斗越椒，遂返身冲入敌阵寻找。
　　那斗越椒身材魁梧，有万夫不当之勇。精于射艺，矢无虚发，在晋军中左冲右突，正在寻找得臣父子。
　　成得心见了斗越椒大叫：元帅已出，将军快行！
　　两个合兵一处，各使神威，救岀许多楚军，一路杀岀重围。
　　晋文公在有莘山上见晋军已大获全胜，忙使人令先轸传谕各军，追逐楚兵岀了宋、卫之境便可，不可多拿擒杀，以伤两国之情，负了楚王施惠之意。
　　先轸遂约住诸军，不行追赶。祁瞒违令岀战，囚于后军，以待发落。
　　陈、蔡、郑、许四国，损兵折将，各自逃回本国去了。
　　那成得臣父子与斗越椒冲岀重围，径奔大寨而去。谁想走不多时，前哨来报，说大寨已遍插齐、秦两国旗号了。
　　原来，是国归父和小子憗二将杀散楚兵据了大寨，辎重粮草，尽归其手。
　　得臣只得掉转头从有莘山后沿睢水一路而走。斗宜申、斗勃也引残兵来到。行到空桑地面，突然一阵连珠炮响，转岀一军挡住了去路，大旗上飘岀一个大大的魏字。楚军知道魏犨神勇，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那些士兵早已作鸟兽散。惟有斗越椒大怒，叫小将军保护元帅，自己舞刀去迎。斗宜申、斗勃虽然精疲力竭，但也打起精神来前去相助。
　　魏犨力战三将，仍然毫无惧色，越斗越勇。正在相持不下，忽见北来一人飞马大喊：“元帅奉主公之令，为报楚王之情，把他们都放回国去！”
　　魏犨方才住了手，令军士让出道路来，喊一声：“便宜你们了！”
　　得臣和身边诸将连忙扬鞭催马而去。走到连谷，点检人数，中军虽然损失大，但也有六七成。最惨的是左右两军，十之只剩一、二。
　　得臣跌坐在地，捶胸顿足地说，都怪我啊，都怪我！贪功冒进，功败垂成！本想让楚扬万里之威，没想到却中了晋人的阴谋，损兵折将，罪莫大焉，现在还有何话说！
　　于是，和斗宜申、斗勃一起自囚于连谷。使儿子成大心率领残部去见楚王，自行请罪受诛。
　　时楚王在申城，见了成大心大怒道：“汝父曾有言在先，如若失败甘领军令，现在还有何话说？”
　　成大心伏地叩头道：“臣父自知其罪，本欲自杀，实乃是小儿阻止。言：应就君之戮，以申国法。”
　　楚王仍铁青着脸说，楚国军法无情，兵败者死。诸将既已自囚就应自裁，免污寡人斧剑！
　　大心见楚王无怜赦之意，乃掩面而泣退出，回到连谷回报其父。
　　得臣叹道：“即使王可赦我，我也不敢苟活。得臣有何面目再见申、息之地父老啊！”说完，向北而拜，拔剑自刎。
　　却说那个语出惊人的小孩儿，名叫蔿贾的当日问其父蔿吕臣说，闻令尹兵败，信吗？
　　“信。”
　　“父亲您说，王会怎么处理他？”
　　“若得臣和诸将自请其罪，王肯定允准。”
　　“元帅刚愎自用，骄而自满，不可独用。然其人坚毅不屈，若能以智谋之士辅之，孩儿相信，他日能报楚仇者，非他莫属。父亲何不谏而留之？”
　　“王正在气头上，恐为父去谏也没用。”
　　“父亲不记得当年范巫矞之言吗？”
　　“哦，他说些什么？”
　　“巫矞这个人善相面。主公为公子时，巫矞曾对他说，主上与子玉（得臣字）、子西三人，日后皆不得其死。”主公即位时，记起巫矞说的话，即赐子玉、子西免死牌各一面，以使巫矞之言不能灵验。今主公正在气头上，肯定给忘了，父亲若此时提及，主公必留二臣生命无疑。”